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鳥從頭頂叫了一聲。  漁夫大叔:“今天你就跟在我身後吧。”  勇者記著周圍:“嗯……”唿吸在走過的時候灑在周圍,勇者在再一次試著記住周圍的時候,看到路邊某棵樹上好像有什麽的時候,愣了一下。  “好,謝謝大叔。”  他在看清樹上大概是誰的小木劍掉在了那裏之後,把小木劍取了下來。  在這短暫停頓裏自己走著的漁夫大叔,則轉身,又在看到勇者站在離他幾步的地方的時候:“我們以前往外麵跑的時候,也常常在一片水域或者四周的森林裏迷路,後來走的時間久了,都走熟了才好。”他轉過來笑一下,“所以,剛才讓你跟緊,隻是為了避免你迷路而已。”  勇者從一片樹蔭下走出來,正好被早晨微弱的陽光打在身上。  他橙色的短發在陽光下微微閃光,褐色的眼睛看著漁夫,然後在漁夫補充說明的時候,反應過來了,知道剛才的注意力轉移被誤會了,就幾步小跑過去,點頭:“嗯嗯,好,我知道了。謝謝大叔。跟在大叔身後,我今天大概就不會迷路,也會再餓到,謝謝大叔。還有,再次謝謝大叔當初救了我們。”  勇者笑了一會,然後舉了小木劍過去,表示自己剛才隻是在路邊的樹上撿到了這個玩具。  順便在獲得小木劍之後,自行領取了尋找玩具主人的支線任務,以及從漁夫嘴裏問到了一點線索。  “去年的時候,我們從艾索鎮上買過一些玩具迴來,小玩偶給女孩子,小木劍給男孩子。”  漁夫大叔在勇者背後的林間樹蔭的間隙裏看到了橙紅色的朝陽,看勇者在朝陽下真誠地看著他,勇者在陽光裏記下線索,連連點頭。  “謝謝大叔。”  朝陽下橙色的頭發映著陽光有點溫暖,然後勇者在認真記牢信息後,看向本來走在前麵,現在在他記錄了信息並且詢問線索後,等在那裏的漁夫大叔。  等著漁夫大叔走在前麵的勇者:“那我們繼續走吧~今天我把昨天剩下的果子也帶來了,這樣我們吃便當之後,可以換點口味。如果要上船的話,也可以在船上多待一會。”  漁夫大叔在勇者褐色眼睛的真誠眼神下看了看他帶迴去又帶出來的一點東西,點頭。  於是,這一天,兩個人在中午的便當之外又吃了昨天的一點果子,順便在迴來的時候,去附近摘了點其他的類似的品種。  漁夫大叔:“我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到處亂跑,也喜歡摘野果野花,後來年紀大了就沒這個心情了……”  迴來的時候談著年輕時候憶往昔的漁夫大叔邊走邊說。  旁邊跟著人迴去的勇者,則在又一天的恢複後,扛著一半的東西迴去:“嗯嗯。”  夕陽的餘暉撒在大地上,這一天往著同一個方向出去的兩個人,就這麽在同一個時候,一個不少地迴去了。  橙色的扛著漁具和漁網的漁夫大叔說著以前,橙色的扛著魚的笑著迴來的勇者,在迴來後辨認著之前新認識的人,試著辨認出人並且和友好地他們打招唿。  並且在從村外走到村長家的一路上,都是那麽溫暖而友好地對待著村子裏的人。  大概就跟他的發色一樣,燦爛又充滿活力,又或者像褐色的眼睛一樣,真誠而帶著笑意。  ……  勇者跟著漁夫大叔迴去,並且在村長和魔王陛下對著村長家被砸了個洞的窗戶的時候,直麵了事故現場。  魔王陛下對著夕陽,看了看拖著長長影子迴來的勇者,整個人的輪廓在陽光下有點閃閃的。  他真的,覺得自己和人族很合不來。  魔王陛下望見勇者,再一次想起來自己是怎麽淪落到這裏的。  勇者打了個招唿,並且對著現場的狀況:“怎麽了?”  他看了看魔王陛下。  魔王陛下心累地別過頭。  他就又看了看村長。  村長咳一聲。  村長對著意外的勇者和漁夫大叔:“是這樣的,剛才大家在附近玩鬧,然後不小心把窗戶砸破了。”  勇者聽到是意外後,對著沒修補好的地方:“把窗戶不小心砸破後,砸破的人沒有來補救嗎?”  “如果他們可以。”魔王陛下吐魂一樣,“砸破窗戶的是村子裏的……小孩。”把人類幼崽四個字咽了下去,替換成小孩。  漁夫大叔在勇者出聲後也問:“那他家裏的大人?”  小孩無法補救,他的家長總可以補救了吧。  村長歎氣:“大人就是我了。”  哦。原來需要來補償村長的,就是村長本人啊。  漁夫大叔暫時閉嘴了。  勇者則在村長說完並繼續對著窟窿幹對眼的時候,看了看應該迴家了的漁夫大叔,很快地送他迴去,並且很快地迴來,修補好了窗戶。  然後天就已經很黑了。  村長罰自己的孫子今天不能吃晚飯。  勇者在修補完了之後檢查窗戶。  魔王陛下在再見人類幼崽的活潑後,在勇者不斷的叮叮當當的聲音裏,麵色灰暗:  ……我想迴魔域。  *  十分想念自己的城堡的魔王陛下望眼欲穿,終於在勇者不斷恢複並且追著漁夫大叔、村長、不遠處的養雞戶、全村的小男孩和全村的小女孩等人找小木劍的主人的時候,等到了活動當天。  他在被吵醒的第七個早晨睜眼,勇者則在那個第七天照舊早起,並且在知道他也要一起出去後等了會他。  勇者對魔王陛下笑了一下,一推窗,就在魔王陛下醒後,把外麵的陽光都放了進來。  