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了娛樂頭條,東陽西歸這心裏本就不爽,一聽到離湮凱猥瑣著對子桑傾有興趣的話語,他這臉徹底黑冷了下來,低沉著嗓音森冷迴道:“那是我的人!不想我替你收屍,就把你的花花腸子給我切了!”

    “我當然知道小不點是你的家……”東陽西歸很激動,但離湮凱不以為意,又但是,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覺得不對勁。

    我的人?

    我的家人?

    東陽西歸是不是漏了一個‘家’字?

    東陽西歸這個人向來嚴謹,從來就不廢話,一個字能說明白的就絕不說兩個字,同樣的,必須兩個字才能說明白的,他也絕不會隻說一個字。

    “陽,你和你家的小不點,該不會是……”這麽多年的兄弟了,離湮凱不可能不了解東陽西歸,他突然就想到了某種可能,臉上有著不敢相信。

    “不想死就別打她的主意!”老爺子就在身後的沙發上坐著,東陽西歸也不好說的太明白,沉冷的撂下一句話後,一分鍾也快到了,他便準備結束和離湮凱的通話,“掛了。”

    東陽西歸說得很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離湮凱瞬間明白,真被他猜中了,東陽西歸和他家的小侄女,真的是那麽迴事!

    “等等!你現在在家?”離湮凱的視線一直落到麵前的電腦屏幕上,東陽西歸說要掛掉電話的時候,盯著電腦屏的他,突然發現圖片不太對勁,連忙追問了一句。

    ‘嘟——嘟——嘟——’

    迴答離湮凱的,是通話切斷後的忙音,離湮凱看看被掛掉的通話,又看看電腦上的東陽西歸配圖,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艸!迴來了也不找我玩!有事就知道甩個電話過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打從東陽西歸當兵後,他一年到頭頂多一兩次假期,這麽多年來,離湮凱幾乎每年都隻能見東陽西歸一次,以往東陽西歸迴來的時候,都會事先和他說,然後他們幾個兄弟會出來聚聚。

    可這一次,東陽西歸最起碼迴來一天了,他才知道,離湮凱這心裏非常的不爽,點著電腦上東陽西歸的頭像,不滿的罵道:“有妹子把很爽是不是?改天我送一打給你!”

    “凱哥,別生氣嘛,對方竟敢掛你電話,你打迴去不就行了?”阮秋雨豔麗的長相即使是素顏,也依舊透著一股媚態,不知何時又爬上床的她,柔若無骨的靠向離湮凱,用她那純天然的38e大胸脯,有意無意的蹭著離湮凱。

    “你懂什麽?趕緊給我滾蛋!”手臂上傳來柔軟不已的美好肉感,要是換了往日,離湮凱早化身禽獸把阮秋雨壓在身下了,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少爺脾氣的衝阮秋雨吼道。

    東陽西歸這個人向來最忙,忙得一年到頭見不到人,離湮凱打東陽西歸的手機,十次有八次是關機的。

    久而久之,若沒特別大的事情,離湮凱都懶得打電話給東陽西歸了,短信他又懶得發,一般都是東陽西歸聯係他比較多,這個多也就僅限於一年一到兩次的電話。

    “凱哥……”阮秋雨愣了一下,離湮凱雖然床伴很多,脾氣也不太好,但他在床上對女伴向來不錯,這是他第一次在床上吼她,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離湮凱搭在電腦上的手,點開了其他的門戶網站,無一例外都有周衍的新聞,都或多或少提到了子桑集團、子桑千金、以及子桑千金的神秘男友。

    “滾!”一側頭見阮秋雨還沒麻利的滾蛋,離湮凱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眸,瞬間一冷。

    “我馬上走!”突見離湮凱眼神這麽冷厲的吼她,阮秋雨連忙滾下床,一邊麻利的穿衣,一邊往門口走去。

    外人都盛傳離湮凱是個二世祖敗家子,阮秋雨跟了離湮凱這麽久,知道離湮凱並不是一個隻知道瀟灑玩樂混日子的富家子弟。

    她還指望著能牢牢抱緊離湮凱這座大山,以後也好背靠大樹好乘涼,哪裏敢去得罪離湮凱。

    阮秋雨一走出房間,離湮凱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找了個號碼撥出去。

    “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現在有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你!”清晨還不到六整點,電話被接通後,離湮凱也不問候對方,劈頭蓋臉就頤指氣使的說道。

    做這件事情動作太大了點,離湮凱擔心會被他家老子抓到把柄,他不能親自動手做,萬一他家老子給他冠上損害公司利益的形象,他近兩年可就沒機會翻身了。

    另一邊,東陽西歸掛掉離湮凱的電話後,身一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子桑豐嵐,一直盯著他看。

    “爸爸。”東陽西歸輕歎一聲,抬腳朝他走去。

    和子桑傾的事情,東陽西歸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和子桑豐嵐說的,沒想到因為這麽幾張報紙,就這麽被捅破了。

