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再次退了幾步,躲開殷斐的手臂,退到了走廊對麵的牆壁。牆壁很硬,生生的擱著她的後腰。


    冷冷的看他,整個身子骨都生硬的僵住。


    但還是倔強的抬頭,受傷的眼神的無助淒惶的嗤地一笑,杏子眼裏的瞳孔早已經漾満了冷意,眸光和著頭頂的巨大水晶吊燈的光線,閃著碎碎點點的瑩光,似淚似怨。


    “嗬嗬,你也給了我驚喜,所以,我來看看。”


    殷斐火熱的眸子狐疑的沉黑下來,俊眸深邃幽潭一般眯起,盯著胭脂的的吸鐵石一樣的冷眼,向胭脂走近幾步,雙手撫上她的肩膀,薄唇一勾,溫柔又戲虐的靠近眼前的傻女人:“怎麽?生氣我沒給你打電話?我手機——”


    “忘帶了!是這個理由嗎?”胭脂立時冰涼的聲音截住殷斐的話茬,兩片紛嫩圓潤的唇瓣有些抖,身子靠著牆壁的壁紙,有點冷,身子也微微發抖。嗬嗬,還用戶你說嗎,無非就是這個理由。美人在抱,手機忘帶。


    殷斐挑眉,笑了:“傻女人,這哎,你都知道?”


    “對,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胭脂蒼白的臉被殷斐這句話打擊的已經無話再多說。這麽嚴重的事情這麽大的事情,他是那麽的輕描淡寫,那麽的雲淡風輕,猛的推開殷斐輕輕撫著她肩膀的雙臂往門裏衝。


    殷斐按著她並沒有使勁兒,一下子被他扒拉到一邊,揉揉額角,看著發著龍卷風的女人。


    一時有點懵?這,幾個意思?


    胭脂唿吸幾乎要停滯般的提心吊膽卻又孤注一擲的往房間裏衝,大腦一片空白,隻想著視頻裏關上門後,她自己腦補的畫麵。


    那些她憋的要死憋的窒息的畫麵。


    一邊往房間裏四處看一邊腦海裏滿是看見了什麽之後她該再怎麽辦的糾結換個恐懼。其實她是害怕的。她隻是不想被蒙蔽,她隻是太在乎他的心意。


    委屈的眼睛盈滿霧氣,一邊找一邊擔心不想看見的人和事。她的心在一點點的縮緊。


    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特別見不得他身邊有異性,就算殷母給她看的不是金婉柔,是別的什麽的誰,她也統統會不悅吃醋否定掉。


    首先打開浴室的門,沒有,浴缸浴巾什麽都是整整齊齊的。


    胭脂又一溜煙的往套間裏跑,推開門時心小心髒照樣是緊縮一下。


    豪華房間的落地窗前寬尚明亮房間一覽無餘,隻有一張圓形的大*,還沒有人睡過的樣子。


    返身再找,殷斐高大的身影籠罩上來。陰沉冷厲的氣息也隨即襲來。


    男人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慢悠悠靠近她,吸上一大口,他目光盯著她淩亂的眼神和忿忿的表情,靜默的看久久,眸光看不出情緒,直到視線閃爍幾下黯淡了星光,最後,他竟是綻唇笑了,笑出了聲音。低沉好聽。


    笑得胭脂揚起小臉,視線不再東看西看,不服輸的和他對視,他長長睫毛遮蓋的眸光,不知道是怎麽樣的情緒,胭脂不禁底氣卻有些不穩。


    殷斐勾唇,真是太**的生氣了,這個傻女人,生完兒子之後腦袋就就進了水,本以為三四天不見,她想自己了,想到不遠萬裏來探班,見到她第一眼還把自己感動的不行不行的,靠,**的這傻女人竟然,原來竟是捉殲。傻女人的腦袋是什麽做的?


    神態失望,有點冷發寒。高大的身軀往前移動,胭脂便被壓迫著移動腳步退後,不知不覺退到了圓形的歐式大*邊沿,胭脂感到後膝被*沿一咯有點疼,開始要跑:“走開,你擋路幹嘛!”


    “你,捉殲來了?”殷斐沉聲,壓抑著怒氣,又吸著煙朝她耳廓嗬氣,吐口煙圈,忽然喉間有幾聲壓製不住的咳嗽:“咳——咳,咳,老公在這裏工作生病操心,你大老遠幾萬裏路的 跑來,捉殲!恩?“


    他蠻橫的身軀再往前,將胭脂單薄的小身子骨啪嗒逼迫著坐下,彈性極好的席夢思大穿隨之震顫了幾下。


    “對,你說對了,嗬嗬,怎麽就你一個人,真是失望呢!”


