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男人,該有多*,說的話越來越在一起五年了,她竟然不知道,他這麽汙。


    電梯裏暗,她在他身後但是,臉已經徹底羞紅了。紅到耳根,小心髒噗噗亂跳。又心虛的害怕後麵上來的其他人也看見她臉紅。趕忙走到殷斐身前麵,對著電梯的門,心裏被殷斐的這樣小*小*整的氣唿唿的又癢癢的。


    殷斐,越來越壞了,都跟誰學的呢——


    男人知道女人的反應,感受到了她的別扭和羞澀,微微有些小得意。他其實就是外表正經冷若冰霜,但是一旦遇到一個適合的對上了眼的人,就會充分釋放骨子裏的*的男人,不需要學,自帶誘引她的基因好不好。


    為這點,殷斐常常覺得,她和胭脂就是上輩子失散的一對兒,這輩子終於找到了。找到了便要像不幹膠一樣緊緊黏合在一起,永不分開。


    這是他對愛情對家庭的定義,一般不動心,一動心就時死咒,必定要彼此牢牢的占據。


    電梯門打開,胭脂臉還紅著,也好意思迴頭,也不理會殷斐,自己先走出電梯門,殷斐挑挑墨眉,不點破她。自己推著輪椅再後麵跟著,忽然傳來嗡嗡震動的聲響。


    “電話——”兩人同時說道。


    “你的?”胭脂問殷斐。


    “你的!”殷斐篤定的語氣視線已經看向她的小包包。


    “哦?那一定是小饅頭。”胭脂神色立時歡快,興衝衝的掏出手機:“哎——金入正?”


    胭脂驚訝了一聲,殷斐的臉色卻徹底拉下來。


    “他找你作甚?”對金家的人,殷斐現在都本能的排斥沒有好感。


    一邊伸手就要搶胭脂的手機。


    胭脂身子一躲,繞過殷斐的手勢,眼神示意他別鬧。


    畢竟金入正和自己關係一直也沒有矛盾,他也不是金婉秋一夥的,幹嘛要如臨大敵一般的把他當敵人呢。


    胭脂在高處,殷斐在輪椅上,自然再也夠不到胭脂拿手機的手,臉色頓時晴轉多雲,暗沉下來。


    眼神陰鬱,薄唇緊抿。


    他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直覺,那個金入正明擺著就是喜歡胭脂,就是一直向胭脂獻媚討*。


    現在自己的腿殘了,胭脂不但不自覺的斷絕和追求者的來往還當著自己的麵,理直氣壯的接聽電話。


    這**的拿村長不當幹部,拿老公不當迴事。


    掏出煙,點上,出神的迴到現實,琢磨起自己的腿,若是自己真的殘廢了,那麽可人的老婆——


    一向孤傲不羈,眼高於頂的男人眉目冷著,清寒嚴肅吐著眼圈兒,此時真的開始糾結上這條殘腿。


    胭脂哪裏知道他的小心思,和金入正說了幾句心思便都在金入正說的話題上:“真的?a市孤兒院那邊的線索?那麽就是說,你找到了?”


    男人已經開始抽第二根煙,再次點火的神態明顯不對,實話說,這女人的電話打的時間過長,超過了他能容忍的三分鍾之內。


    打火機擦的點著火,香煙放在嘴邊狠狠吸了一大口,自己將輪椅轉過來正對著胭脂,這女人和金入正通電話十分投入,相談甚歡的樣子,是在蹙自己的逆鱗嗎?


    眼光邪眯著,看來自己對老婆太*了,男人有時候要是不刷點威風,女人還真就蹬鼻子上臉,敢讓老公不高興。


    這邊胭脂打著打著電話忽然神情興奮:“真的?那太好了,好,恩恩。我馬上過來你先找好地方等我,恩,好的。恩一會見。”


    胭脂放下手機快速塞進包裏:“殷斐,先不去吃飯了,我送你迴病房,再給你交外賣吧,有重要的事我得去一趟。”


    殷斐皺眉大手箍過來拽住胭脂的小手,盯著她一臉的小興奮,臉色陰暗都已經像秦陵兵馬俑的青銅色般冷硬。


    “重要的事情?很開心?重要過你自己的老公?”那麽明顯的酸蘿卜一般的語氣,胭脂這才注意到殷斐的臉色,煙頭已經堆積了一煙灰缸,不笑時本就冷漠的臉上更陰沉了。


    胭脂知道這家夥又耍上小孩子脾氣了,自從他的腿出事後,殷斐就染上了陰晴也不定的習氣,她倒是理解他的狀態,畢竟自由運動對他那樣強悍的男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忽然失去,比一般人還受不了。


    但是此時胭脂卻沒有時間哄他,金入正說了一個信息,這帶給她一個新的希望,確實很重要。


    抽出被他握著的小手,揉揉殷斐的短發,又去拿他的煙盒:“別抽煙了。我真的有事,必須馬上就去,老公,我馬上給你叫餐,你想吃什麽?”


