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序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尖:“怎麽樣?”一個眼睛很大的男人說:“看著還行。”尋序嘿嘿笑:“他挺好,會做菜。”另外一個比較瘦的人就笑了:“你什麽時候跟檀煜一樣愛吃了?”尋序小聲地說:“你試試被人關上上百年沒吃沒喝的感覺?我打賭你不會比我熬得住。”“你都怎麽迴事,一直在中土卻不露麵?”接包的男人問。尋序嘿嘿笑了一聲:“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說吧。走吧,徐寧結好賬了。”徐寧結好賬,站在前台,看著尋序和三個夥伴走過來,四個男人身高都差不多,但是長相各有千秋,總體來說,都是帥哥範疇。大眼男唇上留了一點短胡須,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瘦高個那個看起來就很陽光開朗的感覺,拎著包的那個眼皮半耷拉著,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慵懶的味道。他們都是誰呢?徐寧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有了個大概。尋序給徐寧介紹說:“徐寧,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二哥,饒犇,這個是老九,單鼎,這個是老幺,檀煜。”徐寧朝他們擺擺手:“你們好。”心說,果然是跟他們的生肖挺相符的,饒犇是牛,單鼎是猴,檀煜是豬,難怪叫豬頭。幾人都很友善地跟徐寧打招唿:“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麽困難,直接跟我們說。”徐寧點點頭:“誒,好。”出了門,他們走向酒店門口的一輛悍馬,饒犇將車後廂拉開:“老八,將行李放進來吧。”尋序將行李放進去,然後繞到車門邊,問:“牛哥,你這車得多少錢啊?”饒犇抽出一支煙點上,將煙和火機扔給尋序,一邊拉開車門:“也不貴,兩百來萬吧。”尋序接火機的手頓時僵住了,那個zippo打火機啪一聲掉在了地上。饒犇說:“火機撿起來吧,限量版的,好歹也值五六千。”尋序徹底石化了:“牛哥,你真牛氣了啊,用個打火機都要五六千的。”剛剛他們去買手機,五千多塊錢他還覺得貴,現在一比,真是要氣死人啊。饒犇噴了一口煙:“這是老幺送的。”尋序低頭將打火機撿起來,果真是價值幾千塊的高檔貨,摔得一點痕跡居然都沒有。尋序不抽煙,將火機打了一下,又滅了,拿在手裏把玩,上了車,跟徐寧說:“我這些兄弟都富得很,所以咱們別給他們省錢,想怎麽花就怎麽來吧。”徐寧笑一笑:“沒事,咱錢也夠花。”饒犇開車,檀煜坐在副駕駛座上,單鼎和尋序還有徐寧三個坐後排。車子發動起來,饒犇說:“老三讓我們先去吃飯。”尋序顯然受打擊不小,把玩了一下火機,將東西扔給了檀煜,然後問:“你們這些年都怎麽過來的?”饒犇說:“我們幾個都是先去了法國,後來我和老三、老七、老幺到了美國,去的地方很不少,也是近些年才迴來的。”單鼎說:“我先是去的法國,後來去了英國,輾轉了很多地方,最近才迴來。你呢?”尋序苦笑:“我本來也是被一個黃毛子帶走了,後來轉手到了一個中土士人手裏,那人趁戰亂將我送迴了老家,結果被一個半吊子老道用個家夥封住了,關到去年才出來。還是徐寧無意間替我解了封禁的,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見天日了。”幾個人轉頭看向徐寧,都有些意外,看來這個年輕人福緣不淺。他們再打量徐寧,發現他並不是個普通人,身上也蘊藏著濃鬱的靈氣。單鼎問他:“你也修道嗎?”徐寧搖頭:“還沒有。”尋序說:“我這次來北京,其實就想找找你們,還想請你們幫個忙,有沒有合適的功法,給徐寧用。”“你想帶他修仙?”檀煜迴過頭來問。“嗯。”尋序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有沒有跟師尊聯係上?”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過了一陣饒犇說:“沒有。咱們這些人頭都沒齊呢,這些年我們都在到處找大家。老八你功力恢複得如何?”尋序說:“恢複有七成了。”“那比我還強點啊。”單鼎雙手交叉放到腦後,靠在車後座上。尋序嘿嘿笑了一聲,雙修的效果還是挺好的。檀煜扭過頭來說:“老八,你們現在在哪兒呢?來北京跟兄弟幾個一起幹吧。”尋序嘻嘻笑:“我們在x省。你們現在都幹嘛呢,老幺你一向會經營,現在做什麽買賣?”“倒騰點東西,什麽賺錢做什麽。”檀煜說,“x省那地方窮鄉僻壤的,不如北京靈氣充裕,不如你倆都來北京好了。”尋序看了一眼徐寧:“我們在那邊暫時還不錯,反正你們人也沒齊,我就先在那邊待著吧,以後再說。”“看來那地方不錯,能把你小子給留住。”饒犇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徐寧,應該是這個人不錯,把這家夥給留住了。尋序嘿嘿笑:“還不錯,養點豬羊、種點蔬菜,非常田園的生活。你們有空去我們那玩,肯定不讓你們後悔。”饒犇笑道:“哈哈,好,有機會一定去。”第72章 以牙還牙天黑了下來,正值下班高峰期,他們被堵在了路中央。徐寧看著窗外,外麵的車密密麻麻,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無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豪車都被堵在路中央,到這個時候,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沒錢的人,大家難得地平等起來,誰也走不了。尋序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說:“怎麽不開了?”單鼎笑了一聲:“堵了,慢慢等吧。”檀煜說:“每到這個時候,就覺得人間不如咱們天庭了,天庭坐騎再多,那也不至於堵塞,起碼還可以從空中飛過去。”單鼎就笑:“這裏你也可以飛過去,要不要試試?”尋序突然說:“原來開兩百萬的車也要被堵啊。”他心理頓時平衡了。饒犇轉頭看向窗外,輕笑:“人家上千萬的車也照樣跟我們一起堵著呢。”徐寧轉頭一看,一輛酷炫的邁巴赫停在他們的左手邊,夜色雖然暗沉,但他還是看見了車前座裏的一男一女吻得難分難解。尋序驚訝萬分:“奶奶的,大庭廣眾之下都能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