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來,我家懌然說了,意識體也是一種精神力,精神力這種東西和物質不一樣,它沒有上限,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能強到什麽樣的程度,在精神層麵上來相較的話,咱們不一定輸。 “先暫停一會兒吧,都放鬆放鬆,那什麽,要不一起看片兒啊?正好女同胞們都不在,我這兒有最新的歐美猛男基情四射大片,就片頭有fbi警告語的那種……” 眾人:“……” 衛東:“你滾!好好兒的悲傷情緒讓你給破壞了!” 柯尋起身:“都歇會兒,我給你們整點兒夜宵去,柯氏美味,絕壁讓你們吃了一夜好睡,春夢連連。” 眾人:“……” 柯氏美味夜宵是熱騰騰金燦燦香噴噴的羊肉小米粥,上麵撒了碎碎的胡蘿卜細丁和小蔥末,還點綴著幾顆紅豔豔的枸杞。 金橙綠紅,鮮明的色彩和白騰騰的熱氣頓時衝淡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悲哀與壓抑,連一向生活習慣頗為自律的牧懌然、秦賜和邵陵,都忍不住拿起了勺子,打破了自己晚上八點以後不進食的習慣。 “有幹糧嗎?”衛東可能是嚇的,一時胃口大開,現場點餐。 柯尋進廚房又熱了十幾個鴿子蛋大小的牛奶小饅頭。 羅勏一邊吸著鼻涕一邊吸溜著被粥燙著的舌頭,柯尋坐到旁邊歪頭看著他:“瞅你這點兒出息,幾句話都能給嚇哭了——哎臥槽!你鼻涕!快他媽掉粥裏了!能去擤擤嗎先?!” “怕啥啊我……”羅勏仰頭又一吸鼻涕,“反正我是個符號,我鼻涕也是個符號,掉粥裏就當我吃進去的都是符號好了。” 柯尋:“……” 隆冬夜裏一頓熱騰騰的粥點,讓眾人從生理到心理都放鬆了不少,吃完後就都坐在客廳地板鋪著的厚厚的地毯上,繼續整理關於《山海經》的線索。 “我想我們可以先拋開‘高級意識體’和‘畫外畫’的想法,”牧懌然道,“否則我們的思路容易被束縛在這裏。不管我們是否隻是一個高等世界畫作裏的‘符號’,我們都應該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裏努力求生,尋找破解的方法。” “懌然說得對!”柯尋道。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瑆玥在評論區針對本文視角的問題有過一些不夠嚴謹的迴複——實在沒料到視角問題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們新人(作者)果然很煩很會惹事哎!——小辮子劉宇飛語。】 所以這裏鄭重的再向大家明確一下:★這篇文是主受文,正文、番外、正經的作話小劇場(除非是為搞笑無厘頭的段子)裏,都不會出現互攻情節。★ 再一次感歎自己的幸運,能擁有你們這些溫柔寬容又善良的讀者寶貝,謝謝你們對我這個莽撞懵懂的圈內新人的理解寬容和嗬護,使勁抱住你們~~!第304章 restart-29┃各展所長,完美搭配。 “根據我們剛才的分析,我認為有幾處重點應該圈出來,”牧懌然繼續道,“第一,《山海經圖》是一幅畫,並有可能像我們所進過的畫一樣,能夠拓展出一個畫內的世界; “第二,出現在我們骨相上的《山海經圖》屬於哪一個版本,目前有三個選項:北宋版,南梁版,和原初版。 “第三,《山海經圖》所具有的巫書的屬性——這是我個人認為應該多注意的一點,如果‘精神力’在畫中至關重要,那麽巫書可能就不是普通的巫書,而是被灌注了強大精神力的巫書,而現在,我們的骨相上出現了巫書裏的內容,這其中是否有著某種關聯? “這是目前我所認為比較重要的幾點,大家請繼續補充。” “就先從這三點開始討論吧,”邵陵道,“線頭太多反而易亂,我們在討論的過程中可以繼續發散,不過最好有人負責記錄一下,體現成文字並列成條目更能讓我們思路清晰。” 一群大老爺們兒互相看了幾眼,誰也不太想當這個書記員——大部分人字太醜。 “這個時候我深切地惦念顧青青同學。”柯尋說。 顧青青的字漂亮整齊,而且她還善於記筆記…… “投票選舉一下吧,”柯尋說,“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指向自己屬意的書記員。” 眾人看得出柯尋這是想要讓氣氛輕鬆一些,就都附和著點頭。 “一,二,三。”柯尋話音落時,幾隻手齊刷刷地指向了邵陵。 邵陵:“……”感覺自己在這個團隊裏受盡了欺負…… “用筆記本打字吧。”