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啊,楊凝見不到沒關係,那你跟我迴去一樣吧,你要知道,拘捕是要被槍斃的,沒見過槍吧,來,給你看看。」


    江鵬說著,真的從後腰處拔出了槍,張媽見著了,練練後退了幾步。


    「你要幹什麽,你可是警察,不能亂來的。」


    張媽開始害怕了,再也不想之前張牙舞爪的了,伸手指著江鵬。


    「你也知道我是警察,趕緊的,別浪費老子時間,叫楊凝出來。」


    江鵬看了看時間,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來的路上就花了一個小時,住的什麽破地方,那麽的遠,還房價死貴死貴的。


    好不容易來了,在門口就又等了十分鍾,這會兒和她墨跡也浪費了十分鍾。


    他這個暴脾氣簡直了受不了了。


    「夫人真的不在,不是我不幫你叫啊。」


    一聽這話,江鵬直接拿出手銬:「快點去,剛才又說在休息,現在又不在,你耍我是不是?」


    「行啊,她不在,你跟我走,快點開門。」


    江鵬說完,抬腳直接踹了一下大門,大鐵門晃動了一下,上麵綠植的水都灑在了張媽的身上。


    「哎呀,真的不在,我之前是隨便找的藉口,夫人晚上出去了,說是出差去了,她那麽忙,我們當下人的也不好多說什麽的,我就隻好……」


    「開門,快點,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行行行,大爺,我開門行了吧,你把槍先收起來,小心走火了。」


    張媽說著,指了指江鵬的槍,然後怯生生的打開了大鐵門。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江鵬說著,收起了槍,然後手裏拿著手銬,跑進了屋子裏,但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屋子裏靜悄悄的。


    隻有一盞小燈亮著,估計是哪個房間的燈。


    「傭人們都住在後麵的小屋子裏,我一個人住在樓下,方便照顧夫人,以前小姐在的時候吧也住在樓上,但是現在小姐不在就……」


    「就什麽?」江鵬伸手指了一下樓上,「楊凝真的不在?知道去了哪兒嗎?」


    「沒什麽,真的不在,去哪裏不知道。」


    「那行,你跟我走一趟吧,等你的主子迴來了,讓她來接你。」


    江鵬說完,直接就將張媽的雙手給拷了起來。


    「誒,你不能亂抓人啊,我們夫人不在,你抓我有什麽用啊?」


    張媽看著冰冷的手銬拷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大叫了起來。


    「自然是有用的,我聽說啊,你是楊院長的私人秘書呢,說不定知道點她的什麽事情,對不對啊,秘書小姐。」


    江鵬的聲音挺大的,怕是要說給誰聽了。


    張媽眼睛轉了幾下,然後嗬嗬的笑了起來:「警察同誌,說笑了,我什麽秘書啊,我就是個下人,家裏做飯的阿姨,您寒顫我了。」


    「走吧,張秘書……」


    江鵬說完,直接伸手推了一下張媽,毫不客氣的將她推到了門口,她踉蹌了幾步,還好身材比較的肥胖,底盤比較的穩,所以沒有摔下來。


    「不是這……我不行啊……夫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懂,我就是個下人啊。」


    張媽見江鵬來真的了,開始發出了哭腔。


    「剛才嘴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麽慫了,沒事,迴頭叫你們夫人啊,派個律師來保釋你,我現在找不到楊凝,隻能找你了。」


    江鵬拉著張媽出去了,他手裏的傘罩在自己的頭上,然後將大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哎呦喂,我的老骨頭啊。」


    張媽淋到了雨,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江鵬絲毫沒有可憐她的意思,打開車門,直接將她給扔了進去。


    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了。


    樓上的一間臥房裏,窗簾被掀開了一條縫,楊凝站在窗口看著江鵬的車離開了。


    原本讓張媽打發他走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把張媽給帶走了。


    這要是張媽扛不住亂說話怎麽辦,之前就差點說出了小姐的什麽事情,楊凝雙手緊了緊。


    看來,自己還是需要出麵的才是啊。


    「真是個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楊凝咒罵了起來,然後嘩啦一聲,拉上了窗簾。


    ……


    另一邊,應思銘也已經到了黃思博的家裏,他這裏的情況比江鵬那裏好一點,至少家裏傭人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雖然大半夜的來敲門,但是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邀請他進屋。


