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北野修會有這舉動,他竟然跳崖了!

    重要的是,他還拉著子桑傾跳崖了!

    不對,是抱著子桑傾跳崖!

    霎那間,看著子桑傾被推著後退快速衝下山崖,東陽西歸森冷眼眸瞬間深深一冷,立馬轉身後跨幾步往下看。

    波光粼粼的潭水反映中,原本一上一下緊密貼合不斷下墜的子桑傾和北野修,突然就分了開來,兩人一前一後‘咚!咚!’兩聲掉進了潭中,激起一大串的水花。

    伴隨著兩人的墜落,東陽西歸看著瞬間激起一圈又一圈波光的水花,硬朗的冷峻臉龐沉了又沉,黑了又黑,瞬間飆升起的怒火,讓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肖順和牧陽紛紛迴頭看著崖下水潭,此刻他們擔心的,是東陽西歸會突然也跟著跳下去。

    他們一側頭,卻見東陽西歸怒槍一舉,槍口憤怒的指著月白,比夜還黑的冷眸森冷肅殺,咬牙切齒隱忍道:“鑽石!”

    黑夜的清涼夜風中,快跑了二三十分鍾後,月白本就熱得不行,夜風一吹,本來舒爽不已的涼風,在東陽西歸突然槍口怒指他時,看著東陽西歸肅殺之氣頓起的冷眸,他隻覺渾身一冷。

    從東陽西歸身上爆發出的強悍冷霸氣場,瞬間迫得他唿吸都有些困難,後背寒氣頓升。

    “給!我現在就給你!”看著如此氣場如此強大的東陽西歸,月白隻擔心下一秒對準他的槍口,就會迸發出一枚子彈來,緊張中的他忙堅定迴著,慌忙解下後背的背包。

    雨果貝克緊緊捂著右腰上的槍傷,疾跑這麽久下來,他已失血過多,厚厚的嘴唇有些蒼白,唿吸有些不順,微微渙散的眼神緊卻緊地盯著東陽西歸。

    氣場強大的人他見過不少,但他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人的氣場竟可以如此震懾人心,僅僅強勢冷霸這些字眼,已不足以形容從東陽西歸身上爆發出的恐怖氣息。

    手裏端著槍的東陽西歸站在那裏,就像一尊渾身長滿炮彈的黑夜殺神,連空氣中都飄蕩著極度危險的氣息,讓人僅看一眼,就不自覺的生出逃亡的念頭。

    肖順見月白解下背包,不由得眉頭微皺,這個背包是月白的沒錯,但他之前把背包翻來覆去找了幾遍,也沒找到鑽石,月白現在這舉動,難道鑽石還在背包裏?

    這不可能!

    肖順不自覺的搖著頭,如果在背包裏,怎麽他沒找到。

    暗淡星光中,月白解下背包就蹲在地上,他抓著背包底部往上一提,加厚結實的背包底部便露了出來。

    叢林間的灰暗視野中,肖順眼也不眨的看著月白從靴子裏拿出匕首,沿著背包底部的縫隙,一點一點的割開。

    東陽西歸看著月白細心的動作,峻臉投下一片陰影的他,冷眸又是一沉,如此謹慎小心,竟然把鑽石縫在了背包底部。

    月白的背包一看就是加工過的,底部本身就厚硬結實,最起碼能承受百斤的重量,塞進幾顆細小鑽石,也難怪肖順沒發現這個漏洞。

    “拿著!”在背包的底部縫隙切開一掌寬的距離後,月白比一般男人白皙的手指伸了進去,夾出巴掌大小一小袋鑽石,便朝幾步開外的肖順扔去。

    肖順此時站在崖邊,身後就是子桑傾和北野修掉下去的兩三百米的山崖。

    萬一鑽石被拋到山崖下,又萬一掉下去時袋子破損,鑽石散落出來,他可就是哭都沒地上哭了,肖順看著直朝他飛來的,在黑夜中反射出白光的一小袋鑽石,忙伸手穩穩接住。

    東陽西歸僅看了眼肖順捧在手中的鑽石,冷眸一轉,繼續冷睨著月白。

    蹲在地上的月白微仰著頭,東陽西歸在他正前方七步之外,眼神冷冷的凝著他,月白也不說話,心裏有些猶豫,一雙在黑夜中閃著水潤微光的眼睛,卻眨也不眨的迴視著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應該不知道密碼箱裏有兩袋鑽石才對,按北野修跳崖前的態度來看,北野修是在暗示他,他們最好隻還一袋鑽石給東陽西歸。

