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了,忽然被殷斐喚醒。


    ”婓哥哥,人家不要不要嘛。“說好的吃傣族菜呢怎麽變成肯得基了。


    婉柔掄起小拳頭碰碰拍殷斐結實的胸脯。


    殷斐已經嘎吱將車停在肯得雞門口捏捏婉柔的臉蛋安慰:”乖。我等下迴來。“


    還沒等婉柔迴腔,黑色賓利已經一陣風一般竄出去好遠。


    ”哼!“婉柔使勁跺跺腳。都是那個什麽該死的廣播,婓哥哥一定時聽完那個廣播才改的主意。


    殷斐在車上迅速打完幾個電話,心裏這才落點底。


    怎麽聽到這個女人出事自己還會這樣緊張。


    隻是同情罷了。他對自己說。


    幾分鍾後,手機響,有人迴了電話。


    “殷少,a市市郊已經翻遍,s市那邊也有了確切消息,基本確定,這期間包括警力在內,路上沒有這個車輛。”


    ”馬上排查可能藏匿的廢舊車庫舊房地下通道之類的地方,必須把人及時給我摘出來。“


    男人青筋剛毅的額頭上冷汗涔涔。


    心往下沉,捏住眉心,綁匪在a市什麽都好說,a市s市是他可掌控的勢力範圍。


    不一會兒電話又進來:“殷少,兄弟能動用的所有關係都動用了,大胡和全子他們都分別出頭,現在a市公路的所有監控正在掐時段找人。”


    “好,繼續跟進。”


    殷斐手指有點顫抖,點燃了一根煙,一手扶著方向盤往城西開,寒氣森人的臉把整個車裏的溫度都拉成了霜凍模式。


    十分鍾後,當殷斐的車已經開過了糧店街到達城西高架和通往s市的十字路口,手機再次震動。


    ”殷少,監控在s市的鷹嘴橋那斷了。“


    ”馬上派人搜查那一帶的廢舊地點,有可能藏人的任何一處地點,速度馬上。“


    鷹嘴橋。殷斐沒記錯的話那裏原先有很多戰前廢棄的防空洞。錯綜複雜,有開發商買下一直說要開發但是礙於地點偏僻利用價值太小而作罷。所以是處於沒人監管的空間。


    流浪漢都很少去,因為離市內太遠,要錢不方便。


    要是劫匪在哪裏某處弄個落腳點還真是不好找。


    此時,劫匪已經將胭脂敲暈,拖著她來到防空洞一個牆壁的角落。


    劫匪四處看看敲了敲,其中一處空洞的聲音處,輕輕拿下幾塊磚,露出一個六七平米的洞穴。


    他將胭脂打橫著放進去,自己又隨著鑽進後,小心的把磚蓋上。


    這樣一個獨立的隱蔽的人不知鬼不覺的密室儲存有大量的水和泡麵,就足可以藏匿幾天。


    待風聲稍微鬆動再出去把這肉票換個幾十萬的票子,隨便往哪擱犄角格拉一藏,小日子美的不要不要的。


    這可比連哄帶騙的把那傻丫頭帶去南方賣可好掙錢。


    劫持伸腳將胭脂往角落裏踹過去,自己騰出地方準備和那娘們怎麽說,再處理她。上次沒撞死她,活該她落在他手裏,隻要給那娘們打個電話出手,這筆生意穩賺。


    為了哄那傻丫頭服服帖帖給他走,這幾天他差不多要精盡人亡了。


    要不是被那丫頭折騰累了,他還真想嚐嚐眼前這妞兒,比那傻丫頭有味道多了。


    色迷迷的眼睛盯著胭脂的胸看著看著拿出手機。


    防空洞裏的信號還有雖然有點弱。


    撥通電話好半天沒人接。就在劫匪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頭傳來小聲的女人聲:“誰讓你來電話的,不是說好了。兩清了麽。”


    “嘿嘿,何老板娘,我這個電話你應該很願意接的。“


    劫匪拿腔拿調的賣個關子。


    ”有屁快放。“電話那頭中年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的肉票上次交代的逃脫的那位。“


    ”什麽!“中年女女人聲音中一直不知的複雜。又激動有緊張有期待更有懷疑。


    ”怎麽不信?來我給你發個照片。“劫匪隨手就按下相機給昏迷蜷成一團的胭脂來個全身照,又來張臉部特寫。


    一按彩信發射過去。


    何翠榮穿著睡衣偷偷在客廳瞄了樓上一眼發現胭老爺子沒下來,打開彩信。


    登時驚呆。


    果然是那踐人!


