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柔弱
秦若看著他：“那你就是這麽對你心中的公主的？明明有了救她的希望，卻遲疑著，不敢救她。我看得出，你對她很有感情，把她當你的私人物品，也情有可原，畢竟人都是自私的。隻是，自私就是自私，千萬別再大義凜然地說報恩啊什麽的， 會讓人覺得惡心……”
“夠了！”慕斂韌實在被說得窘迫不已，難堪之極。
他心裏那一點點的私心都被秦若拎了出來，一遍遍地抽打。
吼道，“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她！但……但你給我記住了，你如果敢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看看秦若譏嘲的笑容，感覺自己的話說不出地無力。
向秦若求助，到底是對是錯呢？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必須往前走了。
帶著秦若，離開頃越集團。
秦若才出頃越集團，手機就響起來。
拿出來看了看，又是蕭軒鬱打來的。
這家夥又打電話來做什麽？
接了起來：“蕭總監，有什麽吩咐嗎？”
最先聽到的是蕭軒鬱的笑聲，然後蕭軒鬱才說話：“秦若，你現在要出發去琴嵐山了嗎？”
聲音裏帶著得意。
他怎麽知道自己離開公司了？秦若微怔，很快意識到，蕭軒鬱肯定從樓上看到自己了。
這家夥，估計一直就在盼著把自己弄到深山老林裏去，歎了口氣：“不是蕭總監你說的，讓我馬上出發嗎？我如果不抓點緊，生物科技投資分部完蛋了的話，我不是也完了嗎？”
“你倒是聰明！”蕭軒鬱哈哈大笑，“我會催促人事，盡快把你生物科技投資分部經理的職位落實的，你就放心地去吧。哦，祝你旅途順利，琴嵐山山高路遠的，多多保重！”
說的是保重的話，聲音裏卻都是揶揄。
秦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就多謝蕭總監了！”
說完，對著樓上揮了揮手，然後跟著慕斂韌離開。
樓上的蕭軒鬱確實一直在看著，看著秦若騎著摩托車，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微微眯眼，喃喃道：“秦若，有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希望你真的死在琴嵐山，那樣對大家都好，我也可以好好向爸爸請功了！”
……
秦若按照慕斂韌的指引，在城市的道路上拐來拐去。
越拐越是偏僻，最後來到城郊結合的地方，這裏是一片老舊的民宅。
窄窄的街道，顏色暗淡的樓房，到處伸出的晾衣杆，還有地上流淌的汙水。
秦若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慕斂韌：“你就這麽對待你那位大小姐的？讓她住在這種地方！”
慕斂韌很是尷尬，臉色微紅：“我們實在是沒錢了，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如果不是沒錢，我怎麽會讓大小姐住在這種地方？”
說到這裏，直接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沒用，大小姐跟著沈伯伯的時候，從未受過這種苦！”
秦若撇嘴：“既然你們窮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麽沒想著把那個手套賣了呢？賣給識貨的，幾百萬都不成問題，把製作手套的辦法也賣了的話，就更加值錢了！”
“我不是沒說過，但大小姐有她的想法，怎麽都不同意，我再說的話，她就會生氣，直接不理我。”
秦若笑了笑：“她倒是很有原則！”
“那是當然，大小姐是個很厲害的女孩子，沒人可以趕得上！”
說到那大小姐，慕斂韌的語氣不覺又驕傲起來。
秦若搖頭：“你已經無數次說她厲害了，她在你心裏就那麽完美嗎？”
“對，她就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慕斂韌的眼神甚至有些崇拜。
秦若苦笑：“這個世上能稱作完美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不過，看慕斂韌那個眼神，不覺對那女孩越發期待起來。
又穿過了幾條巷子，總算在一個破舊的小樓前停下來。