    “說吧,這些怎麽迴事?”看報紙的時候,子桑豐嵐無意間翻到娛樂版麵,已經翻頁過去的他,卻覺得頭條配圖上的人有些眼熟,這才翻迴去認真閱覽的。

    看完第一份娛樂版新聞後,子桑豐嵐隻生氣子桑傾竟然被圍堵了,對於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戀情,以及子桑傾那句占有欲十足的宣言,他並不以為意,隻認為是記者亂寫的。

    但是,四五份報紙看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三人為虎的原因,子桑豐嵐漸漸覺得不對勁了,看著看著,他也覺得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越看越像情侶。

    “也沒什麽事,昨天下午我和傾兒出去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一個明星。”東陽西歸在子桑豐嵐對麵坐下,說著指了指兩人中間茶幾上的報紙。

    雖然被添油加醋,但整個事件的經過,報紙上麵都寫得挺清楚的。

    “報紙上說,你和傾兒是情侶?”看完報紙後,子桑豐嵐雖然有所懷疑,但他還是不太相信。

    但東陽西歸和離湮凱說得那句,‘那是我的人!’和報紙上寫的子桑傾說的,‘這是我的男人!’這分明就是同一種意思。

    “爸爸,我喜歡傾兒。”事到如今,雖然事情有點突然,但東陽西歸不可能否認,也沒想過要否認,他冷眸定定的看著子桑豐嵐,異常認真的說道。

    “哪種喜歡?”子桑豐嵐老臉一板,子桑傾是他親孫女,他也喜歡。

    “爸爸,我想娶傾兒為妻。”一旁的大屏電視不斷在變幻畫麵,此時,東陽西歸和子桑豐嵐都自動過濾掉電視的聲音,兩父子一臉嚴謹的對峙著。

    東陽西歸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他說得很堅定,按照他原先的計劃,他本打算婉轉一點,徐徐漸進的跟老爺子談的。

    可現在,他和子桑傾的關係已經曝光,這時候隻能一針見血的直指問題中心了。

    此時,下樓來的子桑傾,剛從二樓踩下下一樓的樓梯,聽到東陽西歸沉冷的嗓音,認真的說著要娶她,她冰瞳一閃,雙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混賬!傾兒是你侄女,你知道麽!”子桑豐嵐好歹也活了大半輩子,很多事情,他自認為看得比較透徹,可現在他才發現,就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他卻毫無所知。

    茶幾上的報紙,是子桑豐嵐知道並了解兩人戀情的契機,看報紙的幾分鍾時間,也算是給他的緩衝時間。

    子桑豐嵐了解東陽西歸,東陽西歸給外人和給家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但就算和家人再親近,東陽西歸對子桑傾這個侄女再如何喜愛,他以往也從沒有帶子桑傾單獨出去過的情況。

    看完報紙後,子桑豐嵐已敏銳的發現了什麽,他本以為他已有所準備,可當東陽西歸一字一句的說出他想娶子桑傾的時候,子桑豐嵐還是覺得晴天霹靂。

    這麽多年,他一直把東陽西歸當成他的親生兒子,他都快忘記了東陽西歸和他,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

    也就在看完報紙,東陽西歸鎮定的和離湮凱講電話時,子桑豐嵐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才恍惚的驚覺,東陽西歸早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東陽西歸是一個成年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要的是什麽,他的人生正按照他自己想要走的軌跡發展著。

    子桑豐嵐看著坐在他對麵,鎮定自若、坦然麵對的東陽西歸,他突然覺得有些悲涼。

    東陽西歸離開他去當兵的時候,才十九歲,東陽西歸從十九歲到二十九歲的這十年,一個男人真正成長起來的這十年。

    在這重要的十年裏,在東陽西歸的生命軌跡中,他子桑豐嵐這個父親,在這十年間對東陽西歸而言,幾乎是一個空白的存在,這十年,他就隻是一個名義上的父親而已。

    東陽西歸在部隊是如何艱苦訓練,強悍成長起來的,他不曾親眼見證。

    在子桑豐嵐的印象中,這十年裏,他隻知道東陽西歸當初離開他時,東陽西歸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青澀小夥子,東陽西歸大概每年會從部隊迴來一到兩次,基本是一次,有時候甚至兩年迴來一次。

    東陽西歸每一次迴來,子桑豐嵐都覺得他比上一次迴來穩重了不少。

    雖然東陽西歸從小就早熟,也比同齡人來得沉穩,但部隊曆練,無疑是加快了他的成長。

    也正因為東陽西歸足夠成熟有主見,對於他親口說的,想和子桑傾在一起,想娶子桑傾為妻,子桑豐嵐才會更加的生氣。

    子桑傾是他的侄女,她喊了他十幾年的小叔叔,這是親情,東陽西歸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爸爸,我當然知道傾兒是我侄女,但我更清楚,傾兒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整棟別墅可以說是很安靜,子桑豐嵐雖然說得有些大聲,神情也很憤怒,但他看起來還好,東陽西歸便從容的辯解道。