    ‘咀——’

    見月白隻是怔怔的看著他不動,看著月白也是華夏人的份上,東陽西歸強忍住一槍爆了他腦袋的衝動,隻斜斜的在他腳下射擊了一槍。

    看著東陽西歸怒火再次飆升,仿佛能噴出火的森冷眼眸,月白再也不敢造次了,忙從背包底部又掏出一小袋鑽石,一拋之下,鑽石在夜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度,再次穩穩落在肖順手上。

    巫海灃雖然沒說鑽石到底有多少顆,一袋還是幾袋,但東陽西歸看著肖順手裏的兩小袋鑽石,和巫海灃所說的市值3億多,還是相符的。

    “勸你最好離開暗戰!”雖然是第一次認識月白,但東陽西歸能看出他資質不錯,鑽石到手後,他冷睨著月白奉勸了一句,抬腳就往叢林左側跑去。

    肖順和牧陽見此,也不再理會月白和要死不死的雨果貝克,抬腳就去追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三人一走,牧陽匕首一收,背著背包立馬站起。

    “我以為他會一槍嘣了你的!”雨果貝克背靠一棵樹站著,右手緊捂著右腰上的槍傷,血還在流,他右腳的整條黑西褲,全濕答答的沾染上了猩紅血液。

    “我也這樣以為!”開始隻給一袋鑽石時,月白是心存僥幸心理的,他也沒想到事跡敗露後,東陽西歸竟然還會放他一馬,這不太符合東陽西歸震懾人心的冷霸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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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許真的是因為他也是華夏人,東陽西歸繞了他一命,又或者,東陽西歸是軍人,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亡命之徒,軍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隨便開槍濫殺無辜的。

    月白轉念又一想,又或者,他才剛加入暗戰沒多久,還沒做什麽對不起華夏的事,他和北野修的罪名是不一樣的,想來東陽西歸的頭腦還是是非分明,條理非常清楚的。

    “前麵應該有路可以下去,雨果,走,跟著他們!”月白本想抬腳就跑,但見雨果貝克有些虛弱的靠著樹幹,眉頭一皺走進一看,這才發現雨果貝克竟然受傷了。

    “shit!雨果,你什麽時候中槍的?”灰暗視線中,月白看著雨果貝克緊捂著右腰,黑手都被染紅的一幕,低罵一聲又連忙解下背包,他就說停下後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上車的時候。”雨果貝克見月白從包裏拿出了一卷紗布,便緩緩放開一直緊捂著槍傷的右手。

    “上車?”月白看著隨口迴答的雨果貝克,心裏一驚,他們在鑽礦上的車,路上顛簸了那麽遠,又跑了那麽久,雨果貝克竟然還能站著不倒下。

    月白一邊幫雨果貝克包紮傷口,一邊暗暗佩服雨果貝克,憑著雨果貝克這份忍耐力,他以後不跟雨果貝克抬杠。

    雨果貝克流了那麽多血竟還能活蹦亂跳的,不知道是黑人的體能都這麽好,還是雨果貝克太變態。

    早有預謀的北野修速度非常快,始料不及的子桑傾被推抱得直接摔下崖時,下墜中,星光再暗淡,月光再無影,她也看清楚了北野修臉上陰謀得逞的邪肆笑意。

    子桑傾冰瞳一厲,對著環著她,雙手緊抱著她背包的北野修,抬手就是一拳。

    “嗯……”在車上被子桑傾揍得左下顎還隱隱發疼的北野修,右下顎又突然傳來一陣痛感,瞬間被揍得腦袋右偏的他,忍不住悶哼了一句。

    靠!

    一個女孩子下手就不能輕點!

