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胭脂禁不住問i一句。


    顯然是白問。


    女孩遲疑一下沒吱聲去大屋喊她媽。


    黑痣阿姨聽說是胭脂趕忙披上一副拽著女兒出來就要給胭脂跪下。


    “阿姨,這是幹什麽?大半夜的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姑娘,阿姨到現在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可是你真真的救了我全家啊。要不是你及時去找我閨女,那就真被那該天殺的賣到南方窯子窟。這輩子就毀了。”


    阿姨說到這,身邊那女孩便哭的止不住聲。


    胭脂虛弱的笑笑,燒還沒退,此時她是靠著牆才站住的:“阿姨,沒啥。你閨女還小,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就好了。”


    此時黑痣阿姨似乎發現了胭脂的異常。扶著她坐到房間自己的雙人床上:”姑娘,你是不是被匪徒打傷還沒好。看我這一著急還沒顧上問,幸好你被解救出來了,要不我和女兒這一輩子都欠你的還不上。等著阿姨給你做一碗大米粥。你就睡阿姨這,阿姨和閨女擠小屋。反正老頭子也不在家住。“


    胭脂沒攔著,其實她也沒氣力攔了,確實隻想安靜的躺一會兒。


    喝了粥,在黑痣阿姨家睡到第二天中午。


    身子清爽許多。


    女孩正在給她扇扇子。輕輕的一下一下。


    胭脂睜眼握住她的手笑了:“折煞我了。”


    “姐姐,我媽讓我和你正式說一聲謝謝。”


    “沒事。我也是趕巧。以後別氣你媽了,世界上隻有媽媽才是最愛你的人。你還有媽媽多幸福。“


    ”恩。“女孩紅著眼圈使勁點點頭。


    胭脂餘光看見黑痣阿姨正在對麵椅子上停下手裏的手工活目光複雜的打量她。


    胭脂看見她做的是女裝的領邊針織固定。


    對上胭脂的目光,黑痣阿姨讓自己的閨女去樓下賣點百葉,肉餡。準備等下做百葉包肉。


    待女孩出門,聽到那一聲門響後,黑痣阿姨終於決定問一句心底疑慮幾天的話:“閨女,你跟阿姨說實話,你是不是——胭脂。”


    胭脂對視著黑痣阿姨的眼睛裏立時模糊了看不見了阿姨的表情。


    她沒迴答也沒否認。


    黑痣阿姨猛的扔下手裏的針線撲過來使勁摟住胭脂放聲大哭。


    胭脂的脊背被她搖晃的坐搖籃一樣。


    “孩子,可憐的孩子苦命的孩子,阿姨眼瞎,這麽多次沒都認出來是你。你看你瘦成啥樣,你媽知道了該多心疼。”


    胭脂始終沒說話,身子隨著阿姨的哭喊搖著眼淚卻撲簌簌掉在阿姨手上。


    黑痣阿姨搖晃夠了,扳過胭脂的身子麵對著她:“孩子,我姓趙,你記得不?你小時候一來車間就找我要薄薄的透亮紙描課本上的圖畫?那時阿姨是管倉庫的,你還和小靜兒玩過呢。”


    胭脂搖搖頭又點點頭眼淚卻流得更洶了。


    “你真和你媽媽一樣善良。漂亮。唉。後來就看不見你了,你也在沒到廠裏來過。我問過胭老板,唉,他就是個糊塗蛋對何翠榮言聽計從的。我就擔心你不會好過。但是沒想到會這樣,唉,怪我沒有找上門去看看你,叫個人也真不知道那姓何的能做出那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黑痣阿姨絮絮叨叨的咬牙切齒。


    不知怎麽每次看見黑痣阿姨胭脂都控製不住情緒。半晌,她擦了淚問道:”趙阿姨,你怎麽認出來我的。“


    “還不是那天,你出事那天晚上,公司裏唿啦啦來了好多公安。搜查通緝何翠榮和王助理說是殺人嫌疑犯。這我才恍然大悟有點。孩子,你別怪阿姨眼睛瞎,實在是你長的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胭脂耳朵一嗡嗡:“什麽?搜查何翠榮?她沒落網?警察沒把她抓起來?”


