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那女人一出現,這兩兄弟又得發瘋


    曹安張了張嘴,囁嚅片刻,似乎是有點被她的言論給驚著了,好半天後才說:“太太的意思是,因為氣不過老板在外麵有緋聞,所以就故意跟傅少出去約會,然後打算氣氣老板?”


    顧善皺眉,“我沒有那麽說。”


    “可……剛才太太你的話,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顧善怔了一怔,突然覺得有點心累,她跟曹安在這裏爭辯有什麽意思?


    在車上,那個男人的態度她已經清楚的知道了,他冷漠,他嫌棄她,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她原本是想要解釋她和傅言的那個吻,那不是她願意,她是被強吻的……現在想想,沒必要了。


    由著他去誤會好了,那男人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我累了,曹助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顧善拉過被子躺下,隨手將杯子放到一邊,態度冷漠。


    曹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長長的歎了口氣,出去的時候關了燈。


    黑暗中,顧善睜著一雙大眼睛,腦子裏不受控製的出現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他那樣兇她,還用那種冷到人骨子裏的眼神看她……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宗世霖,眼神可怕到不像他。


    在車上短短那幾分鍾,她是害怕他的,真的被那樣的宗世霖給嚇到。


    他憑什麽那樣對她?


    就因為那一個吻?


    心裏到底還是覺得委屈,越想越難受,漆黑中,她默默舔舐傷口,縱然心裏難過的要死,也絕不掉一滴眼淚。


    ……


    曹安出了病房後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安靜如墳墓一樣的停車場裏一個人也沒有。


    他慢慢走近了,看到駕駛室的車窗半開著,從在那裏的男人沉默抽著煙。


    “老板,太太剛才醒了。”曹安報告情況,“現在估計是又睡下了,看情況還算好,沒有出現其他的症狀,隻是剛開始醒過來,胳膊有點疼。”


    曹安說完,車裏的男人良久都沒有出聲。


    心裏打鼓一樣亂,不知道男人的想法,曹安有點惴惴。


    良久,宗世霖抬了抬眸,漆黑的眼底有紅血絲,“她說了什麽沒有?”


    曹安搖頭:“太太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問了問她的情況。”


    如果剛才在病房裏顧善說的那些話讓他知道了,宗世霖免不了又是一頓脾氣,所以曹安隻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什麽也不說。


    宗世霖深吸了一口,煙草氣息在肺部蔓延開,尼古丁緩解鬱躁的情緒,他身軀往後靠了靠,仰頭閉上眼睛,喉結動了動,“我一個人靜一靜,你迴去吧。”


    曹安不放心:“老板……”


    “讓你滾!”


    宗世霖發了脾氣,失去耐心。


    曹安嚇了一跳,立刻後退:“是。”


    走出幾步遠,曹安站住,迴頭看過去,偌大的停車場裏,男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副駕駛,動也不動一下,隻是沉默的抽著煙,表情晦澀而暗沉。


    這樣的老板,看著有點孤獨和受傷啊。


    曹安歎了口氣,慢慢走遠。


    ……


    別墅裏,傅言一腳狠狠踹翻了茶幾,茶幾上的東西‘劈裏啪啦’全都碎了一地。


    周武帶著家庭醫生進來,一時不知道該前進,還是該出去。


    等那爆怒的男人發泄完了,他才慢慢走過去:“傅少,醫生我帶過來了,讓他給你看看傷吧。”


    傅言坐在沙發裏,重重的喘著氣,眉眼之間一片陰鷙。


    周武給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會意,立刻上去查看,仔細檢查一翻,沒有傷到要處,囑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又留了一些藥物下來,醫生匆忙轉身出去。


    剛推開門離開,門外又進來另外一人。


    “怎麽迴事,怎麽鬧出這麽大的聲響?”


    周武迴頭看過去,是傅言生意上的合夥人,魏翔桀。


    傅言臉上有傷,讓他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危險性,他眯了眯眼:“你怎麽來了?”


    魏翔桀笑笑,“正好過來找你有點事,沒想到你在發脾氣,樓下都能聽到動靜。”


    說完,指指他身上的傷,“不介意跟我說說這是怎麽迴事吧?”


    傅言冷哼,“不關你的事!”


    “喲,傅少,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生意夥伴啊。”魏翔桀隨手在吧台上拿過一瓶酒,喝了兩口,眼神直勾勾的,“你臉上這傷,是宗世霖打的?”


    傅言麵無表情警告他,“魏翔桀,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少過問!”


    端著酒杯走過去,魏翔桀在他身邊坐下來,“傅少,我隻是替你不值得,這麽多年都被宗世霖壓製著,你心裏不恨嗎?”