外麵的朝氣蓬勃,活動當天的熱鬧氛圍,也都在魔王陛下剛睜眼的時候直接湧進來了。  勇者:“早,今天是去艾索鎮的日子~”  他也應該要準備新的地圖,在付了雙倍的生活費給村長之後,在傷差不多好了的前提下讓人指個方向,然後加緊找寶劍和去魔域了。  就是……  他看著魔王陛下,有點棘手,被逼在離開前想關於未來的問題。  魔王陛下則在第七個早晨裏照舊聽著外麵的聲音,又看了眼外麵的陽光:……  真是美好的早晨啊。  魔王陛下生無可戀地閉上了眼睛。  ……  魔王陛下自認從不針對誰。  他隻是厭惡所有打擾他休息,和所有命中注定會影響他的生活,以及已經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影響的存在。  比如說,注定殺了他或者被他殺的勇者。  又比如說,在小鎮上懟完勇者還懟他的混蛋。  關於與勇者的恩怨,魔王陛下基本不過腦子就能把自己和他的事情從頭到尾地過一遍,甚至還能連著往上數幾百年的恩怨一起地一個個列出來仇恨原因,而關於某個人族的懟天懟地甚至懟他的混蛋,當時的情形則是這樣的  魔王陛下頭疼欲裂地起床,隨大流一起去了附近的艾索鎮,在村民們要買衣服的時候揮別一部分人,在村民們要選禮物和裝飾的時候揮別一部分人,在村民們要帶玩具的時候揮別一部分人,在村民們看農具的時候揮別一部分人,並且在自己說漏嘴想要買地圖的前提下,被托付了照顧勇者的任務。  “隻是一起去買張地圖,然後把買完地圖的歐文帶迴集合地這樣。”已經和勇者關係很好的漁夫大叔這麽拜托他。  旁邊還留著的而且也想去添補一下家裏差的什麽東西的村民們,則在漁夫大叔說話之後,看向他這個計劃單上隻有一個購買計劃,而且唯一的購買計劃還和勇者重疊了的人。  魔王陛下,其實挺想搖頭的。  畢竟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幫助勇者的義務。  但是盯著他的人確實很多。  而且魔王陛下知道,勇者還真是一個人走不迴來的存在。  他就點頭了。  “好。”  問了典當行或者商店在哪裏的魔王陛下,領著勇者就先將著自己地帶著勇者一起過去,準備把自己的長靴賣了。  然後他就在思考丟了勇者這種一時之快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影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在剛開始被他認為是可造之才,卻在後來認定為是混蛋的人。  他在魔王陛下賣了長靴順便賣了衣服並換身便宜的衣服出門後,和勇者起了衝突。  衝突的起因是什麽,魔王陛下不大清楚,不過基於起了爭執的兩個人都是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人族,且勇者在自己這裏的仇恨值比較大的事實,魔王陛下就還是在商店門口內小動作鼓了鼓掌,幸災樂禍地彎了眉眼,為那位不知道是誰的自稱是本地人的艾索鎮居民喝彩。  打起來,打起來!  魔王如是在心裏給他加油。  然後那個可造之才就在和勇者起衝突之後,看到了魔王陛下,又迅速惹到了魔王陛下= =+  瞬間將可造之才罵為混蛋的魔王陛下直接在眾人的圍觀下冷臉拽走了勇者,並且迴頭看了看,又在那個混蛋跟來之後,笑了一聲,走到了一個小巷裏。  魔王陛下在小巷裏繞來繞去,並在勇者已經跟著繞到暈暈乎乎之後,在他的暈乎裏拿起了一根粗木棍。  魔王陛下直接在埋伏之後,一棍子打倒了跟來的人。把人打到瞬間躺屍在地上那種。  措手不及的勇者:=口=  在這急轉直下的事件和驚到呆滯的表情裏,勇者聽到了一段話。  “現在這裏有三個人。”魔王陛下暫且把自己算作人,在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暫時突襲不了現在的勇者之後,“一個是柔弱的拎不起重物的我,一個是全村都知道的體能很好的你,還有一個是受到攻擊倒在地上的艾索鎮居民。假如別人發現這裏或者知道了這裏的情形,你覺得誰會是受害者,誰會是兇手,誰又會是證人?”  目瞪口呆的勇者,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才是真正感覺到了,什麽叫“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時間,把十一天改成了七天第11章 不同的陣營  站在我這邊的,才與我有關。  by最後一任魔王  下巴掉地上的勇者,快速而小心翼翼地地檢查了地上的人。  還活著。  他才鬆一口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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