    “你們是沒有血緣關係,但你讓別人怎麽想?”子桑豐嵐還是滿臉的憤怒,他們子桑家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兒擱。

    “爸爸,您從小就教育我說,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至於其他任何人,哪怕是您,如果我覺得您說得做得我都不讚同,我一樣可以反駁,一樣可以不遵循!”東陽西歸直直的看進子桑豐嵐眼底,冷眸有著某種強勢。

    東陽西歸覺得他現在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和子桑豐嵐的教導有關。

    老爺子在部隊當了一輩子的兵,他的個性是好強的,軍職生涯能當上將軍,他的實力自然不容小窺。

    所謂虎父無犬子,子桑豐嵐很疼愛東陽西歸,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疼愛,但疼歸疼,原則上的事他從不含糊,他一生行事風格強勢果敢,所要做的事,從沒有人能阻攔。

    東陽西歸被子桑豐嵐的性格影響了十幾年,他既然喜歡上了子桑傾,認定了她,如果他和子桑傾真的有血緣關係,東陽西歸冷眸微暗,他也不會放手。

    “……”子桑豐嵐突然就沉默著不說話了,一雙炯炯有神的老眼,一瞬不瞬的直盯著東陽西歸瞧。

    要不怎麽說是一家人,東陽西歸是子桑豐嵐一步一步,一把手一把手教導出來的,他太了解東陽西歸了。

    就算他和東陽西歸沒有血緣關係,和子桑謙元相比,東陽西歸卻比子桑謙元還要像他親生兒子,他們兩父子不管是性格,還是行事風格都太過相似。

    這一刻,看著冷眸決絕的東陽西歸,子桑豐嵐比誰都明白,沒人能改變東陽西歸的想法,哪怕是他。

    “什麽時候的事?”僅眨眼間,子桑豐嵐臉上的憤怒,就跟換了一張臉似得,瞬間就恢複了平靜,隻語氣有些沉重的詢問道。

    “下連隊後。”看著子桑豐嵐平靜的滿是皺紋的臉,東陽西歸明白,老爺子算是默認了他和子桑傾的事。

    對於子桑豐嵐上一秒還憤怒不已,下一秒卻能理清思路,平靜問話的心境轉換,東陽西歸一點也不奇怪。

    就像他當初衝動的在海底強吻了子桑傾,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認定了子桑傾一樣。

    他和子桑豐嵐是同一類型的男人,一件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再大的事情,再糾結再難做的決定,猶豫,向來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在戰場上,開槍與不開槍之間,很多時候,猶豫超過一秒,就很有可能會命喪黃泉,這是東陽西歸還很小,也許是剛懂事的時候,子桑豐嵐就告訴他的。

    “下連隊?這才多久?兩個月都沒有!你確定你要娶傾兒?”東陽西歸說得這麽強硬,態度這麽決絕,子桑豐嵐本以為,他和子桑傾已經在一起有段時間了,結果這才幾十天而已,東陽西歸是在開玩笑麽。

    “爸爸,手榴彈扔出去後,爆不爆隻是時間問題,不管什麽時候爆,都一定會爆!”早已下定決心,子桑傾非他不可的東陽西歸,說著指著茶幾上的報紙,接著道。

    “是它提前引爆的,但就算沒有這幾張報紙,這次迴來,走之前我也一定會和您說清楚。”東陽西歸現在倒覺得,這幾張報紙出現的也算是時候,早解決完這件事,他和子桑傾都能安心點。

    子桑豐嵐的視線從東陽西歸臉上移轉到報紙上,東陽西歸的潛台詞說得很明白。

    他已經決定和子桑傾在一起了,結不結婚是遲早的事情,不管有沒有他這個父親的同不同意,這婚,他都一定會結。

    “傾兒,你怎麽站在這裏不下樓?”東陽西歸和子桑豐嵐兩父子在客廳深談著,子桑傾在家本就比較放鬆,專心聽著客廳裏傳來的交談,她驚悚一迴頭,赫然發現韋月就站在她身後。

    韋月從臥房出來,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就見子桑傾傻傻地站在樓梯上,一動不動的,她詢問著同時,下樓幾步摟著她。

    韋月的聲音一響起,東陽西歸和子桑豐嵐同時看向樓梯方向,從客廳沙發的方向看過去,此時的樓梯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子桑傾剛開始站在樓梯上的時候,東陽西歸是沒有發現她的,也許兩人的默契太好了,韋月還沒出聲前,他就隱隱覺得子桑傾一定站在樓梯上。

    “傾兒,你下來。”子桑豐嵐是一直到韋月出聲時,他才知道子桑傾站在二樓偷聽的,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樓梯,親切的喚著子桑傾。

    子桑傾一直都躲著,她看不到子桑豐嵐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神情,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一聽到子桑豐嵐叫她下去,子桑傾頓時有些緊張。