    這麽狠,好疼。

    子桑傾的awsm狙擊槍卡在兩人身體中間,北野修被揍得偏頭時,她兩手緊抓著狙擊槍,趁著兩人的上身分出一條縫隙,兩手猛力一推。

    北野修抓著子桑傾背包的手一鬆,不再抱著她的他,張嘴剛想說什麽,子桑傾卻是右腿一屈,以迅雷之姿一腳猛踹在他下腹部。

    “啊——”北野修張開的嘴還沒說話,就先爆出一句痛唿,原本在子桑傾上方壓著子桑傾的他,也因為這一腳被踹得右上方一拋,徹底離開了子桑傾。

    兩三百米的距離轉眼就落了下去,子桑傾剛踢開北野修,以背著地,背包在下的她,隻聽得‘噗通’一聲大響,她的身體就整個沒入了潭水中。

    掉落在潭依舊不斷下墜的子桑傾,潭中更加黑暗的視野裏,一直到她的身體在水中緩衝完下墜的力道時,她雙腳依舊沒探到潭底,背包一進水,背著巨重背包的她,左手抓著awsm狙擊槍,就開始往水麵遊。

    南非晝夜溫差挺大,此時泡在潭水中還挺涼,快速往上遊的子桑傾,簡直想殺了北野修的都有。

    他要跳崖沒人攔著他,竟然抓著她一起跳,問過她想跳了麽!

    等她上去,扒了他的皮!

    再次見到子桑傾,北野修也是有憤怒的,他之前對她還算不錯吧,結果她倒好,臨到頭擺了他一道,害得他差點被軍方的人抓住不說,還害得他差點不舉!

    繁星暗淡的夜空,連月亮都消失了蹤影,暗黑視野中,子桑傾才往上遊了一半,同時掉落下來的北野修,也從一旁遊了上來,且一邊往上遊,一邊向她靠近。

    水流劃動中,子桑傾頭盔下的冰瞳淩厲不已,看著右側遊過來的黑影,待北野修遊到觸手可及的範圍時,她一上一下蹬著水右腳,方向一轉就對著他胸膛猛力一腳。

    ‘咕嚕咕嚕’北野修嘴角冒出一串又一串的氣泡,雖然子桑傾的腳勁在水中減小了不少力道,但北野修還是被踢得向後退,又一次遠離的子桑傾。

    憋著一大口氣的北野修,抿著鼓鼓的嘴,陰冷眼眸一暗,雙腳踢蹬著潭水,不死心的再次遊向子桑傾。

    子桑傾背著幾十斤重的背包,手裏又拿著長槍,手腳自然沒赤手空拳的北野修來得靈活,北野修從她右下方遊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腳。

    一心想盡快遊出水麵的子桑傾,看著右下方轉瞬又靠過來的北野修,兩腳一收,抓在左手的狙擊槍瞬間槍口朝下。

    ‘卟——’一聲沉悶槍響,子彈在暗黑的水中劃出一串水花,飛快射擊北野修。

    北野修一見子桑傾的槍口轉向他,他忙往右側閃遊,那枚擊向他的子彈,堪堪擦著他的肩頭射向了身後。

    北野修心中一凜,這女人真tm狠!

    他都還沒碰到她!

    北野修一閃開,子桑傾忙收槍繼續上遊,北野修一身輕鬆,她又是背包又是長槍,在水中和北野修鬥,她不占優勢。

    北野修險險閃過一槍後,看著又把他甩出一小段距離的子桑傾,他抿著嘴雙手扒拉著潭水,又追了過去。

    背包泡了水後,更重了,子桑傾的速度也比北野修慢了一點,北野修再次靠近抓過來時,她腿收得太慢,北野修抓住後便用力往下一拖。

    好不容易遊上一點又瞬間下沉的身體中,子桑傾轉瞬被下拖得和北野修麵對麵,水中的兩人眸光淩厲的盯著對方,北野修伸手抱向子桑傾時,子桑傾槍托一轉,朝著他門麵大力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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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光搖曳中,北野修看著子桑傾緊抓著awsm狙擊槍,槍托慢動作般狠狠砸過來的動作,北野修想抱子桑傾的手方向一轉,去抓她砸過來的長槍時,連連受挫的帥臉連忙左偏。