    「不好意思,先生真的不在家,要不我去叫夫人下來吧。」


    「好的,麻煩你了。」


    應思銘站在客廳裏,環顧著四周,發現這個客廳裝修的不是特別土豪的那種,但是有種低調的奢華,總之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吧。


    之前也了解過黃思博妻子唐佳玲的家庭情況,這樣也不奇怪吧。


    一會兒,唐佳玲披著披肩從樓上下來了。


    「你好,我是南城分局的警察,要找黃思博,但是說他不在是嗎?」


    應思銘直接說明來意,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


    「對,我老公昨天晚上去醫院就沒有迴來,估計是在那裏值班吧,你們找他什麽事嗎?是因為死了一個女護士嗎?」


    看樣子,唐佳玲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是死了兩個,今天淩晨,接到報案,濟康精神病醫院又出現了一名死者,也是個護士,我們要找楊凝和黃思博了解情況,但是他們都不在醫院裏。」


    「兩個護士?唐佳玲聽完有些驚訝,隨後又搖了搖頭,「他不在醫院嗎?可是沒迴來啊。」


    「方便我上去看一下嗎?」沒有搜查令,隻能夠得到主人的批準,否則不能夠強行進去。


    「可以是可以,不過思博真的不在。」唐佳玲說完,還是伸手示意應思銘上樓了。


    「謝謝,麻煩您了,我也隻例行公事的確認一下。」


    應思銘上了樓,每一個房間都看過去了,真的沒有黃思博的身影。


    「那行,打擾您了,要是黃思博迴來了,麻煩跟我們聯繫。」


    應思銘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唐佳玲,她接過一看,上麵寫著痕跡檢驗科科長應思銘。


    「好的,我知道了。」


    應思銘其實這麽做顯然有些多餘,作為嫌疑人的妻子,就算是嫌疑人真的出現,她也不會報警的。


    應思銘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又迴來了。


    「黃太太,不好意思,我還有個問題。」


    「沒事,您說。」


    唐佳玲看上去也不是很年輕了,估計也有三十了吧,或許是她打扮的比較的成熟,據說已經結婚好多年了,但是沒有孩子。


    「您和黃醫生結婚多少年了?沒孩子嗎?」


    「誒?是啊還沒生孩子,我們結婚也五六年了。」唐佳玲顯然的一愣麵對應思銘的問題,不知道這個案子有什麽關係嗎?


    「是不想要還是?」應思銘其實是想知道,黃思博是不是不能夠生育。


    「也不是不想要,開始吧是想順其自然的,但是後來過去了兩年,也一直沒懷上,也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我吧,子宮比較的後位,難懷孕,我也一直在調理身體,但是也還是沒懷上,後來吧,就說我壓力大,讓我放鬆。」


    「那黃醫生檢查了嗎?是否有問題?」應思銘又問道。


    「我老公沒檢查啊,他自己就是醫生,況且我不是已經檢查了嗎,醫生都說我比較難懷孕了。」


    唐佳玲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是說,你們一直沒孩子,隻是你去檢查了,黃思博並未檢查?你沒有覺得或許是他的問題?就算是子宮後位,這麽多年了,總歸能懷上的吧,會不會是其他的原因,比如男性的不孕不育……」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老公不孕不……怎麽會呢?你可別亂說了,我也會生氣的。」唐佳玲說起話來軟聲細語的,但是一說到這個,就還真的皺起了眉頭,一副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您別生氣,我隻是覺得凡事什麽都要可能,有必要的話,可以再去檢查一下,畢竟生孩子不是一個人可以的嗎,大家一起檢查一下,比較的放心,而且,我們法醫也可以幫忙的,您隻需要提供您丈夫的精ye樣本就可以了,有需要打我電話。」