    “傾兒,別怕,有媽媽在。”看到子桑傾突然緊握起來的小手,韋月輕輕握了上去,溫柔看著眸光閃躲的子桑傾道。

    “媽媽……”子桑傾在麵對外人時,哪怕再清冷,麵對一臉溫柔的韋月,她那顆心也頓時柔軟了下來。

    “走。”韋月出聲前,隱約聽到樓下有東陽西歸的聲音,現在子桑豐嵐一出聲,心裏跟明鏡似得韋月,頃刻間便明白子桑傾為什麽會站在這裏不動,拉著子桑傾的手就牽她下樓。

    子桑傾被動的被韋月牽著下樓,她微垂著眸,不敢去看東陽西歸和子桑豐嵐。

    韋月和子桑傾走到茶幾前,韋月看著一左一右的子桑豐嵐和東陽西歸,便和子桑傾一樣站著,並沒有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的意思。

    “傾兒,你小叔叔說,你和他在一起,對麽?”子桑豐嵐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子桑傾想必該聽得都聽到了,他看著微微垂眸的子桑傾,開口就直接詢問道。

    “爸爸,我先申明一點,我和傾兒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子桑豐嵐的話音剛落,不等子桑傾迴應,東陽西歸就率先反駁道。

    “什麽叫沒正式在一起?傾兒的脖子都被你啃成什麽樣了,這還沒在一起!”子桑豐嵐看向子桑傾時的和藹眼神,轉到東宮西宮辯駁的臉上時,頓時就怒不可遏的大聲道。

    “……”東陽西歸峻臉一僵,子桑傾正好是側麵對著他,他快速瞄了眼子桑傾雪白脖頸上的吻痕,他嘴一抿頓時就沉默不說話了。

    “……”被子桑豐嵐如此大方的指出她脖子上的吻痕,子桑傾小臉一紅,本就微微垂下的冰瞳,這下就更沒臉見人的快要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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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傾全身上下就左側脖子有一個淡淡的吻痕,是東陽西歸咬得,他要是不咬也不至於這麽明顯。

    “爸爸,我覺得吧,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又兩情相悅,在一起沒什麽不好的。”韋月的右手依舊牽著子桑傾,無聲的安慰著她,溫柔臉龐一轉,就看著憤怒的子桑豐嵐勸慰道。

    “陽是你女兒的小叔叔,他們要是真的在一起,月兒你不反對?”韋月神色很正常,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子桑豐嵐訝異的看著她,不禁反問道。

    “陽和傾兒不是親叔侄,我希望傾兒幸福,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韋月輕輕搖頭。

    她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並沒有血緣羈絆,他們要在一起,這並不天理不容有違倫理的。

    更何況,這是子桑傾的選擇,身為母親,也正因為她是子桑傾的母親,東陽西歸能給子桑傾幸福的話,她為什麽要反對,她應該做自己女兒的堅強後盾。

    子桑傾震驚的看著身側的韋月,韋月在幫她說話,她同意她和東陽西歸在一起了?

    看著一臉溫柔的韋月,東陽西歸冷眸裏有抹感激,一直以來,韋月都是一個好嫂子,好母親。

    “傾兒,你喜歡你小叔叔麽?”東陽西歸說得再堅定,也要問另一個當事人的意思,子桑豐嵐因為韋月的迴答沉默了幾秒後,頭一抬,便看著子桑傾詢問道。

    子桑傾轉眸去看子桑豐嵐,冰瞳對上子桑豐嵐威嚴又和藹的眼眸時,她不由得眸光微閃了一下,轉眸再去看東陽西歸,東陽西歸正滿目深情的凝視著她。

    “嗯。”收迴視線時,又一次垂下了眼眸,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微微點下的頭卻異常堅定。

    子桑傾自認不是傻子,如果不喜歡東陽西歸,她不會任由東陽西歸對她胡作非為,活得再久,她也是人,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也會動情。

    “有多喜歡?”意料中的迴答,子桑豐嵐很平靜,看不出什麽神情。

    子桑傾冰瞳一眨,掀開眼簾看向子桑豐嵐,子桑豐嵐的眼神很認真,視線轉到右側的東陽西歸身上,四目相對時,子桑傾一眼就能看到東陽西歸有些渴望,又似鼓勵的看著她的眼神。

    左手傳來韋月用力一握的溫柔,韋月也在無聲的鼓勵她,溫熱的細膩觸感激得子桑傾心裏一暖。

    重生到子桑傾的身上,她最幸運的是,就是有韋月這麽一個愛她疼她的母親。

    冰瞳再次轉迴到子桑豐嵐臉上,子桑傾暗自深吸一口氣,冰瞳一瞬不瞬的直視著子桑豐嵐,清冷嗓音有些輕緩,卻是一字一句異常堅定的迴道:“爺爺,我想這輩子都和小叔叔在一起。”

    重生到這具身體快兩年了,這一年多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多。

    但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有些人有些感情一旦萌芽,生長起來就如海嘯般洶湧澎湃,時間,並不是存在多大的問題。

    東陽西歸心裏一喜,看著子桑傾的冷眸漸漸溢滿癡情,他一直堅信,他和子桑傾是有默契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隻一眼,就能透過對方的眼眸直看進對方心底。

