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熟悉的刻骨的激情蕩漾著壓抑的思念在身體裏層層彌漫開來。忽然心裏空空蕩蕩,一時沒了思想,沒了意識。


    被他霸道的占有這感覺是如此熟悉,這思念深入骨髓。


    貼緊他的胸膛,眼淚順著臉頰雨珠一樣的滑下。


    鼻息裏湧進男人那淡淡的煙草味。胭脂猛然清醒,牙齒便用力。


    血腥味瞬間彌漫兩人的唇齒,殷斐吃痛的閃開。深邃的輪廓皺眉,舌尖舔上唇瓣的血腥。


    冰冷沉怒,就像一個周身豎起毛發的小獸。


    伸手摸出一個煙,點了幾下沒點著,隨手撚碎,語氣和臉色一樣,清漠寒惻。


    “你的吻有點意思。如果我愛過你,應該是刻骨銘心的。”


    這一句刺痛了胭脂的神經,她氣紅了小臉,咬唇看著他:“你想表達什麽?應該是刻骨銘心但是你卻忘記了說明你的試驗沒通過是嗎?”


    推開他坐進電腦椅裏撫平怦動的心緒。


    櫻唇已經被殷斐剛才的允吸弄得腫透,胭脂點開電腦的鎖屏:“所以殷**oss您請便吧。我還要打通關。”


    男人的五官陰鷙下來。苦笑,這個花癡倒是明智了?


    知難而退?


    哪裏曉得這男人的思慮早已經百轉千迴的叩問。一句話把他噎的,保留了自尊,同時又不動聲色給了他不懂尊重人的警告。


    殷斐自己也恍惚,剛才那一下子,自己確實是試驗。


    被她揭穿。她來找這女人做什麽?隻為了不忍心她在機場的痛哭?


    或者他隻是對這女人存在身體上的衝動?


    “你說的沒錯、試驗。”殷斐扶著頭,靠在門上高大的身材顯得迷失。


    金婉柔每次的示好糾纏他都很煩。


    他身體裏有一股對某種沉醉的渴望,但接觸了幾次,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卻不是婉柔。


    但是剛才這女人的臉頰唇齒卻令他有莫名的吸引感。


    冷眸緊閉,粗眉更深的皺起,千萬別是自己作為男人的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是失憶後幾乎封閉的生活裏對她的挑逗產生了興趣還是他們之間真的有過美好,但是記憶就如被封印了一般。


    既然相愛為什麽會遺忘?我也很想知道。


    “女人,你不是花癡嗎,你應該繼續提醒我。”


    彎腰圈住電腦椅,殷斐直視她。那混著煙草和男性氣味道的氣場壓過來,胭脂側過臉,說我是花癡,殷斐,你還真是自我感覺天生的就良好。腹誹他簡直是無賴的邏輯。


    咽下喉頭湧起的哽咽,悠悠的說。“怎麽提醒?做你和你的婉柔妹妹之間的小三兒嗎?被你的媽咪在眾人麵前再一次侮辱推倒在地嗎?


    殷大boss,你太高看自己的顏值了,你說對了,我就是個花癡,當時我接觸的男人少,粉了你,現在已經不迷你了,你有都敏俊可愛嗎,你有宋仲基有味道嗎?嗬嗬,所以你應該去找你的婉柔妹妹逍遙快快活,乖乖聽你媽咪的話,免得她老人家心髒病又犯了。我可是擔當不起這個指責的。”


    陰沉著臉的男人沒有接話,又點起一根煙,站在門邊,深深吸一口拿在手指間。長腿交疊,上身靠著門板。


    肩膀處雪白慰貼的襯衫因為他手臂的姿勢移動而會皺起一絲絲的折痕。


    兩根煙抽完。殷斐更為煩躁,剛才胭脂的話,半譏半諷的態度,在腦子裏盤旋。


    這個女人開始讓他感到一絲興趣。


    他承認過了安檢卻沒上飛機,甩開殷母和金婉柔,單獨來接近這女人是心存自私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既然她那麽不折手段的接近自己,至少應該當過自己的某種關係密切的人,他想和她肌膚接近的試試,還能不能找迴記憶。


    血氣方剛,身體硬件十分完好,早晨有衝動的需要。自己除了失憶哪哪的傷都不重,卻對身邊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致,他這輩子不想做和尚,還想正常的找女人做個愛。


    他隻是在找那種氣味,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卻令他難以認同一般女人的感覺。


    舔舔血腥的薄唇,但是剛才這個女人咬傷他的狠戾,令他不舒服。


    剛剛有一點要沉迷的感覺便被她施暴。


    吞雲吐霧煙霧繚繞裏,男人研究審判深不可測的眼神,危險,鋒銳,複雜的盯著電腦桌前光腳,邋遢,頭發蓬亂,眼角還有一粒眼屎打幼稚的遊戲的女人。


    怎麽看怎麽不是女神,倒是個女神經。自己的眼光會這麽差?