跟著慕斂韌上樓，一直來到最上麵的閣樓，慕斂韌拿出鑰匙開門。
這個門鎖不是一般的門鎖，是在外麵掛的掛鎖， 在外麵鎖上，裏麵肯定沒法打開的。
秦若皺眉：“你平時就這麽把她鎖在家裏？”
慕斂韌點頭：“她的身體很弱，就算讓她出去，她也沒法出去！”
打開門鎖，對秦若噓了一聲，“大小姐可能在睡覺，你輕點！別打擾到她！”
這才輕輕把門推開。
房裏很暗，而且很狹窄，隻有兩個小小的窗戶透進來一些光線。
明明是大白天，在這裏卻像夜晚一般。
房裏一張床，很簡單的木板床，床上掛著帳子，很安靜，真的安靜極了。
進門之後，一股濃鬱的藥香就撲麵而來，很是好聞。
不過，進去之後，就要低頭。
因為這裏是閣樓，房頂是傾斜的，越是靠近窗戶的地方，傾斜地越厲害。
剛進門的地方，就是最高的地方，然後就必須低下頭去。
在秦若前麵進去的慕斂韌，進去就低頭往床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小心地好像害怕濺起地上的灰塵。
終於到了床前，隔著帳子看了一眼，輕輕吐了口氣。
秦若左右打量一番，眼睛漸漸開始適應房裏的黑暗，就看到，帳子裏麵躺著個女孩，頭發很長，鋪在枕頭上。
不過不像久病臥床的人，頭發亂糟糟的，她的頭發很整齊，好像鋪在枕頭上的緞子似的。
忽然發現，矮小的窗台上，放著一株植物。
奇特的是， 那植物不是綠色的葉片，而是半透明的白色葉片。
葉片細長，很柔弱的感覺，被窗外的風一吹，不停抖動，似乎隨時會折斷似的。
感覺有些像是床上躺著的女孩，仿佛晃動的燭火，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突然熄滅。
那株植物應該就是慕斂韌說的這位大小姐培育出來的寒冰蘭。
確實從沒見過這種植物。
她是怎麽培育出來的？奇怪！
看了半天，也來到床前。
離得近了，看得也越發清楚，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女孩。
那臉色，就像一張白紙，找不到絲毫血色，隻有蒼白的嘴唇能看到一點紅色的痕跡。
她那麽安靜得躺在那裏，一點聲息都沒有，感覺仿佛是躺在雲裏一般。
心頭猛地一跳，她不會已經死了吧？
秦若看著他：“那你就是這麽對你心中的公主的？明明有了救她的希望，卻遲疑著，不敢救她。我看得出，你對她很有感情，把她當你的私人物品，也情有可原，畢竟人都是自私的。隻是，自私就是自私，千萬別再大義凜然地說報恩啊什麽的， 會讓人覺得惡心……”
“夠了！”慕斂韌實在被說得窘迫不已，難堪之極。
他心裏那一點點的私心都被秦若拎了出來，一遍遍地抽打。
吼道，“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她！但……但你給我記住了，你如果敢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看看秦若譏嘲的笑容，感覺自己的話說不出地無力。
向秦若求助，到底是對是錯呢？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必須往前走了。
帶著秦若，離開頃越集團。
秦若才出頃越集團，手機就響起來。
拿出來看了看，又是蕭軒鬱打來的。
這家夥又打電話來做什麽？
接了起來：“蕭總監，有什麽吩咐嗎？”
最先聽到的是蕭軒鬱的笑聲，然後蕭軒鬱才說話：“秦若，你現在要出發去琴嵐山了嗎？”
聲音裏帶著得意。
他怎麽知道自己離開公司了？秦若微怔，很快意識到，蕭軒鬱肯定從樓上看到自己了。
這家夥，估計一直就在盼著把自己弄到深山老林裏去，歎了口氣：“不是蕭總監你說的，讓我馬上出發嗎？我如果不抓點緊，生物科技投資分部完蛋了的話，我不是也完了嗎？”
“你倒是聰明！”蕭軒鬱哈哈大笑，“我會催促人事，盡快把你生物科技投資分部經理的職位落實的，你就放心地去吧。哦，祝你旅途順利，琴嵐山山高路遠的，多多保重！”
說的是保重的話，聲音裏卻都是揶揄。
秦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就多謝蕭總監了！”
說完，對著樓上揮了揮手，然後跟著慕斂韌離開。
樓上的蕭軒鬱確實一直在看著，看著秦若騎著摩托車，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微微眯眼，喃喃道：“秦若，有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希望你真的死在琴嵐山，那樣對大家都好，我也可以好好向爸爸請功了！”