好在牧懌然給出了一個比較體諒他的辦法,但邵陵發誓自己剛才絕壁看到他也動了動手指衝著自己指了一下! 有的人表麵上是大佬,背地裏卻幹著暗挫挫匿名投票的事,哼。 “關於第一點,”某白切黑的大佬已經進入了正題,“如果《山海經圖》是一幅畫,並且能夠拓展出一個畫中世界的話,是否這個世界,就是整個入畫事件的起始世界?或者說,它是否就是整個入畫事件裏的第一幅畫?” “如果它是第一幅畫的話,那我們想要尋找整個入畫事件的源頭,重點就要落在這幅畫上了。”朱浩文道。 “於是這就引出了第二個問題,”邵陵道,“如果這幅畫是整個入畫事件的源頭,那麽這幅畫是哪個版本的畫?我們身上的骨相,是否就是這個版本的畫?為什麽這幅畫會體現在我們的骨相上?” 大家各自沉思了良久,最終柯尋搖了搖頭:“問題到這兒就卡住了,畢竟邵總剛才說了,這三個版本的《山海經圖》都已經失傳了,我們永遠無法靠畫風去鑒定它是哪一個版本,這個問題先放放,等我們搜集到更多的資料以後,說不定可以推理出來。” “那麽第三個問題,《山海經圖》所具有的巫書的屬性,或許可以解釋邵陵剛才最後一個問題,”朱浩文道,“如果它是被加持了巫術的精神力的、具有了超自然力量的東西,那麽我們骨相上的這些圖紋,很可能是受到了巫術力量的影響。” “已知上一批的入畫者和我們一樣,骨相上都有這種圖紋,可以得知,這種圖紋也是有傳承性的,”秦賜道,“而不論《山海經圖》是哪一個版本,我們所知的上一批的入畫者,絕對不是除我們之外的最後一批,在此之前肯定還有很多批入畫者,也許每隔近百年的時間就會重複一次入畫的經曆。那麽往上追溯的話,說不定一直可以追溯到這個版本剛剛誕生時起,當時那批入畫者,就是第一批入畫者,他們和《山海經圖》有什麽關係?” “老秦說到了重點,”牧懌然道,“第一批入畫者絕不會是像我們這樣,來自全國各地,一開始都是素不相識。受到時代各個方麵的局限,第一批入畫者必定是彼此認識甚或熟識的人,再或是被刻意地聚攏到一起的人。 “那麽,是什麽樣一種情況,會讓十三個可能熟識或可能是被刻意召集到一起的人,來到這幅《山海經圖》的麵前? “他們又是觸發了什麽樣的條件,從而開啟了這承續了千年之久的,詭異恐怖的入畫事件?” 一連串的問題讓眾人籠罩在團團的迷霧之中,不由再次各自陷入沉思。 柯尋看見羅勏打了個嗬欠,就起身去給大家泡咖啡,順嘴問了一句:“咖啡裏麵你們都想加什麽?這兒有牛奶、奶油、煉乳、椰漿、糖、巧克力……” “巧克力,謝謝親愛的,mua!”衛東舉手。 柯尋:“……好好說話,別騷。” “有棉花糖嗎哥?我喜歡加棉花糖。”羅勏道。 柯尋:“……你這是什麽吃口?不過棉花糖還真有。” 朱浩文:“加牛奶,謝謝。” 秦賜:“蜂蜜吧。” 邵陵:“椰漿,謝謝。” 柯尋:“啊,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椰漿好像已經用完了。” 邵陵:“……” 柯尋:“要不給你放鮮奶油和薄荷酒吧。” 邵陵:“……” 柯尋:“相信我,這可是夏威夷風味的咖啡,降燥去暑,清新爽口。” 邵陵:“……”現在是隆冬你讓我去暑真的是人幹事? 柯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邵陵:“……”一點也不愉快並且不想再跟你講話。 柯尋端著咖啡出來給眾人分發,看著麵前自己的這幾個同伴擺著各自的姿勢、喝著各自不同味道的咖啡,柯尋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他們這些人,來自全國不同的地方,有著各自不同的生活習慣和性格,卻因為入畫這件事而湊到了一起,就這麽互扶互助著,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哭笑懼憂,一起承擔著沒有明天的絕望和壓力。 這種感覺,真是既揪心又暖心。 十個人。 如果真如懌然所推測的那樣,當集齊了十三個能夠共同闖過一幅畫的人,整個入畫事件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先不去想那些變化,隻是很好奇,最後能夠和現有的這些人一起幸運通關的剩下的那三個人,會是什麽樣的呢? 會不會也有截然不同的個性和生活習慣,會不會也有屬於自己的特長和技能? ——咦? 想到此處,柯尋忽然眉頭一動。 如果不停的入畫是畫的幕後力量在對入畫者進行篩選的話,那麽現在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具有一定能力的人,就算能力不出眾,也有足夠的幸運值。 