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大家一時陷入了思索,時間漸漸流逝,柯尋見羅勏已經開始不停地打嗬欠,就提議明天再繼續,先把女孩子們送迴旅館去。  把羅勏留在家裏先睡,一眾人集體出門送人。  外麵的積雪已經很厚了,雪片還在紛紛揚揚地往下落著,小區裏的路燈將淡黃的薄光灑在平坦的雪麵上,像在大地上鋪了一張古舊的宣紙。  “我有個疑問,”衛東嘴裏噴著白色的嗬氣道,“能畫下九州萬物的鼎,那得有多大啊?其實我一直認為《山海經》裏的都是神話故事,那個九鼎可能也該是神話裏編出來的,而神話裏的東西,能畫下九州萬物也不足為奇,但現在……好像神話被證實為了現實,這就得考慮一下實際的問題了,這鼎怕不是得有一棟樓這麽大才行?”  “禹製的九鼎有多重,這個無人知曉,”邵陵道,“但因為九鼎象征著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力,後世許多君主都曾想著重鑄一套來彰顯自己的皇權。  “《資治通鑒》裏就曾記載過武則天重鑄九鼎,最大的一隻高一丈八尺,其餘的高一丈四尺,九隻鼎,總共用了五十六萬七百多斤的銅。  “而禹鼎的話,我想隻會比武則天的鼎更重更雄奇,要知道,在夏商時代,鼎是權利地位和財富的象征,鼎的多少,反映了地位的高低,鼎的輕重,標誌著權力的大小。在享受禮祭時,隻有天下之主的天子,才能尊享九鼎,而大禹一統九州,這樣如天的權力,想必代表這權力的九鼎也絕不會小。  “《戰國策》中曾提到過這九個鼎,一個鼎就需要九萬人來拉動,九個鼎就得需要八十一萬人才能拉得動——當然,這肯定是誇張的說法,但它的真實重量也一定不容小覷。”  “那禹製的九鼎現在在什麽地方呢?”柯尋問,“既然初始入畫事件的問題咱們想不明白,就不如親身去到九鼎那裏調查一下。”  邵陵微微苦笑:“如果能去,我早就說了。禹製九鼎,早在戰國時代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東:哇!天上還在飄著雪花~咦?除了雪花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在天上飛?  柯尋:那是讀者大寶貝兒們的腦洞。  衛東:為啥大家的腦洞都飛上了天?  柯尋:因為被作者吹爆了啊。第309章 restart-34┃金手指。  “啥意思?那麽大個鼎,說不見就能不見了?”衛東驚問。  “九鼎是傳國神器,信奉神鬼的古人認為誰擁有九鼎誰就能定鼎天下,成為天命所歸的天下之主。”邵陵道,“《拾遺記》中因而說道:‘後世聖人,因禹之跡,代代鑄鼎焉’。所以這九隻鼎,在天下混戰的戰國時代,就成為了各國君主爭相想要占有的稀世國寶。  “而至於九鼎的去向,有說是當時周王室經濟窘迫,債台高築,九鼎被融化後鑄錢還債了的,有說是周室國力衰微,周王怕惹禍上身,就把九鼎沉入泗水中,對外謊稱九鼎失蹤了的,為此還引發了著名的秦始皇泗水撈鼎的曆史事件。  “但最具神異色彩的,是《史記正義》裏曾有過的記載,說秦昭王從周王室掠了九鼎迴國,其中一鼎忽然飛入了泗水,其餘八鼎後來也跟著消失了,再之後秦始皇派了千人下水撈鼎,最終一無所獲,從此後九鼎就在人間絕了蹤跡。  “從古至今,這麽多年、這麽多的人都曾追尋過九鼎的下落,然而都以失敗告終,我們隻有十個人,想要憑空找到九鼎,除非老天給我們開個金手指。”  眾人聽了都是一陣沉默,隻有腳下嘎吱嘎吱踩雪的聲音充斥在耳邊。  “金手指,我們有啊。”柯尋忽然笑道。  大家齊刷刷地一起望向他  “我一直就覺得,除了懌然和邵總這樣有真才實學、出類拔萃的人才能在畫裏一路闖關活下來,”柯尋大步向前邁了幾步,然後轉迴身來看向大家,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在口鼻間唿出的熱噴噴的白氣裏展顏而笑,“而像我這樣再普通不過的菜鳥,很可能在進入第一幅畫的時候就早早涼了。  “那我為什麽還能活到現在呢?當然,我有懌然護體。但,東子呢?蘿卜呢?大家呢?為什麽有明明比我們能力出眾的人死在了畫裏,我們卻能活下來?  “直到今天我才突然醒悟,我們一直都認為自己可能是天下最倒黴的人,這個入畫事件沒有選擇別人,卻選擇了我們,讓我們來經曆這可怕的生死殺局,誰還能比我們更倒黴?但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來想呢——  “也許,我們其實才是人群中最幸運的一夥人,所以才能在畫裏的世界不斷地僥幸活下來,如果換成沒有什麽運氣的人,也許就像已經在畫中死亡的其他人一樣,過早地被死亡規則選中,成為了第一個、第二個驗證死亡條件的實驗品。  “就像我在自己進入的第一幅畫裏就遇到了懌然,為什麽用布絛子分組的時候會把我和他分在一起呢?如果沒有他,我第一夜就死了。所以,遇到懌然,就是我的運氣。  “以及,你們有沒有發覺?這麽多幅畫,除了我們自身能力能夠應付的殺局之外,那些因不可抗力導致的死亡之局,我們都不是第一個被挑中的人選,就像剛結束的《重啟》這幅畫,我先問問,咱們這些人裏,誰是吸蚊體質?”  吳悠方菲秦賜和衛東舉起了手。  “瞧,”柯尋攤攤手,“我們第一天在原始森林裏待了那麽久,為什麽沒人被蚊子叮?反而是肖凱……成為了第一個被蚊叮的人,除去田揚是因為沾了血才死亡的之外,第二個被蚊子叮的是何棠,我們這些人依然幸免。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我們才是非常有運氣的人!說明畫的幕後力量除了篩選真正的強者之外,它還在篩選命硬的、幸運的天之寵兒——這就是老天給咱們開的金手指!  “所以,咱們這麽多幸運兒湊在一起,說不定,就真的可以找到失傳了幾千年的禹製九鼎!”  柯尋的這番話有如醍醐灌頂,令眾人頓悟般地一激淩——是啊!幸或不幸的這個問題,大家真的從來沒有試過用逆向思維來思考。  也許大家一直以來都在犯著一個錯誤,那就是被負能量和挫折蒙蔽或壓製住了樂觀與積極的想法,就像善惡一體神,就像黑與白、陰與陽,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麵,翻手是喜,覆手是悲,可我們一旦被覆手蒙住了雙眼,就習慣性地閉著眼睛順從地承受黑暗,卻忘記了隻要努力睜開眼睛,你第一眼所能看見的,就是溫暖和充滿力量的掌心。  “我現在忽然有了無窮的動力。”吳悠揮了揮胳膊。  “我也信心十足。”顧青青頭一迴不那麽靦腆地說出這樣振奮的話。  “我感覺自己現在往天上扔一個雪球能砸下一架飛機來。”衛東握拳抬臂做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可惜展示出來的隻有羽絨服塇軟蓬鬆的袖子。  “不過不能否定啊,被吸入畫裏這件事仍然是很倒黴的事,”柯隊長一向張馳有道,隊員飄了的時候他會非常及時地伸手把人摁迴原地,“這說明即便我們再幸運,這種幸運值仍然抗不過畫的幕後力量,但別忘了,如果幕後有兩種力量在博弈,那至少有其中一股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既然容許我們查到骨相、查到《山海經圖》,我想就也一定會容許我們查到九鼎。”  “不管怎麽樣,”邵陵道,“大家今晚迴去好好休息,明天咱們繼續加把勁,我感覺咱們已經在解密之門的門邊了,就差最後一道門檻,跨過去就是真相大白。”  “喔喔!幹吧嗲!”柯尋衛東吳悠歡唿。  紛紛揚揚的雪在空中舞出幾個迴旋後,轉瞬卷往了四麵八方。  次日上午,入畫者們再次集合在柯尋家的客廳裏。  邵陵總結的線索鏈被打印出了十份,捏在每個人的手裏,《海上燃犀圖》後麵對應的線索,改成了“秦時遺失的九鼎”。  “除了手上這套線索鏈之外,我們現在已知的是:我,牧,柯尋,三個人身上的繩紋骨相推測為‘地維’,其他人的骨相為九鼎上的禹版《山海經圖》,”邵陵想在柯尋的懶人沙發裏來個正襟危坐,奈何正不起來,隻好以一種特別柯尋式的大爺範兒癱在沙發裏,“而我們亟待解決的問題是:九鼎在哪裏。  “九鼎之一飛入泗水的傳說如果是真的,那我們想要找到九鼎恐怕十分困難。泗水共有大小支流三十條,流域麵積在100平方公裏以上的一級支流就有五條,要想在其中地毯式搜索,先不說要耗費多大的財力,就是人力方麵我們也很難滿足需求。  “更何況秦始皇撈鼎算是動用了國力,我們隻有十個人,規規矩矩的撈鼎的話,恐怕做的都是無用功。我們沒有人力,更沒有時間。  “所以要想找鼎,可能隻能如柯尋所說的那樣,碰運氣了。但就算是碰運氣,也得在一定範圍內,這個範圍就是我們必須先圈定九鼎可能會在的一個盡量小的區域,以及我們至少需要有五成的把握確信它們就沉在泗水中才行。”  “其實我昨晚想了想,”柯尋說,“九鼎算是有史實可證的真實存在過的實物了,但地維呢?按常理來說這東西不可能存在,不過既然這整件事本就不符合常理,那就暫且算是地維也存在吧,那又要去哪兒找?古人認為地是方的,但現實是地球是圓的啊,我們要去哪兒找大地的四個角?而如果地維不可能找到,或是不需要去找的話,那九鼎是不是同樣不可能找到,也同樣不需要去找?”  