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又隻有媽媽陪著她吃飯。


    “小師真棒,這次考試又拿了滿分呢。”


    “媽媽…”林沫從夢中醒來。


    眼睛濕漉漉的,臉上的淚痕未幹。


    天還未亮,她隻得再次躺下。


    次日清晨,小荷見她。


    便看見她小臉發紅,嘴唇幹燥。


    嘴裏還呢喃著什麽胡話,立馬便叫人請來郎中。


    她打來一盆清水,為她擦臉,洗手,又給她慢慢喂水。


    “請薛郎中先為小姐把脈吧。”


    薛郎中一直為小姐看病,他也是看著小姐長大的。


    “這孩子…”也真是遭罪啊。


    我這一大把年紀了,以後還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小姐如何了?是不是昨日有些著涼了?”昨日在外麵待得有些久了。


    迴到院子小姐還坐在石桌旁好一會兒。


    “非也,她身子單薄,但也不是這麽輕易就能惹得了風寒的。”


    她的身體在他長年累月的調理下,無非是什麽刺激。


    他立馬寫下一個方子。


    “小荷,快,立馬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一日三次,喝兩副,你家小姐舊疾犯了。”


    怕是著了夢魘。


    她這是出生時落下的病根,治不了,隻能溫養。


    聞訊而來林相和林閱早早向皇帝下了朝。


    兩人都馬不停蹄地往林沫這邊趕。


    林沫喝了一次藥臉色有所好轉,安安靜靜地睡著。


    林相和林閱也從薛郎中了解到了她的情況。


    知道她沒事也就放心了。


    隨後皇帝的賞賜也來了。


    周公公是太監總管,親自來傳話。


    “林相,不必多禮,皇上聽聞貴千金生病了,特命奴才把西夏國進貢的這些珍貴藥材送來。”


    “多謝皇上厚愛,小女已無大礙。”現在才來,晚了。


    “東西也已送到,那咱家就迴去複命了。”


    “周公公慢走。”不送。


    林閱就這麽守在林沫身邊,不吃不喝。


    直到傍晚林沫醒來。


    “哥哥?”她雙眼無神,帶著些許迷茫,聲音軟軟糯糯的。


    “我的沫兒可算是醒了,真貪睡。”


    他把林沫扶起來,給她喂了幾口白粥,又讓小荷把藥端來。


    “苦的。”這個藥真苦。


    零零一:良藥苦口利於病。


    林沫:零零一,你忙完了?


    零零一:沒有,來看看你死沒。


    林沫:原身的性格對我影響太大了,我都控製不住自己了。


    比如,她想要親近哥哥。


    零零一:那我再幫你檢查一下…


    零零一:主人,你的數據受原身影響有一點變化。


    但為了更好融入角色,隻能這樣。


    林沫:好吧,當小孩子的感覺也還不錯。


    畢竟原身現在才十五歲,單純。


    林閱給她拿來蜜餞,哄著她,誘著她。


    “沫兒乖,嚐嚐看。”


    哥哥太好看了,被林閱忽悠得摸不著頭腦了。


    林沫嚐了一顆,還不錯,悄悄舔舔唇角。


    順利地喝了藥,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林閱才離開。


    “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是,少爺。”小荷見林閱走了,立馬跑到林沫跟前。


    “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小姐…”


    她的小姐,怎麽能像上次那樣又生病了?


    “小荷我沒事了,我現在要吃好吃的。”想吃甜的,藥苦。


    “要吃什麽?”她立馬讓吳嬸做。


    “栗子糕、桂花糕、玫瑰糕、酸辣鯉魚湯、銀耳蓮子羹…”


    還有好多好多。


    “酸辣鯉魚湯不能吃,其他一些也不能吃,小姐現在生病了,有些東西吃不得。”


    小荷憐惜地看著她。


    小姐一天沒吃東西了,一定是餓壞了。


    “好吧,吳嬸做的水晶排骨也很好吃,這個可以嗎?”


    “嗯,可以的。”


    入夜,小姐的小灶又忙活了起來,炊煙嫋嫋。


    “小姐,少爺派人請你到後花園去,他在那裏等你。”


    小荷跑進來給她匯報。


    “這個時辰?那便也不要化妝了,簡裝即可。”


    她剛剛午休起來,還沒來得及整理梳妝。


    既然哥哥已經在等著了,她便快點吧。


    如今正是十月中旬,天漸微寒。


    林沫沒有打胭脂的小臉更顯蒼白。


    在南也師來之前,原主可是走幾步路就會微喘歇息的。


    弱不禁風,正是如此。


    “瑟瑟羅裙金線縷,輕透鵝黃香畫袴。垂交帶,盤鸚鵡,嫋嫋翠翹移玉步。”——[唐]顧夐


    淡綠色羅裙隨著林沫的步伐輕輕地顫動。


    後花園的小徑兩旁的銀桂盛開,遠遠的就有淡淡的花香。


    銀桂的花香雖不似丹桂濃鬱,湊近一點,倒也格外沁人心脾。


    “小姐似乎心情好了許多。”


    果然,把小姐帶出來是對的。


    “嗯。”不是她,是原身。


    原身很喜歡她哥哥,自然開心。


    哥哥坐在後花園的輕水亭中,他此時正品著茶,十分悠閑。


    兩個侍女在一旁侍奉著,而他的侍衛曲午站在一邊,把眼光落在一旁。


    他剛剛可是看見了,一個侍女的小動作。


    居然想勾引他家祖宗,估計今天晚上就不會出現在林府了。


    林閱見到了自家姑娘,立馬便走了過去。


    搶占了小荷的“c位”。


    小荷兩眼汪汪,看著自己手裏空落落的:我的小姐…


    “我的妹妹真好看,不化妝也這麽美。”


    都有點舍不得把妹妹嫁給皇上了。


    小荷收迴淚水:我們家小姐最美了,我們家的。


    林沫抬頭,哥哥對她的讚美毫不吝嗇,她的臉有點燙。


    林沫:001,我的臉好燙,我怎麽了?


