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我們剛才的血樣化驗室還有吧。”胭脂木呆呆看著天棚,無影燈就像看熱鬧的怪物。


    “受血者和供血者的血樣七天內保留。這是基本的規定。好了,我給您倒杯糖水。”護士麻利的給胭脂拔下針頭。


    “留下的血樣可以驗dna吧?”胭脂若有所思的問。


    “可以,不是司法鑒定的話,這裏就能做。”


    半個月後,胭脂的腳基本可以輕輕的走路。她拍了片子沒事,隻在療養院觀察了一天便出院。


    金婉柔的傷勢也基本穩定。


    殷斐去過幾次,迴來說,汽油爆炸的那一刻,金婉柔下意識的把懷裏的火柴扔了出去,才沒有毀滅性的燒傷,好在逃離火場的時間及時,隻是腰腹和大腿有百分之四十的燒傷麵積,和墜樓時一條腿粉碎性骨折。


    晚飯後,胭脂平靜的聽著。


    佯似在看書桌上看趙阿姨傳真來的報告。心裏卻惦記著另一件事。


    殷斐從浴室出來,上身沒披浴巾。


    麥色的肌膚光澤彈性,閃爍著晶瑩的水滴,棱角健美線條標準,腹肌個紋路非常優美。


    故意模特似的在胭脂眼前轉了一圈。


    指間夾了根煙,點上,嫋嫋的煙霧後,深刻的麵孔英俊而疲憊,白天從醫院出來又開了一陣子商務會議。


    大手握緊了她的小手,高大的身軀從後麵彎腰摟住她襲進她鼻息一股好聞的煙草和精油的味道:“謝謝你老婆。”嗅著她的芬芳,男人的熱氣嗬在胭脂的耳背,酥酥的像羽毛一樣。


    胭脂搖搖頭,靠在他肩膀上:“我不用謝,隻要大家都安康平靜的生活就好了。”


    “要謝,這輩子殷家大少給你當牛做馬。“


    男人的大手圈住她的腰肢,慢慢往上滑動,歪頭從她身後繞著她的脖頸吻上她的腮,嘴角,最後封上她的唇瓣。


    胭脂被她纏繞的幾乎窒息,掙紮著躲開他的臉,低低喘著迴嘴:“當個不欺負我的人就行了,我又不開農場要牛馬做什麽。”


    “給你騎。”


    貼近的俊眸貼近她看,水霧瑩瑩充滿了暗藏的彭拜的情愫顯得那麽的靈動,*的輕言溫語。


    胭脂一時有點看呆,喜愛的眼神就與那汪情深似海的深眸撞上。


    看著傻女人還是沒懂,殷斐身軀擠進胭脂的沙發,沙發本是單人的,但是他可以強取豪奪,將胭脂擠到他的腿上,轉過她的臉蛋,指尖輕輕的觸碰然後眨眨眼呢喃了一句:“今晚你可以騎我。”


    胭脂本是心事重重的勉強應付著跟他膩歪,聽見這句立時沒了心跳沒了唿吸隻有那紅透透的一張臉鼓起腮幫子想生氣又不生氣的呆呆看他。


    心跳像打鼓,壞男人,說這種話,就是在耍*,可是好像她也不反感哎,臥室裏自己的老公和老婆這樣說——反正她是沒習慣了。


    “來呀,傻女人還用我找人給你示範?”


    他發梢的水滴滴到胭脂圓潤的肩頭。


    夏天,她在家隻穿著吊帶,露出渾圓光潔的肩頭,他探頭去給她吻幹,順勢吻到頸窩精致優雅的蝶骨,惹得胭脂身子一陣顫傈。


    大手擺著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扭過來,正對著他,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來吧,女王,老公配合你。”


    “你,色痞。”


    胭脂的臉還是處在燃燒的狀態,他的話句句過火,她真是不好意思再聽了。


    再說誰願意做女王了,女王怎麽做?我不會啊,掙紮著就要往沙發下跑。


    殷斐一把掐住她的腰身,大手握得死死的,令她動彈不得。


    眼神卻魅惑的柔柔的對她放電,*溺,戲虐的流連。


    臉上身上被那種*不明不說不做卻魅惑的眼神電得渾身酥麻:“殷斐,你到底幹什麽呀,我困了我要去睡覺。”


    “可以,先睡了我。”英俊男人那黑眸*幽幽的看著她,好像在笑,就是在笑,凝視著她紅成炭團兒的臉就是在笑啊。


    胭脂簡直又羞又氣,自尊就像被他羞辱了一樣:“別笑,笑什麽笑。”


    “沒錯,我就是在笑你,一個連xo老公都不會的傻女人。你能怎麽樣?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胭脂的小臉從紅到白。


    “殷斐你太**的欺負人了,我孩子都給你生了,你**的說我不會,不會你和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怎麽熬的?是不是腦袋裏想著島國小黃片,說,是不是?”


