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林可思單膝跪地,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這是我準備三年的,一直帶在身邊每天都帶著,萬一我一萬次的求婚,有一次,你答應了呢。”


    啊!三個人都聽呆了,林總對胭總說:嫁給我?尤其那兩個女人,這,三年的戒指天天帶身邊,這得是多感人。


    “答應吧,胭總。”三個人在旁邊起哄。


    林可思捏起胭脂的小手——


    “哎,別——林可思,你別鬧了,太晚了都睡去吧,我也累了,他們也困了。”


    胭脂過電似的急忙把手抽迴來。


    林可思楚楚可憐的目光:“你要對我負責。”


    哇!三個觀眾又是一片喧嘩,這都到了負責的程度了,胭總和林總這失蹤的半宿裏一定還是發生了什麽——


    天雷地火,三人迅速腦補。


    胭脂搖搖頭:“林可思你起來了,好吧,我答應你,好好考慮你這次。”


    “你們的展會,進行的怎麽樣?等到結束嗎?”


    林可思可算不跪著求婚,從地上站起來了,問。


    提到展會,胭脂的剛忘記了幾小時的痛楚,蹭蹭的又鑽上來。


    “展會沒結束,不過我們已經決定撤了,你看什麽東西都搬迴來了。本來打算昨晚連夜往迴趕的。雲姐玉紅他們出來幾天了,家裏也惦記。”


    林可思抬手看看腕表,現在不到淩晨四點,夏天天亮的早,要不大家收拾下就趕路吧,正好我送你們。”


    “不用了,林可思,我和雲姐換著開車就行,來時也是這樣的。”


    胭脂現在真不想和林可思獨處,太尷尬了。


    林可思雙手按住胭脂的肩膀:”以後,有了男人就不要逞強,交給我就好了。你開車,你說,我放心嗎?“


    “姐,林總說的有道理。我們就缺護花使者呢,嘻嘻。”趙玉紅說,心道你看我們都*沒睡,你自己也是睡眼惺忪的,你和雲姐開車,別逗了,有個林總現成的護花使者幹嘛不用。


    “玉紅還說的也是,胭總,你在車上好好休息。”


    胭脂環顧四周,都是替林可思說話的。


    自己這幾個心腹什麽時候被林可思收服了過去。


    好吧,於是,幾個人來時開的商務車由林可思開著,略微收拾了下,便出發迴a市。


    高速四小時,八點不到的時候到了a市,胭脂直奔帶著小饅頭的王阿姨家。


    小饅頭正在抻懶腰不肯起*。


    王阿姨哄的滿頭大汗看見胭脂進來像看見救星似的:“小饅頭,你看誰來了?”


    “誰來了?是哆啦a夢嗎?”不肯睜開眼睛,小嘴噘著嘟噥。


    “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王阿姨衝著胭脂抿嘴笑。


    胭脂跋涉千裏受了那麽多委屈,再見到兒子的一刻,全都沒了。她喜滋滋的等兒子盛開眼鏡看見她後驚喜的跳起來。


    但是,小饅頭猜完了哆啦a夢還沒完,還是不肯睜眼睛:那,是,靜香?我最喜歡的靜香?“


    胭脂被小饅頭喊了個措手不及,這小子心裏都有人了,現在就有人,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帶大,他可到好,知道找心上人兒了,胭脂癟嘴,示意王阿姨別說自己。


    “不是靜香,靜香不是和大雄一起上學了嗎。”王阿姨對動畫片哈很熟。


    小饅頭還猜的來勁兒了,踢騰了幾下小胖腿兒:“那,就是熊二,哈哈哈,熊二最笨,他肯定不去上學。”


    “哈哈哈哈,哎呀我的媽呀,小饅頭,你真會猜,是你媽咪!”竟然猜出了熊二,王阿姨笑的前仰後合。


    “媽咪!”小饅頭也不猜了,迅速睜開眼睛。從被窩裏蹦起來。


    熊二就熊二吧,胭脂也興奮的伸開雙臂等著小饅頭撲過來。


    小饅頭扭頭,忽然眼睛放光,縱身一躍:“林爸比!我好想你了。“撲倒林可思懷裏。


    林可思一把接住小饅頭轉了幾個圈兒:“小饅頭叔叔也賊像你了。“


    胭脂伸著胳膊撲個空,轉身看見林可思和小饅頭其樂融融的樣子:“林可思,你什麽時候進來的?”一來就把我兒子搶跑了,真是。


    “救你想兒子,難道我就不想嗎?”林可思嗔怒的撇了一眼胭脂繼續和小饅頭玩親親:“走了寶貝穿衣服爸比送你上幼兒園。”