    倔強的小臉那股子他慣出來的傲嬌,櫻唇吐出的話把殷斐氣的又連著咳了幾聲。


    “我一個人住你還挺失望?”男人深唿吸一口,氣的點點頭,黝黑的臉更黑,朝她威壓的俯身,朝她白希柔嫩的耳廓又吐了長長一口煙霧,白色煙霧裏,神情開始生氣,大手的指間夾著煙卻捏住胭脂的下頜,胭脂扭頭卻躲不過去,被他的力度弄出了眼淚。


    她仰頭的姿勢,抻長的脖頸,淚眼朦朧的看他,蓄滿了怨氣。女人,你自己大老遠欠欠的來找事,卻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紛嫩的唇瓣像風中飄搖的一顆紅透了的小櫻桃等著他來摘。


    殷斐立時有一點心疼。


    但是這傻女人太過火,太囂張,沒一句話,問都不問就來捉殲。


    根本不相信他,他對她的愛簡直天地可鑒,日月同輝了,還少嗎?他把對她的感情也一再的說的清清楚楚,還要再怎麽表達?


    越想越火的他更是黑了臉,忍不住要收拾她,狠狠的收拾。


    手指覆上她的櫻唇,指腹慢慢的揉搓那圓嘟嘟的肉感。鼻尖對上她的鼻尖,唿吸纏繞。


    胭脂躲著,躲不過他的手指。也躲不開他身上獨特的吸引他的男人氣息。那種混著煙草味的男人味道又襲擊她的感官神經末梢,令她又氣又怒的漲紅了臉。


    慌亂間胭脂被他的氣息逼迫的,被他的手指揉弄的又想起那個視頻,哭起來。哭的花枝亂顫的。胸前一聳一聳的,摩擦到殷斐堅實的胸膛。


    但是,她告訴自己,她今天絕對不想和他發生什麽*的事情,她是來捉贓的不是來獻身的。


    “嗬嗬,你自己明白,另一個呢?度假,結束了?”雙手推著他壓下的身軀,身子努力的想要起來。


    殷斐高高在上般的立在她頭頂,擎著她下頜的手指使力往後一推,胭脂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殷斐你走開——”胭脂不服氣的隨即又坐起,到一半便被高大的身軀罩住。


    手臂撐著*沿,此時又撐不住,身姿嫋嫋娉娉的顫抖。


    男人撚滅煙蒂,手指在她後頸微微一勾,裙子的拉鉤便鬆開來,胭脂驀地感覺上身一涼,男人手指在她胸前順勢一捏,胭脂頓時如觸電般的弓起了身子。側身蜷在鋪上睥睨著他。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殷斐,你長了一雙該死的手!”胭脂心裏恨的牙癢癢。


    “女人,你就是皮癢了等我這雙手來收拾。恩?”


    又愛又氣的的視線掃過她蜷氣的身子,聲音低沉的讓胭脂心中發顫,脊背發麻。


    他看她裂開了衣領子裏的肌膚光潔白嫩,目光發緊,不想移目,每次嗅著她,挨著她就跟著了魔似的,手指輕按一勾一撚,傾身罩上嬌小的身軀,胭脂立時便一陣昏迷般的酸痳襲遍全身,再剛強,再反抗的神經也禁不住他的手指的魔法,變得似醒非醒,似幻非幻。


    櫻唇翕動:“混蛋——”響出動聲音是嬌嗔的鶯啼。


    “別動。”殷斐伏在她胸前,就在她心跳的位置低喘,慢慢喜歡。


    胭脂頓時身體顫抖不已,他給她一股熱氣,隨後又給她一條火舌,個中觸覺已經顛狂。


    她還留有一絲意念在想,我是來算賬的,還沒問明白呢,卻瞬間便已經無法思考了,被他疼愛成一團旖旎,身子泥濘一片。


    一絲清醒又氣自己在這次角力中又輸得一塌糊塗,閉著眼,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伴著*還是不服氣的說:“殷,斐,你,欺負人——啊,你欺負人——”


    沉浸在小別新婚中的男人一開始沒聽清他嘟噥的話,埋著頭做足全套的愛妻三部曲,額角上竟是汗,喘息的功夫,聽見胭脂咿咿呀呀的說著。漸漸神智清明有點聽清楚。


    “傻女人,是你來找事,怎麽還是我欺負你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還是微涼,平時握在掌心裏的溫順的柔軟指頭,現在一個一個都生硬的杵著他的掌心,杵得他心裏一怵。


    她近距離的貼著他的臉唿吸抽泣,臉往旁邊躲,手指往外掙著:“我為什麽來?啊?殷斐,你自己知道,你做了啥自己不清楚嗎?你說我傻,我就是傻,你就是欺負我的傻,你欺負我——嗚嗚嗚——你一直在欺辱我——嗚嗚嗚嗚——我要是,有個哥,哥,就好了,嗚嗚嗚我,我,我就讓他來找你算賬,就不會自己來,再讓你欺負——嗚嗚嗚——”


    殷斐蹙眉,擰成疙瘩,聽著她那抹壓抑的細細碎碎的哭聲,大男人的胸腔裏就好似揉進了冰碴兒,他冷得,心疼的都無法唿吸。


    剛才瘋狂一氣的熱火冷靜下來,撐著手臂,看她哭哭啼啼,殷斐忽然覺得她不像是在無理取鬧。


    身軀猛地一掀,起來,驟然的一雙欲求不滿的赤紅雙目!


    大手摟起她,讓她簌簌發抖的身子骨兒坐到自己懷裏,渾身又難受又生氣的發了瘋般,單臂將胭脂的臉對上自己:“現在你給我說明白,什麽另一個人?誰在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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