這話把大家說愣了,的確,昨天的有些推斷能解釋得了九鼎卻解釋不了地維,如果地維不成立,那麽同為骨相的九鼎也就不應該成立了。  “我想知道,為什麽非得要十三個人,”朱浩文道,“如果事件源起是《山海經圖》的話,隻要九個人入畫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多出四個代表地維的人進畫?這是否說明,地維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它與九鼎是否是配套才能起到某種作用?”  “這個思路有譜。”柯尋點頭。  “之前我們說過,《列子·湯問篇》裏提到過地維的作用,”牧懌然道,“共工氏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故天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滿東西,故百川水潦歸焉。  “從這段描述中可以得知,地維斷了一根或兩根,大地就會塌陷,說明地維的作用,就是讓大地保持穩定。  “而九鼎,刻九州萬象,重量無法估計。古人認為它們附有超自然之力,又有巫術加持,一鼎代表一州之土,九鼎代表天下,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九鼎,就是天下土地。  “地維與九鼎,都與大地相關,地維是維持大地平穩的,九鼎,定鼎,恐怕就是用來鎮地的了。”  “沒錯!”柯尋眼睛一亮,“這就和《破土》暗示的‘黑暗的力量即將破土而出來到現實世界’這一線索吻合了——說不定這九鼎,是巫用來鎮壓這股力量的神器呢!你們覺得呢?”  大家連連點頭,衛東道:“這就連起來了!事情也許是這樣的:黑暗的力量原本被這九個鼎鎮著,但是秦朝的時候這九個鼎突然消失了,被鎮在大地之下的那股力量就蠢蠢欲動想要衝到人間來,這個時候——這個時候——”  說到這裏,衛東突然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眾人:“這個時候……需要九鼎之力再次把那股力量鎮壓下去,但是九鼎已經不見了,所以……所以出現了入畫者,入畫者的骨相是九鼎上的山海紋……所以……所以,我們這些人其實……其實是……鼎?我們——我們就是那消失了的——九鼎?”  眾人這幾天抽絲剝繭地推理線索,一再地被新得出的推論震撼著神經和認知,原以為經過了幾番洗禮和淬煉,自己的神經已經足夠強韌,但還是又一次地被新的推論給驚到頭腦空白一陣恍惚。  直到過了很久,才聽見牧懌然開口:“這種說法,也無不可,但我有另外一種推測。九鼎為什麽會消失,這個無從得知,既然假設九鼎的作用是鎮邪,那麽當初將神力或者說是巫力加持在鼎上的人,想必就是巫了。  “如果那股黑暗的力量的確趁九鼎消失之機想要衝破阻隔入侵人間的話,或許骨相上的山海紋和繩紋就是巫專門挑選了人,然後以巫力印在骨相上,代替鼎的功能,用以鎮住那股力量。  “所以,也許大家並不是鼎和地維本體,而隻是傳承了一種類似於封印的印記,這種印記可以起到九鼎和地維的作用。”  “……姐夫這麽一說我感覺好受多了……”羅勏使勁拍著自己胸口,長長地籲了口氣。  “當然,這些暫時都屬於憑空猜測,”牧懌然道,“而且,如果骨相封印管用的話,這上千年來一批又一批的入畫者不斷入畫又是什麽原因呢?所以,我們終歸還是要盡力試著去找一找九鼎的下落。”  “但這麽說來,山海經的世界和那股黑暗力量又有什麽關聯呢?”朱浩文忽道。  “這個問題,我感覺僅憑我們現在的線索,還很難說得清,”邵陵道,“有一種說法,《山海經圖》裏的圖像,其實都是與巫術相關的東西。  “比如《海外南經》中的羽民國、長臂國、交脛國,圖畫裏的羽民國人是身穿羽衣的形象,交脛國人是兩腿交叉的動作,長臂國人很可能隻是將一種伸長胳膊的動作誇張化了。  “《山海經圖》刻在九鼎上的原初版,在秦時就消失了,或者可能有一些拓本留傳了一些年頭,但在留傳的過程中,很容易被後人曲解其意,或看錯其圖,這才慢慢地在《山海經》文字版裏有了許多煞有介事的神鬼形象。  “但很可能,這些羽民國、交脛國和長臂國的人物形象,一開始就隻是普通人或巫,而刻於鼎上的圖像,實則都是普通人或巫在進行巫事活動的樣子,他們穿著特異的服飾,跳著巫舞,比劃著做法事時的動作,這些誇張的形象和動作經過百年千年的流傳,就漸漸走了樣,被傳成了形同鬼怪的某國人民。  “所以,說不定還有這樣一種可能——《山海經圖》的世界也許並不存在,它所有的圖像都是一種巫術的符號,帶有超自然的力量,真正存在的是那股隱於大地之下的黑暗力量,《山海經圖》真正的作用,說不定就是鎮邪和封印,而這整個的入畫事件,很可能就是那股黑暗力量想要衝破束縛而設置的契機。  “我想,畫框就是隔離黑白兩個世界的結界,畫內的世界,說不定就是那股黑暗力量展現給我們的,那個世界的樣貌。”第310章 restart-35┃空白期。  邵陵的說法讓大家又多了一種思路,但也讓入畫事件的源頭問題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顧青青在本子上總結了一下:  第一種可能,《山海經圖》是一幅畫,也是入畫事件的起源、入畫者進入的第一幅畫,原因可能是在進行巫事活動中,因某種原因觸發了異世界,從而也引出了黑暗力量,此後黑暗力量就以吸引人入畫的形式,尋找突破結界進入人間的契機。  第二種可能,《山海經圖》是巫術符號,或者說是巫咒,和九鼎、地維一起用來鎮壓原本就存在的黑暗力量,黑暗力量不知出於什麽原因,設置吸引人入畫的形式,尋找突破結界進入人間的契機。  這兩種可能,眾人暫時無法確定屬於哪一種,都各自陷入思索,過了一陣,聽柯尋說道:“其實咱們暫時不用跟這兩個問題死磕,因為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咱們都需要找到九鼎,所以現在的調查方向可以稍微改變一下了,就是搜集關於九鼎的資料,以及調查在大禹那個時代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值得被注意的事。”  邵陵聞言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調查那個時代的資料,恐怕非常困難,因為夏朝沒有任何文字證據流傳下來,哪怕緊隨其後的商朝,所有出土的甲骨文文物裏也沒有任何提及過夏朝存在的隻言片語,所以有部分史學界人士認為,夏朝甚至可能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當然,後來我國出土了一些文物可以證實存在於夏朝紀年,但關於整個夏朝的曆史,除了《史記》和《周書》這類史書上略有記載之外,大部分都是一片空白。  “不過,在二裏頭遺址出土的夏代陶器上,有幾十個文字狀的符號,有人推測這是甲骨文的前身,但也有學者表示夏朝時期的人更多使用的是刻木和結繩記事,反對將這些符號當做文字來看……”  “——符號?!”柯尋突然揚起了眉頭,“同誌們,也許所有的美術館坐標連起來不是一個簽名,而是一個——符號呢?”  “浩文,模擬器的結果出來了嗎?”牧懌然幾乎是在柯尋話音剛落時就立刻問向朱浩文。  朱浩文反應也不慢,馬上將自己的筆記本顯示屏展示給眾人看,十四個坐標外加下一家要去的美術館的坐標連起來,能組成的圖形可能有成千上萬個,“我把英文字母和繁簡體漢字的結果排除,再導入甲骨文、金文和篆文字庫,符合字庫字形的圖像會被篩選出來。”  眾人屏息盯著屏幕上正在飛快運行的篩查程序,等待著一個有可能成真的重要推斷的成立。  畫麵飛速地切換,不停地閃過各種字體和坐標點的對比圖像,而就在三分鍾之後,畫麵驟然停下,一枚金文和坐標點圖重合在一起,屏幕顯示:重合度90%。  這是字庫裏和坐標圖重合度最高的一個字。  說它是字,它又更像是一種象形文,字的中央是一個十字,一橫的兩端微微上翹,左右各有一個點,一豎的下端,交接著一個像是軟化版的“弓”字的字形。  整個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虔誠地跪在那裏的人,抬著雙臂,舉著火焰。  “這個字是……”眾人齊刷刷看向朱浩文調出來的古文字與現代文字的對照表——  “光!”  “——光!《影》裏麵的白與黑——+和-正負極——加色混合就是所有顏色的‘光’混在一起,混出來的就是‘白’色的‘光’!——對上了!”衛東興奮得語無倫次。  “金文是什麽文?”方菲在旁邊問邵陵。  “夏商周時把銅叫做金,”邵陵強壓著也有些激動的情緒,穩聲答她,“而青銅器造的禮器以鼎為代表,刻在鼎上的銘文就叫做鍾鼎文,也叫做金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畫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瑆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瑆玥並收藏畫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