    傅言麵無表情看著他。


    魏翔桀笑笑,“以前你並無權勢,就算是想跟宗世霖鬥,也沒有資本,但是現在的傅少已經不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了,你有能力去弄垮瞧不起你的人。”


    仿佛來了興趣一樣,傅言挑挑眉,“你有什麽好辦法?”


    仰頭喝完杯子裏的紅酒,魏翔桀吐出一句話:“動手殺了宗世霖。”


    “你以為宗世霖那麽好殺?”


    “他確實本事過人,想要殺他也並不容易,可是沒有試過的事,怎麽就知道不會成功?”


    傅言笑了,笑容虛虛實實,看不出真假,“你怎麽就知道我沒有試過?”


    魏翔桀皺眉看著他,眼神帶著探究,坐在他邊上的傅言,早就不是七年前那個什麽都不是的傅言了,他一直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如果他真的暗殺過宗世霖……


    魏翔桀眼神動了動,笑容帶著赤裸裸的侵略,“既然沒有成功,那我這次助傅少一臂之力如何?”


    “哦?你打算怎麽幫我?”


    “宗世霖不好對付,可他身邊的人好對付,以前他都是獨身一個人,就算是想要對付他,也無從下手,可是現在不同了,顧善是他老婆,我們綁架了她,在引誘宗世霖出來……”


    “魏翔桀,你他媽要敢動顧善,我廢了你!”


    傅言揚手就是一巴掌,將魏翔桀手裏的酒杯扇到地上,他眼神冷冷的盯著:“顧善你不能動,不然我饒不了你!”


    魏翔桀咬牙:“為什麽不能動?不就是一個女人,難不成傅少愛上她了?當初接近她不就是為了弄死宗世霖?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傅少退縮了?”


    他幾個反問讓傅言啞口無言,魏翔桀說的沒錯,當初確實是如此打算的,現在為什麽不同意了呢?


    心裏煩躁,他冷聲道:“總之你想怎麽對付宗世霖我沒意見,顧善你不能動。”


    魏翔桀臉沉下來,“你對那女人有了別的想法?”


    傅言抬手一指房間的門,不想搭理他,“滾蛋!”


    定定看他半響,魏翔桀笑了,起身,彈了彈身上沾上的酒水,“行,今天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我在過來,我說的事,傅少你還是考慮考慮,畢竟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說完,魏翔桀轉身出去。


    房間的門重新關上,周武走過去,將地上的碎酒杯給收拾了,想了想,還是說了:“傅少,魏翔桀一直在利用傅少對付宗世霖,他想借傅少你的手,鏟除宗世霖。”


    傅言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想利用我,我就讓他利用好了,反正我從他那裏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原來這男人心裏什麽都知道,周武不在多言,轉身退出去。


    ……


    魏翔桀狠狠摔了手裏的煙,惡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媽的,他宗傅言算什麽東西,要不是有老子,他能有今天?”


    邊上的手下立刻開口:“魏總別生氣,這麽多年都忍下來了,何必還在乎這點小事。”


    魏翔桀深唿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


    “宗世霖不好對付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現在雖然不能親手殺了他,不過看他們兩兄弟窩裏鬥也是很爽的一件事,弄不好哪天這兩兄弟自相殘殺起來,說不定其中一個就死了呢。”


    魏翔桀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裏的鬱結之氣疏通了不少,“你說的對,不管他們誰死,都能出出我心裏的惡氣!”


    “是的魏總,所以我們不能急,成大事者,都需要有耐心。”


    魏翔桀揚頭看了看別墅二樓的燈,冷笑一聲,“總有一天這兩兄弟都會死在我手裏!”


    手下附和的點頭:“還有一張王牌在我們手上呢,等時機到了,把那女人放出來,不用我們動手,就能讓這兩個男人像七年前那樣,打的你死我活!”


    魏翔桀笑起來,笑容陰涼如毒蛇,“你說的對,那女人一出現,這兩兄弟又得發瘋。”


    “魏總說的是。”手下符合的大笑,笑容滲人。


    ……


    顧善在醫院裏待了兩天。


    那天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想出院,可是曹安不讓,以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為由,讓她繼續在醫院裏待著。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善看著曹安道:“曹助理,是不是宗世霖讓你不讓我出院的?”


    她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明顯的,曹安就是在強留她住院,她已經沒有大礙,手臂這兩天活動自如,隻要不提重物,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可是曹安卻不讓她走。


    他一個助理,不可能會強行留她,除非是那個男人的命令。


    曹安給她拿筷子的動作一頓,有點尷尬:“老板隻是關心太太你的身體,不是不讓太太你出院……”


    顧善冷笑一聲,“他要是關心我,為什麽這兩天都沒來看我一眼?”


    “這個……那個……”


    曹安找不到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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