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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零這一覺,睡到黃昏時才醒過來,讓守在門口的青風擔心了幾迴,他時不時的折迴房中查看她的氣息,擔心她仍受鬼魅的影響傷了體質。


    期間,阿九曾來過幾迴,都被青風攆走了。他百無聊賴,也有些心煩氣躁,便一人出去溜達。等到晚膳前他才迴來,興衝衝跑到公孫零的房間,帶迴來一個街聞怪事,那就是陰寒恐怖的胭脂巷今日突然飄出凝香。


    他也隨眾人好奇的走進去一看究竟,結果胭脂巷中,不僅清風習習,毫無半點陰寒之氣,巷子兩旁已成廢墟的坍塌房屋,竟然開滿了薔薇花,放眼便是一片緋紅。


    阿九進來時,公孫零剛喝完藥,本是口中苦澀難受,可聽到他的講訴時,她的嘴角便一直掛著淺淺的滿足的笑意。今早她再去胭脂巷,隻是心有牽絆不舍,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她接下昨夜消失的油紙傘時,便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語,告訴她要往哪裏去,要做些什麽。她毫不遲疑,一一照做了,因為那個聲音,正是白袍男子的溫柔耳語。


    除此之外,他還告訴她,他的姓名,便沒再留其他任何的話語。讓公孫零沒有想到是,他的名字,竟與她手中的長劍同為末月之名。


    “我長這麽大,還真未見過這麽奇異的事情。說來也怪,我跟著一群人繞著巷子走了兩圈,絲毫沒有前幾日那樣感覺冷颼颼的汗毛豎起。不過迴來之時,官府已經派人將整個胭脂巷封了起來,說是要請青雲觀的道人來做法驅邪,也難怪,畢竟是異象。”阿九說著,縮著身子故作驚悚的抖了抖。


    公孫零微微一笑,“不會有事了,胭脂巷中,不會再出現鬼魅了。”


    阿九迎上那抹微笑。他得意的挺了挺胸,“想來應該是,否則怎麽有這等異象,不是安然了就是變本加厲。嘿嘿。等晚上時,我再去瞧瞧,順道看看青雲觀裏的道士本事怎麽樣。”


    而青風聽了之後,馬上聯想到早上隨公孫零葬傘一事,想來該是與此事有關。如今再聽公孫零如此一言。他確定無疑,胭脂巷一事算是了結了。


    “好了,話也說完了,你去吃飯吧,別打擾這家夥休息。”青風將藥碗遞給阿九時,使了一個不耐煩的眼色。


    阿九未接過碗,有些不滿的斜視青風,“又趕我走,你都趕了我一天,我不走。”


    青風揚手就要打。“死猴子,信不信我揍你,你一會不是還要去湊熱鬧麽,還不趕緊去吃飯!遲了不怕錯過好戲啊!”


    阿九一伸手,似搶一般接過碗,“以大欺小,了不起啊,哼!等哪天……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躲到門口時。他又罵了幾句,才離開。


    阿九剛走,青風的頭痛病突然襲來,他本想忍著趕緊離開。可他剛站起來。無奈兩處太陽穴就像被刀子紮進來一樣,疼得他倒地抱頭,身子蜷縮。


    “青風!你怎麽了?”公孫零連掀開被子都費力,可她一著急,身子一翻,便直接滾到地麵。她爬到青風身邊。雙手覆在他抱頭的手上,擔心的想護著他的頭。


    “地上涼,你下來做什麽!我又沒事,疼一會就好了!”青風咬牙吼了一句,眨眼間,他的眼皮底下閃過一個畫麵,漫山的花野中,他在追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跑。可他再眨眼,又什麽也看不見了。


    “媽的,還好老子沒走遠!”阿九從門口竄了進來,方才他離開,覺得罵得不爽,本是打算偷溜迴來揣上青風一腳再走的。罵了一句後,他將手上的碗往桌上一丟,先扶起公孫零到床上,再將青風扶到對麵的房間。


    用了兩天的時間,公孫零的傷寒發燒才完全褪去,這兩天她連下地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直到第七天之後,她的身子才恢複了元氣,但還氣色看起來大不如前。


    而青風,自從頭痛病複發之後,他昏睡的毛病竟不治而愈了。隻是頭痛的毛病一旦犯起來,必定疼的他臉上煞白,直想敲碎了腦袋一看究竟,因為每次都是如刀紮一般的難忍。


    在公孫零修養的這幾天,楚珀玡見她虛弱的模樣,想起此前每次遇到危險,都是她挺身護著自己,他更加刻苦練習。花了五天的時間,他終於達成了隔空取物的本事。


    偶爾,趁著月隨風不在府上時,楚珀玡和月琳琅也會暗自約好,兩人前後裏開月府,到城外相會。每次都是按月琳琅的意思,往城北的石橋竹林相見,因為那裏的景致,與以往他們在吳縣時常去的地方十分相似。


    今日一大早,月隨風又接到朱虛候府的快報,早早出了門。而柳嬤嬤見公孫零身子已經恢複,天剛亮時就帶著她往青雲觀還願,青風和阿九也跟隨去了。


    府上就剩三人,莫姨食過早飯後,便取出綢片和針線,在前院的梅花樹下,忙起了女紅。月夫人借口到她經營生計的鞋記走一圈,實際是又約楚珀玡到城北相見。


    月夫人離開不久後,楚珀玡才慢悠悠從過房間出來,假裝要出去閑逛。莫姨本想留下他陪著自己說話,當然,她自是沒能留住,楚珀玡如約往城北而去。


    中秋之後,寒意漸濃,竹林蕭蕭,風聲起來有幾分淒涼。


    月琳琅靠在楚珀玡的肩上,她望著石橋流水,眸中的神色恍惚不定,“四哥,這幾****一直想,我的決定是不是錯了,我不該瞞著小川才是。每次他在旁邊,我想和你多說一句話,這孩子臉色就不對,我這心裏真不是滋味。”


    楚珀玡摟著她的肩,目光悠遠的看向遠方,“我又何嚐不是,隻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離開時他還小,他怕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了吧,如今又是這副模樣……”


    月琳琅臉色一變,迴頭看著楚珀玡,眸中泛淚,“可你畢竟是他的父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這都是不更的事實。找個時間,跟他說了吧,我不想再瞞下去。明明就住在一個屋簷下,卻不能相認團圓,我實在受不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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