    “哦,瞧我這反應,好,我去給小饅頭盛飯,吃完上學,那個,胭脂,你和這位先生,要不要一起吃點。”


    胭脂這才想起來王阿姨和林可思還不認識:“王阿姨,這位是小饅頭的——“


    “是我爸比,王好婆這是我爸比哦。”


    小饅頭不等胭脂介紹摟著林可思的脖子搶著說。


    他現在上了幼兒園已經到了知道一個家庭有媽咪有爸比的時候了,尤其看這其他小孩每天都有爸比送,自己沒有別提多羨慕了。


    今天終於心願得嚐,自己的爸比也來了,簡直樂的跟過年似的。


    “你好,我一直看著小饅頭出生,長大的。”林可思對王阿姨點頭。


    “哦,哦。太好了,看你們這一家三口的多樂嗬。”王阿姨一直奇怪小饅頭的爸爸是誰,也沒敢問,現在看人齊全了,很是高興,給小饅頭端飯去了。


    胭脂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王阿姨明顯的把他們當一家人了。小饅頭也把林可思當親爸爸了。孩子年紀大了,一定會有這個找爸爸的需求。


    林可思一手摟著小饅頭,一隻大手摟過,胭脂:“孩他媽,別糾結了,小饅頭需要一個爸爸。終究他要長大,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就算你是個好媽媽,但是你做不了爸爸這個角色。”


    “媽咪媽咪,爸比爸比——”小饅頭光著腳丫子,興奮的一手摟著林可思一手拉著胭脂:“我今天要出去玩,我不上幼兒園了,我要和爸比媽咪一起去迪士尼玩。”


    “不行。該上學時候就要上學,哪能逃學呢。”胭脂板起臉。


    “哼,我不和你說,你總是說不,什麽都不行,壞媽咪,爸比,我要去玩,你帶不帶我去。”小饅頭轉而去看林可思。


    “去!當然去。”林可思給小饅頭一個大麽麽:“等爸比這幾天忙完了,第一時間就帶你和媽咪去迪士尼,ok?”


    “好!”小饅頭歡唿。


    “是林爸比,不是爸比。”胭脂實在是怕王阿姨誤會,糾正林可思。


    “就是爸比就是爸比,幼兒園小盆友都有爸比,我也要有一個,哼!”


    “......”


    胭脂心上被小饅頭這句話重重的錘了一下。‘小饅頭很聰明,再說已經滿兩周歲多,這個問題確實是件事。


    他的有芭比,可是他那個爸比,那是什麽人啊,處處和媽咪作對的人,處處要把小饅頭搶走的人。


    經曆了展會這事兒後,胭脂在想起那個男人,心裏就冒寒氣。


    拔涼拔涼。


    “胭脂,別拒絕我了,小饅頭的話你也聽見了。何況,昨天我們,已經——”’


    胭脂臉刷的就紅了,別提昨天好嗎。


    昨天自己竟然強了林可思,一想到這,腦袋就嗡嗡響,看向他的眼神也不自然起來。


    她可不是亂來的人啊,男女之間的私密之事,竟然是和林可思?


    睡醒起來第一眼見到是林可思,胭脂又看向他的胡子,醉酒時依稀摸過的胡子,還有她記得,是有一個男人被自己——


    真的是他?


    完全被這個烏龍事件打敗了,搞懵了。


    小饅頭歡喜的讓林可思喂著吃飯。


    然後上學去了。胭脂也悶悶的迴到家。想補眠,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昨晚和自己*的那個人,自己當時的情況說什麽也想不起來,自己也是依稀的片段。


    可是林可思說讓她負責——


    雕花大*被她反過來調過去的睡不著壓得咚咚響。


    負責?給小饅頭找個爸比?


    可是,她的心卻是在反抗。


    似乎潛意識裏,她在等,等一個誠意,等一個不和她搶兒子的男人——


    嗬嗬。


    把被子捂上頭,如果他有心,也不會這樣為難自己,更不會這樣無聲無息吧。


    還是不要做夢了。


    迷迷糊糊就要睡著了,忽然手機鈴聲急促的叫起來。


    胭脂抓過枕邊的手機一看,魂都要嚇出來了。


    是幼兒園的,小饅頭出什麽事情了?


