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白心疼了?


    不!怎麽可能?


    三年,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這個女人,心機這麽重!


    他居然還會對她動容?


    難道還嫌自己的心不夠她踐踏麽?


    嗬嗬,他鬆開鉗製著她的手。


    秦陌然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


    “你們秦家還算有點能耐,用你困擾了朕三年!”


    “給朕製造的麻煩也不少了,隻是…”


    他還是放下了她?


    其實,何止是三年,從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就從來沒有放下過她!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在司徒慕白沒有遇到秦陌然之前,他是不會承認的。


    可是,秦陌然令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三年前,百花盛典上,秦氏嫡女一支舉世無雙的“無聲”。


    一舞傾城,一人傾國,轟動整個臨安城。


    她說:“我心悅你,為你獻上這一支獨一無二的‘無聲’。”


    司徒慕白當時笑了。


    就是她這樣一個如此大膽又直白的女子。


    入了他的眼。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她卻依舊愚蠢。


    不然怎麽會這般不知死活跟他作對?


    真以為他不會動她了嗎?


    民間總是流傳這樣一段佳話:百花盛典之夜,秦氏嫡女,三千青絲綰了一個飛雲斜髻。


    用一支鑲著藍寶石的流蘇肆意地插在發絲中。


    身著一襲嵐媛淺藍水霧裙。


    腰束一根銀白色的綢帶。


    神采飛揚,眉目如畫。


    傾世一笑。


    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舞姿曼妙娉婷,顛倒眾生。


    而他,金色龍袍雍榮華貴。


    絕世魅惑的容顏嗤著笑。


    望著她,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一眼千年。


    女子娉婷,宛若九天玄女,一塵不染。


    的確,她成功吸引住了他。


    這是毋庸置疑的!


    自她出現。


    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了她的身上。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隻能是屬於她的。


    她的眼裏仿佛有著漫天璀璨的繁星,令人移不開眼!


    是他錯了,他曾經天真地以為。


    他就是她眼中的那片星河,是那唯一的明月。


    可是這三年裏,他的真心被她盡數摧毀。


    無論他為她做了多少。


    她也從來不曾為之動容。


    她就像一個傀儡,沒有血肉的木偶。


    可笑當年癡兒郎。


    原來皆是他一人一廂情願?


    難道這世間的女人都一樣?


    他的母後,亦是如此!


    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後毒死了他的父皇,那時候,便在沒有親情。


    而她呢?


    為了權利富貴可以出賣自己的感情。


    用肉體取悅於他嗎?


    他從未碰過她。


    不,最初的她,明明那麽真實。


    或許,真的是他錯了吧,不該將她困入這囚牢。


    大婚當日,掀開喜簾的那一刻。


    他失望了,她果然隻是逢場作戲罷了!她的眼睛,已經不再吸引他。


    或許,當初她的眼睛,裝的根本就不是他!


    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可是她對於他,似乎更加冷漠。


    連一個笑容都是奢侈。


    她的眼睛不再有星河,又或許他就是被她丟棄的星河?


    秦陌然吐了一口心頭血。


    司徒慕白看著她,心中糾結萬分。


    驀然,他把她抱在懷中。


    終究是放不下的。


    司徒慕白伸出手輕輕試探她的脈象。


    在感受到她已經虛無縹緲的脈象。


    他的心不可思議的亂了!


    司徒慕白捧住她的臉。


    他現在才發現,秦陌然的臉應該是慘白的。


    隻是,因為塗了腮紅!


    所以他一直才沒有注意到。


    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布滿了一粒粒小小的汗珠。


    汗珠無情地散著冷氣。


    恍然透著一股病態的美,卻是脆弱異常。


    她怎麽會這樣?


    “秦陌然,你醒醒!快點給朕醒來!!!”


    “朕赦免你!隻要你醒來!”


    司徒慕白緊緊地抱著她柔弱的身子。


    她居然這般瘦小。


    他現在才知道,無論他多麽恨他。


    可他依舊如此害怕她徹底離開他的世界。


    懷中的小人似乎是動了一下。


    長長的睫毛不禁可察地顫動。


    他的手被她輕輕扣住。


    “司徒慕白,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


    現在好像也是在做夢一般。


    “感覺又不像是夢,在那個夢裏,我為你跳了一支舞。”


    “那是,那是我們。”


    “第一次見麵嗎?”


    秦陌然斷斷續續地說著。


    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後來便消失不見。


    當時的她,或許欺騙了自己。


    也欺騙了他!


    可她對感情卻似乎一竅不通。


    她明白自己的心。


    她對他的感情,究竟是因為一道聖旨,是因為父親的逼迫?還是愛情?


    “不——我要你活著!”


    他不會就這樣讓她死的…


    他將秦陌然抱起,如待珍寶般小心翼翼。


    他把她帶到天機閣。


    “讓木羽把時閱帶來。”


    “是!”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人便到了。


    “你的下屬也太粗魯了!二話不說就把我抗走。”


    他有點氣憤地說。


    卻對上司徒慕白一張冰冷異常的臉。


    “時閱,救她!”


    他不能讓她死。


    看著他這副模樣。


    時閱也不再說什麽。


    他為她把脈,施針。


    “隻能暫時保住性命,原本是都到了鬼門關的人。”


    “還要被我一把拉迴來?!我踏馬是如來轉世也無力迴天!”


    時閱麵色沉重,沒有了平日的嘻皮笑臉。


    “連你也救不了!”


    倏然,他問他。


    “她現在還能活多久?”


    “或許,施針護住她的心脈。”


    “再輔用百年深淵血蓮,最多還能撐五天!”


    這深淵血蓮是南星國的國花。


    傳聞有起死迴生之功效。


    雖然傳聞不可信。


    但若是保秦陌然五天的命還是足夠的。


    可這血蓮生長環境極其惡劣。


    要它存活下來又十分不易。


    原本就十分稀缺。


    而這百年的深淵血蓮。


    更是罕見。


    據他所知。


    這世間應該還隻有一朵。


    而南星國去年為表與明月國結盟的衷心。


    忍痛進獻了世間唯一的一朵百年深淵血蓮。


    “五天?好!你現在便去皇宮取藥材。”


    司徒慕白語氣低沉,他救不了她。


    “想不到這畫心蠱竟如此厲害!”


    時閱十分激動。


    想不到這世間居然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這種蠱毒他以前在師父的醫書上見到過。


    他自認為醫術一絕,可對這蠱毒竟是有點無從下手。


    “中蠱?”


    “沒錯,畫心蠱!”


    “中蠱者一旦動情,將會承受萬蟻穿心般的痛苦。”


    “就如這般,心脈受損。還有…!”


    想忘記對一個人的感情明明很簡單!


    時小神醫給你配一副草藥就好了。


    或者吃一株忘情花就可以了啊!


    何必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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