畫的幕後力量需要這樣的人,這樣的人能被它利用來做什麽呢? 畫一直沒有給過絕對的死路,它總是為入畫者們留著一條生路,所以,它應該是希望能夠集齊十三名入畫者的……換句話說,它是希望這十三名入畫者能夠破解謎題的——不光是每一幅畫裏的謎題,也許,也包括著整個入畫事件的謎題。 那麽轉換一下思路的話,是不是說明,我們這些人的個人能力或是所具有的屬性,是可以為破解謎題提供或多或少的幫助呢? 這麽看來,也許我們的思維方式也需要做一下改變。 “東子,”柯尋抬眼看向衛東,“關於《山海經圖》,你現在停止去琢磨它的背景了年代了以及剛才咱們所提出的所有疑問。” “哈?”衛東一愣,“你這是嫌棄我的智商了嗎?嚶嚶嚶。” “雖然嫌棄你的智商,但我信任你的專業水平,”柯尋把那幾張骨相圖遞給他,“從現在開始,你把這幾張圖就當做普通的圖,從你專業的角度來分析它,不要摻雜任何與已知線索有關的念頭,就用最純粹的視角和思路來分析它,找到它奇怪的地方,或是有意思的地方,再或是不合理的地方,明白了嗎?” “ok,”衛東接過畫紙,“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電腦我用一下,我把它們拍成圖片,用電腦製圖軟件來分析它們,我會更得心應手。” 說著拿著這些紙去了書房。 “蘿卜,”柯尋又看向羅勏,“我發現你對動物植物以及野外自然這些東西了解得不少,《山海經》我雖然沒怎麽看過,但我知道裏麵寫到過很多動植物和地理山水之類的東西,你現在就從自己的興趣愛好和認知出發,去琢磨一下《山海經圖》裏值得被注意的地方。” “好的,哥。”羅勏連連點頭。 “邵總,”柯尋再對邵陵道,“你是學文史的,秦哥又有足夠的耐心和細致,你們倆負責從文學作品和曆史資料方麵搜集《山海經圖》相關的信息。” “好。”邵陵秦賜點頭應了。 “浩文兒。”柯尋看向朱浩文。 “我可以做一個模擬器。”不等他說話,朱浩文已是率先說道,“我很在意這些美術館的坐標點,我可以嚐試著用模擬器模擬出所有連線的方式。” 柯尋驚訝地看著他:“好diǎo的樣子——做這個模擬器需要多長時間?” “很久,”朱浩文微微翹了翹唇角,“不過,早在你發現坐標點可以進行連線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著手編寫這個模擬器的程序了,而剛巧,昨天晚上我正好把它完成了。” 柯尋衝他豎起大拇指:“你辦事,我放心,幹吧。” 朱浩文看著這個人明明很散漫很吊兒啷當、卻又總是很溫暖和充滿生命活力的臉,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他的教練會讓他來當這個一隊之長的原因。 他似乎有一種天生的特長,能夠看到每個人哪怕毫不起眼的優點,挖掘每個人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潛力,並且善於把一夥也許永遠做不了朋友的人緊緊地粘合在一起,並成為一個能夠各展所長、完美搭配的整體。 這個人,真是一個天生的……嗯……太陽,所有的行星都圍著他轉,所有的行星,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光。 “你呢?準備忙點什麽?”朱浩文收迴思緒,隨口問了他一句。 “像我這種沒啥本事和技能的人,隻能當個啦啦隊兒在旁邊給你們加油助威了,”柯尋做起啦啦隊抬腿踢腿的性感姿勢,“加油、加油!浩文兒加油!編程無敵,永爭第一!” 朱浩文:“……”太陽個屁,他就一黑洞。 至於牧懌然那裏,柯尋自然用不著多囑咐,隻趁眾人沒有注意這邊的時候湊到他的鬢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就窩進了懶人沙發裏,劃亮了自己的手機。 點進已經很久沒有登陸過的微博,看了眼自己的粉絲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突破了十萬……emmm,可能現實中比較帥的gay都比較有市場吧,畢竟現在是看臉的時代,而且全民都在賣腐,這兩樣他碰巧都占了。 沒有理會那上千條的未讀評論、轉發和私信,柯尋隻是直接發了一條微博: 柯基有了鏟屎官:有誰知道我國古代的神鬼傳說裏,什麽東西跟麻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