    以前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001:主人,你的臉紅了。


    不過自家主人以前臉皮真厚。


    他捏了她一下,笑道:“該迴神了,是看我看呆了嗎?”


    “哦,哥哥也好看。”


    “來,嚐嚐看,西夏國上等的青葉毛尖,哥哥親自為你煮的。”


    晶瑩的白玉茶杯,透著嫋嫋白煙,冒著熱氣,香遠益清。


    溫熱的液體滑入口中,微苦迴甘,迴味久久,令人滿足。


    林沫舒適地眯著眼。


    此時她就像一隻乖巧的貓兒。


    所以,林閱也就這樣做了,揉了揉她的頭發。


    “哥哥把頭發揉亂了。”


    林沫慌張地拿開他的手。


    零零一昨天跟她說了,頭可斷,發型不能亂。


    它說有一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


    零零一現在正在收集其他世界的數據。


    它現在很忙,沒空陪她閑聊的。


    林閱:妹妹好乖。


    “哥哥帶你去蕩秋千,今天做好的,就等著你來試用。”


    林沫愣了一下,林閱立馬就拉著她換了地方。


    秋千上纏繞著一株綠色藤蔓,藤蔓上開著紫色的小花。


    林沫坐上去,嗅了嗅,這個香味,好像…


    她露出疑惑的神色,看著林閱。


    他當然知道他在疑惑什麽。


    薄唇輕啟:“此藤四季常綠,花開不敗,而且這株藤蔓和青葉毛尖出自同處,據說這兩種植物是有一定關係的,果然,氣味有幾分相似,它們的香味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有凝神靜心之效。”


    “謝謝哥哥。”


    她微微一笑,萬物皆已失色,這世間,有什麽能及一個她?


    林閱給她披上披風,為她蕩起秋千。


    溫聲細語,“妹妹注意別著涼了,入秋後,你的身子弱,容易生病,哥哥會心疼的。”


    “好,哥哥把秋千蕩高點。”


    林相退朝經過,聽到她的笑聲時不時響起,該是很開心的,倍感欣慰。


    南齊:男,22世紀生物科學家,外界傳聞他50歲患上精神病。


    53歲死於精神病醫院,50歲前為人體生命研究做出卓越貢獻。


    木雅:南齊的妻子,畢生獻身於科研,64歲死亡,死因不明,死亡現場有爆炸痕跡。


    南也師:南齊和木雅唯一的女兒,18歲取得醫學院博士學位。


    其父母在她19歲對外宣稱南也師感染新型病毒,死後屍體被銷毀。


    背景:22世紀中期,人類科研的發展已經超過了最初的預算。


    宇宙很大,也很渺小。


    宇宙之外,有我們未知的世界。


    每個星球與星球之間都在相互吸引,也在互相排斥。


    它們各自的磁場時而碰撞、摩擦,在另一個地方映射出一個空間。


    這種空間目前科學家們暫時沒有證實。


    包括這個空間的提出者木雅博士也隻是猜測有這種空間的存在。


    但她在死前親眼見證了這種空間的存在,卻沒有來得及對外公開。


    空間大小未知,它們隱藏在宇宙之外。


    木雅定義它們為“隱藏空間”,這完全是超乎了人類科研領域。


    這種“隱藏空間”,有的是時間的倒轉,也有的是未來,還有各種難以想象的異世…這是神奇的空間。


    科研力量的強大是你難以想象的,它的發展速度總是超乎你的想象。


    寥寥文字,指點江山。


    這是一場人類科研與無數世界空間的決鬥,誰勝誰負,暫無定論。


    木雅創作的係統零零一有吞噬性能,學習性能,也有自毀重置性能……


    隻有你想不到,宇宙無窮,科研無限,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木雅博士是一個科研者,也是一個真正的母親,她也想要擁有幸福的家庭。


    可她的身份令她注定會疏忽身邊最親近的人。


    她的伴侶也是一個著名科研者,他們一生都在為科研做奉獻。


    後來,他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們的女兒——南也師。


    她很痛苦,他們總是很難歸家,難得有假期,就連一家人在一起吃上一頓飯都是奢侈。


    如果他們多去關注一下自己的女兒,也會早點發現他們的女兒的問題。


    他們女兒在精神上可能出現了異常。


    在外界表麵上她隻是一個天才少女。


    可她在科研上的天賦絲毫不亞於她的父母。


    隻不過,她研究的東西是具有毀滅性的病毒。


    在她十四歲就已經有了很大規模的研究了。


    當時給科研界帶來巨大麻煩的“鰭腦病毒”。


    是從一種普通海魚身上試驗成功的。


    這種病毒,通過魚類傳播。


    隻要200海裏以內中有一條魚感染了這種病毒,那麽這兩百海裏以內的所有魚都會受到感染。


    人一旦吃了這種感染病毒的魚,腦子裏會長出一種毒腫,慢慢充斥你的大腦,吞噬你的大腦細胞。


    當時一時間出現了大量這種毒腫的人,且醫學上難以治愈,當時的醫療水平也隻能暫時壓製。


    這種病毒具有隨機爆發性,當時因為這種病毒死的人不少。


    可在一年後這種病毒卻全部消失不見。


    除了南也師,估計沒人知道這種病毒如今在哪裏。


    沒錯,一年後她收手了,毀滅了病毒,放過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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