薑三冬激動的拍著東陽西歸肩膀時,倒也沒多想什麽,無非就是希望東陽西歸趕緊出場,下去解救子桑傾的同時,再狠狠地收拾一下薛殤。

    東陽西歸冷眸微眯,沉冷的看著遠處子桑傾那抹清瘦的身影。

    “不下去?你就這麽看著子桑傾被欺負?”薛殤已經走到子桑傾麵前了,薑三冬卻發現身旁的東陽西歸還沒點動靜。

    “她沒那麽好欺負。”東陽西歸倒是淡定的很,並沒有現在就下去的意思。

    “我可提醒你一句,薛殤可沒有柴亞蘭那麽好對付。”薑三冬放下望遠鏡,看著左側淡定的東陽西歸,東陽西歸別後悔就行。

    “嗯。”東陽西歸輕點一下頭,依舊毫無所動。

    薑三冬略無語的看著東陽西歸,就這麽放任子桑傾和薛殤杠上,真的好麽。

    薛殤走到子桑傾麵前,離子桑傾三步外站定,銳利眼眸饒有興趣的看著子桑傾,道:“現在的情況看,你贏了她兩迴,你想怎麽樣?”

    “報告!不怎麽樣!”子桑傾背脊挺得更直了,目視前方的冰瞳,不躲不閃的直視著薛殤。

    子桑傾說完又立馬補充道:“我隻是覺得,敗在一個小小列兵的手上,柴副教沒資格當我們的教官!”

    子桑傾說得很堅定,特別在‘沒資格’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一般來說,士兵挑戰教官,這件事本就不是很好,但倘若教官真的成為士兵的手下敗將,這件事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一下。

    成為士兵的手下敗將,就表明本事沒士兵大,這樣的教官,的確沒什麽資格當教官。

    各行各業很多地方都強者至上,軍營裏更是。

    在軍營,軍銜固然是檢驗一個軍人本事有多大的標準,但這不是唯一標準。

    就比如,如果班長的兵齡長,射擊成績五發子彈隻維持在四十八環上不去,倘若新兵一入伍,射擊成績就能達到四十九環,甚至滿環五十環。

    這種某一技能特別突出的士兵,會是許多新兵崇拜的對象,就連老士兵,老班長,也不會輕易給這樣的士兵臉色看。

    部隊靠本事吃飯,沒點本事就算軍銜再高,隻會成為其他士兵唾棄的對象。

    “子桑傾!你不要太過分!”被踢得頭暈眼花的柴亞蘭,搖晃了好幾下清醒後,這時候才快速爬起身,聽到子桑傾大逆不道的話,火氣更大了。

    “剛才僥幸讓你贏了而已!別以為我就這點能耐!”柴亞蘭自然不會成為她是一個小小列兵的手下敗將,站在一旁的她,大有再幹一場的架勢。

    “三局兩勝,你這敗了兩局了,別給我們教官丟人現眼了!”柴亞蘭就站在他左側位置,薛殤銳眼一移,不客氣的諷刺道。

    “我……你!”柴亞蘭的雙眼露出訝異,萬萬沒想到薛殤非但不幫她,還站在子桑傾那一邊。

    他們都是教官,她被一個小列兵欺負了,這話傳出去,對他們新來的五個教官都不會好!

    薛殤不幫她,等於是不幫他自己,他腦子被狗吃了麽!

    “報告!我們想要個更強大的教官!”有些僵持的氛圍中,畢寺突然就振臂高唿了起來,反正她是鐵了心想要擠走柴亞蘭。

    “報告!教官太弱了!”步媚媚直麵著臉色青紅交加的柴亞蘭,她很想試試,如果她和柴亞蘭交手的話,她能不能打得贏柴亞蘭。

    步媚媚對柴亞蘭最不滿的,是柴亞蘭在某次越野訓練時,嫌她跑得慢,竟然揪了下她的頭發。

    這簡直讓步媚媚忍無可忍,當場揮臂甩開了柴亞蘭揪著她頭發的手,還口快的罵了柴亞蘭一句:‘老妖婆!別碰我!’