    上幼兒園已經一個多月了,還從來沒有被電話這樣找過。


    “喂,您好,哦,我是胭昊的家長啊。啊?打架了。好好,好我馬上到,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到。”


    胭脂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手忙腳亂的趕緊穿衣服,梳頭,門鈴又響。


    胭脂又含著牙刷去開門:”林可思,你怎麽來了?“


    “怎麽看見我老大的不樂意的,昨晚的事情我們不得好好說道說道嗎。”


    胭脂也沒時間搭理他,迅速的又返迴衛生間刷牙,漱口然後拿起包:“小饅頭出事了,我趕緊去幼兒園。“


    “靠,那坐車。快走吧。”


    胭脂這時候也沒時間和他推辭,出門坐上林可思的瑪莎拉提十分鍾趕到幼兒園。


    教室裏,一個小男孩正在哭,身上臉上都掛了彩。


    小饅頭挽著袖子,氣哼哼的在牆角罰站。


    胭脂和林可思急三火四的衝進教室:“張老師,您好,我是胭昊的家長,怎麽迴事啊?”


    張老師轉眼看了胭脂和林可思半天。


    這家幼兒園可是一家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幼兒園,能送進來的都是市內有錢或者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孩子,就胭脂這水平在這裏都算次的。


    所以,張老師也是見慣了有錢人,看見胭脂,冷處理了一會兒,才開腔:“你家的胭昊,剛剛來上學,一進來,誰也米有惹他,二話不說就把王天樂小朋友給打個鼻青臉腫,你看看,看看把這孩子給打的,這時候市委宣傳部王副部長的外孫子,您說我們當老師的怎麽交代。”


    “對不起啊。”胭脂被張老師說的臉紅脖子粗,尷尬的走到牆角拉過小饅頭的屁股就是啪啪啪幾下。


    “你怎麽這樣啊,早上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打的自己都心疼啊,小饅頭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她打過。


    但是小饅頭卻倔強的沒哭。撅起嘴玩手指頭對對碰。


    林可思卻還是比較冷靜,從口袋裏掏出名片遞給張老師:“不好意思啊,我兒子鬧事給您和幼兒園帶來點小麻煩,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王部長和我都是朋友。老師不必擔心哈。“


    張老師接過名片一看,是a市大華地產的老板,眼睛裏微微有點笑意。


    “我們當老師的也為難,您說是不是。要是您認識王部長自己能解決那就更好了。要不,您看,這孩子給打的。”


    正說著,門口一陣咋咋唿唿的響動,兩個老頭兩個老太太,外加一個年輕女人,都氣勢洶洶的趕到了。


    “什麽情況,啊?你這裏哪來的野孩怎麽抬手就打人呢?”


    王部長的大外孫子見來了自己人,這時候哭的更猛烈了。


    其中年輕的女人和那兩個老太太一見王天樂滿臉的青痕,手臂上還被咬出了幾道血筋兒,兩張老臉和一張美女臉瞬都變成了野獸,就要嘶吼般奔著胭脂這邊過來了。


    那年輕女人抬手就要打小饅頭:“沒教養的,你敢打我兒子!”


    胭脂這個氣啊,到底是誰沒教養,這邊家長在這站著呢,你還要打小孩:“孩子小不懂事,我也不好意思的,什麽事情和我說吧,我是孩子的媽媽。”


    年輕的女人胳膊被胭脂攔住,氣勢洶洶的轉而又要朝胭脂動手。


    胭脂一看這女人根本不講道理,如此囂張,自己要是窩囊了豈不給小饅頭造成懦弱的印象。


    也卷起了袖子,**的,就算我兒子打了人,自有大人管教,你算哪根蔥,想打架是不,來吧,姑奶奶奉陪,為了我兒子的自尊和童年,什麽詩書禮儀也顧不得了。


    “哈哈哈,你看你們這兩個媽當的,在孩子麵前,這樣好嗎“林可思此時已經和王部長攀談上了:”王叔,對不起,真不知道,我兒子和您家的寶貝掐起來了,我賠罪啊,孩子的藥費精神損失費我都擔著,改日王叔賞臉我請大家吃飯啊。我兒子剛從溫哥華迴國,也是野慣了。“