    最開始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瞬間被扒光,被對方從頭到腳的觀賞一樣,東陽西歸很別扭,但後來,他覺得他心靈得到了滿足,他喜歡子桑傾看他的眼神,哪怕是她憤怒的瞪視。

    韋月握著子桑傾的手緊了緊,子桑豐嵐聽到子桑傾的迴答後,皺紋橫生的臉龐深深一沉,視線也從子桑傾異常堅定的小臉上移開。

    這段戀情,從頭到腳都是東陽西歸在主動,此時此刻,他終於得到了子桑傾的承認,他心裏的激動比前一天子桑傾在桃花樹下的宣言,要來得更兇猛。

    東陽西歸站起身,短短幾步的距離,他想一下衝到子桑傾身邊去,抬腳時卻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好像走過去走到子桑傾身邊,便是他們的一輩子一樣。

    東陽西歸嘴角牽起一抹淺笑,冷眸溫柔深情得仿佛能溢出來,他整個胸腔,整個身心都滿溢著一種名為幸福的喜悅。

    韋月看著走過來的東陽西歸,她向一旁的子桑傾看去,子桑傾也正眸光清冷的看著他,她便放開子桑傾的手,走到子桑豐嵐身旁坐下。

    東陽西歸在子桑傾麵前站定,兩人靠得很近,近到東陽西歸隻要一伸手,就能將子桑傾整個人都抱進懷中。

    子桑傾微微抬頭,東陽西歸微微低頭,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被東陽西歸冷眸裏的深情感染,子桑傾看著他的冰瞳,也水潤潤的越漸溫柔起來。

    韋月坐在子桑豐嵐身旁,擔心老爺子太激動,太憤怒,情緒不穩會受到刺激,孝順的輕輕拍著他的背。

    子桑豐嵐此時的情緒還算平穩,就和東陽西歸想得差不多,其實他心理素質強大的很,這點不痛不癢的事情,還不至於打倒他。

    畢竟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並沒有血緣關係,在子桑豐嵐看來,這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一點。

    除了電視傳來新聞播報聲,客廳裏靜得出奇,子桑豐嵐微微偏頭,就看到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麵對麵站著,子桑傾的小身板都快被東陽西歸挺拔的身影完全擋住了。

    子桑豐嵐本想看他們一眼就移開視線,兩人隻是靜靜地站在一起,看著太過美好溫情的畫麵,他竟不舍得移開視線了。

    一個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一個是他疼愛的孫女,子桑豐嵐比誰都希望他們能幸福。

    東陽西歸和子桑傾目光纏綿的對視了數秒後,他抬手輕輕揉了下子桑傾細軟的發絲,嗓音低沉的表揚道:“傾兒,你好棒!”

    “……”兩人氣氛很好的對視中,東陽西歸一開口,子桑傾便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棒什麽棒,她都快緊張死了!

    就算被子桑傾瞪,也依舊笑得滿足的東陽西歸,腳步一移站在子桑傾右手邊,大掌一撈便牽起她的小手,緊緊握著。

    “爸爸,一句話,你同不同意我和傾兒在一起?”事已至此,東陽西歸看著撇開頭去的子桑豐嵐,一針見血的直接道。

    “……你小子非得要這麽急!我老人家腦子轉的慢,讓我多想想的時間都不給?”子桑豐嵐看著東陽西歸那猴急得,好像立馬就要結婚的神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兒子長大了,都開始氣老子了!

    “給!一定給!”老爺子都發飆了,東陽西歸哪敢說一個不字,立馬乖乖的點頭應承道。

    子桑豐嵐現在的態度,有點返老還童小孩子脾性的感覺,東陽西歸看著他這副大喊著的模樣,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底了。

    “哼!”子桑豐嵐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視線剛從東陽西歸臉上移開沒一秒,立馬又轉了迴去,“如果我不答應呢?”

    “爸爸,到最後,您一定會答應的!”東陽西歸神情依舊不變,刻意用尊稱的稱謂,還刻意在‘您’這個字眼上,加重了一下語調。

    “你個混賬東西!現在給我滾!”東陽西歸這死性不改的臭脾氣,子桑豐嵐被他運籌帷幄般的肯定語氣給刺激到了,小兔崽子,竟然敢算計到他這個老子頭上來了,子桑豐嵐氣得隨手一指,就指著樓梯方向道。

    “好,立馬滾!”子桑豐嵐吼得很大聲,東陽西歸臉上卻不悲不喜,他知道子桑豐嵐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其實並沒有怎麽生氣,他點點頭,牽著子桑傾就轉身。

    被東陽西歸緊緊牽著的子桑傾,被動的跟著東陽西歸走,她不太放心子桑豐嵐,但她現在不太好意思去麵對子桑豐嵐,隻好乖乖跟著東陽西歸走。

    子桑豐嵐看著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手牽手準備上樓的背影,他氣唿唿的好像更氣了,張口又大吼道:“給我滾迴來!吃完早餐再滾開!”

