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力量讓任紹揚愣了下,抬眼剛想罵過去的時候見到那張鐵青的臉硬生生的把髒話咽了肚。


    “小叔?”任紹揚有些詫異的他會出現在這裏,後而想了想應該是徐澤查到告訴他的。


    他看了眼醉到幾乎不醒人事的程安又想到她剛才在湖邊說的話,心裏不由的顫了顫想要把程安再接迴來說了句:“小叔,還是我照顧她吧,你日裏萬機也挺忙的,別耽誤你工作了。”


    任景西擰了下眉把柔若無骨的程安圈在懷裏,抬手擋住了他冷聲道:“不用麻煩你了。”


    沒再給任紹揚多餘的機會帶著程安離開上了車,任紹揚跟在後麵了幾步可任景西看都沒看他,直接發動車子走了。


    任紹揚看著他們心裏便罵了句迴到自己車前。


    “前腳說要嫁給任景西,下一秒人家就親自送上門了。”任紹揚用力的打開車門氣極敗壞的坐上車:“可真他媽的有緣。”


    任紹揚握了握方向盤沒一會兒卻是歎了口氣。


    程安的事情要怎麽辦?難道真的就由她所說的那樣嫁給任景西嗎?


    任紹揚知道程安是為了從中查到有關她父親的證據好讓楊酈瓊和何方海倒台。


    可事情就一定會這麽順利嗎?


    且不說任景西會不會娶程安,如果娶了那萬一程安在日後心軟搖擺了可怎麽辦。


    最想著心裏越是鬱悶,怎麽也沒有想過就算是過了五年這麽久倆個人還是糾纏到了一起。


    程安感覺好像有人在拽著她的胳膊,她煩躁的推了把眼皮都懶的抬起來,隻是覺得現在睡得很舒服不要有人打擾她。


    “我要睡覺,別弄我了。”程安嘟囔著癟了癟嘴模樣竟然看著有些委屈。


    任景西望著她有些嬌憨的模樣低低的笑著,眉眼盡顯溫柔,雖然她滿身酒氣雙頰緋紅但還是耐性子哄著她。


    “好不弄你,但你先把外套脫了再睡覺。”任景西抬起她的胳膊把她的呢子大衣脫了下來,脖子上還係著灰色的圍巾也想一並給她拿下來。


    程安卻一下打開他的手把臉埋在圍巾裏,隻露了雙微睜又迷離的雙眸,她身子晃了晃在床上有些坐不穩:“別摘我圍巾,一會兒喝酒會冷的。”


    “都到家了,還喝什麽酒。”任景西瞥了她一眼語氣微微有些不悅,怎麽就知道去找任紹揚呢。


    “紹揚啊。”程安突然喊著,是完全沒分出來麵前的這個人是任景西,她笑嗬嗬的說著:“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任景西臉色沉了幾分抬手解開她的圍巾,不顧她扒拉的手語氣很是不爽問道:“下定什麽決心。”


    “噓。”程安伸出個手指壓住自己的嘴巴:“咱倆說好的這是秘密,不能說出來。”


    任景西的臉色有些僵硬連帶著扯著圍巾的力氣都變大了,程安被他一拽差點沒坐穩掉下床去,還好任景西反應快拉住了她。


    程安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往床上爬了兩下“你怎麽迴事,脾氣變的這麽大。”她說著還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被子想要鑽進去。


    可半天也扯不出來個分毫,氣的直拍著床迴頭望著坐在床上的''任紹揚'',以為是他在和自己做對,壓著被子不給他睡覺。


    她歎了口氣又爬了迴去,扯了下他的?子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著:“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擔心我,可是我不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程安說著想了想似是在做妥協唉喲了些,垂著腦袋瓜癟著嘴:“這樣吧,我答應你,我事情一辦完我就離開這,你要是想讓我迴盧塞恩我就跟你一起迴去。”


    醉醺醺的程安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了,她都答應了父親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就離開這了,任紹揚應該就不會再固執的不讓她睡覺休息了吧。


    可惜麵前的這個人不是任紹揚,而是向來都不好說話的任景西啊。


    在聽到程安要離開,尤其是跟著任紹揚一起走的時候,任景西再一次感覺到了五年前任紹揚把程安帶走的那個晚上。


    驚慌又憤怒,甚至是心?裏隱隱而生的害怕。


    他一把抓住程安的胳膊並不覺得這是她醉酒後的胡言亂語,而是酒後吐真言。


    “你又要跟著任紹揚離開嗎?”任景西緊緊的攥住她把她拉向自己,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迷離朦朧的雙眸。


    胳膊被拽著疼,程安皺起眉頭不懂為什麽她麵前的這個''任紹揚''會這麽激動,想了想開始有些生氣的揮開他:“任紹揚,你別得寸進尺了,我都已經答應了你這麽多了。”


    不想再和她玩這個迷糊不認人的遊戲了,想要問清楚她是不是認真的要和任紹揚離開。


    任景西抵住她的額頭聲聲低沉:“程安,你看清楚我是誰。”


    離的極近程安感覺到不自然和心底裏產生的不安,擰著身子想逃可寬厚的大掌卻用力的抵在她腰間,讓她無處可逃。


    程安能感覺到麵前的人唿出來的氣息以及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這個人……好像不是任紹揚。


    就當程安這麽想著的時候,麵前的人聲音低沉且充滿了無盡蠱惑人心的力量,像是萬千絲線穿過她的五髒六腑,將她高高懸起又沉溺在其中。


    “程安,我是任景西。”


    聽到這個名字程安的身體顫了顫,好像從記憶裏翻湧而出許多莫名的情緒,該有的不該有的在身體裏交織著匯聚著終於達到了一個頂點。


    她的眸光閃了閃,好似慢慢的清醒了起來可雙瞳又好似沒有焦聚,她張了張嘴喃喃著,說著她唯一堅定著的事實。


    而在聽到這句話時,任景西的身子狠狠一震,僵硬的如石像,手上的力量也在慢慢的不知不覺的鬆了下來。


    程安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明明如鈴聲清脆的聲音在此刻卻像一把雪山裏的冰刃狠狠的刺向了他。


    除了襲卷的痛意外還包裹著讓人覺得刺骨的寒冷。


    “任景西,是我的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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