    北野修抓住子桑傾的槍後,單手緊抓著槍不讓子桑傾抽迴,左手快速往前一伸,托著子桑傾的頭盔就往自己麵前按。

    槍托就快要砸上北野修時,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砸出去的力道一頓,子桑傾砸不前抽不迴長槍時,猛然看著北野修竟迅速的伸手托著她頭。

    再次看到子桑傾,雖然塗了滿臉的迷彩,但北野修看著她那雙晶亮的冰瞳,還是有點感覺的,他就是覺得上次和子桑傾交手,他虧了,想親一口賺一筆迴來。

    察覺到北野修想幹什麽的子桑傾,握著槍把手的手一鬆,她也不去撥開北野修的手,右手飛快抓過去捏住北野修臉,扯著他左臉頰就以要撕爛他臉的力度,用力揪住狠狠一擰。

    “嗯……”心有歹念的北野修,真切的感受著瞬間被擰得劇疼的臉頰,他被刺激得悶哼一聲立馬放手,頃刻打消了親吻子桑傾的念頭。

    北野修托著子桑傾頭盔的左手也跟著一鬆,主動放開麵前快要親上的小嘴,去解救他快要骨肉相離的臉頰。

    子桑傾是發了狠以自己最大的力氣擰著北野修的臉,黑暗中,北野修被擰得往左歪開的嘴瞬間進了水,疼得瞬間悶哼了一聲的他,估計嗆了口水。

    暗黑中,子桑傾不是很清晰的看著北野修疼得五官扭曲的猙獰帥臉,北野修揮開她手的同時,她踢蹬著潭水的雙腿一並,膝蓋一彎曲,再次向北野修猛踢過去。

    兩人還在半空下墜時,北野修就被子桑傾踢了一腳,還好死不死踢在下腹位置,這一次,北野修雖然沒往下看,但水流動蕩中,捂著快不是自己左臉的他,也察覺到了子桑傾要踹他的舉動。

    未免子桑傾一腳踹在他的命根子上,北野修借著抓著槍托的右手,猛一推子桑傾,反作用力,他的身體自動往後退開。

    子桑傾卯足了勁的一踢,卻僅僅踢到北野修後退時,無力飄蕩在水中的左小腿。

    北野修一後退,漆黑的潭水中好像都要看不到北野修的身影了,左手拿槍,身體還被背包墜得不斷下沉的子桑傾,忙劃動手臂上浮,逮著北野修的小腿,就雙腳交替的猛替,借著踢踹他調轉平躺在水中的身形。

    北野修小腿連連被踢,看著仔細一看,子桑傾那道模糊的黑影緩緩豎了起來,他被連踢後移開的腳,膝蓋突然被踢得往下一沉,陰冷眼眸一瞅,子桑傾猛踢了他一下後,正蹬著腳快速上遊。

    北野修眉頭一皺,又接著向上追,這一次他不去拽子桑傾了,憋著氣遊出水麵換口氣再說。

    沒被北野修糾纏後,子桑傾很快便浮出了水麵,幾乎同時鑽出水麵的北野修,在子桑傾右側不足兩米處,北野修一邊換氣一邊向她遊來。

    子桑傾剛抹了把臉上的水,見北野修停都不帶停就向她遊來,左手的awsm狙往前一移,右手立馬握上槍把手,食指堅定的搭在扳機上,眸光清冷的睨著北野修:“別動!”

    “……你就不能把槍放下?”北野修的手馬上就能碰到子桑傾了,看著她突然指過來的槍口,唯有停止前進,齜牙咧嘴的歪著已然紅腫起來的左臉,憤怒的看著子桑傾道。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是敵人,你覺得我應該把槍放下?”子桑傾冰瞳越漸清冷,譏諷的說道。

    把北野修從鑽礦救出來,不過是權宜之計,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和北野修,和暗戰,永遠不可能站在同一條線上。

