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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分兩路,在那落迦將公孫零帶迴落霞穀時,她還是昏迷不醒。而那落迦隻是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卻什麽也沒有做,就直接退出院子,來到水榭亭台中。


    水榭亭台裏,逝心和刺青臉兄弟三人,早已立在一旁,恭敬的等候了。當那落迦從三人麵前經過時,刺青臉兄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兩人心底立即犯起了嘀咕,卻又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逝心微微一抬頭,窺視著那落迦孤傲的背影,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底越發的忐忑不安,“主人,現如今風不落已死,徘雲教又亂作一團,我們下一步棋該如何走呢?”


    那落迦沒有轉身,他眯著眼睛望著河麵的波光粼粼,嘴角一抹寒意,“風不落是死了,可是還會出現第二個風不落,你還真的以為他已經死了嗎?”


    逝心眉頭一蹙,若有所思,“主人,您這話的意思是?”


    那落迦身形未動,沒有馬上迴答,而是下了另外一道命令,“小天小龍,你們兩個再上堀崛山,勢必要找出夜襲徘雲教和襲擊楓葉齋那夥人的下落。”


    刺青臉兄弟一聽,頓覺莫名其妙,這查兇手一事,該是徘雲教內部自己解決的問題,怎麽安在他們身上了?實在是沒必要操這麽份心吧!


    小龍忍不住問了一句,“主人,這徘雲教裏死了人,我們為何還要去幫他們查出兇手是誰?管他們呢,他們死的人越多,不是對我們越有利麽?”


    小天也接過話道,“是啊主人,況且今早那夥人殺完人之後就消失,我們連他們長樣子都還沒看清呢。現在,楓葉齋已無人,徘雲教又進不去,我們再迴到堀崛山,豈不是隻能守株待兔。”


    那落迦轉過身。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想要查出他們的下落,隻需守株待兔便可。”


    刺青臉兄弟迎上那個眼神,兩人不禁又打了一個寒顫。方才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且身子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兩人私下互通了一下眼神,各自心中的疑惑和恐懼又放大了一些。


    刺青臉兄弟拱手領命,“是!主人。”


    未免會錯意。做錯事情,小天戰兢的問道,“主人,倘若我們發現了那夥人的蹤跡,可需要作何應對麽?”


    那落迦麵無表情,語氣聽來卻有幾分輕蔑,“不必,你們隻需藏好自己不要暴露蹤跡便可。好了,你們下去吧。”


    刺青臉兄弟領命之後,正要動身。那落迦又叮囑了一句,“還有,那個女人暫時不要動她,以免暴露了行蹤。”


    兩人聽聞,不免心中發怵,如果不用那個女人,就憑他們手上那幾個傀儡屍,要真是硬碰硬起來,他們拿什麽來保命?可是一迎上那落迦的眼神,兩人心中再有不安。也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待刺青臉兄弟離去後,逝心揣摩著問了一句,“主人,您是認為夜襲徘雲教的人跟襲擊楓葉齋的是同一夥人所為麽?”


    那落迦冷笑一聲。絕美的容顏透出厚重的殺氣,“不是認為,而是一定,而且這些人就在堀崛山之中,因此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辦法。”


    逝心一驚。“原來如此,那小天和小龍這一去,豈不是很危險?”


    那落迦沒有理會,而是轉了話題,語氣平淡中卻是陰冷可怕的氣勢,“程慧心,上迴我讓你查的事情可是有些時日,你卻隻字未提,是不是將我說的話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逝心馬上跪下,拱手道,“是屬下無能,經過數日的調查,仍無半點頭緒,因此才不敢敷衍上報的。”


    “起來吧,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你何必嚇成這副模樣。”那落迦抬手一扶,臉上溫柔了許多,“無論輕重大小,你隻需將這幾日的所有所聞,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便可。”


    “是。”逝心緩緩起身,那落迦的笑容,讓她想起當年初見時他的模樣,看似沒有一絲改變,卻在經曆前千年之後,早已非當年。


    “當日,我從臨淄城一直追到海邊,不知是被發現了行蹤,還是生出了其它的變故,他直接甩下公孫姑娘逃了。待我將公孫姑娘推至一艘漁船附近後,再去尋他的蹤跡時,已經晚了一步,之後我沿著海域的尋了很久,但始終沒有察覺到可疑之處。”逝心說著,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那落迦。


    迎上那個眼神,那落迦又是一臉溫柔的問道,“好,那曼珠沙華呢?他不是一直跟在公孫零身邊不離左右麽,難道此時他會沒有任何作為?”


    逝心眼神遊移,皺眉道,“說到此人,屬下更加琢磨不透了,當時我明明看見公孫姑娘被抓走時,他曾與那道白光有過交手,可是剛追到半空,且不說他是被傷了還是其他,而是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任由那白光將公孫姑娘帶走而不顧。”


    聽到此,那落迦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好,我知道了,若無其他,你先下去吧,九華山的大門,也是時候敲一下了。”


    逝心未動身,抬頭道,“還有一事,我在臨淄城的胭脂巷中發現一個怨靈,我曾試圖去接近他,無奈我使了很多辦法也進不了那個地方。反而是公孫姑娘與他有過交集,似乎那個怨靈就是為了等她而守在那裏的。”


    那落迦溫柔的神情,暮地冷了下去,“那你可查到他的前世溯源?”


    逝心搖了搖頭,“查不到,那天我跟著公孫姑娘出了城,她葬下那把油紙傘時,我聽她話中之意,應是那個怨靈藏身之所。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那把油紙傘根本就不存在。”


    那落迦嘴角一抽,臉上當即蒙上了一層霧。這世上存在的每一個怨靈,他們存在於哪一個角落,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夠逃得出他的掌心。若說他察覺不到的,除非那個根本就不是怨靈!


    逝心見那落迦不語,微微抬頭一探,卻見他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生出密密麻麻的蛛絲網狀血痕,且四周的空氣也變得陰冷異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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