    打那以後,柴亞蘭就和她杠上了,連帶的對一班所有女兵,也沒什麽好臉色了。

    “報告!我們要變強!不要變成孬兵!不要比我們弱的教官!”阿史那一枝同樣噌一下站起身,反正都看柴亞蘭不順眼,要抗議的話,自然不能少了她這份。

    “報告!我……”

    “報告……”

    “……”

    不知道是不是柴亞蘭太不招人待見了,從畢寺第一個開始,一班女兵接連站起身喊報告,喊完報告不等薛殤下命令可以說,她們就紛紛將心中的想法大喊了出來。

    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特別是對象還是柴亞蘭,自然不能少了周葉,她咻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畢寺、步媚媚、阿史那一枝都是不怕事的,錢淺和付絮在她們潛移默化的感染下,也逐漸變得有主見了起來。

    一班女兵這一連串默契的反應下來,再加上周葉鼎力相助的身影。

    就連其他班稍微大膽的女兵,她們就算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站起來,也都在列隊裏大聲表達了一句,要換教官的喊話。

    一時間,女兵隊裏,一個個全嚷嚷著要把柴亞蘭推下台。

    薛殤銳眼深深眯起,一一掃視著憤憤不平的女兵。

    這種明目張膽的集體抗議,要是換了以往在自己的部隊,薛殤早把出聲的士兵一個個先送一腳,強勢踹消音了再說。

    但現在的局勢不同,要看人分對象的。

    “你們、就算我沒資格教你們!你們以為你們抗議就能有用了?”柴亞蘭當兵也有二十年了,從沒遇到過此種情況的她,氣得渾身發抖。

    “看教官不順眼就抗議,你們以為你們還在學校?這裏是紀律嚴明的部隊!是要規章製度的!就憑你們還想翻了天了?”再怎麽樣,柴亞蘭在原部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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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曾想虎落平陽被犬欺,竟淪落到新兵集體推下台的境遇。

    短時間內,柴亞蘭如何能接受得了這種轉變。

    “報告!我們沒想翻天!不管抗議有用沒用!就憑柴副教你這自負心態與本事,你都沒資格當我們的教官!”子桑傾看著惱羞成怒,一味端著高姿態的柴亞蘭,她也有些怒了。

    如果不是柴亞蘭欺人太甚,逼不得已下子桑傾也不想當這出頭鳥。

    士兵想要扳倒教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一件常規的事。

    不管教官是一個什麽樣的教官,士兵一旦主動挑釁教官,這件事就是士兵有錯在先。

    如果上級領導不查明實情,不調查實際情況,就一味站在柴亞蘭那邊,這對子桑傾是非常不利的。

    但既然決定做了,子桑傾就不會畏頭畏腦的縮著。

    真的想要擠走柴亞蘭,就得以最強硬的姿態掀起這場風暴。

    風暴越大,對子桑傾不利的同時,對柴亞蘭就更不利,到最後,她們勢必要把柴亞蘭推下台,才能不枉費這一翻功夫。

    若小打小鬧一翻,結果沒人重視,柴亞蘭還繼續當她們的教官,對她們所有女兵而言,特別是一班女兵,以後就休想有好日子過了。

    “反了!反了!還敢頂撞教官!你在新兵連的三個月,都沒人教過你什麽是紀律麽!”柴亞蘭的右臉頰已經紅腫起來,怒得麵容扭曲的她,整張臉都猙獰著。

    “報告!我新兵連的指導員是東陽教官!政治文化課程是他教的,有沒有教過紀律,你得去問他!”子桑傾的小身板挺得直直的,陣地有聲的迴道。

    “你這是要把責任推給東陽上校?你以為東陽上校有那麽傻,會幫你撐腰?”子桑傾的理直氣壯,氣得柴亞蘭怒火再次飆升。

    “小小年紀就傷風敗俗的勾引男人,你以為你是什麽好貨色?”柴亞蘭相信東陽西歸不是無腦的男人,他怎麽可能會被子桑傾牽著鼻子走,肯定是子桑傾不要臉的倒貼東陽西歸。

    “報告!我沒推卸責任!也沒想誰幫我撐腰!”子桑傾很生氣。

    她新兵連的指導員的確是東陽西歸,政治文化課也的確是東陽西歸教的,這點沒錯,她隻是訴說事實而已。

    “報告!我再怎麽傷風敗俗也是我的私事!你管不著!”子桑傾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暗暗握拳,冰瞳裏的肅殺之氣瞬間飆升,淩厲的射殺著柴亞蘭。

    要說紀律,柴亞蘭身為教官,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無憑無據就說她傷風敗俗,勾引男人,這是一個教官該有的紀律?

