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這件事跟他們沒有關係,是我自己願意來的。”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我的命已經不長了,隻要有機會,我都想試試。”

    “哪怕是隻有一點點,我也願意冒險!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且,我也不想這麽早就離開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以及我的同學和朋友。”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盯著楊言,堅定的眼神之中已然泛起了淚光。

    雖然心裏覺得很奇怪,可是她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幾乎跟自己同齡的楊教授地位很高,因此她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決心。

    否則,她害怕楊言一意孤行,將自己最後的希望都給抹殺了。

    聽到偉玲的話,楊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吳傑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很需要數據,否則根本無法推廣。

    而偉玲的話也沒有錯,她是真的命不久矣。

    “你配合他們做完數據檢測,然後到我的實驗室裏來一趟。”

    說完,楊言又轉身迴到了屬於自己的實驗室。

    偉玲做完最後的數據檢測,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直接來到楊言的實驗室門口。

    “進來吧!”

    她愣了一下,將本想敲門的手握住了手柄,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見楊言站在實驗台前擺弄著一些紅紅綠綠的藥劑。

    她看得出來,楊言應該是在忙活著什麽,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隻是乖巧的站在一邊默默的等著。

    足足得有三分鍾,楊言這才把手裏的活給放了下來。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偉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把衣服都脫了吧!記得一件不留,然後到那邊去躺下。”

    “啊……”

    聽到楊言的話,偉玲直接就愣住了。

    她進來之前其實已經想過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可是唯獨就沒有想過眼前這種情況。

    “啊什麽!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就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壽命了。你和家裏的聯係應該已經斷了很久了吧?”

    楊言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了偉玲的跟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

    偉玲有些吃驚的看著楊言。

    剛才,她甚至一下想著楊言是不是自己家裏派來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

    畢竟,如果他是自己家裏派來的,那早就把自己帶走了才對。

    而且如果是家裏派過來的人,怎麽敢讓她脫衣服躺下!

    “你身上的病一直都靠赤炎果壓製著,我說的沒錯吧?”

    “本來你一直堅持吃下去的話,基本上再過幾年你的身體就會痊愈了。”

    “不過,你應該是斷了赤炎果有半年之久了。不然,你的病也不會複發得這麽快。”

    楊言看著偉玲,如數家珍一般說道。

    其實,在他第一次看見偉玲的時候就已經看出她身上的情況了。

    偉玲身上明明有著九陰絕脈,但偏偏又還活過了九歲。

    那就隻能證明一個問題,她家很有些背景。

    再結合她身上熾熱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利用赤炎果的火毒,用以毒攻毒的方式進行過治療無疑了。

    不過,讓楊言有些疑惑的是,既然有赤炎果那種寶物,那為什麽她看起來又是一副短命的樣子。

    那天在食堂麵對麵的聊了聊,楊言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姑娘已經有一陣沒有服用過赤炎果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偉玲愕然的看著楊言,滿臉吃驚地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什麽人。現在起,我們倆算是各取所需。我幫你治病,同樣的,你也要付出些代價。”

    楊言淡淡的說道。

    聽到楊言的話,偉玲先是臉紅了紅,隨即又轉為憤怒。

    她氣鼓鼓的說道:

    “你想得美!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額……”

    聽到偉玲的話,楊言也是怔了一怔。

    立即,他就反應過來了。

    貌似,自己剛才說的話歧義是大了點。

    他急忙解釋道:

    “你想多了,我說的各取所需是我給你治病,然後你給我試驗這些藥,沒別的意思。”

    一聽這話,偉玲疑惑的看著他。

    剛才她還以為這個家夥是對自己有什麽非分之想來著。

    如果隻是試驗藥,那當然沒什麽問題。

    “你確定隻是幫你試藥,而不是其他的?”

    偉玲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當然!”楊言笑著說道,“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那……你剛才叫我脫衣服做什麽?”

    偉玲死死地盯著楊言的雙眼,目光灼灼地問道。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給你治病唄!我需要你脫光衣服來施針……”

    楊言有些尷尬的說道。

    也難怪人家誤會,這孤男寡女的,又讓人脫的不著寸縷,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想歪。

    聽到楊言的話,偉玲便再無遲疑,站起身來開始脫衣服。

    不知道為什麽,偉玲在第一次見到楊言的時候,她就覺得他與眾不同。

    而且,關於楊言點穴讓一個男同學足足站了整整一節課的事情她也算是親眼目睹的。

    再加上楊言在這個實驗室顯然地位非凡,對他自然是相當信服的。

    當偉玲全部脫光的時候,楊言也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他盡可能的收斂心神,將心猿意馬的情緒給硬生生壓製下去,然後便開始給偉玲施針。

    九陰絕脈聽起來就挺唬人的,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不治之症。

    其實這種體質放在隱世之中根本算不了什麽。

    一般的隱世中人雖然沒有辦法短時間之內根除,但想要壓製卻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如果真正的豪門世家遇到這樣的情況,不但不會有絲毫擔憂,反倒會有幾分欣喜。

    因為可以確定的是,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一旦成功覺醒,那必然都是寒冰一類的能力,而且往往不低。

    在偉玲身上紮下最後一根針之後,楊言站起身來說道:

    “現在你就在這邊不要動,我半個小時後迴來給你拔針。”

    說完,楊言便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站在門外,他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這都叫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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