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那個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還來路不明!給的水怎麽可以喝!!”


    杜飛雁連忙捂住他的嘴。


    “你小聲點,我又不是傻子。”


    “反正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害你的。”


    無論楠深怎麽逼問,杜飛雁都不肯說出是怎麽迴事兒,也不說水哪兒來的,隻說水肯定是安全的。


    楠深心神越來越不安寧。


    水的消耗也越來越快,他不得不召集了幸存者,準備開會。


    臨走的時候,杜飛雁拉住了楠深。


    “你出去到時候小心……”


    楠深迅速穿上鞋,沒有看他,然後又準備去拿門後的外套。


    “我知道。”


    杜飛雁的語氣十分不安。


    “你看到那些其他人的目光了麽?都跟喪屍狗一樣,通紅通紅的,渴瘋了,我真的怕他們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來……”


    開會的地方是在一樓盡頭的某個房間裏。


    外麵的天黑漆漆的,屋子裏麵點著蠟燭。


    幸存者在下麵坐滿了。


    楠深站在講台上,看著幸存者們慘白慘白的臉,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發毛。


    他的一個同事走了過來,站在了他旁邊。


    “老楠,我們把門關好了,你要說什麽,就說吧……”


    “我們的水不夠了,從明天開始,兩兩一組出去尋找水源。”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


    他的話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坐在下麵的幸存者,全都發出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老楠,你說得對。”


    “對,要出去的,必須出去尋找水源,我要渴死了。”


    “水……水……”


    楠深擲地有聲。


    “大家要努力尋找新的水源,千萬不要從那個人手裏買水。”


    眾人齊齊附和。


    “對!絕對不能買,因為我也沒有買。”


    “我也沒有……”不,他有。


    這事就這麽拍板定下來了,楠深打了個寒顫,迴房間裏想了很久。


    “飛雁,要不我們……”


    “老楠,喝水。”


    杜飛雁這個時候又端來了半碗水,要給他喝。


    “別給我喝了!你的水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幹不幹淨啊!”


    杜飛雁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放心,絕對是幹淨的水,喝吧……快點喝……”


    楠深看著她的臉,有些愣神。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麽!


    “飛雁你先別動。”


    房間裏麵黑黑的,楠深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到了杜飛雁的鼻孔。


    “你用鼻孔對著我,我好、好像在裏麵看到了什麽東西……”


    他心驚膽戰,一陣反胃!


    杜飛雁的鼻孔裏,竟然有一條長長的,扭曲的綠色蟲子。


    它的腦袋伸了出來,楠深下意識的抓住了它,然後用力一扯!


    蟲子被他抽了出來,杜飛雁慘叫一聲,捂著鼻孔滿地打滾!!


    楠深顫顫巍巍地扶起杜飛雁。


    “飛雁你怎麽了?!”


    “老楠……老楠!!我們要離開這裏!!一定要離開這裏!!”


    她胸口上下起伏著,發出了駭人的慘叫聲,隨後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巡邏人員聽到了他們這裏的動靜,連忙跑過來砸門。


    “老楠?你們這邊出事了麽?快開門!”


    楠深迅速將杜飛雁扶在一旁,然後開了門。


    “飛雁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就暈過去了!她鼻孔裏還有這麽長一條蟲子!”


    巡邏人員看著地上還在蠕動的綠色軟蟲,打了一個寒顫。


    “……這種情況的蟲子?我好像在以前日本一張報紙上看過,叫什麽來著。”


    “麻蠱蟲!是麻蠱蟲!”


    “飛雁是不是喝了那個人賣的水!”


    楠深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道天雷劈在頭頂,整個人都傻了!


    是那個水!


    看楠深的表情,巡邏人員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我就知道!那個人賣的水有問題!”


    楠深不知所措地握住老巡邏人員的手。


    “那現在……現在該怎麽辦?!”


    “我們幫你一起照顧飛雁!等她醒了再說!”


    慌亂之下,楠深答應了下來,後來嗚嗚泱泱來了一群人。


    大家商量好,輪流照顧柳杜飛雁。


    楠深垂頭喪氣地靠坐在牆角。


    一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同事走過來安慰了一下他。


    “老楠你也別太難受了,要怨隻能怨那個害人的人……”


    “也怪飛雁沒有忍住。”


    他唉聲歎氣,周圍一群人很快都陷入了平穩的睡眠。


    楠深緊緊握著杜飛雁的手。


    他迷迷糊糊被拽了一下,一睜眼,就對上了杜飛雁的眼睛。


    “飛雁……?”


    “你別說話!先聽我說……聽我說!!”


    杜飛雁的牙齒上下碰撞,抖的像是帕金森一樣,她臉色灰白。


    地麵上躺滿了人,都在平穩的睡著覺。


    “我前幾天,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楠深覺得她是被嚇傻了,盡說些胡話。


    “你說什麽瘋話?你失去意識,那是誰在給我喂水?”


    “是麻蠱蟲……”


    她竭力壓低了聲音。


    “那個人給我們的水裏麵,有麻蠱蟲,它寄生在了我的身上,操控著我的身體,直到你無意中把它拽出來……”


    “這太荒唐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


    “你明知道那個人的水有問題,為什麽還要去喝!”


    當初還是她硬要攔著他不喝,勸了他好久,這才沒喝,雖然他覺得她後來可能是喝了。


    “我沒有!”


    杜飛雁哆哆嗦嗦的,說出了真相。


    “我把髒水倒進了水房的儲存水中,然後再換出來幹淨的水。”


    “這樣,水沒有變少,但是我們喝下去的就已經是幹淨的了……”


    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的話,其他人喝的水就不安全了。


    可是......