    東陽西歸腳步一頓,背對著子桑豐嵐的他,冷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奸笑,看得子桑傾嘴角抽了好幾下。

    “是!”東陽西歸轉身,牽著子桑傾又返迴到客廳,和子桑傾一起坐在子桑豐嵐對麵。

    對麵就坐著子桑豐嵐和韋月,子桑傾不由得低斂著眉目,不太敢與他們對視,東陽西歸則是冷眸含笑,無聲的和子桑豐嵐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七點五十五分。

    寧一雷和寧一若站在某寫字樓前,他們雙雙仰視著麵前的高樓大廈,心裏都有些望而卻步的感覺。

    “哥,快點走,要遲到了!”寧一若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縮在寧一雷身後。

    他們昨天被主編狠批了一頓,因為他們沒拍到周衍的照片,還把前幾天拍的相片弄丟了。

    以往,隻要娛樂版麵上有周衍的新聞,他們家的報紙都會買得特別暢銷,哪怕隻有周衍那麽一個小小的模糊的身影。

    因為他們把周衍的相片弄丟了,這表示將失去一次把周衍作為頭條版麵的機會。

    失去周衍頭條的報紙,娛爆報社的報紙和上下兩層樓另外兩家的報紙相對比之下,銷量堪憂。

    “小妹,你說,我們會不會被炒魷魚?”寧一雷猶豫著,卻還是向麵前的寫字樓踏出了他的腳步,邊猶猶豫豫的往前走,邊猶猶豫豫的和寧一若道。

    “應該……也許……不會吧?我們昨天都被主編罵成什麽樣了。”想起從桃花林迴來,結果卻沒帶迴周衍的相片,而被主編噴頭就罵的情景,寧一若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小怕怕。

    兄妹倆剛到娛爆報社上班沒幾天,還在實習期,出了這麽大的事,又沒什麽社會經驗,緊張是在所難免,妹妹躲在哥哥身後,小心警惕的上了電梯。

    七點五十九分,寧一雷和寧一若‘叮’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電梯停在七樓,電梯門即將打開,兄妹倆這顆心小顫抖的心,心情就跟上墳場差不多。

    上班高峰期,電梯裏有不少人,隨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兄妹倆驚奇的看到娛爆報社的主編熊富貴同誌,正站在電梯門口,他們倆嚇得頓時麵若土灰。

    熊富貴平時都是九點鍾才來報社的,今天怎麽出奇的這麽早。

    難道,熊富貴等在電梯外,是因為要告訴他們,以後都不用來上班了?

    “一雷!一若!哎呀呀!可算把你們等來了!”熊富貴心情大好,他站在電梯門口,的確是特意等著寧一雷和寧一若的。

    一看到他們上來,熊富貴竟然熱情的上前,把因為看見他而不太敢走出電梯的寧一雷和寧一若,硬是給拖了出來。

    仿佛腳下生根,卻硬是被熊富貴給拉出電梯後,寧一若一臉‘我就知道這份工作保不住了’的神情,她怯生生的躲在寧一雷身後。

    “主、主編,早、早上好!”寧一若當起了縮頭烏龜,身為哥哥,這麽多年來,寧一雷已經習慣遇事他硬著頭皮上的情況,隻得禮貌的臉色卻非常不好的跟熊富貴打著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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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富貴雖然名字有點點俗,但他是個文化人,這是他自己說,身材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又熊又壯又富又貴。

    咋一眼看去,誰第一眼都會覺得他是暴發戶,但撇開他身高一米八五,體重兩百五,外帶啤酒肚的壯碩體魄,他的確是一個文化人,文采相當不錯,心思也相當的細膩。

    “早上好!”熊富貴的長相在胖子中,還算是相當英俊的,隻見他雙手熱情洋溢的握著寧一雷硬被他拽著握的手,身體胖,臉上卻還好的五官,洋溢著無比開心的笑容,熱情得寧一雷心裏直發慌。

    “主、主編,您、您有事麽?”熊富貴今年才三十二歲,富有的挺年輕的,任他俊毅的臉龐笑得再熱情,寧一雷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心情簡直比上墳還要痛苦。

    “有事!當然有事!有大事!”熊富貴眼睛瞬間睜開,還放著光,電梯門已經關閉並上升,依舊站在電梯門口的他,顯得更加激動了,硬握著寧一雷的雙手直抖動著。

    “……”寧一雷還稍顯稚嫩的年輕臉龐,頓時就更加死灰了,躲在他身後的妹妹寧一若,不用說,肯定和他差不多。

    寧一雷看著一反常態熱情洋溢的熊富貴,簡直想咆哮一句。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就是要炒他們兄妹倆魷魚麽!不用這麽大陣仗,早死早超生!不要再折磨他們了,他們承受不來!

