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的口腔,漸漸逼近鼻端。

    若不是嘴裏塞著布團,此時此刻,林春燕肯定已經咬舌自盡。

    她大大的眼睛無神望著天空,誰能想到在澄清湛藍的天空下,會發生這種汙穢?

    年夫人惡意的羞辱她也聽不見了,就算聽到了,難道又會比身體正在遭受的屈辱更大麽。

    “媽媽,對不起……”

    林春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此時真的隻覺得十分對不起母親。

    她其實已經存了死誌,卻不自知。

    當男人的手解開林春燕的皮帶時,她還是不想認命,掙紮的力度更大了。

    “臭娘們兒!”

    一個男人按住她的身體,另一個眼睛發紅要扯她的褲子。

    千鈞一發,一顆圓形利器遁空而來,噗噗,兩蓬血花,扯褲子的男人捂住胸口緩緩倒下,重重壓在林春燕身上。另一人被打中大腿,跪地後想要去掏槍反擊,手腕又挨了一槍。

    秦雲崢體力比公安們更出色,將眾人遠遠甩在身後。

    年凱的墓地選在丘陵之上,山清水秀,路況卻很不好走,秦雲崢遠遠見有人要奸汙女性,隻留了一個活口,抬手就打死了另一個男人。

    市局的刑警大隊長氣喘籲籲趕上來。

    “秦少校,你這是違反紀……”

    看清眼前的一幕,大隊長的話戛然而止。欺負女性的匪徒,就算在監獄裏也最受鄙視,大隊長收了聲兒,隻當自己剛才沒說過話。為了替秦少校背書,他快步上前,一腳將壓在林春燕身上的死人踢飛,又補了兩槍。

    “持有槍械拒捕,被我當場擊斃,迴去後我會寫報告!”

    幾個公安將另一個正在呻吟的男人銬住,還給年夫人上了手銬。

    貴夫人臉上閃過幾分慌亂,色厲內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快把我放了!”

    身體尚在恢複期的寶鏡被白羽扶著慢慢走上前,冷笑道。

    “怎麽不知道你是誰,全國唾棄的罪犯年凱是你兒子,知法犯法的前法院院長年淮山是你丈夫,至於你自己,是革命先驅的後代,你愧對自己的父輩掙下的功勳榮耀!”

    寶鏡沒給年夫人留麵子,當著市局的人將她扒皮幹淨。

    貴夫人臉上青紫交加,她用充滿仇視的眼光盯著寶鏡,忽然想起了這張臉。

    就是她,和林小賤人一起在石林高中校長辦公室裏……年夫人憤然崩潰,賤人,都是賤人!

    受傷後忍不了秋涼,寶鏡脫下自己身上的長風衣,將林春燕緊緊裹住。

    這個年代,通訊太落後,就算有人跟蹤傳遞消息,要帶著市局的人追來,還是晚了一步。額頭的傷隻是暫時的,再審的疤寶鏡都有自信能用藥膏淡去,可心靈上的傷疤呢?

    就算在兩性關係開放的後世,遇到這種事女受害者都不容易走出陰影。

    在80年代,簡直是要命的事……好在看眼前的情形,救援來得不算最晚,她沒能阻止年家行兇,卻守住了林春燕最後的清白底線。

    “林春燕,沒事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春燕癡癡傻傻的,好似根本沒有聽見寶鏡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得救了。

    市局的刑警大隊長於心不忍,不禁狠狠踹了年凱的墓碑一腳。

    “什麽狗東西,死了都要害人!”

    “真不愧是陸敏之的孽種,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拎著珍珠手包,打扮精致,陸枚走到友誼賓館也是座上賓。盡管早知道,在短短的三四年內,徐寶鏡忽然擁有了阻擊陸銑生意的實力,在見到徐海東前,陸枚還是忍不住幻想。

    要是陸敏之的兒子,是一個形容狼狽的鄉下農民,甚至是一個猥瑣下流的中年男人,那該有多解氣?

    畢竟是在鄉下長大,隻讀了高中,當了許多年工人,能有什麽氣質可言。

    偏偏出現在陸枚麵前的徐海東,身材挺拔,不僅五官出眾,衣著也挺考究,看上去沒有絲毫土氣,反而是正值壯年的成功人士。

    要說今天也巧,徐海東平日不講究穿戴,加上在工地忙活,哪裏顧得上形象?

    卻是因為他到羊城後會直接和客戶麵談,徐海東為了星美地產的形象,在李二舅的慫恿下,換上了老裁縫定製的西裝。

    他繼承了陸敏之的五官輪廓,本來就長相不俗。

    最近兩個多月的鍛煉,更讓徐海東的氣質有了蛻變,中紡驗收時對他主持修建的宿舍讚不絕口,一個男人有了讚譽,被人認可,那他就有了自信。

    所以陸枚來友誼賓館見到的,正是一個自信飛揚,頗有精英派頭的徐海東。

    許晴的目光很複雜。

    她從前根本沒將流落在外的徐海東當成過自己的大哥,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在偏僻的鄉下做農民,提起了都叫許晴丟臉。更別說那個農民大哥,一旦迴到許家,會與她爭奪父親的寵愛,爭奪許家的資源和繼承權,她真是恨不得徹底抹去對方的痕跡。

    真正看見了,徐海東沒有想象中的落魄,外形和氣質甚至在京城高幹圈子裏也很拿得出手。

    許晴頓時越發忌憚。

    “媽媽,我們真的要主動提供徐家人的消息?”

    如果她和母親竭盡全力,完全可以再誤導她爸幾年。幾年後誰知道會是個什麽形勢,說不定她們已經收拾掉了徐家。

    陸枚咬牙點頭,“說,怎麽不說!”

    陸敏之的兒子越是優秀,陸枚越是寢食難安。

    不相認,便是懸在頭頂的利劍,早晚都會落到脖子上。此時化被動為主動,她和女兒獲取老許的認同,那還有幾分先機。

    徐海東步履匆匆,李立德亦步亦趨跟在其後。

    “好妹夫,你一定要向寶鏡說清楚,我可沒在京城幹過壞事,如果有什麽不好的消息,都是有人汙蔑我。”

    那個蔡副總就很有嫌疑嘛,李立德腹議。

    徐海東也不是那麽好糊弄,頭也沒迴:“二舅哥又做了什麽事?”

    李立德連連擺手,“真沒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極品寶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寶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寶鏡並收藏重生之極品寶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