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穆清遠還特意給寶鏡打電話解釋。

    “無事,我們會想其他辦法的。”

    穆清遠再次出門前,發現妹妹穆豔欲言又止,這個妹妹因不是同母胞妹,在家裏一向心思敏感,穆清遠也拿不準穆豔的心思。

    “是不是缺零花錢了,大哥給你拿點?”

    穆豔搖搖頭,“不缺錢,大哥,我就想告訴你,讓你在鄉下保重身體。”

    穆清遠摸摸妹妹的腦袋,自己下鄉後,穆豔懂事不少。

    “在羊城乖乖的,不要惹事,大哥不在,父親也忙碌,要是出了什麽事,誰能及時替你出頭呢?”

    穆豔乖乖點頭。

    大哥說的沒錯,如今連她爸都打算把她賣掉,再囂張跋扈,的確沒人肯替穆豔出頭了。

    穆豔沒有給大哥添心事,直到穆清遠離開,她也沒把穆父想要讓她嫁給年凱的事說出口。

    穆豔肯定不願意嫁給年凱,當正牌老婆都不樂意,她不想打攪穆清遠,轉而卻對穆母哭訴,此次也不繞彎子了,真是伏地大哭:“大媽,我不想嫁給年凱,您幫幫我……什麽狗屁年公子,分明就是個臭流氓,就該拉出去槍斃!”

    穆母扶額。

    擱古代,她若是穆家嫡母,穆豔就是外室女認祖歸宗,也是個庶女。

    哪有嫡母肯管庶女的事?說到底,庶女的媽,算嫡母的情敵啊!

    但穆母這個女人與眾不同,與別家大房老婆爭風吃醋比,穆母對丈夫的花心之所以能容忍,是因為她壓根兒不在意那個男人。

    不吃醋,就不會討厭私生女穆豔,甚至帶著些莫名其妙的憐憫。

    和年家聯姻?單看家世,肯定是不錯。可穆母不覺的和年家結親能幫助兒子仕途……年家在蓉城那邊囂張跋扈,穆母覺得早晚會是個悲劇。

    這種前途無量的家族,她為何要與之做親家?

    兒子清遠有個妹夫如年凱,今後可真夠糟心的。

    “你對著我哭也沒用,你父親的決定基本上沒人能更改……除非事情本身成不了,就像上次你哥和許家大小姐相親,不可是沒成?”

    穆豔也顧不上哭了,心思翻滾如潮。

    大哥相親沒成,那是因為許晴心有所屬,女方破壞了相親。

    年凱那邊,聽人說那是個極為花心濫情的公子哥,穆豔自認為自己長相還不錯,想讓年凱主動拒絕親事機會十分渺茫。

    她爸肯定是不會心軟的了,穆豔覺得,她的人生幸福要靠自己來掌握。

    那就隻有自己出手,破壞掉聯姻。

    讓年凱看不上她,挺有難度,可年凱最近不會犯事兒了嗎,讓年凱沒有了相親的機會,相對來說,不是那麽難吧。穆豔自覺聽懂了大媽的潛台詞,興衝衝走了。

    “大媽,幫我和學校請假,我要去蜀省親自考量下我的未婚夫!”

    穆母失笑,穆豔和她傻乎乎的生母不同,真是個極聰明的小姑娘。

    城東年,城西雷。

    雷家,蓉城雷家……自從被人科普了蓉城昔年的格局,一些埋藏得很深的記憶總是十分活躍。

    那是什麽時候呢?依稀記得那是她前世生命最後半年,流離失所,找不到正經工作隻能淪落到撿垃圾為生,可撿垃圾也是要看拳頭的,城市裏的區域全被人為劃分了地帶,她一個中年女人收獲著實有限。有一次,好幾天沒有口糧,她饑寒交迫,蜷縮著衣服躲進24小時的快餐店取暖。

    她畏畏縮縮的樣子,讓幾個吃快餐的年輕人心生不喜,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孩兒不由自主掩住鼻子,又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你們知道那位嗎,黨校領導,不就是隱形太子爺麽。”

    “嘿嘿,籍貫還是我們蓉城的吧!”

    “上雨下田啊……哈哈,不說了,你們是不是想被查水表?”

    被正常人所鄙夷,這一幕,時常出現在寶鏡生命最後的幾年中。若不是因為張鵬一事,沒有張衛華的助手調查了蓉城的局勢,就算重生後記憶變得越來越好,她也絕對想不起來那普通平常的一幕。

    已經是九月中旬,過了夏季多雨季節,今夜忽而雷聲大作。

    寶鏡陡然被驚醒,想起來自己在夢中記起的那段對話。

    上雨下田,組合起來不就是一個“雷”字嗎?!

    籍貫蓉城,黨校領導,不能小看大學生們吹牛的話,他們雖然對政治局勢意淫為主,架不住這些年輕男孩兒喜歡泡論壇,喜歡翻牆上外網,有時還是知道些真料的。

    也就是說,如果那幾個男孩兒所說是真,大約三十餘年,如今被年家逼得敗走北方的蓉城雷家,會出現一個極為了不起的大人物。

    按照歲數來算,那個被人用“上雨下田”來代指的大人物,如今大概恰是20歲—25歲年紀,再多,超過了黃金年齡,也不會被幾個大學生稱之為隱形太子。

    寶鏡搖搖頭,雷家人日後再強也沒用,年家可不會等三十年後,才開始收拾張家。

    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雷家人說不定十分落魄,哪裏能成為對付年家的好槍?……寶鏡一點也不想投資大人物,生意做得再大,敢參與這種事絕無好下場,想想昔年的呂不韋,難道不夠悲劇麽。

    這條路,也不通。

    寶鏡也不失望,窗外風雨大作驚雷陣陣,她睡前沒有關窗,此時雨水難免飄落進屋子打濕被褥。

    不過這也難不倒寶鏡,她從睡衣上扯下一枚紐扣,屈指一彈,紐扣打在窗沿上,半開的窗戶便自行關閉——其實有時想想,做人講究規矩,還不如快意恩仇。

    年凱差點把張鵬捅死,依她如今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在鬼不覺用同樣的方法報複迴來。

    現在的蓉城,還沒有後世到處密密麻麻的天網監控,想要遊走在黑夜中犯罪不被人發現,實在太簡單。

    寶鏡眼神微冷。

    人都殺過一個了,她也犯不上矯情。年凱好傷,惹怒年家後,張徐兩家要麵臨的打擊報複,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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