    “不是我野慣了,是王天樂說我沒爸爸是野孩子野種,我現在有爸比,所以我要打他一頓讓他記住我有爸比!”小饅頭忽然吼道,然後腦袋瓜又轉向王天樂:“王天樂我再說一遍,我有爸比,噥這就是我爸比。”


    小饅頭揚眉吐氣的拉著林可思的袖子:“告訴你們這些小孩兒,這就是我的爸比哦。我爸比很帥吧。”


    “嗯嗯,帥。“


    “胭昊的爸比很漂亮哦。”


    胭脂的心裏就像吃了芥末麵兒,酸辣的想哭。


    林可思比較理性,走過去拉起王天樂,又拉過小饅頭:“以後你們就做好朋友了,不許再打架。”


    王部長是知道大華的家底兒的,雖然現在有點風言風語但是,畢竟那麽大的駱駝,麵子還是要給的,隻好忍痛,扯開嘴角:“嗬嗬嗬,小孩子之間頑皮,沒事沒事,林總的麵子我是一定要給的。好,我還要上班,今天的事情就按林總說的辦吧。“


    王天樂的媽媽還是很不甘心的狠狠瞪著小饅頭,又瞄了胭脂一眼,拉著兒子走了,胭脂卻沉浸在小饅頭剛才說的那番話裏,原來兒子再幼兒園一直被人嘲笑,怪不得他不愛去幼兒園,怪不得他天天找各種理由賴*。怪不得早上看見林可思前所未有的親近。


    都怪自己。


    是自己忽略了孩子的心裏。


    如果不是今天出來這樣的事兒,孩子不知道得埋下多少童年陰影。


    安撫了小饅頭好好上課,又和張老師說了小話兒。


    “胭昊的爸爸,就著今天的事情,我也說幾句,上周園裏舉行親子活動,要孩子的爸媽都出席,你們二人可是都沒來啊。“


    “抱歉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會了。”


    林可思儒雅的風格很快得到了張老師的諒解:“恩,家長忙也是理解的,但是孩子的教育也很重要,尤其是家校相互結合一下最好。”


    “恩,理解,以後一定配合。“林可思對張老師做個敬禮的手勢拉著胭脂的手出來。


    胭脂悶悶的眼淚在眼圈兒含著。


    一想到小饅頭在學校被人喊成野種野孩子,她就受不了,她的心就像針紮的。


    林可思扳過她的身子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好了,一點小事。至於哭天抹淚的嗎。“


    “我覺得對不起孩子,嗚嗚嗚早知道,我就不迴來了,不帶孩子迴國了。”


    ”沒事了,有我呢。”林可思把胭脂按在自己懷裏,這次胭脂沒有躲,伏在林可思懷裏憋了好幾天的委屈一起湧出來,哭的稀裏嘩啦。


    也許,真的該給小饅頭找個爸爸。


    為了孩子,即使自己不愛。


    “胭脂,小饅頭在不停的長,將來遇到的問題會更多,你不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有父愛母愛的,完整的家嗎?”


    林可思的聲音在胭脂頭頂上溫柔的響。


    溫溫柔柔的掉進胭脂心裏的裂縫,胭脂此時此刻太需要這樣溫柔的填補了。


    但是,林可思要求的是什麽,她明白。


    把男閨蜜變成男人,她沒想過。但是,小饅頭想了。


    她沒接林可思的話,但是她的心,動了一下。


    “胭脂,別再拒絕我了,你想想我們認識多久了,四年了,還有多少四年可以浪費,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還不相信嗎?把你托付給我,不會後悔的。”


    林可思揉著胭脂的頭發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


    對女人來說,男人的溫柔似水遠遠比強硬逼迫要來得有效果,不是古話說的好嗎,女人得哄。


    尤其胭脂這樣生性比較倔強的女人,一句哄比十次身體的歡愛都有效。


    雖然,她的心裏某處還在拒絕著,但是,她今天還是真的感激林可思,如果不是她在場,自己受多少閑言碎語的侮辱不說,就是和那彪悍的王天樂她媽幹一仗都在所難免。


    所以,她沒有動彈,任憑林可思把自己摟著,呢喃著,她心裏在流淚。


    單親媽媽原來是那麽的不容易,不隻是生下孩子,養大喂飽,還有更多的心裏問題,社會問題,這些都隨著小饅頭的成長,不可避免的到來。


    “謝謝你,林可思,今天,真的謝謝你。“


    “竟說傻話。我是小饅頭的爸比,你是小饅頭的媽咪,不知從在溫哥華小饅頭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嗎。”


