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迦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用,她不會有事的。√∟,.”


    聞如是著急道,“可是她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擔心她……”


    那落迦轉身扶著聞如是的肩膀,很認真的安慰她,“別擔心,她真的沒事,隻是靈力流失太多才會如此,恢複是需要過程的,況且你不是吩咐穆天去尋找藥材了嗎。”


    聞如是皺了皺眉,仍舊不放心,“可是穆天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迴來呀,而我又沒有別的辦法,不然她就不用這麽難受了。”


    “如是,別這樣。”那落迦輕攬她入懷,溫柔說道,“你的心太柔軟了,總是擔憂太多,這樣不好明白嗎?這樣容易傷神不快樂。”


    聞如是卻不這麽覺得,“沒有啊,怎麽會呢,我很好呀,我看是你才是擔憂太多不快樂的那個人呢,就說剛剛青風他們……”


    那落迦將懷中之人摟得更緊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聞如是幸福的縮了縮肩膀,享受眼前這個真實的懷抱,“那是因為你沒有跟我說呀,你若是說了,我自然就明白了,說不定還能幫你做點什麽……”


    “不!”那落迦鬆開懷裏的人,看著她,很嚴肅的說道,“不行,不管你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要去理會,明白嗎?那些事情都跟你無關,我不許你有事!”


    對於那落迦的這個霸道要求,聞如是一直以來並不情願答應,可是他每次都是這般的反應,她也隻能順著他的心意,畢竟她不想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


    即便他看起來時常都是憂鬱的清冷模樣,隻要能讓他放心和安心,他說什麽她都不會反對和否定。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聞如是又躲進了那落迦的懷裏,“那你也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說好的不管去哪裏你都不能丟下我。”


    “不會的。”那落迦肯定的點頭,但他在心裏卻接著說到,若我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你就忘了我吧,記得一定要忘記……


    看見公孫零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滑落,聞如是趕忙鬆開那落迦,取了床頭上的麵巾為她輕輕擦拭,“燚,小零姑娘若是醒了,又急著離開怎麽辦?”


    那落迦低頭看著空空的懷抱,嘴上一抹苦笑,“她若是想離開,就讓她走吧,以她的性子想要留下她除非動用武力……”


    聞如是杏目一瞪,緊張道,“你們要打架啊……”


    那落迦笑了笑,“也許會有這麽一天。”捏了捏聞如是驚訝的臉,他又似開玩笑的說道,“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讓著她的。”


    “那你也不許受傷!”她握著他手,眸中深深的擔憂,令他感到難受。


    那落迦離開後沒多久,逝心走了進來,她本是額外多心的決定,是怕公孫零醒來後會做出傷害聞如是的舉動,到時候她沒辦法向那落迦交代。


    看見聞如是坐在一旁的小方桌少撐額小寐,她也沒多打擾就輕輕退了出去,但聞如是還是睜開眼睛並且喊不住了她。


    逝心大方轉身,“如是姑娘,有什麽吩咐嗎?”


    “不是的,隻是覺得很久沒跟你好好說過話了。”聞如是走到逝心身邊,微微點頭行禮,“我看你最近都很忙,時常見不到人,想必燚定是給你安排了不少事情吧?”


    逝心也點頭迴禮,她與聞如是並不是很親近,隻是小鯉魚心善懂事,她才會有幾分好感,“如是姑娘有心了,主人的吩咐我等做屬下的自當盡心盡力。”


    “看來我想問什麽你已經猜到了。”聞如是笑著歎了口氣,逝心的反應更說明就是如此,“好吧,我也不能讓你為難,我不會問了。”


    “謝謝姑娘能夠理解,那我先退下了。”


    “嗯,你去忙吧。”


    逝心轉身走了兩步,遲疑中還是轉身停了下來,“如是姑娘,雖然我不能未你解憂,但我還是多嘴說兩句,有時候心腸太好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嗯?姐姐這句話是何意?”聞如是顯得有些茫然,她一直記得那落迦的話,不能以惡小而為之,“是我哪裏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嗎?”