    “除了敵人,也許我們可以有另外一種身份!”北野修眉頭微皺,他怎麽這麽不待見敵人這個詞,歸根到底,主要還是子桑傾太拒他於千裏了。

    “上岸!”子桑傾懶得理北野修,微微抬起半支槍身浸泡在水中的槍口,堅定不移的對準了北野修的門麵,嗓音清越的命令道。

    “行!上!”看著麵前黑洞洞的槍口,北野修舌頭拱了拱高腫起的左臉頰,暗暗咬牙的點頭道。

    嘩啦水聲中,北野修率先向岸上遊去,子桑傾的槍口隨著他移動,在他遊了三米遠後,她才收槍跟著往岸上遊。

    北野修身上是有手槍的,子桑傾擔心他上岸後會突然掏槍反指她,在他快要上岸時,立馬出聲警告:“停!”

    北野修兩手撐在淺灘,剛想爬起走上岸,被子桑傾這麽一喝,他立馬趴著不敢動了。

    子桑傾左手執槍,劃到淺灘站起身後,兩手端槍繼續對準北野修,踩在水中一步步往岸上退。

    子桑傾上岸後,便去解背上沉重的背包,北野修見她雖然槍口依舊指著他,但她僅左手執槍,他便兩手一撐,嘩啦一聲水聲便站了起來。

    ‘咀——’

    子桑傾一直盯著北野修,沉靜冰瞳見他突然一動,剛脫下右肩背包帶的手,立馬握上槍把,卟一聲子彈射擊進北野修雙腳下的水中。

    北野修才剛站直身體,身上還嘩嘩的掉著水,子桑傾的子彈已經射擊到了他腳下,這速度快的,讓想起之前從他跨下堪堪擦過去的幾槍,他食指微動的想著,樹林裏拿男人命根子快玩笑的那幾槍,一定是子桑傾射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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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動了麽!”子桑傾有些憤怒,北野修這人太狡詐了,她不能不防著。

    “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在水裏泡著吧?”北野修簡直想掐死麵前這個小妮子,好歹他也是一個男人,被子桑傾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人拿槍指著,這實在不是一件拿得上台麵的事。

    “廢話那麽多!”子桑傾還記得上一次執行任務時,要求北野修這個人得生擒,不能一槍斃了,要不是想到這個,她真想直接一槍解決了北野修。

    awsm狙擊槍從子桑傾的左手換到右手,左手往肩上一板剖,完全被浸濕的沉重背包‘咚’一聲掉落在岸邊草灘上。

    “現在我可以上岸了吧?”北野修抬手按了按高高腫起的左臉頰,不用看他也知道,肯定紅了半臉,看著子桑傾緊握著槍的小手,嘴角微抽,她的手勁可一點也不小。

    “上!”子桑傾頭一偏,終於大發慈悲的同意北野修上岸。

    北野修放下手的同時,陰冷眼眸瞬間洋溢起邪肆眸光,一邊‘嘩啦’的踩著灘水上岸,一邊眸光肆意的上下打量著子桑傾。

    灰暗視野裏,戰服在身的子桑傾身形清瘦,略寬鬆的迷彩服也掩飾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小臉上的那雙冰瞳晶亮沉靜,銳利有神的冷凝著他。

    軍姿颯爽站在他麵前的人明明小小一隻,從那具小身板裏散發出的氣場,卻彪悍強霸的很,看得北野修是嘖嘖稱奇,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子桑傾躥軍裝會這麽好看呢。

    “你以前是學音樂的吧?怎麽突然想到要去當兵了?”北野修看著一刻不放鬆,緊盯著他的子桑傾,突然邪肆一笑,詢問道。

    北野修邪肆的眼眸放肆的凝聚到子桑傾身上,那眼神太過邪肆,看得子桑傾有種錯覺,以為她自己沒穿衣服。

    “你管不著!”子桑傾冰瞳一緊,北野修果然調查她了。

    “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推你下去?”北野修與子桑傾隔著三米的距離站定,圓寸頭下的眼眸陰冷邪肆,高高腫起的左臉頰依舊不損他的帥氣。

    “有話快說!”再次見麵,北野修是一頭圓寸短發,子桑傾看著他簡單的發型和菱角分明的麵部線條,不可否認,這樣北野修看起來更男人,也更吸引人了,敢剪寸頭的男人,果然都對自己的長相挺自信。