    原來是帶著假發套,她這個大近視眼才在a市來來往往的人流裏沒認出來過她。


    說不清的滋味湧上何翠榮心頭。


    踐人,踐人生的踐人。


    你們終於都落到了我的手裏。


    當年她和胭達是同學,早就暗戀胭達到茶飯不思的程度。


    胭達家庭是當時少有的開工廠的富二代。人雖然矮挫了點相貌確實英俊。在學校是多少女生的白馬王子。


    她為胭達寫過小紙條,約過泡,送過情人結,都被傲嬌的胭達當作狗屎嫌踩一腳都髒。


    他的眼睛盯著鄰校的校花,然後終於用家裏的財勢將校花娶到手。


    那一刻,何翠榮心裏是要嫉妒的瘋掉的。


    但是她是誰?她自詡擁有噶情商,很快就找到胭達和校花之間的弱點。


    人是容易因為太在乎兒自卑的。


    她巧妙的在他們之間製造了校花和青梅出馬楊同學的約會。


    又托同學的關係來到胭達剛剛擴大生產需要一位專業會計的廠裏做財會。


    沒人知道她暗戀過胭達,因為暗戀的人太多了。多到胭達自己都忘記了。


    她成功的用自己精明的財會能力引起了胭達的注意。


    成功的以楊老師為幌子離間了胭達和校花的感情,成功的在胭達鬱悶喝醉時和他曖昧又恰巧被校花看見。


    然後校花終於開始去找青梅出馬訴苦。


    胭達則找她訴苦。


    她成功的做了夢中白馬王子的紅顏。


    但,這隻是開始,她要的不是浪漫不是做垃圾桶,不是什麽無聊的紅顏知己。


    她要的是胭達的人,胭達的家業,胭達創辦的正走向良好的傑芬。


    於是坊間開始盛傳胭脂不是胭達親生的,胭達才一米六三的身高,比校花整整矮十公分,比楊老師整整矮一個頭不止。胭脂卻在十一歲時就有了一米六十的身高。


    胭達眼睛很大卻是單眼皮略微外凸,胭脂卻是精巧的雙眼皮杏核眼,和楊老師差不多。


    這樣的證據一擺出來,好事者一看還真是那麽迴事,胭脂這孩子長的還真不像她爸爸胭達,倒和楊老師有那麽幾分神似。


    有可能小時候咩看出不來,長大了張開了一看就看出不像了。


    那一段時間,胭達和校花老婆掀起了驚天大戰,生意人最好麵子,胭達一氣之下要和胭脂做薪資鑒定。為了不傷孩子的心,為了讓胭達不再多心,胭脂的媽媽和胭達偷偷帶著胭脂的頭發和胭達的頭發去了醫療鑒定中心。


    鑒定的結果自然還是經過何翠榮操作了的。


    不是親生。


    胭達礙於麵子隱隱不發,但是他就真當胭脂隻是個野種。隻是為了麵子不得不留在家中罷了。


    然後校花終於又在何翠榮的操作下香消玉隕。


    而早就在胭達和校花沒有盡頭的婚姻糾紛中上了胭達的床的何翠榮自然的嫁到胭家,自然的做了胭脂的繼母,自然的將自己的親女兒改名為胭濟的位置提到了胭脂的前麵。


    這是一個仙杜麗娜加上白雪公主的版本。


    可憐的胭脂媽媽到死都未必窺知全部。


    更可憐胭脂至今才開始懷疑反擊。


    但是,薑是老的辣,下了這麽大一盤棋的何翠榮怎麽會讓一個小小的胭脂將這盤棋給毀了。


    她要翻盤,她要悔棋,那她就隻有一條路:死。


    何翠榮盯著手機上胭脂的彩信,忽然又冒出了更加惡毒的壞水兒。


    她何翠榮是個美人兒,但卻美不過胭脂的媽媽。


    她女兒胭濟是個美人兒,但卻美不過校花的女兒胭脂。這讓她情何以堪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對著手機音筒,她露出得意的陰毒的笑對劫匪道:“十萬塊,你拿到貨,十萬塊將她賣到沙特那邊的煙花柳巷,賣多少錢歸你,再十萬塊,你拿錢跑路。”


    “老板娘,十萬塊就賣到沙特,你當我是蛇頭啊,我找人還要費時費力好吧。”


    “小求子,你不是蛇頭和蛇頭也沒有區別。十五萬做成,別講價了,據我所知那邊收人價位還是很高的。而且肉票去了之後就算累死她也跑不迴來,你一身輕鬆。”


    何翠榮冷笑幾聲堅定了價碼。


    被叫做小球子的劫匪一看又多撈了五萬,撈點是點,至少可以頂級夜總會包個總統包玩*的一天。


    幹他這一行的就是及時行樂吧。


    “ok。那就今晚趕緊的把錢匯到我賬上。兩小時之內沒看到銀子我立馬就放人。就當做了件積得的事。”


    小球子答應道。


    掛掉電話,笑米米的望著血跡斑斑的胭脂。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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