    逝心看她一臉的純真,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多嘴,若是讓那落迦知道了,怕是一頓懲戒在所難免,“沒有沒有,是我話多了,你沒做錯什麽,一直很好,真的。”


    聞如是歎了歎,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逝心早已察覺到她的這份糾結,所以才會有剛才那個舉動,可是卻又不如何向這個單純的孩子明說。


    “逝心姐姐,其實我……”聞如是咬了咬唇,終於還是開口了,“我最近好像有點不開心,可是又找不出是何原因,還總是擔心燚會出什麽事情。”


    “是因為公孫姑娘的出現麽?”逝心一說,聞如是溫婉如水的麵容即染上緋紅,她絲毫沒有扭捏作態,隻是自然的羞怯而已。


    “嗯,自從燚把小零姑娘帶迴來以後,每次看見她,我的心裏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受,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可是我無法控製這個情緒的蔓延。”


    聞如是說完,低了低頭,覺得自己像個壞人一樣,她很擔心公孫零的安危,可是看見那落迦守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會莫名的不快樂。


    逝心一語道破,“這很正常,你不用感到糾結,總之一句話,是你的始終是你的,別人是搶不走的,反之亦然,不過是徒增鬱結而已。”


    聞如是似懂非懂的皺了皺眉,“我好像明白了……”


    逝心不想再多說下去,“那我先退下了。”


    “嗯,多謝逝心姐姐的指點。”


    “不敢,還請姑娘不要將今天之事向主人提及,不知姑娘能否答應?”


    “好,我絕對不會說的,不管是燚,還是其他人。”逝心離開後,聞如是迴到公孫零身邊,坐在床沿小心的為她抹去額上的冷汗,“小零姑娘,快點好起來吧……”


    然而,床上的人隻是時不時的夢囈,卻怎麽也沒有蘇醒過來。


    時間如水,天色漸晚,日落月上,黑夜之後黎明再次到來。晨光如霧,冬日的暖陽不甚明亮,灑落大地泛著一層薄薄的迷離之光。


    臨淄城外的一個小村莊裏,一個少女的身影落在竹林之間,她邁著沉重的步子,努力的往門的方向過去。


    這個玲瓏少女正是小狐狸,兩個時辰前她還在九華山上,等了幾****一直等不到小占等人迴來,便請求九華山上的道人送她到臨淄城外。


    如今她的靈力已損,與一般的凡人無異,幸好這短短的幾裏路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隻是體弱氣虛的她剛進了城門就倒了下去。


    周圍的百姓一片嘩然,許多人都是圍觀議論,一個時間並沒有人出手相扶。守城的士兵躊躇了許久,才派了其中一個長相憨傻的過去查看情況。


    “麻煩你……送我去城西……月府。”小狐狸抓住士兵的領巾,費力的吐字,並借力坐了起來,“拜托了,或者幫我報個信……也行。”


    年輕的士兵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被小狐狸這麽一揪立即滿臉通紅的逃開了,圍觀的民眾樂見狀個個都在竊笑,就是沒有人出手相幫。


    “麻煩讓一讓。”一個溫雅的聲音,在人群中的低聲碎語中顯得格外入耳,“請讓一讓啊,聽說有人暈倒了,我是大夫,請各位讓一讓。”


    很快,人群中便退開了一條通道,一個粉麵白淨的素衣男子來到了小狐狸的身邊,他的身後背著一個藥箱,看木質的表麵陳舊得顯然用了很多年。


    “姑娘,介意我扶你起來嗎?”男子單膝蹲下,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禮貌的先行諮詢,見眼前的少女目光怔怔,他馬上解釋道,“姑娘無須擔憂,在下是行醫的郎中,隻是想幫姑娘一把,絕無歹意。”


    小狐狸眉頭深擰,直到快要把那個年輕的遊醫看著全身不自在時,才輕輕咬出幾個字,“你是……李鈺?!”