    胭脂的眼睛又濕潤了,是,那天自己在產房大出血,危在旦夕,經曆生死,跑前跑後張羅救自己和孩子命的是林可思。


    好不容易生下小饅頭,第一個抱他的是林可思。


    小饅頭第一次喂飯,翻身,說話,走路,陪在他身邊的是林可思。


    小饅頭第一次發燒去醫院陪著的也是林可思。


    甚至小饅頭一周歲之前,林可思沒管公司的業務基本都在溫哥華。


    那個和自己一起製造了小饅頭的男人又在哪裏?不是在和他的表妹親熱嗎。


    小饅頭的出現隻是那個男人一時的*的副產品,他為小饅頭做過什麽?


    憑什麽兩年半年後一看見小饅頭就要搶走他。


    生恩不如養恩大。


    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林可思,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對小饅頭這麽好。”


    “傻女人,和我說謝謝。真的要謝,就謝謝你自己讓我愛上你。”


    胭脂抽了下鼻涕從林可思的懷裏抬起頭:”好了,就怪你惹我哭,對了,你不是去b市的嗎,我怎麽遇到你的,你那邊不是還有事嗎?趕緊迴去吧。”


    “沒事。b市的事情不急。我先送你迴去補覺,然後我到附大一院看看我爸。“


    林可思已經從北京的朋友那裏知道了威震b市的殷老爺子在加拿大去世了。想必昨天殷斐是得知了消息急匆匆去加拿大奔喪的吧。


    既然如此,自己就是去了b市也找不到他。


    但是,殷斐,別以為我林可思好欺負,你搞的我大華不能上市,搞的我企業四麵楚歌,那麽。讓你疼的辦法,我也不隻一個。


    “林伯父,我也一起去吧。”胭脂想到林瑾心髒病住院也有一個多月了,自己才去了一次。


    “那,你不哭了?不哭就帶你去。”林可思扯開嘴角笑著給胭脂擦臉上的淚道子。


    “討厭,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胭脂被林可思逗笑了,打了他一拳。


    鑽進林可思的車後座,從包裏掏出鏡子,擦擦臉上哭痕。


    林可思溫柔的注視著胭脂動作,這個女人,溫柔,單純,能幹卻不張揚。像烈火又像柔情萬種的流水,他是真喜歡,他一定要得到她,不管什麽辦法。


    車子才到一半,林可思的電話就響起來。


    林可思掏出來看屏幕,眉頭鎖在一起:“是護工的,可能是我爸有事。”


    語氣間已經明顯的焦急。


    “別慌,林伯父吉人自有天佑的,開車當心,你也*沒睡呢。”


    胭脂說,*沒睡是,非常不自然,讓她不自禁的又想起昨晚自己醉酒到底把林可思怎麽樣了。


    手借著弄頭發,遮擋臉紅。


    林可思也想起了昨晚,胭脂午夜裏酒醉半醒的媚態,但是他一想起的心情和胭脂不同,嫉妒都要使他發瘋。


    加快油門,所以,胭脂,他林可思再也不會等她自己考慮自己來同意了,他林可思必須誌在必得!


    林可思在前,胭脂在後,兩人剛跑到醫院vip病區,正看見護士急急的推著林瑾的病*進手術室。


    “護士,我爸,怎麽?”


    林可思慌神了,幾大步竄過去攔住一位護士問道:“急需手術,可能要做個搭橋,請家屬別耽誤時間。”護士邊走邊說。


    林可思瞥見病榻上的林瑾臉被氧氣罩扣著,已經呈現微微的青色。


    身子有點搖晃,胭脂從後麵急忙扶著他。


    “胭脂,我爸他——”林可思帶著哭音兒。


    “別難過,會有辦法的。”胭脂扶著他坐到旁邊椅子上。


    林可思把腦袋無力的垂在胭脂的肩上:“胭脂,如果我爸命大急救過來,在老人的麵前答應我的求婚好嗎?也讓老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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