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的五感原本吃了那顆丹藥後便已經恢複正常了,可如今他很明顯感覺自己的五感又出了什麽問題。九笙頓了頓,“小白呢?小白如何了?”侍婢接著說:“白修士原本今日便要離開的……”“什麽?!我都這麽慘了,他還忍心走?”九笙了解白蕭,他是一個很有原則且心軟的人,雖然有時小氣了些,但他也還能接受,可這迴他都哭了,他居然還要走那就太不講義氣了!再說了,這可是他的天煞孤星!說著,他慌忙起身想要衝出去追,但卻被侍婢攔了下來,“九郎,奴婢還沒說完,那位白修士並沒有走,夫人邀請他留下觀禮呢。”“觀什麽禮?”“九郎,你莫不是忘了,夫人和城主說,九郎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是時候……”“是時候什麽?是時候讓我嫁給那隻老虎?”九笙聽罷更是生氣得緊,那個叫柳若梅的女子著實是彪悍的很,九笙一想到她的名字渾身就開始犯疼。“九郎,夫人和城主也是為了你好呢!”這侍婢開始尋之以理動之以情,“夫人和城主知道九郎的身子根本不適合修行,是故他們這才尋了一位體質和修為都是頂好的娘子來與您雙修,這樣她身上的修為也能渡到九郎的身上,九郎也可自保。”九笙蹙眉,這柳若梅的資質的確是不錯,隻是修為與潛力與白蕭比起來,那真的是差遠了,再者,這樣的女子,搭配守城門的牛才是最合適的,為何要配他?這才是最讓九笙不解的地方。侍婢見九笙冷靜下來,便又道,“九郎從前體弱,還喜歡……”她欲言又止,隻不過思索了片刻之後她才道,“幸好如今九郎迴來了,那些東西還是莫要想了吧,沒的平白惹得城主不快。”九笙瞧她欲言又止,定然向他隱瞞了什麽,他暗自挑眉,越不想讓他知道的,他越想知道。“我問你,既然我排行第九,那我上麵的幾個兄弟呢?”侍婢聽他這麽一問,眼中更是震驚無比,她的雙唇不經意地顫抖了起來,交疊在身前的雙竟是相互搓著,以顯示此時此刻她的震驚。“九郎……,你……”侍婢不可置信地想要細探查九笙是否有異樣,直至探查到無恙之後,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她眼中的詫異還是堆在眼底,久久不散。“九郎莫不是病了一場,前塵之事都忘卻了?”侍婢自言,“也罷,至少九郎君也不會喜歡那些不該喜歡的了。”“恩?”九笙坐在那兒,等著她的答案。侍婢緩了緩情緒,這才道,“九郎怕是病糊塗了,先夫人一連生下八個郎君,全都夭折,直到生下九郎,九郎福大命大活了下來,隻是九郎身子太弱,根本無法修行,於是……”“全部夭折?”生一個夭折一個,這樣的事著實是太過詭異了些,就連那些話本裏都不敢這麽寫。“正是!”侍婢說著,雙眼竟是氤氳了起來,“先夫人本想給城主生一個健康的孩兒,直到懷了十郎。”那侍婢酸著鼻子,繼續,“城主已經看過了,先夫人腹中的十郎是個身體健康的孩子,可沒成想,先夫人竟是難產而死,十郎也保不住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下人們都說,這溫和府鎮未來的主人是他,竟原來他是溫城主唯一的兒子。“溫城主可還有其他孩子?”九笙問。侍婢頓了頓,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九笙看出她的難堪,便問,“怎麽了?不方便說?”“不!不是的。”侍婢否認,“楊夫人與城主育有一子,是溫和府鎮的十一郎君,如今他已經下山曆練去了,不在城內。”“哦。”九笙隨口一說。“哦?”侍婢又是一驚,“九郎君難道沒有別的……”“我有別的要說?”九笙挑眉一問。侍婢慌忙搖頭,“不,不,不,沒有,九郎你沒什麽可說的了。”說著,她有些慌張的想要離開,可是卻又被九笙喝住了,“慢著!”侍婢被嚇的止住了腳,“九郎還有何事?”九笙道,“不準告訴任何人我醒了!”侍婢卻是不解,“為何?”“就是不準!”侍婢十分委屈,“前幾日九郎醒來之後直接去了客宮,還惹下了事端,城主已經治了奴婢一個知情不報之罪,可若是今次奴婢再瞞著,恐怕奴婢的小命就沒有了,求九郎手下留情。”看她如此為難的樣子,想來恐怕確有其事,良久,九笙才道,“罷了,我便不為難你,隻是有件事須得你去幫我辦。”“九郎吩咐便是。”“我喜歡小白身邊的那把劍,你去將那把劍拿來給我。”侍婢疑惑地看著他,“九郎可是從來不喜歡舞刀弄劍的,為何今日……”“我讓你去,你去便是了!”九笙忽而臉色沉了下來,“若是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了。”“是!是!奴婢這就去!”侍婢慌忙起身,開門往外頭跑去。看著這侍婢慌張跑走的背影,九笙眼底竟是揚起一絲玩味,這溫和府鎮雖說表麵看上去一片祥和,可這內裏卻未必。思及此,九笙忽而又興奮了起來,他又不禁感慨,這雲水凡界比話本裏的那些更加精彩!於是他複又躺在了床榻之上,雙手放在腦後,翹起了二郎腿。不就是個成親嘛,若是在妖界,他定會給那柳若梅一條紅線,一頭拴在她自己的手腕上,還有一頭拴在城門口大牛的牛角上。這兩人著實是越想越配。思及此,他竟突然笑了起來。“兄長這是在想什麽呢?竟是笑得這麽開心?”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耳邊響起,這使得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