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雙眼忽而氤氳了起來,“小白,我無依無靠顛沛流離還遭追殺,我多可憐啊!”白蕭自知從不是個心軟的人,可不知為何,在九笙麵前竟是心軟了無數次,這叫他很是頭疼,於是他也隻能輕歎一聲,“罷了,東西你自己去還。”翌日一早,白蕭還是整理好行裝拜別了宮莊主,隨後帶著九笙往山下走去。自從天外天開山,頭一日來天外天的修士多到連那麽大的廳堂都站不下,可第二日,竟是空曠冷清了許多。趴在白蕭背上的九笙嘴角揚起一絲淺笑,還真是不出他所料。如今的仙笛樓不比往常,仙笛的氣息早就被包裹在了幻陣中。更可況莊主和兩位仙尊在閉關,整個山莊上下的事務,都由蒼羽這個大師兄全權負責。小小晚輩自然是抵擋不住一些修為高的修士的威脅,是故他也隻好直接將他們帶到仙笛樓,然後告訴他們,仙笛早已不見。眾所周知,隻有羅豐真正進過仙笛樓,於是他們都紛紛以為是羅豐將仙笛占為己有,於是一個個都去青夷山做了客,天外天僅僅用了半日時間便門可羅雀。羅豐自恃仙尊之體,卻沒能在幻陣中討得便宜,為了麵子定然會對外稱仙笛不存在。如此,這天外天更是沒人來了。得意的九笙懶洋洋地趴在白蕭的背上,滿意得摸了摸白蕭的頭,“還是小白對我最好了!”一旁拎著行囊的綠桑:……不過是不想走罷了,竟是硬編自己腳扭了,不僅如此,白蕭居然還信了!還有,這摸頭的姿勢怎麽這麽像是在摸狗?綠桑很是不解。一陣風吹過,綠桑眉頭一緊,擋在了二人麵前,“主人,有魔修。”白蕭停住腳步,“何處?”綠桑用下巴努了努一旁茂盛的灌木叢,“似是傷得很重,魔氣有些紊亂,但氣息有些熟悉。”“小白,咱們去瞧瞧?”九笙興奮得提議。白蕭點頭,將九笙放了下來,緩步走上前去,卻見一個黑衣女子倒在一旁,臉色慘白,血流不止。“臨光?”那個昨日闖雷火陣的燈芯!她雖說是魔修,但身上的魔氣很清澈,並非如白蕭所見過的那些魔修般渾濁,想來,她身上並未沾上人命。綠桑問,“主人,救不救?”白蕭頷首,“救。”九笙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卻是搖頭,“沒救了。”他蹲在臨光的麵前,順勢掏出從宮虎那處拿來的乾坤袋,從裏頭拿出一株臨走前從宮虎那處順的仙草,給她吃了下去。吃了仙草的臨光似是暫時緩過神來,但也隻是勉強醒來,修為一絲都未曾修複。“這是凝神草,你的神魂已經破損,無法修複,這凝神草也不過是能保住你元神十二個時辰不滅,有什麽遺言就說吧。”九笙冷冷地說。作者有話要說:  綠桑小盆友也開始學會吐槽了。☆、天外之天(九)九笙無奈得聳聳肩,這凝神草可是他威逼利誘了許久宮虎才給的,著實是心疼得緊。臨光這才看清麵前的幾人,她冷哼一聲,“天外天賊人猖狂!”九笙頓時不高興了,“你那相好是青夷山賊老頭害死的,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隻不過是借宿罷了!”臨光忽而臉頰一紅,“荀布魔君不是我相好。”九笙頓住,修行界一般稱為道侶,於是他瞬間改口,“你為了那誰幾乎神魂盡損,還不是道侶?”“罷了罷了,有什麽遺言就說吧,要不是小白說要救你,我才不會浪費我的凝神草呢。”九笙撇撇嘴,有些不願意。白蕭蹲下身子,神情嚴肅得問,“你們為何要去天外天拿仙笛?”那笛子對宮老頭來說很是重要,可他當日明明聽荀布說,這仙笛是他師尊的東西,這還真是有意思。“那是宮連桀從他師尊那兒偷走的!我隻是要替他拿迴!”臨光咬牙切齒。“既然是荀布魔君師尊的東西,他師尊為何不親自問天外天討要?”臨光冷笑一聲,雖說是迴光返照,但卻也目光如炬,她咬牙切齒,“宮連桀卑鄙無恥,那是都樂魔尊的本命法器!”這位都樂魔尊想來便是荀布的師尊了。她看了一眼白蕭,“這位也是修士,應該知道修士離了本命法器會如何!”本命法器顧名思義,法器與本命相連,同氣連枝,除非本人隕落,否則絕對不會允許法器離身。“當年宮連桀從天外天下山,正遇上飛升曆劫失敗的都樂魔尊,都樂魔尊飛升失敗閉關,身為弟子的荀布便想盡辦法去北海為他取夜明珠以護元神,沒想到宮連桀竟是在這個時刻前來盜取仙笛!”臨光冷哼一聲,“堂堂玄門,自詡正派,竟做出這種勾當,真叫人不恥!”“都樂和荀布雖為魔道中人,但與旁的以采取陰陽二氣修煉的魔道不同,他們雖說也靠吸食修煉,但卻選擇吸食那些為禍人間的修士之精氣以自養,這比那些濫殺的玄門好太多了!”“那宮連桀一聽自己舊愛難產入魔,又聽聞都樂仙笛可淨心驅魔,是以他故意接近都樂魔尊,趁著魔尊病重,盜取仙笛。”臨光咬牙,“你們玄門,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九笙忽而來勁了,這故事竟是如此千迴百轉,太有意思了!他決定要自己買紙筆,自己寫話本!之後的故事自是眾人都知曉的,荀布從北海歸來,發現師尊不在,又聽聞天外天得了一把仙笛作為鎮山之寶,於是他隔三差五便要去山莊取迴仙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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