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也了解過那1.87億的拍賣,不由感動。 “謝謝二哥,不過不用了。就和藥材一樣,靈物也是有‘藥性’的。我要的這些最適合我跟絨絨。” 雖然更高等級的更好,但是九州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會有那麽大的量,索性不如用同等級的靈物,還更能穩定地吸收。 顧和年點頭,“那好,我弄還了給你送過來。” 蘇白笑了笑,又看向唐局:“唐局休息好了嗎?” 唐局:“……做什麽?” 蘇白指著一邊的顧行周,笑得溫和有禮:“還要勞煩唐局一下,給顧行周搬到床上去。” 唐局:“…………”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顧行周睡個一晚就會醒了,但他沒醒。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的時候,已經瞞不住了——至少常山跟胡芳那裏是沒瞞住。 他們是唐局帶著來的——當然,實現又跟蘇白和顧和年商量過。 蘇白是無所謂,他早就觀察過胡芳和常山的戰鬥力,這麽說吧,萬一他們是臥底之類的話,絨絨一顆火球可以燒一打。 顧和年則是考慮到他要離開了——作為妖研所首席研究員之一、且有項目正在緊要關頭的顧和年,“玩”了開五天已經是妖研所那邊的極限了。讓常山和胡芳過來,多少能在日常中幫一點蘇白的忙。 “那我就送顧先生走了。” 唐局上了車,轉頭對蘇白囑咐道,“你跟這倆說一下現在的情況,顧行周醒之前讓他們輪流過來,有什麽急事兒打我電話。” 蘇白點頭:“謝謝唐局,謝謝二哥,路上小心。” 送走了顧和年,蘇白轉身,對上了兩雙渴望知識的大眼睛。 常山有些懵:“所以,顧隊是妖怪?” 胡芳興致勃勃:“是狐狸精嗎?” 蘇白瞥了胡芳一眼:“等他醒了,我會替你問他的。” 胡芳立馬認慫:“別了別了。我們帶了慰問品呢,白哥你看看放哪兒?” 蘇白掃了眼她手裏喝了一半的奶茶:“…………” 放迴你嘴裏吧。 …… 臥室裏。 顧行周躺在床上,蓋著薄薄的被子,絨絨則團在顧行周的胸膛上,一臉嚴肅地守衛著他的爸爸。 看到蘇白他們進來,絨絨立刻挺起了小胸膛:“媽咪呀!” 報告媽咪,爸爸安全! 蘇白走過去把他抱起來,親了一下;“絨絨真棒,不過下次不能蹲爸爸胸口上了。” 絨絨點頭:“嗯!” 那下次蹲爸爸臉上吧。 蘇白完全不知道絨絨的腦迴路,聞言又揉了下絨絨冒出來的角,然後叫常山跟胡芳進來。 胡芳一蹦進來就x光一樣把顧行周掃描了一遍,繼而失望:“沒變形啊。” 常山平靜多了,觀察了顧行周一圈後,問蘇白:“白哥,顧隊他是不是有點發燒——絨絨腦袋上的是什麽???” 常山忽然的拐彎也吸引了胡芳的注意力。 胡芳看到絨絨頭上的金豆豆,瞪大了眼睛:“絨絨長角了?” 絨絨驕傲地抬起下巴:“嗯!絨絨膩哈!轟轟呀!” 不僅長角了,他現在噴火還可厲害可厲害呢! 蘇白補充說明道:“之前攝入靈氣不足,絨絨的發育遲緩,現在這樣才是他的真身幼體形態。如果一直保持這個趨勢,不久就能化形了吧。” 絨絨附和:“嗯!絨絨巧伐伐。” 蘇白:“是小娃娃。” 絨絨:“巧哇哇。” 蘇白:“……嗯,對。” 絨絨:高興。 胡芳聽得直樂:“白哥,他化形後學說話是不是會快些?我看絨絨一破殼那腦袋就跟人家三四歲小孩似的,就是一直說話學不會。” 常山不同意:“已經很不錯了,別的妖怪幼崽隻會叫呢。” 胡芳斜他一眼:“咱家絨絨起點就不一樣,能有點追求嗎?” 