    “可以把槍放下說麽?”北野修右手右手一抬,指著子桑傾堅定不移依舊指著他的狙擊槍道。

    “不可以!”子桑傾想也不想就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你不把槍放下,我就不說了。”北野修被子桑傾太過幹脆的迴答,給刺激了一下,兩手一攤挑眉道。

    “愛說不說!”子桑傾冰瞳微動,隻因前方八百米開外的斜坡林裏,黑暗中,她隱隱看到有幾道黑影飛快往下衝。

    東陽西歸繞到一處斜坡山林,便開始往下衝,北野修背對著他,並不知道東陽西歸正在逼近。

    “我去!你就不能熱情點?女孩子應該開朗,開朗你懂麽?”北野修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子桑傾聊下去了。

    “熱情也不是對你熱情!”子桑傾才想問北野修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以他們雙方的身份,他怎麽會以為他們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天。

    “但也用不著這麽冷吧?我都被你用槍指著腦門了,我還能怎樣?熱情點聊會兒怎麽了!”北野修想從子桑傾嘴裏套點話,但子桑傾這副冷冰冰的敵對姿態,他說什麽都被一口打迴,他都不知道怎麽下手問了。

    “你想聊什麽?”子桑傾看著北野修有些抓狂,一激動卻又牽扯到紅腫的左臉頰,繼而齜牙咧嘴的狼狽樣,清冷道。

    “就聊……你喜歡吃什麽?”北野修剛想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又突然話鋒一轉,他得一步一步慢慢誘導,不能讓子桑傾察覺到他的意圖。

    “……你有病吧?”子桑傾再怎麽淡定,也禁不住嘴角的抽搐,看著笑得邪肆,滿眼興奮的北野修,她懷疑他的腦子在水裏泡壞了。

    “……好像是有點。”聽到子桑傾的迴答,北野修也的嘴角也抽搐了起來,他低喃著迴了一句後,又繼續詢問道,“晚上你一般幾點睡覺?”

    “……”子桑傾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眉尾在抽搐,她和北野修真沒法聊!

    “不迴答是幾點?十二點?一點?”見子桑傾隻是滿眼鄙夷的看著他,連嘴都不張一下,北野修不滿的眉頭一皺。

    “……北野修!想說什麽你就直說!”北野修再這麽發神經下去,子桑傾都要敗給他了,簡直有毛病。

    “這可是你說的!”北野修身板一挺,總算是一本正經的站在子桑傾麵前了,陰冷眼眸微微一斂,再掀開時已然滿眼邪肆,“你是不是有個叔叔?”

    “……”子桑傾麵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眼沒眨一下,清冷眸光也沒閃一下,但她心下卻是一驚,難道,北野修知道了什麽?

    “你叫子桑傾,十九歲,身高170,不對,你發育期結束沒有?現在還有沒有長高?”北野修緊盯著子桑傾,見子桑傾壓根就沒反應後,便一一訴說著子桑傾的檔案,說著說著他又在身高上突然偏轉了方向。

    “……”子桑傾冷盯著北野修不說話,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她真想把北野修踩在腳底下狠揍一頓,但現在,看來用不著她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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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身高不是重點,你家裏有爸爸、媽媽、爺爺,所以,你是有叔叔,還是沒叔叔?”北野修見子桑傾隻冷冷盯著他,並沒有迴答的意思,想來也是,一個女孩子,大概不會把發育不發育的答案告訴他,他便話鋒一轉,又繞迴了叔叔這個問題上。