    “主、主編,我明白你要說什麽的,我等下……”收拾下東西,馬上就滾出娛爆報社。

    寧一雷從頭到腳都深刻的明白,熊富貴是不想他們兄妹接著幹了,他雖然緊張的結巴著,或者說無奈的結巴著,卻還是識趣的表明態度,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熊富貴打斷了。

    “你明白?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人才!”熊富貴一聽寧一雷說‘他明白’,他當下眼睛睜得更大了,用力一拍寧一雷和他相比,顯得瘦弱了不止一圈的肩頭,拉著他就往辦公室走去,“走,我們去慶祝一下!”

    慶、慶祝?

    寧一雷這下小心髒跳得更亂了,怎麽現在的報社被炒魷魚,還要拉著當事人慶祝一翻,再麻利的炒掉麽。

    報社的其他人,早在七點鍾的時候,就被熊富貴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吵醒,並勒令提前來上班了。

    寧一若跟著寧一雷走進報社時,竟然看到報社的同誌們都整齊的站列在麵前,頭頂緊接著‘嘭嘭嘭’炸響的聲音,他們反射性的抬頭一看,天花板竟然掉落下來許多彩帶。

    寧一雷和寧一若頓時風中淩亂了,都要炒他們了,還浪費什麽禮賓花的錢!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突然整齊喊起的歡迎聲,驚得寧一雷和寧一若直接嚇傻了,傻傻地看著麵前相處了好幾天的同事,滿腦子都在發懵。

    “一雷,你知不知道樓下的報社就要倒閉了!他們以後再也沒機會和我們搶新聞了!哈哈哈哈哈哈!”

    “還有樓下那家!昨天他們那個娘炮記者還敢跟我擠電梯,今天開始他就再也不能在我們樓上上班了!笑死我了!”

    “我就說我們娛爆報社總有出頭之日的!不然我當初也不會在應征到三家報社後,最終選擇咱們娛爆!”

    “為什麽叫娛爆?遲早會爆的麽!擠出上下樓的兩家報社,以後我們娛爆就是報社界的龍頭老大了!”

    “沒有了上下樓的擠兌,我頓時覺得身心都舒暢了!主編,今晚我們去慶祝慶祝如何?”

    “……”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嘴,說得寧一雷和寧一若傻愣愣的,沒太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

    7樓、9樓的報社不是辦得好好的麽,比他們娛爆報社的根基還穩,怎麽一個個都說它們要倒閉了,還這麽開心。

    娛爆是最晚成立的,和樓上樓下另外兩家報社,三家報社實力不相上下,因為都在同一棟大廈辦公,還是冤家路窄的上中下緊密相連的三層樓。

    他們三家報社是帝都報社界的金字塔的同時,還被笑稱是三角戀,常年上演小三與正室的pk大戰,至於誰是小三誰是正室,就看一場新聞競爭下來,誰贏誰輸了。

    “這麽開心的事當然要慶祝!晚上我請客,我們一醉方休!”熊富貴就和他的名字與身材一樣,行事作風也相當的豪邁,隻見他肥壯手臂一揮,頓時揮金如土。

    “等等!等等!主編,上下樓的報社不是挺好的麽?怎麽要倒閉了?”寧一雷原本傻愣愣的以為同事們在開玩笑,但大家怎麽看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得拽著一旁的熊富貴,不解的詢問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明白麽?”熊富貴看著傻愣愣的寧一雷,他也有些傻了。

    “明白什麽呀?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寧一雷猛搖著頭,他還以為熊富貴要炒了他和寧一若魷魚,但看樣子,好像不是他想的那麽迴事。

    “因為他們上下樓報社今天出刊的報紙,娛樂版大肆報道了周衍的新聞!所以他們倒閉了!”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周衍!而是上下樓在報道周衍的新聞時,還提到了子桑集團的千金!”

    “也不太對!我覺得和子桑集團的千金大小姐的神秘男友有關!”

    “我也覺得和子桑千金的神秘男友有關!以前也有新聞側麵報道過,子桑千金很有可能是在讀音樂學院,但新聞隻是被壓了下來!”

    “對!以前和子桑千金有關的新聞,雖然都被壓下來了,但隻是被壓下來了而已,和今天的情況,可是完全不同的!”

    “一雷,我上班時向來有買上下樓兩家報紙的習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麽!早上我七點零五分出門,竟然一路上都沒有上下樓報社的報紙!”

    “我也是!我看到隻有我們家的報紙,我還以為上下樓的銷量那麽好,那麽早就全賣光了!問了店主才知道,他們兩家的報紙被返廠了!哈哈哈哈!”

    “何止返廠!那是沒買出去的!我老婆六點多下夜班下得早,他買了一份樓上的報紙迴來,我出門的時候拿在手上看,前腳剛踏上馬路,後腳就有人走上來跟我說,要買我手上的報紙,你知道多少錢一份麽?”

    “多少錢?”看著同事兩眼放光的盯著他問,寧一雷反射性的張嘴詢問。

    “一千塊!一份報紙一千塊!”同事很激動,都快跳起來了,“我當時都傻了!以為那個男人有神經病!結果對方太tm的帥了!直接把一千塊甩我臉上,強行抽走了我手中的報紙!”