    “隻要我一天是你的教官,你就歸我管!像你這種不檢點又目無尊長,毫無紀律原則的女兵,就該革除軍籍!”不知道是太陽太毒辣,曬得人腦子不正常還是其他,柴亞蘭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

    “報告!我這貨色再不好,也比你撿點!”子桑傾軍姿筆挺的佇立著,稚嫩的小臉很鎮定,一雙晶亮的冰瞳異常冷冽,眼神有著冰冷的煞氣。

    子桑傾緊盯著柴亞蘭的冰瞳毫無溫度,仿佛在她眼中的柴亞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子桑傾其實不在乎外人怎麽說她,但是,柴亞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還牽扯上東陽西歸,這讓她非常的不爽!

    同樣身穿軍服的柴亞蘭站在子桑傾對麵,被子桑傾打得臉都紅腫的臉,怒目橫生麵容扭曲,跟個潑婦一樣怒責著子桑傾。

    但,子桑傾原本隻是乖乖的站著,不對,她現在也是乖乖的站著沒動。

    可是,看著子桑傾緊盯著她的冰瞳,柴亞蘭卻突然背脊發寒,頓時生出寒如骨髓的駭人冷意。

    百來號女兵怔怔的列隊著,看著子桑傾和柴亞蘭竟然對罵了起來,不太對,準確的說是柴亞蘭一直在針對子桑傾。

    一旁的薛殤也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柴亞蘭竟然如此不顧形象,簡直到了無理取鬧的地步。

    “你說我……”被子桑傾反罵不檢點的柴亞蘭,眼眸大睜,難以接受這樣的詞出現在她的身上。

    “夠了!”薛殤已經聽不下去了,“你們有完沒完?”

    子桑傾冰瞳冷刮著柴亞蘭,隨即不屑看她般,視線轉移到臉色陰沉的薛殤身上。

    薛殤雖說年齡沒柴亞蘭大,但軍銜比柴亞蘭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五個突降到南滄艦隊的教官中,是以薛殤為首的,其他教官的訓練也是他安排,他這一吼,柴亞蘭除了憤憤不平外,倒也不敢多說什麽。

    震懾住失控的柴亞蘭,她再不滿,再怎麽想的,薛殤也不想去管,驕陽似火的高溫中,他方向一轉,看向曬出滿臉汗水的女兵。

    “全體都有!向左轉!”薛殤看起來並沒有理會柴亞蘭的意思,徑自對著女兵命令道,“你們過去和男兵一起訓練!起步跑!”

    女兵們兩手輕握成拳,兩臂舉在身側,紛紛小跑著向幾十米開外,已經二對二打得火熱的男兵靠攏。

    “你也過去!”薛殤看著子桑傾一指男兵隊伍,命令道。

    “是!”子桑傾大喊一聲,立馬去追女兵的隊伍。

    薛殤的視線凝聚在子桑傾身上,默默看著她一步步跑走的清瘦身影。

    子桑傾的腳步很輕盈,薛殤先前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子桑傾剛從跑步姿勢看去,就是一個身手敏捷的好身段。

    柴亞蘭自然也發現了薛殤一直盯著子桑傾看,薛殤太過專注的眼神,看得柴亞蘭心裏更不是不屑,對子桑傾的意見也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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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說不是勾引男人的,連薛殤都被勾魂了似得盯著看,子桑傾簡直就是狐妖媚子。

    “你好歹也是一個教官!這麽跟一個小兵較勁,有意思麽?”眼角餘光瞥到火氣依舊很大的柴亞蘭,薛殤腦袋咻一下一轉,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指責。

    “你別說得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你看看我的臉都被打成什麽樣了!要不是子桑傾這麽毫無紀律,我能這樣麽!”柴亞蘭說著就把臉往前伸了伸,顯擺著自己高腫的臉頰給薛殤看。

    這一場鬧劇下來,柴亞蘭覺得她的臉都丟盡了,她現在都能看到自己又紅又腫的右臉,子桑傾下手這麽狠,指不定把她當成了敵人,壓根就沒把她當教官。

    “這是你自找的!”看著柴亞蘭紅得發紫的臉頰,薛殤一點點的同情心都沒有,“你看到女兵剛才的反應了麽?你要是有好好的管教她們,能發生這種事麽!”