    “恩,聽到風聲就跑了。把廠裏的流動資金都卷空。別提了。等他們跑了事後一查,公司早就被她和王助理掏空。現在就是個空殼子,等著交了這批德國的單子救命,但是出來這樣的事,那麽多輔料廠誰還給賒賬,要賬的推不開門。隻能停產。這不我們這都在家等信兒,工資都發不出來。胭老板多年不出山了,聽說在向向家求救。”


    胭脂愣愣的,趙阿姨的話沒聽進幾句隻聽她說何翠榮和王助理逃跑了。


    ”她們害死了媽媽,怎麽可以逃跑?還有曉蕾......”胭脂一時接受不了,本來安慰的放下的心裏竟然又痛的揪揪。


    “胭脂,別擔心了,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他們,跑也跑不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我本來是來向阿姨借錢的,我的卡和手機都——丟了。心很亂,既然案子破了,想出去走走。但是,阿姨現在還失業,算了。我在想辦法。”


    趙阿姨心疼的拉著胭脂的手摸了又摸:“阿姨理解。出去散散心好。是好事。阿姨有錢,你放心怎麽說也是上了一輩子班的人。幾十萬沒有但是拿出幾萬不成問題,阿姨去給你拿卡。“心說,沒媽的孩子可憐啊,這要是媽還活著,幾個億的身價哪還用出來借錢啊。


    ”阿姨,不要那麽多,隻要機票路費就夠了,我會盡快還上阿姨的。“胭脂感覺自己已經很厚臉皮了,人家失業了本不該再提借錢的事的,但是不提的話她實在是走投無路。


    銀杏路不敢迴,閨蜜死了。靳大哥沒臉去見,隻有阿姨這一處熟人。


    趙阿姨還是執意要給胭脂拿一萬,除了機票還得生活找工作不是。


    推來推去,趙阿姨家的玉紅開門,趙阿姨使了個眼色讓胭脂快點收起來別再推脫了。


    胭脂紅著臉揣起來:”阿姨,我的身份希望不要說出去,我不想成為焦點。“


    ”阿姨知道,玉紅進來咱們就不提這檔子事了,那孩子小,就怕嘴沒把門的。“


    吃過中飯,趙阿姨死活的還要留胭脂吃晚飯住在這裏幾天。


    胭脂感激的搖搖頭吃過晚飯趁著月黑不引人注意去機場正好。


    柏油地麵月色如洗,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不能停下趕路的腳步,眼淚被夜風吹得冰涼,胭脂雙臂摟緊自己,照比從醫院出逃的前天半夜,已經不發燒了,隻是風一吹來還有種身子被打透般的虛。


    市中心出租車招手就來,胭脂直奔機場。


    她沒有目的去哪。反正長途機票要預約,能馬上走的隻有到b市的有一張頭等艙退票。


    拿過那張寫著趙玉紅名字的機票,閉著眼睛。眼下苦水。


    自己的證件手機都在殷斐手裏,隻好借趙阿姨女兒的身份證一用。玉紅剛受了打擊,正好趙阿姨也要她在家休養一段時間。


    從此這一段時間裏自己就是這個名字了。身上穿的也是玉紅從樓下超市幫著買的簡單衣服,心裏無悲無喜。


    小手緊緊還攥著機票,登機。


    飛機劃空飛起,胭脂眩暈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覺。


    現在她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有點氣血不足。


    迷糊迷睡了一會,忽然被身邊翻書的嘩啦聲和香水味刺激醒。


    胭脂斜眯一眼過去。‘霍地’心髒使勁一跳,她馬上就完全清醒了。


    豐俊西!


    艾瑪,人生何處不相逢嗎?又怪我出門沒看黃曆,怎麽遇見他?


    巧合嗎?


    他認不認識我?


    胭脂下意識的摸摸腦袋,沒有假發套,隻是原先染成栗色的頭發因為受傷減掉完全變黑了而已但是頭發對於一個人的麵相來說畢竟是次要的,如果他當初為那間豔照門的事了解過自己,肯定能認出來這張臉。


    手心出汗。


    胭脂扭頭背對著他繼續裝睡,心裏卻七上八下,盼著快點熬過這兩小時。


    豐俊西本來在垂頭看報紙。


    餘光被身邊同坐的人的波動轉移了注意力,轉而注視她。


    見女乘客這會冷然的把頭轉過去。


    挑挑眉。


    自己也是潘安之貌,隨時隨地引起女人圍觀的程度極為正常。


    身邊不是想傍大款的就是胭濟那樣想攀高枝的纏著他。


    給他冷臉子的倒是少見。


    確切從說自打一年來迴國就沒見過。


    說起來,今天身邊這座位本是一個月前他和胭濟一起訂的。


    不過胭濟家裏半月前出了醜聞後,崩潰的一塌糊塗,自然豐俊西也懶得帶她出門。


    說白了,他對她現在的感覺與其說迷戀不如說代償報複。


    胭濟那種自以為妖冶美豔是男人都會被他迷的七葷八素的類型,早已經不是他的菜。


    七年前的自己秉持著家父的家訓,低調踏實完成學業。


    他追求過胭濟,那時胭濟是眾人眼裏的女神。


    女神將他的情書當眾展示給同學看,她的閨蜜甚至在公共課上朗朗念著情書上麵摘抄給胭濟的名家寫的情詩。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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