    “那你是怎麽會被寄生的?”


    杜飛雁瞪大著眼睛,努力靠近了楠深。


    “因為在這麽幹的不止我一個!其他房間裏的人也買了水!也偷偷換了水!”


    “我以為是幹淨的水,但其實不知道被多少人倒進去過髒水了!”


    “那被寄生的……”


    “是……是……”


    杜飛雁渾身都在顫抖,她躲在楠深懷裏,假裝還在昏迷。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懷疑,這整個基地的人,全都被寄生了……”


    怎麽可能!


    楠深推開她。


    “好了,你別疑神疑鬼的,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


    他安撫的拍了拍杜飛雁的後背,翻了個身。


    下一刻,他卻愣住了。


    黑暗的房間中,原本已經睡著的幸存者,不知道為什麽,又睜開了眼。


    地上躺著密密麻麻的人,它們側躺著,死死的盯著楠深。


    楠深一陣毛骨悚然,杜飛雁尖叫一聲,爬起來就跑!!


    “等、等等我!”


    他跟在杜飛雁後麵,兩個人鑽進了一個小黑屋裏,楠深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怎麽會這樣……有沒有辦法?!有沒有辦法把麻蠱蟲從他們身體裏弄出來?!”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她抱著腦袋,蹲在角落裏小聲哭泣,門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隨後就是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啊我們來給你們送水了……”


    “飛雁?楠深開門啊……”


    ......這些聲音,都是他們平常熟悉那些人!


    他們,真的被附身了!


    “楠深……楠深我好害怕嗚嗚嗚!”


    “別怕!我抱緊你!”


    杜飛雁蜷縮在楠深懷裏,小聲抽泣著,有他在,杜飛雁感覺到了一點溫暖。


    “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出……”


    她的聲音噶然而止。


    她被楠深抱在懷裏,看不到楠深的臉,但是她看到了地上的影子。


    他的耳朵旁,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的蟲子。


    然後刷的一下,鑽了進去。


    杜飛雁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下去。


    當時,當時她給楠深,喂了多少水來著……?


    律明晏池那邊,在敲門聲響起來的一瞬間,她就睜開了眼睛。


    “誰?”


    南齊:男,22世紀生物科學家,外界傳聞他50歲患上精神病。


    53歲死於精神病醫院,50歲前為人體生命研究做出卓越貢獻。


    木雅:南齊的妻子,畢生獻身於科研,64歲死亡,死因不明,死亡現場有爆炸痕跡。


    南也師:南齊和木雅唯一的女兒,18歲取得醫學院博士學位。


    其父母在她19歲對外宣稱南也師感染新型病毒,死後屍體被銷毀。


    背景:22世紀中期,人類科研的發展已經超過了最初的預算。


    宇宙很大,也很渺小。


    宇宙之外,有我們未知的世界。


    每個星球與星球之間都在相互吸引,也在互相排斥。


    它們各自的磁場時而碰撞、摩擦,在另一個地方映射出一個空間。


    這種空間目前科學家們暫時沒有證實。


    包括這個空間的提出者木雅博士也隻是猜測有這種空間的存在。


    但她在死前親眼見證了這種空間的存在,卻沒有來得及對外公開。


    空間大小未知,它們隱藏在宇宙之外。


    木雅定義它們為“隱藏空間”,這完全是超乎了人類科研領域。


    這種“隱藏空間”,有的是時間的倒轉,也有的是未來,還有各種難以想象的異世…這是神奇的空間。


    科研力量的強大是你難以想象的,它的發展速度總是超乎你的想象。


    寥寥文字,指點江山。


    這是一場人類科研與無數世界空間的決鬥,誰勝誰負,暫無定論。


    木雅創作的係統零零一有吞噬性能,學習性能,也有自毀重置性能……


    隻有你想不到,宇宙無窮,科研無限,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木雅博士是一個科研者,也是一個真正的母親,她也想要擁有幸福的家庭。


    可她的身份令她注定會疏忽身邊最親近的人。


    她的伴侶也是一個著名科研者,他們一生都在為科研做奉獻。


    後來,他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們的女兒——南也師。


    她很痛苦,他們總是很難歸家,難得有假期,就連一家人在一起吃上一頓飯都是奢侈。


    如果他們多去關注一下自己的女兒,也會早點發現他們的女兒的問題。


    他們女兒在精神上可能出現了異常。


    在外界表麵上她隻是一個天才少女。


    可她在科研上的天賦絲毫不亞於她的父母。


    隻不過,她研究的東西是具有毀滅性的病毒。


    在她十四歲就已經有了很大規模的研究了。


    當時給科研界帶來巨大麻煩的“鰭腦病毒”。


    是從一種普通海魚身上試驗成功的。


    這種病毒,通過魚類傳播。


    隻要200海裏以內中有一條魚感染了這種病毒,那麽這兩百海裏以內的所有魚都會受到感染。


    人一旦吃了這種感染病毒的魚,腦子裏會長出一種毒腫,慢慢充斥你的大腦,吞噬你的大腦細胞。


    當時一時間出現了大量這種毒腫的人,且醫學上難以治愈,當時的醫療水平也隻能暫時壓製。


    這種病毒具有隨機爆發性,當時因為這種病毒死的人不少。


    可在一年後這種病毒卻全部消失不見。


    除了南也師,估計沒人知道這種病毒如今在哪裏。


    沒錯,一年後她收手了,毀滅了病毒,放過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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