    “她們不聽管教,我有什麽辦法!”柴亞蘭覺得自己委屈,現在的女兵都精得很,她說往左,士兵偏偏要往右,她能怎麽辦。

    “沒辦法就別幹了!”薛殤手一甩,轉身就走。

    “你!”柴亞蘭已經不奢望薛殤安慰她了,可她萬萬沒想到,薛殤還會落井下石!

    “不幹就不幹!我還不想受你們的氣呢!”柴亞蘭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氣得右腳一抬一跺,扭著她豐滿的身軀就走。

    走了十米左右,薛殤迴頭看,見柴亞蘭真的走了,她直向宿舍方向而去,熱辣太陽光下,她連背影都能氣唿唿的。

    “瘋婆子!”薛殤本來還打算,柴亞蘭要是還怒火衝天,他就讓子桑傾和柴亞蘭全方位比試一翻。

    綜合成績柴亞蘭高的話,柴亞蘭就留下繼續當教官。

    萬一子桑傾贏了,他就去聯合東陽西歸,申請把柴亞蘭調離。

    但現在看,也許柴亞蘭會自己跟上級說她不幹了。

    這樣最好,省得他們麻煩。

    女兵轉由薛殤親自指導,東陽西歸見柴亞蘭被氣走後,他轉身進宿舍前,跟薑三冬道:“我帶了啤酒迴來,我們喝一杯。”

    “什麽?現在喝酒?不下去訓練?”薑三冬傻愣愣的看著東陽西歸進了宿舍。

    現在可是大白天的,薛殤還在訓練場上苦練他們的士兵,連場子都被薛殤占領了,東陽西歸淡定也就算了,他還要喝酒慶祝?

    “不急在這一時,進來我們好好合謀一下。”東陽西歸雖然看薛殤很不順眼,但薛殤的訓練方法他還是認可的。

    有人替他曬太陽幫他們訓練士兵,這體力活薛殤愛幹,就讓他幹著先。

    “你能不能不這麽置之度外的姿態?真是要急死我了!”薑三冬火燒眉頭的追進了宿舍。

    他一個人搞不定薛殤,好不容易盼到東陽西歸迴來,還以為東陽西歸迴來就能大幹一場,一舉撂倒薛殤五個,再把他們狠狠地踢出南滄艦隊。

    結果東陽西歸一點也不當一迴事,真是急煞他也。

    女兵一對一的對打中,每個班六人,本來是各班成員之間的切磋,但周葉一心想跟子桑傾好好的幹一架。

    “阿史那一枝,我們換一下對手,我和子桑傾較量一下。”周葉拽著丁小佳就走到子桑傾麵前,看著子桑傾的對手,也就是阿史那一枝道。

    “啊?葉子,你不會要我和阿史那一枝打吧?”丁小佳一臉苦澀,她還是自己的搏鬥水平線在哪兒的。

    雖然周葉和阿史那一枝她都打不過,雖然和周葉切磋時,周葉估計不會手下留情,但阿史那一枝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切……放心,我看不上你!絮兒,你和丁小佳打,我和錢淺一組。”阿史那一枝大眼一瞥,如果對象是丁小佳,她都懶得動手。

    “好勒!”一班六人中,付絮的格鬥水平是最弱的,現在勉強能和錢淺打個平手,但大家那麽熟,她老下不了狠手打。

    丁小佳來得正好,她可以放開手腳大打一場,看看自己到底到什麽水平了。

    “絮兒,用力捶她!不用客氣!”付絮走向丁小佳的歡快身影中,錢淺的拳頭往虛空猛擊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班的整體戰鬥力挺強的,但你就是個拖後腿的,想贏我沒那麽容易!”錢淺的語氣,好像付絮一定能贏她一樣,但丁小佳一點也不這麽認為。

    “沒聽過麽,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付絮水靈靈的大黑眼一轉,底氣也冒了上來,“就你這樣的,其實我也看不太上!”

    一班女兵六人中,軍事綜合成績一溜下來,從子桑傾、阿史那一枝、步媚媚、畢寺,再到錢淺,沒一個是認慫的。

    每天和這樣一群人生活在一起,付絮覺得她再怎麽混,也不能混成一個孬兵。

    反正不管能不能打贏,開打前的士氣絕不能弱,底氣要足,自信要夠!

