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任景西的突然出現,會議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尤其是任景西那張陰沉到極致的臉色時認識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可他看向程安時卻又是那麽的舒緩平和。


    任景西輕輕地捏了下她的手腕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細微的表情下不動聲色的護住了她。


    此時徐澤才走進來模樣有些氣喘籲籲籲的,在掃一圈會議室的情況後平住自己的心驚膽戰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吧,下次的會議我們會再另行通知。”


    徐澤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想要惹事情聽是非,在徐澤的話音落下便拿著手上的東西爭先恐後的往門口走。


    在路過任景西的時候甚至還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低氣壓,更是加快了腳步。


    待人都走光後屋裏才陷入了真正的如死一般的寧靜,而在這種情況下先爆發的楊酈瓊顯然已經繃不住了。


    “任景西,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她嗎?”楊酈瓊死死的瞪著他身後的程安臉漲的通紅:“你知不知道何方海要做什麽?任氏集團總有一天會被你身後的那個女人毀掉!”


    程安在他身後聽著,任景西的背影好似一堵牆為她擋住了一切,她看不到楊酈瓊這裏的表情,但卻能從她的語氣裏感受到她此時有多麽憤怒。


    可是她想不通,任氏集團怎麽可能會被自己毀掉,就算是有一天毀掉了那也是楊酈瓊自己親手做的。


    而對於這樣的楊酈瓊,任景西似乎根本不為所動隻是擰著眉沉聲道:“您今天來做的事情已經給公司帶來了不可挽迴的負麵影響。”


    “這裏是公司,不是您發泄情緒的地方。”任景西已經緊握住身後程安的手往門口走去,在離開時對著楊酈瓊說著:“我已經讓徐姨過來了,她一會兒會送您迴家。”


    “你……”楊酈瓊氣的唇色發白渾身都在瑟瑟發抖著:“你給我站住!”


    她厲聲怒吼著忽然毫無預兆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程安狠狠地丟了過去。


    隻是一瞬間程安看見了任景西眼裏的驚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任景西就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茶杯砸到了他的後背碎成了一地的瓷渣。


    裏麵的茶水也將任景西的後背浸濕,不過好在他穿的是黑色的西裝看著並不明顯。


    離會議室最近的徐澤聽到了摔碎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顫朝緊閉大門看去,連忙撥起電話催促著徐姨趕快過來,看來楊酈瓊是又失控了。


    撥電話的時候徐澤看了看門口的其他同事,想了想便吩咐著他們去做別的事情離開這裏,人多口雜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被傳出去。


    空氣裏的氣氛頓時變的緊張起來,任景西將摟在懷裏的程安放開了些,垂眸問著:“有受傷嗎?”


    程安搖著頭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她隻是想到上次任景西後背的傷,應該也是楊酈瓊拿東西砸的吧。


    任景西的臉色好似凝結起來,他的唿吸有些沉重迴身看向依舊麵目猙獰,盡管砸到自己兒子卻沒有一絲心疼愧疚的楊酈瓊。


    這樣的楊酈瓊任景西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何方海想做什麽是他的事情,但我會怎麽做沒有人可以幹涉或者去改變。”他的聲音宛如地獄裏爬升的魔鬼一字一句的威懾著她。


    “既然他想跟我鬥那就鬥到?,別到時候一無所有了再哭著來求我。”


    “景西,景西。”楊酈瓊好像是被他嚇住情緒轉的很快,開始好聲的央求著他:“你就聽母親的,何方海是個瘋子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就依著他吧,和何雨吟把婚期定下來,畢竟媒體都知道你們的事情,這樣下去不行的。”


    聽到楊酈瓊這麽說任景西隻是輕笑一聲,冷眼望著她:“母親,哪還有什麽婚期?或者您覺得還有媒體敢報道?這些,您心裏難道不清楚?”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楊酈瓊的臉色頓時蒼白的如牆紙一般,她的身體抖的像篩糠一雙深陷在眼窩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背後的程安。


    “是她,我知道全部都是因為她。”楊酈瓊指著她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如果她沒有迴來事情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就是過來害我們的,我就應該讓她跟他爸一起……”


    仿佛知道楊酈瓊要說些什麽任景西突然抬手捂住她的耳朵,溫熱幹燥的掌心將聲音隔絕起來,程安愣了愣抬眸看著他,他的眼裏滿是憐惜緊張以及隱隱的……愧疚。


    楊酈瓊的聲音她聽不太清,讓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盡管任景西動作很快的捂住了她的耳朵可是她還是聽到了楊酈瓊提到了她的父親。


    她很想知道楊酈瓊後麵說了些什麽,可她清楚現在是最好的裝可憐的機會。


    她也不想讓任景西對她起任何的疑心,畢竟在他的眼裏當年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又怎麽可能好奇呢。


    楊酈瓊還在抓狂著徐澤便已經帶著徐姨衝了進來,一眼他就看見了屋裏的狼藉便連忙看下任景西,心驚膽戰的走過去。


    “任總,您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任景西看了眼已經向楊酈瓊走過去的徐姨慢慢鬆開捂住程安耳朵的手。


    “你跟著徐姨一起送迴家。”任景西吩咐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那還是他的母親。


    徐澤應了聲看著楊酈瓊見到徐姨時明顯情緒好轉的些微微鬆了口氣走過去,可沒想到就當任景西帶著程安要走出門的時候楊酈瓊又開始嘶吼起來。


    “我會殺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任景西的身子猛得頓住,站在身旁的程安感覺到他的僵硬朝他看過去,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手變得越來越用力,攥在手心裏仿佛她一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


    “任景西。”程安輕輕地喚著他,好似感覺到他深唿吸著垂眸望著她一眼,眼神幽深卻又堅定,終是牽著她沒再放手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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