    “啊?真甩你一千塊了?”寧一若一臉的不敢置信,一份報紙一千塊,往小了說,一百份一千份那得多少錢,還有送報小哥天還沒亮就送到各家各戶的報紙,要全買迴去的話,寧一若眼裏不自覺的閃著金幣,好多錢錢。

    “嘿嘿!甩倒沒有甩,人家很客氣很有禮貌的和我買報紙,一千塊錢!我又不是傻子,當然就買給他了!”

    “……所以,因為上下樓的報社報道了周衍的新聞,不對!是因為他們報道了子桑千金的新聞,所以他們就倒閉了?”同事們七嘴八舌的一通亂喳喳後,寧一雷好像明白怎麽迴事了。

    “對!現在已經沒有廠家敢接他們的單,幫他們印刷報紙了!”

    “不單隻上下樓兩家!一早上我朋友圈都炸開鍋!那些在小報社工作的同學,紛紛在嚎叫他們報社倒閉,一個個都失業了!”

    “啊?就因為報道了子桑千金的事就要倒閉?這、這也太瘋狂了吧?”寧一雷的腦海中突然清晰的浮現出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身影,他的直覺告訴他。

    這種瘋狂事跡,也許子桑傾並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那個把他內存卡強行拿走的東陽西歸幹的。

    “對!就是因為太瘋狂了!所以我們才要慶祝!因為稍微有點實力的報社,隻有我們家安然活了下來!哈哈哈哈!”一幫夥計興奮的嚷嚷中,熊富貴肥厚的大手猛一拍,他現在簡直太慶幸寧一雷的內存卡被拿走了!

    “以後我們家的娛爆報社一定會成為報社界的神話!”

    “對!我們就是神話!雄起壯大!等我們娛爆報社發展成一家超大大報社,我們就鼻祖了!”

    “……”

    寧一雷看著簡直跟瘋了一樣的同事們,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現情況,也許,應該,熊富貴不會炒他和妹妹的魷魚了。

    “哥,那個男人有沒有把我們前幾天的相片發給你?”寧一若昨晚因為心情不好,很早就睡了,突然想起她內存卡的相片,便在一堆樂不可支的同事中,悄聲詢問著一旁的寧一雷。

    “發了,十點多發的,我還跟他說謝謝,但他沒有迴我。”寧一雷點頭,現在想想,他還真的應該謝謝東陽西歸。

    因為這一次有驚無險的瘋狂事跡,寧一雷也暗下決心,他記得子桑傾長什麽樣,以後凡是有關子桑傾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再碰了。

    太刺激了,簡直是考驗把人勒死後,再看看心跳還會不會跳。

    因為李醫生今天會來家裏,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都沒有出門,吃完早餐後,子桑謙元去上班,老爺子就像忘記了飯前的憤怒一樣,並沒有讓東陽西歸繼續滾蛋。

    李醫生出現在子桑家裏時,是上午九點半,他帶了一大堆的資料過來。

    “老爺子的情況,發現的早,癌細胞還沒有轉移,病情還算樂觀,做個肺葉切除術就行,手術成功率還是很大的。”李醫生今年五十二歲,和子桑豐嵐已經有幾十年的交情了,他和客廳的幾人講解了一翻老爺子的病情後,如此道。

    老爺子發生這種事,他也憂心,該說的清楚還是要說清楚:“現在,最大的擔心是肺癌術後轉移,就算做了手術,老爺子還是要多注意身子,多做檢查。”

    “這個明白。”東陽西歸將李醫生帶過來的資料與老爺子的病曆都看了一遍後,他把資料輕輕放在茶幾上,點了點頭。

    做手術是醫生的事,術後的情況就看各人的身體狀況了,他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就算術後轉移,他也不會把責任全推到李醫生身上。

    “什麽時候能做手術?”子桑傾抬眸,估計她和東陽西歸在家待不了多長時間。

    “老爺子該做的術前檢查也都做了,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以做手術,正好明天我上班,明天手術,你們覺得呢?”李醫生看了眼子桑傾後,把視線轉移到東陽西歸臉上。

    “爸爸,就明天,你可以麽?”這種手術,如果可以,自然是越快做越好,東陽西歸很想點頭,但他還得征詢過東陽西歸的意見。

    “有什麽不可以的?小李,就明天。”子桑豐嵐一直安靜地聽著東陽西歸和李醫生討論他的病情,他自己覺得沒什麽反倒覺得東陽西歸、子桑傾和韋月,比他還緊張。

    “好,那就明天。”李醫生看著子桑豐嵐確認的點點頭,其實今天來也沒什麽大事,他趁著休息,正好可以和老爺子聚一聚,而且。

    “陽,你上次迴來,還記得答應過李叔叔什麽麽?”談完老爺子的病情,李醫生話鋒一轉,親切的看著坐在對麵的東陽西歸道。

    李醫生一說完,就坐在東陽西歸身邊的子桑傾,明顯察覺到東陽西歸動作一頓,她不由得側目看去,發現東陽西歸的冷眸突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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