常山翻了個白眼:“追求前記住絨絨還有兩個月才滿一歲好嗎?” 蘇白打斷他們:“這個倒不著急,反正現在我基本能懂他的意思了——中午都在這裏吃嗎?” 胡芳點頭:“嗯,今天我先守。” 常山也記起了剛才自己打斷的話題:“白哥,我看顧隊的體溫好像有點高?” 蘇白點頭:“正常的,每隔幾個小時溫度就會升高一小時左右,這是他的身體在自我調節。” 顧和年並沒有加固顧行周的封印,依舊是給他戴的“偽鎖”。所以封印的威力在持續減弱,魔氣也會時不時溢散幾縷出來。 但因為顧行周自身的赤火被絨絨激發,所以也會自主地焚燒這些魔氣。 這就是他規律“發燒”的原因。 “這是好事。” 蘇白溫柔地看著沉睡的顧行周,眼裏都是笑意。 這意味著他家先生的神誌會逐漸恢複。 不過這一點他沒說出來。 “好了,別擔心,這裏讓蘇粘跟賀狄看著就行。” 蘇白說著轉身走到窗戶邊,衝外麵喊了一聲,“賀狄,蘇粘,看著點顧行周啊。” 窗戶下安靜躺屍的樹根立刻翹了起來,發出了蘇粘的聲音:“好的主人,沒問題主人。” 賀狄也從樹冠裏蹦了下來,跳到窗戶跟前:“嗯,哥哥,我們會看好顧叔叔的。——哥哥,中午吃什麽呀?” 蘇白笑了下:“你想吃什麽?” 賀狄還沒說話,蘇白懷裏的絨絨一馬當先地舉起了小短腿:“當當高!” 蘇白:“…………” 蘇白把他的小短腿按下去:“那個是晚上才吃的,中午要好好吃飯。” 這幾天為了獎勵絨絨練習使用赤火,蘇白給絨絨做了蒸蛋糕,每天一小個,加一些椰蓉、草莓什麽的,絨絨很是喜歡。賀狄則還是喜歡塗巧克力醬的。 絨絨聽了也不氣餒,再次舉起小短腿:“起恰拋放!” 蘇白:“好的,紫菜包飯,裏麵給絨絨放肉鬆和大蝦仁好不好?” 絨絨:“嗯!絨絨桑個!” 蘇白一樂:“好,三個。” 絨絨:“嗯呀!” 一邊的賀狄聽了,也勾起了食欲:“哥哥,那我也吃紫菜包飯,裏麵放黃瓜條和蟹□□那種,可以嗎?” 蘇白點頭:“沒問題。” 蘇粘也連忙擠過來。 “主人主人,我的小野花跟蓬蓬草還有小兔子呢?” “今天可不可以也給我澆點化肥水呀?雖然有點難喝,但是沒有蓬蓬草就隻能先將就一下了。” “還有還有,我的果子好多都要熟透了,主人你來摘掉吧。” 蘇白:“……好。” 蘇白轉身看向胡芳跟常山:“那你們兩個去摘一下果子吧。” 常山跟胡芳沒動,都盯著窗戶邊的那截樹根。 常山先認出來了,眯著眼睛:“白哥,它是不是紅霧區裏的那棵樹?我記得它樹根上的金絲紋路,它當時給我糊了一身差點悶死我的就是它的果子?” 蘇白:“…………” 哦對,是有這茬事。 蘇白避重就輕,給胡芳和常山說道:“介紹一下,它叫蘇粘,就是院子裏的那棵樹。它的果子是很粘,不過隻會在第一次破殼淌出來的時候粘,你們摘的時候小心點就是了。” 常山:“所以就是它糊的我。” 蘇白無奈,隻好直麵話題:“那,不然你去打它幾下?” 常山:“…………” 一邊的蘇粘也把樹根小心翼翼伸過來,就伸了一個小尖尖遞到常山跟前。 “我記得你,不過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壞人。而且我沒有想要悶死你。” “如果你生氣的話,那我給你打一下吧。” “隻準打一下哦,我也是會疼的!” 常山:“…………” 這是什麽小學生的吵架嗎? 胡芳在一邊樂:“哎喲,常山同誌你在欺負小朋友嗎?” 常山白了她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不打你。” 蘇粘聞言立刻把樹根抽了迴去,縮在窗戶外頭高興:“哇,那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