    嗬嗬,殷斐皺眉怪笑,這還叫上老公了。


    平時怎麽讓她叫都不叫,隻有在男歡女愛時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才能吐口叫上幾聲,鳥叫似的囈語不清,現在倒是喊的很爽快很順暢,就為了急著去赴約?


    那個金入正有什麽迷幻藥?


    掃開她的手,男人眉間射出幾分戾氣,又點了一根,她越勸阻他吸煙他越抽。


    “怎麽?怕我抽死?不想當*?”他睥睨著挑釁的仰頭斜眼看她:“怕,就看著老公唄。你帶老公去吃飯,我就不抽。”說著將煙頭戳到煙灰缸裏,還點了點:“怎麽樣?”


    胭脂看著他那酸溜溜孩子氣的別扭模樣,被氣笑了:“什麽怎麽樣?誰和你做生意呢?討價還價的,乖,我真有事,很重要,下午救迴來了,又不是多久不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想想我們才見麵怎麽能再隔幾個秋。”


    修長手指伸出去,捏住她的下頜,明顯的帶著討好,內心裏希望用美男計迫使她不去。


    憋氣的聲音微微沙啞,很是性感,卻也帶了點輕佻。


    楊裝逼噗呲笑了,殷斐有時候還挺愛演的。


    她也很喜歡他的孩子氣,本來就是個母性泛濫的性格,但是現在她真沒時間,金入正恐怕已經在咖啡館等了。


    她扒拉開殷斐的手:“老公聽話,沒準還能給你帶迴來好消息呢,迴頭我在門口就給你叫外賣。”


    胭脂說著,人往外走,殷斐伸出的手耷拉在輪椅側麵的軲轆邊上。


    輪椅上半躺著的身形修長的男人,眸色冰冷,他仰頭,手臂擱在額頭,眼神盯著胭脂的嫋娜的背影,薄唇咬上。


    眼眸裏有什麽深深的東西,受傷了一樣,靜靜的呆滯。


    片刻後,門外走進來一個帶小紅帽的送外賣的白人青年:“哈嘍,先生,這是您要的揚州炒飯——”


    白人小夥子指了指手裏的飯盒:“這是一個漂亮的美女替你叫的外賣,錢已經付過了,請先生拿好。”


    “滾——”殷斐正半躺著對著門運氣,偏偏外賣小哥還不看火候的往前湊合,殷斐正一肚子火沒處撒,看見胭脂還真給他叫了外賣和金入正約會去了,抓起盒飯一掌往外撇去——


    送外賣的小哥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在最初愣了半秒之後,刷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啪啪啪拍照取證。


    然後冷靜的對殷斐說道:“這誒先生,盒子裏還有另外一份別人的快餐,你把它毀滅了,另外的客人就會收不到快餐,收不到快餐就會投訴我們,所以請您賠付雙倍的價錢,因為——”


    “停!”殷斐此時已經被胭脂被自己被這個外賣小夥的一些列舉動弄的無語了,擺手:“stop!不用說了,我給你十倍的價錢,但是你要給我做一件事,馬上跟上剛才給我定外賣的女子,那是我妻子,對她說,她老公有危險了,讓她看著辦!”


    “這——”白人小夥還真是個冷靜的人,琢磨片刻後:成,我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走了,那裏不好叫車,也許現在還沒叫到車,一百美元——”


    “拿去,我要看到效果。”英俊的男人揉著額角,酸的頭昏腦漲。


    自己怎麽就控製不了這個女人了!


    胭脂早就打到了車,到了和金入正約定的地點。


    遠遠的看見咖啡廳裏沒幾個人,金入正和一個婦人的背影坐在玻璃窗下。窗簾卷了起來,兩個人的身上一半陽光一半暗影兒。


    正午的陽光毫無保留的投射出那婦人的背影輪廓,看年紀大約五十幾歲的模樣。梳著中國國內的中老年人常見的齊耳短發,發絲間有些白的。體態端莊,背對著她,看不見麵貌,但是能感覺到不老。胭脂心想這人該就是金入正十分興奮的給她介紹的生母?


    至少現在,她很難把這位背影樸實矮小的老人家和*倜儻高大健壯的金入正聯係起來。


    轉過幾張桌麵,金入正正和那女人說著什麽,一抬眼也 看見了胭脂,衝她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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