    年輕的郎中一聽,隨即雙目放光,笑容燦爛起來,“既然姑娘認得在下,想必是找過在下診治過了,雖既是如此,那在下就失禮了。”


    這人明顯是個話嘮,他心想既被認出來了更不可錯失機會,也顧不上其他人了便將病弱的少女扶到街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


    圍觀的百姓一看這兩人是熟人,便很快的退散離開了。倒是剛才過來又離開的守城士兵還是時不時的往這邊瞧了過來,剛才他因為太緊張了並未將小狐狸說的話聽進去。


    待少女坐穩了,名叫李鈺的年輕郎中立即放下藥箱將其打開,不僅取出脈枕,還擺上了許多瓶瓶罐罐和包好的藥材。


    “不知姑娘患的是什麽病?還是隻是普通的傷寒感冒而已?不如在下給姑娘診個脈吧?”


    他此時就像一個商人,一副看到生意上門的喜悅。


    小狐狸沒有伸手,隻是喃喃一句,“你不是李鈺,我認錯人了,你怎麽可能會是李鈺呢。”說完,她緩緩站了起來,剛剛雖說摔倒了,在地上躺了一會後倒是恢複了一些力氣。


    “在下真的是李鈺,姑娘沒有認錯人啊。”李鈺想拉住離開的人,但最終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迴來,淩亂的收拾好藥箱後他立即追了上去。


    “姑娘請留步。”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紅色的瓷瓶,“這瓶‘百味散’專治一般的傷寒感冒,特別適合女子使用,姑娘可以先用上一瓶,包管藥到病除。”


    小狐狸撇了他一眼,眸中閃過迴憶的顏色,“這麽厲害,那多謝了。”她接過藥瓶繼續往前走,雖然心知這藥對自己無用,她還是忍不住拿了過來。


    “姑娘果然識貨。”李鈺屁顛屁顛的跟上,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又竊喜的忍不住偷笑,“嘿嘿,既然跟姑娘有緣,我這獨門秘製的百味散就意思意思收些……”


    “哦,要錢的啊,可是我沒錢。”小狐狸如此說來,卻把藥瓶藏在腰間上,她步履較之剛才又重了許多,速度更慢了下來。


    “姑娘,您看東西你都收下了,我這做的都是行善之事,不過是收一點藥材費,你看……”郎中走在了小狐狸的前麵,邊走邊說,苦口婆心的模樣。


    小狐狸不理他,繼續往前走,他又追了上來,口舌如簧的說了許多,無非就是想讓小狐狸付了藥錢或者把百味散還給他。


    聽他一直碎碎念叨,小狐狸終於忍不住把藥瓶取了出來,“要不是你長得像李鈺,如此廢話連篇我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年輕的郎中一臉驚愕,“姑娘並沒有認錯人,在下真的李鈺……”他還未說完,旁邊的少女又癱軟摔了下去。


    李鈺擔心諮詢了幾句,小狐狸最後隻說了一句,“你若送我去城西的月府,我可幫你推銷手上的藥品。”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剛才他擠開人群,為的就是這個目的,“姑娘這話就不對了,在下出手相助並不是為了……”


    小狐狸越發的體力不支,不想跟他再繼續廢話下去了,“囉嗦,你若是願意,就去找輛馬車過來,若是不願意,本姑娘沒力氣跟你廢話了。”


    “這……容我考慮考慮。”實在是囊中羞澀,他怎麽付得起馬車的錢,在他躊躇間,少女眯了眯眼睛,昏闕了過去。


    此時,周圍的人大都以為兩人是兄妹,便七嘴八舌的責怪他這個哥哥不沒有好好照顧妹妹,反正有的沒的聽著聽著你都能產生錯覺,以為就是他們說的那樣。


    城西的月府,在臨淄城住上些時日的人,大多都會聽過一些流言蜚語,且不管真假,反正都是津津樂道。


    李鈺已到城中半個月有餘,自然也打探了一些城中的野史,隻是混跡了半個月有餘。他一瓶藥散也沒賣出去,所以現在撿著一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很快,他就背著昏闕的少女來到月府的門前,並且敲響的大門。開門出來查看的人是月琳琅,她本還以為是等待的人迴來了,沒想到卻是陌生麵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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