    繃緊的小拳頭猛砸他的胸脯肚子:“我打你的八塊肌,我打你的人魚線,叫你跟我嘚瑟。”


    說完猛的低下頭去,張嘴就對彈性的肌肉一頓狂啃亂咬。


    亂咬一氣出了點氣了,抬起頭吧嗒著嘴兒,男人幽深晶亮過於吸睛的眼眸深深望著她,挑眉,神色囂張的說:“看不慣我嘚瑟是不是?我還有一個地方特別能嘚瑟,你不咬嗎?”


    胭脂有點懵,下意識的問:“哪兒?”


    “我告訴你——”男人的聲音非常低啞,那麽好聽,勾唇淺笑,大手卻拽住胭脂的手,


    劃過他的頸窩,胸脯,胭脂的指尖感覺是觸到了褲子的鬆緊邊——


    謔的紅了臉,馬上明白了這*的意思——


    “……”


    壞男人,真是壞——


    早上胭脂沒起得來。女王也不是那麽好做的,整整大半宿,女王被折騰的渾身零件都要碎了。


    中午,迷迷糊糊睜眼,太陽從薄紗的鏤空簾幕後照得房間白亮亮的。


    看鍾,十一點。


    胭脂十分不想但是必須得起來的糾結著看窗紗十分鍾,爬起來。


    今天她要去療養院拿dna的鑒定結果。


    洗漱之後下樓,徐嫂看她下來在樓下笑嘻嘻的問:”太太中午吃什麽?“


    “簡單吧,我急著出去下。”


    “好。”


    “囡女你的腳還沒好要出去?”王阿姨也從廚房出來,雖然她的工作就是接送小饅頭帶小饅頭,但是白天孩子上了幼兒園她也時常幫著徐嫂在廚房打打零手。瑣碎的零活有新招來的一個鍾點工做,她也就是閑不住當散心。


    “等會我讓司機送我去吧。”胭脂邊吃菜邊答道,家裏有司機的,她一般自己能開車時就不用。


    ”太太,司機今天不是請假了嗎,說迴老家兩天。”徐嫂從廚房探頭來插話道。


    “那,我打車吧。“總不好特意支使小吳從公司迴來。


    “囡女,阿姨開車送你去。“王阿姨道:”你腳不好我還能扶著你走路。“


    “你有b市的車票嗎?”胭脂隻吃了幾口便漱口準備出發。


    “有,當年在b市打工時辦的,我每年都托老鄉給年檢呢。”王阿姨挺自豪的。


    “那好啊,以後王姨可以身兼數職了。最好你再去什刹海武校學幾手,我保鏢也有了。”胭脂打趣。


    “看,囡女說的,我這腿腳老骨頭都硬了。”王阿姨難為情,心裏卻美滋滋的,心說哪天真的拜師學學。


    “王姨你去準備車吧,我們馬上就出發。”胭脂上樓換衣服拿包。


    出門到車庫,看見王阿姨隻挑了一輛老型號的寶馬,已經坐進駕駛室按喇叭。


    “王姨怎麽不開那幾輛,勞斯萊斯,幻影什麽的?你不趕時髦啊。“


    “我,嘿嘿,以前開這種多,還是這個順手。”


    雖說王阿姨開的順手,但找路卻是路癡。繞來繞去,等到了療養院已經兩小時後了。


    正是三點鍾,太陽已經不毒辣。


    療養院裏環境好,有不少出來散步的人。


    “王阿姨,我介紹你認識那天救我的保潔阿姨認識,你們先聊,等下我去那邊找你。”


    “好。那個阿姨,我也要好好感謝她救了你,好人應該有福報啊。”


    “這時候她應該就五號樓下保潔草坪花園那邊。”胭脂邊說邊領著王阿姨往五號樓走,然而一個不想看見的身影卻襲擊的她的視線。


    保養的珠圓玉潤不胖不瘦的女人,殷斐的媽媽。


    她正推著金婉柔在樹蔭下逗鳥。


    那鳥在籠子裏,嬌黃兒的小嘴兒,看來是專門給金婉柔解悶買的。


    金婉柔坐在輪椅上,穿著肥大的病號服,一條腿固定了石膏,纏著白花花的繃帶高高的舉在車架上。


    背影,她的上身沒事,臉也沒事,所以胭脂瞅著她的背影就好像沒有發生過火災一樣。


    關於失火那件事,消防和警察都來調查過,殷斐替她扛了過去,隻當成是一件偶然的失火,否則那也是犯罪,隻是,金婉柔到底懂不懂別人對她的擔當和關心。


    胭脂看著他們的背影呆了一會兒,就好像冥冥之中的巧合一樣,金婉柔忽然迴頭,向這邊,看見了馬路邊白色衣裙,單薄玲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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