    也許我會慢慢想起來。殷斐俊朗的眉宇間染上薄霜。


    修長指間的煙已經燃盡,燒到了手指,被他用力碾碎。


    高大男人扯了扯衣領的第三顆扣子,渾身透著疲憊慵懶和陰冷,緩緩從打遊戲的女人身上收迴目光。


    眉間緊皺,耐心盡失,沉重身軀再次彎腰從後麵圈住胭脂陷進去的真皮轉椅裏,轉了一圈,讓她被迫的對上他,她手裏捂著的鼠標被他一臂掃開。


    “告訴我,以前,我們是怎樣的?”冷厲霸道男人的氣息紛擾著胭脂的感官,內心裏,她想盡情的擁抱他,打開自己,給他自己的所有,再說一火車皮的綿綿相思,但是,她在他眼睛裏看見迷惑。


    這樣一個自我意識極強的男人,他要的不是灌輸,是自主。這樣一個被女人追慣*壞的男人,他要的是征服而不是倒貼。


    越主動越令他鄙視反感。她不是沒試過。現在的他已經給自己帖上了不光彩的標簽。他就像罌粟讓自己迷戀又不知所措,過往的事情需要他自己想起來。


    “以前的我們……”胭脂一縷苦笑


    以前——


    兀自哽咽。


    從他的臂彎裏逃出來,打開門:“請殷總出去吧。我相信你能想起來。”


    殷斐沒動,攥住她軟嫩的粉色纖細的手指。


    凝眸。這個女人蓬亂的頭發沒有掩住她的俏麗和優雅。濕漉漉的眼布滿水霧。白希的臉龐透著一股倔強和憔悴,好像似曾相識。


    像一朵淡淡的茉莉花,散發著不是濃烈卻誘人的芳香。


    胭脂的小手任她捏著,仰起頭噙住淚滴:“殷斐,關鍵不是我告訴你而是你能記起。”


    男人蹙眉,思索:“好像我喜歡溫柔的女人。”


    “嗬嗬,好像認識時我就沒溫柔過。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來,請不要遺憾。”


    殷斐,我第一次從你嘴裏知道你喜歡的原來是溫柔的,可能我不那麽溫柔,也許我並不配你,所以被你遺忘了。


    殷斐點頭,薄唇緊抿,又點了根煙,朝她的臉皺眉吐一層煙圈:ok.”


    男人在煙霧裏看見女人的臉一絲朦朧,一絲嫵媚,一絲癢癢的撓著他心扉的感覺,沒來由的心頭一抖。


    沉臉鎖眉,走出去。


    人生不止我這一個迴憶。殷斐,如果在你心裏夠重要,我不相信你會想不起。


    把他推出去。鎖上門。淚水湧出個痛快淋漓。


    a城南的醉和風咖啡。


    “趙姨,你又要受累。做了內銷你的擔子加重,最好去招個助理。設計設那裏我已經溝通好,草稿出來在設計小李那,樣板間和車間的事,就交給你督促了。一定要注意成衣質量。”


    坐在的幽深裏。暗淡燈光下的胭脂頹廢而蒼白。


    “真的決定了?要去找金婉柔的母親?”


    趙姨關切的握著胭脂的手。


    最近她們身邊人一直建議胭脂去散散心,甚至說好了報個團去山裏野炊燒烤。


    她卻隻窩在殼裏不動,沒想到這一決定想走,便走的那麽遠。


    “恩,晚上的飛機。金婉柔的事情如果我不弄清楚,就覺得對不起媽媽。不管怎麽樣,總歸要有個答案。在巴黎我也會采集設計稿郵寄給小李整理出樣,工廠那邊趙姨多費心。”


    “胭脂啊,你去法國倒是沒啥,阿姨不擔心,就當旅遊散心了。主要是和金家打交道,你自己要當心。金家豪門財大氣粗,你和金婉柔又有仇隙,千萬別出什麽事啊。萬一事情不順利,咱就迴來,問不到答案就聞不到,世間的事情哪有那麽多都能清清楚楚的。”


    胭脂眼神盲目的看著杯子裏波紋蕩漾,機械的笑:“沒事的,巴黎我去過n次了。再說那個金婉柔的母親,我之前見過,還是她在植物人的時候,聽說現在狀態好了,不應該對我沒印象吧,金婉柔的答案,隻有她應該是清楚吧,畢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就是我,不也是意外才知道的。”


    “你呀,說風就是雨,說走就走,一貫的行動派。到法國的時間也定的那麽急,要不你再考慮下時間唄。再說,昨天殷先生特意找來,會不會一切是想起來了?”


    趙阿姨其實是極力想拖延胭脂的行期,她不願意她去冒那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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