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徐澤就把查到的信息交給了任景西。


    “韓沁的前老板的確是和尹文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不過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他們的公司正好運轉出了些狀況,資金周轉不靈,和尹文合作後才慢慢好轉。”


    任景西聽了淡淡的笑了下,手指輕點了下桌子。


    果然有貓膩。


    “他們合作的那段時間好好查一查,各種?線經營狀況都要查出來。”任景西吩咐著。


    “是。”


    徐澤剛走出門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接起眼裏頓時閃現驚喜激動。


    他敲開任景西辦公室的門。


    “任總,找到李楠了。”


    ——


    “啊!別打了,別打了!”


    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嘴角臉上滿是淤青傷痕。


    可站在兩旁的人卻還是沒有一絲憐憫的繼續對他拳打腳踢的。


    隻是不踢到命脈,每一下卻都能讓他痛徹心扉。


    男人抱住頭蜷縮在一起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一聲接著一聲苦苦的哀求著。


    在他對麵坐著的男人卻是漫不經心的睨著他,如同看著一個垃圾眼裏沒有一絲同情。


    “任先生,任先生。”男人爬了過去,扯住他的西裝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再打我了。”


    任景西冷哼一聲抬腳踢開他,掃了眼站在兩旁的打手:“胳膊沒打嗎?”


    一句落下,匍匐在地上的李楠就又被拖走,胳膊被敲打著疼的撕心裂肺。


    徐澤在一旁聽著他的尖叫心裏都不由的打怵。


    也是李楠活該。


    竟然想著對程安動了歪心思,當初他在電梯裏抱著程安的視頻在網上公布了出來,就可想而知李楠是廢了。


    這兩隻胳膊也會像是任景西吩咐那樣,生生打斷。


    誰叫他碰了任景西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李楠躺在地上眼神渙散的幾乎快要暈死過去,任景西也叫了停。


    一盆冷水潑過去的時候硬生生的讓他清醒了起來。


    他躺著劇烈的喘息著,渾身也在不停的瑟瑟發抖,他臉色蒼白滿是血痕。


    捂著胳膊看著本來坐在那裏的任景西站了起來,並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他努力的往後縮著,眼裏的恐怖不停的放下,直到任景西在他麵前停下。


    “問你幾件事情,如果你迴答的讓我很滿意,就考慮考慮把你的胳膊接上。”


    他聲音比這水還上冷上幾分,李楠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隻知道不停的點頭。


    任景西使了個眼神,讓人把他架在椅子上坐好,便悠然自得的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都替何方海做了哪些事情?”


    “錦園的設計圖紙是他讓我偷的,馮玥玥是他讓我綁起來囚禁的,他還讓我把何雨吟所有的動靜都告訴他,因為他要掌控他的女兒。”


    任景西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李楠抬頭望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繼續說著:“是他讓我藏起來不要和何雨吟見麵,這樣何雨吟就會因為擔心我出事對他唯命是從。”


    “也是他讓我誘騙程安做出些親密的動作,這樣就可以讓大眾認為我和何雨吟之間的關係是程安指使的。”


    “至於後來讓我去見他女兒也是特意為了讓人偷拍下證據,好證明這些事情。”


    任景西不動聲色的向一旁的徐澤示意了個眼神,他微微頜首便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徐澤便迴來衝任景西點了點頭。


    任景西收迴目光看向李楠悠悠道:“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李楠看向他不知道他在指些什麽。


    “比如程敏容的事情。”他聲音輕飄飄的,卻一下子將李楠重重擊倒。


    他身子顫抖著眼神也在不停的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任景西冷哼一聲,兩個大漢就已經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李楠痛苦的哀嚎了一聲,身子更是抖得像篩糠一般。


    “說!”


    任景西眼神狠戾步步緊逼著,讓李楠沒有任何反手的餘地。


    “我隻是聽何方海吩咐把她一起帶到馮玥玥那關起來,同時更方便的一起監控她們。”


    “為什麽要監控程敏容。”


    “是因為怕她瞎說話,何方海才叫我看緊她。”


    “怕她說什麽?”


    “怕……怕……”李楠咬住嘴唇可礙不住再次襲來的拳打腳踢。


    “怕她說出她兒子為什麽會坐牢的原因!”


    任景西眉頭輕挑,模樣輕鬆的扯了下嘴角,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袖扣。


    “那說吧,她兒子真正做牢的原因是什麽?”


    李楠猛然抬起頭看向他,終於明白了任景西今天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是敲詐。”李楠小聲說著,卻是心虛的不行。


    “是敲詐你,還是敲詐何方海?”任景西眼神犀利,李楠的那些彎彎腸子他早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李楠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眼珠瘋狂的轉動著,更是心驚膽戰。


    “我可沒有那麽久的耐心,如果你再不說的話,就在這屋裏好好住下來吧。”


    說著任景西動了動身子就要站起來,李楠見著一時之間顧不了那麽多。


    如果任景西現在走的話他就會被這兩個大漢打死。


    就算他活著出去了何方海也會要了他的命,既然這樣還不如告訴任景西。


    最起碼還有一線活著的希望。


    “我說,我全都說。”


    李楠喊住任景西眼神迫切的把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來了笠市讓何方海給他找份工作,便送到了我這裏,可何方海和我說要找個機會把他送到牢裏。”


    “因為他本來就有賭癮欠了一屁股的債,我就暗示著他可以去借高利貸。”


    “沒過多久因為他沒有錢還便被高利貸找上了門,然後他就去找了何方海要錢。”


    “最後何方海就借著以敲詐我的名義把他送到了牢裏。”


    任景西聽著和他大致猜測的也差不多,隻有一點他並不明白。


    “他以什麽來敲詐何方海。”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隻是聽他在我這裏打工的時候提到什麽車禍,要去找何方海算賬。”


    任景西的眉頭倏的一下攏了起來,很快就想到了當年牽扯到的唯一一場車禍。”


    “放高利貸的人是你找的嗎?”


    “不是我,是何方海找來的。”李楠迴答著他:“他隻是要我把李楠引誘過來借高利貸,剩下的事情他說他會處理。”


    任景西眉眼微斂:“所以你們盯著程敏榮隻怕她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是。”


    “隻是這樣?”任景西眼睛眯了眯,李楠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肯定是瞞不住他了。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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