    子桑傾依舊冷盯著北野修不說話,東陽西歸遠遠看到子桑傾和北野修對峙著,他並沒有放輕腳步,甚至刻意發出輕響向他們跑去。

    北野修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細微聲響,他頭一扭迴頭看去。

    暗黑夜色下,空曠的山野裏,東陽西歸那抹挺拔的身影,正飛快朝他們逼近,還有兩百米就要跑到他麵前來了。

    “艸他!就不能晚點再出現!”東陽西歸一現身,北野修就明白,子桑傾指定不會迴答他這個問題了,雖然就算東陽西歸不出現,子桑傾可能也不會迴答他。

    以二對一,不對,北野修身後還緊跟著肖順和牧陽,準確的說,是以四對一,他又被子桑傾的槍口堅定不移的指著,北野修微歎一聲,快速思索著,等下他該怎麽脫身。

    “嘿,好久不見!”東陽西歸一跑上前來,水珠沾在手臂上還反著星光的北野修,就手一抬大方的打招唿道,就跟朋友偶遇一樣。

    東陽西歸的mp5衝鋒槍掛在胸前,他並沒有把槍口指向北野修,快速趨近的他冷凝著嬉皮笑臉的北野修,緩步走到子桑傾身旁。

    “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迴去。二,死在這裏!”東陽西歸秉承著他不從廢話的原則,上來就語調沉冷的甩了兩個選擇給北野修。

    “我肯定是不想死,至於跟你迴去嘛……迴哪兒?迴你家的話我就跟你迴去!”水潭波光搖曳中,北野修看著如此毫無商量餘地的東陽西歸,他咧嘴笑了笑,哪怕牽扯到紅腫的左臉頰疼得要命,他也展現出他大大的笑容。

    “想得倒挺美!”東陽西歸嘴角一勾也笑了笑,隻不過那皮笑肉不笑的淺笑,分明是諷刺。

    “你跟她說說把槍放下吧!我不跟女人計較這麽多,好歹你也是個男人,要不我們幹一架,你要是贏了我,我就乖乖跟你迴去,如何?”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站在一起,北野修怎麽看怎麽和諧,這讓他心裏微堵。

    這一對比之下,子桑傾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肖順和牧陽這時候趕了過來,聽到北野修這恬不知恥的請求,牧陽當即就長槍一舉,指著側對著他的北野修:“你還能要臉點麽!你現在被包圍了,你有什麽資格要求單打獨鬥?”

    “誰跟你說話了?你要臉點才對!”北野修眼眸一側,陰冷的瞥著右手側的牧陽。

    子桑傾一直冷盯著北野修的冰瞳一斜,凝著左側的東陽西歸,眉頭微皺的低語道:“你不會真想和他打一架吧?”

    依她對東陽西歸的了解,再看看他波瀾不驚的睨著北野修的冷眸,子桑傾擔心她的猜測是對的。

    “怎麽,你覺得我會輸?”東陽西歸冷眉一挑,斜睨著子桑傾淺笑道。

    “我可沒這麽說!”子桑傾嘴一撇,幹脆的收迴了眼,反正就算被揍,疼的也不是她。

    渾身濕答答從水裏出來的子桑傾,下巴還有一滴水珠要掉不掉的掛著,她雙手端槍,好像沒有空擦,東陽西歸抬手便伸了過去。

    眼角餘光瞥到東陽西歸突然伸過來的手,子桑傾冰瞳一斜不解的看過去,恰在此時下巴傳來一陣溫熱,東陽西歸的指尖輕輕抹了一下她的下巴。

    如此親密的舉動,令子桑傾小嘴一抿,對麵看到此情此景的北野修,更是陰冷眼眸一暗,伸手指著東陽西歸道:“喂!別磨磨嘰嘰的,你到底幹不幹!”

    之前在車上突然被東陽西歸拿槍戳脖子時,北野修隻是懷疑,現在看到東陽西歸竟然曖昧的撫摸子桑傾的下巴,他就更加確定,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了。

    “隊長!你別答應他!我們直接把他捆迴去!”牧陽眼睛一轉,雖然他堅信東陽西歸不會輸,但這也太便宜北野修,憑什麽他贏了就要放他走,雖然就算北野修贏了,他們也不會放。

    “幹!為什麽不幹?”東陽西歸冷笑一聲,冷眸森冷的睨著北野修,眸底暗含著滔天怒火,他早想收拾收拾北野修了,現在正好,北野修自己要撞上來的。

    東陽西歸說著,取下胸前的衝鋒槍一把推到子桑傾懷裏,子桑傾反射性的抱住東陽西歸的衝鋒槍,看著他動作豪邁的解下背包,她冰瞳一閃,不由得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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