    應思銘說完,轉身離開了。


    唐佳玲迴想起他的話,似乎是在引導,但是似乎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坐下,若有所思了起來。


    結婚快五年多了,醫生是說自己比較的難懷孕,但是確實也沒說不能懷孕啊,這麽多年了,總歸是要有的吧,又不是幾個月的事情。


    「難道他真的有問題?」


    應思銘的話倒是提醒了唐佳玲,她將應思銘的名片拿在手裏,又看了一眼,上麵有警局的座機,還有他的私人電話。


    一般他們的名片是不會隨意給別人的,但是應思銘既然給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應思銘上了車,雖然沒有找到黃思博,但是就看唐佳玲能不能配合了。


    ……


    晏寒笙洗好澡,換好衣服,站在書桌前麵,拉開了那個抽屜,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方形盒子。


    打開來,裏麵放著一隻手錶,黑色的錶盤,黑色的錶帶,隻是錶盤裏麵的指針上麵是一個「女」的小標誌。


    抬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錶盤裏麵是一個「男」的標誌。


    這是一款情侶表,自己買他們的時候已經有兩年了。


    那時候,還不認識韓泠悅,也還沒有女朋友,但是路過一家剛開業的手錶點的時候,就買了。


    不是什麽名牌,沒有幾十萬那麽貴重,也就隻有幾千塊錢。


    但是他一直帶著,他覺得,另外這一隻女表,可能在不久的哪一天,可以送出去。


    女表的錶盤比自己男表的小一點,但是沒有太小。


    畢竟很多女孩子不喜歡帶很小的,所以他覺得,這個大小剛好也適合韓泠悅。


    所以昨天晚上,他們在去濟康的路上,韓泠悅沒有帶自己的名牌表,也就是預示著,這塊情侶表的另一個,找到了主人。


    笑了笑,將表塞進了口袋裏,晏寒笙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他在路上,給韓泠悅發去了微信,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到,讓她等著,韓泠悅吐槽他洗個澡太慢,自己早就在等著了。


    都快睡著了。


    到了韓泠悅家門口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了。


    韓泠悅剛剛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等晏寒笙來,直到聽見了開門聲,她才迴頭。


    「喝咖啡嗎?」


    「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可以睡一會兒的。」晏寒笙走了進來,轉身關上門。


    「我不想睡,怕起不來,喝一杯吧。」


    「你先把手給我。」


    晏寒笙走到韓泠悅的跟前,一本正經的說著。


    韓泠悅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直接將自己的五指張開攤在他的麵前,晏寒笙笑了笑,然後伸手,將韓泠悅的手抓住,翻了過來,讓她手背朝著自己。


    然後韓泠悅就看見他將另外一隻手伸進了口袋裏。


    不是吧,難道是求婚,要戴戒指嗎?


    啊,天哪。


    韓泠悅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但是也沒有說什麽,但是漸漸的臉紅了,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你其實不用……」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晏寒笙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手錶,而且很眼熟。


    「誒?」


    晏寒笙將手錶戴在了韓泠悅的手腕上,然後將自己帶著手錶的手也抬了起來,讓韓泠悅看一下。


    「這一次可不是戒指,你不是說喜歡我的手錶嘛。」


    晏寒笙見韓泠悅這種刀子嘴的女孩子,難得還會害羞,肯定以為自己是要拿戒指的,其實他才不是直男。


    隻是一直清心寡欲的,所以才……


    「誰說我以為是戒指了。」


    韓泠悅收迴手,死不承認自己的想法,然後抬手看了一下那個手錶,發現有些地方和他的不一樣,是來區分男女的吧。


    「你還跑去買手錶了?難怪那麽慢。」


    「不是,這個手錶,早就買了。」晏寒笙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早就買了?你不是沒有女朋友嘛,買個情侶表幹什麽?」韓泠悅有些詫異的看著晏寒笙。


    見她皺著眉頭瞪著一雙無辜大眼的可愛模樣,晏寒笙忍不住的將她摟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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