……
秦若按照慕斂韌的指引，在城市的道路上拐來拐去。
越拐越是偏僻，最後來到城郊結合的地方，這裏是一片老舊的民宅。
窄窄的街道，顏色暗淡的樓房，到處伸出的晾衣杆，還有地上流淌的汙水。
秦若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慕斂韌：“你就這麽對待你那位大小姐的？讓她住在這種地方！”
慕斂韌很是尷尬，臉色微紅：“我們實在是沒錢了，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如果不是沒錢，我怎麽會讓大小姐住在這種地方？”
說到這裏，直接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沒用，大小姐跟著沈伯伯的時候，從未受過這種苦！”
秦若撇嘴：“既然你們窮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麽沒想著把那個手套賣了呢？賣給識貨的，幾百萬都不成問題，把製作手套的辦法也賣了的話，就更加值錢了！”
“我不是沒說過，但大小姐有她的想法，怎麽都不同意，我再說的話，她就會生氣，直接不理我。”
秦若笑了笑：“她倒是很有原則！”
“那是當然，大小姐是個很厲害的女孩子，沒人可以趕得上！”
說到那大小姐，慕斂韌的語氣不覺又驕傲起來。
秦若搖頭：“你已經無數次說她厲害了，她在你心裏就那麽完美嗎？”
“對，她就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慕斂韌的眼神甚至有些崇拜。
秦若苦笑：“這個世上能稱作完美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不過，看慕斂韌那個眼神，不覺對那女孩越發期待起來。
又穿過了幾條巷子，總算在一個破舊的小樓前停下來。
跟著慕斂韌上樓，一直來到最上麵的閣樓，慕斂韌拿出鑰匙開門。
這個門鎖不是一般的門鎖，是在外麵掛的掛鎖， 在外麵鎖上，裏麵肯定沒法打開的。
秦若皺眉：“你平時就這麽把她鎖在家裏？”
慕斂韌點頭：“她的身體很弱，就算讓她出去，她也沒法出去！”
打開門鎖，對秦若噓了一聲，“大小姐可能在睡覺，你輕點！別打擾到她！”
這才輕輕把門推開。
房裏很暗，而且很狹窄，隻有兩個小小的窗戶透進來一些光線。
明明是大白天，在這裏卻像夜晚一般。
房裏一張床，很簡單的木板床，床上掛著帳子，很安靜，真的安靜極了。
進門之後，一股濃鬱的藥香就撲麵而來，很是好聞。
不過，進去之後，就要低頭。
因為這裏是閣樓，房頂是傾斜的，越是靠近窗戶的地方，傾斜地越厲害。
剛進門的地方，就是最高的地方，然後就必須低下頭去。
在秦若前麵進去的慕斂韌，進去就低頭往床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小心地好像害怕濺起地上的灰塵。
終於到了床前，隔著帳子看了一眼，輕輕吐了口氣。
秦若左右打量一番，眼睛漸漸開始適應房裏的黑暗，就看到，帳子裏麵躺著個女孩，頭發很長，鋪在枕頭上。
不過不像久病臥床的人，頭發亂糟糟的，她的頭發很整齊，好像鋪在枕頭上的緞子似的。
忽然發現，矮小的窗台上，放著一株植物。
奇特的是， 那植物不是綠色的葉片，而是半透明的白色葉片。
葉片細長，很柔弱的感覺，被窗外的風一吹，不停抖動，似乎隨時會折斷似的。
感覺有些像是床上躺著的女孩，仿佛晃動的燭火，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突然熄滅。
那株植物應該就是慕斂韌說的這位大小姐培育出來的寒冰蘭。
確實從沒見過這種植物。
她是怎麽培育出來的？奇怪！
看了半天，也來到床前。
離得近了，看得也越發清楚，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女孩。
那臉色，就像一張白紙，找不到絲毫血色，隻有蒼白的嘴唇能看到一點紅色的痕跡。
她那麽安靜得躺在那裏，一點聲息都沒有，感覺仿佛是躺在雲裏一般。
心頭猛地一跳，她不會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