    “哼……我看你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和她打的是錢淺,丁小佳還不敢誇下海口,但付絮,她就不信她還撂不倒小小一隻的付絮。

    “試試就知道我是蛇還是象了!呀——”奉行著一班的打架精髓,出手必須一招製敵的原則,付絮懶得跟丁小佳吹牛皮,抬高腿就突然踹過去。

    “靠!還沒說開始呢!”別看付絮人挺小,腳踢得還挺高,差點被踢到臉的丁小佳,連忙後彎腰閃躲。

    “敵人開槍的時候,也不會跟你‘我要開槍了!’接招吧!”付絮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哪管丁小佳準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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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分散出一個小空地的訓練中,一組一組男兵女兵都打得不可開交起來,訓練場上此起彼伏著出拳踢腳時,哼哼哈哈的助喊聲。

    “子桑傾,先說好,你不能使用你那招無影腳!”開打前,周葉特意提醒了一句。

    倒不是周葉有多怕被子桑傾一腳踹暈過去,問題的關鍵時,萬一踹暈過去了,這格鬥她還怎麽接著打。

    “行。”子桑傾無所謂的點頭,她又不是除了這招就不會別的。

    “你不能打我臉!”周葉不由得想著,她櫃子裏的麵膜快用完了,改天得讓她媽媽給她寄一箱過來。

    “……行。”子桑傾撇撇嘴,女人都愛美,她明白。

    “還有,你不能踢我胸!”周葉說著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她可不想被踢成平胸。

    踢多了對胸部不好,萬一變形或者下垂了,多不好。

    “……廢話真多!”子桑傾嘴角抽了抽,拳風勁猛的小拳頭就突然朝周葉揍去,把周葉揍閉嘴再說。

    剛交手沒兩個迴合,衝到正麵來的周葉,就被子桑傾逮住機會,兩手抓在周葉肩膀往下用力一拽,與此同時,子桑傾右腿屈起,膝蓋猛往上頂。

    “啊——”腹部被子桑傾狠狠一頂,疼得周葉瞬間縮起了身體。

    子桑傾並沒有趁勝追擊,對付周葉,她連五成的功力都不用。

    “緩過來沒?”緩緩退開幾步等周葉恢複的子桑傾,等了五秒,見周葉還捂著肚子半蹲不蹲的佝僂著身子,嗓音清冷的詢問道。

    “你拿鐵錘捶我的麽?怎麽這麽疼!”周葉試圖直起身子,奈何背脊稍微一直,腹部就跟痙攣似得絞在一起。

    “人體是有穴位的,找準了穴位打,事半功倍。”子桑傾一點也不藏著掩著,講解道。

    “穴位?別告訴我,你還學過中醫。”周葉一邊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邊緩緩站起身。

    “我還告訴你,我學過外科手術呢,你信麽?”子桑傾小眉微微一挑,一邊等著周葉恢複過來繼續打,一邊玩笑似得說道。

    “開腦的?”不知道為什麽,子桑傾這麽說的時候,哪怕她一副說笑的樣子,周葉還是莫名的相信了。

    “那倒沒有那麽高端,開胸的。”子桑傾小手一伸,精準的指著周葉的左胸口,冰瞳閃過一抹冰冷。

    人的心髒也就拳頭大小,十米、百米、千米,距離隔得遠了,要想一槍命中敵人的心髒腹地,光靠子彈喂,再有天賦,訓練速度再快也是有限的。

    學習解剖,徹底的了解人體構造,特別是心髒命脈,這是子桑傾身為特工時,必學的一門課程。

    “嚇唬誰呀!”周葉揉著腹部的雙手,趕緊抽出一隻捂著自己的左胸口,好像遲一點,子桑傾就會幫她開胸一樣。

    當周葉緩解過來,再次襲擊向子桑傾時,子桑傾雙腳生根般站在原地不動,麵對周葉的攻擊她左擋右擋,找準機會就時不時送周葉一拳一腳。

    半個小時的自由搏鬥過去後,周葉手臂酸軟,渾身酸痛,打得快沒力氣了,可子桑傾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看著站在那裏,泰山般撼動不了的清瘦身影,周葉唿哧唿哧的喘息,第一次真切的意識到,她和子桑傾的差距。

    薛殤不喊停,就不能停下來,一直對打著的訓練中,子桑傾和周葉打著打著,就聽到男兵堆裏起了一陣騷動。

    順勢看去,許多男兵都停止了動作,目光發亮的看著宿舍樓的方向。

    人群中打得麵對大海的子桑傾,迴頭看去,赫然看到東陽西歸迎著烈陽,步伐堅定的向他們走來,他一直舉著左手貼在耳邊,好像是在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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