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qing節不久之前在金鋼圈裏上演過,隻是換了角色而已。原來摸與被摸,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令主有點害羞,聽見自己匆促的氣息,在這靜謐的夜裏被擴散得老大。


    他的手在翻山越嶺,每一個指節,每一寸肌理細細審度。她的身軀是世間最完美的傑作,他得好好控製,不能讓滿腦子綺念破壞這份聖潔——雖然他很想直接玷汙她。於是令主一臉肅穆,正襟危坐,然而骨頭髮軟,仿佛已經支撐不住了,好想帶著她一起躺倒。


    “娘子……”他嘴唇亂哆嗦,“胳膊已經量完了,可以換別的地方了。”


    他的視線受阻,無方知道他看不見,便在緋色的夜裏盡qing紅了臉。


    心跳得雜亂無章,她隻記得當初被道士追趕逃命時,才有過這樣的體驗。他說他是踏火而生的,所以所到之處電光火石,引發混戰。她在他指尖瑟縮,他大概感覺到了,微微抽迴手,那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和她拉開了兩寸距離。她死命地盯著,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把她投進火堆裏。


    她也不知道怎麽稀裏糊塗走到這一步,功德積攢到最後,把自己賠進去了,聽上去實在不可思議。可是人到一個階段,就有一個階段的風景。還是蓮師透徹,他說跟了白準得和他一塊兒玩泥巴,她的宿命就是這樣的吧。


    她咬咬牙,橫下心,牽引他的手,覆蓋在徐隆漸起那一處。愚蠢的令主大概沒想到幸福會突然降臨,滿臉呆滯,“這是啥?”一麵問,一麵了捏兩下。


    她惱羞成怒,“白準,你不要裝糊塗!”


    細細揣摩了一圈的令主終於反應過來,很是驚惶,但手卻捨不得縮迴來,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結結巴巴說:“娘……娘……娘……”


    無方好想賞他一個大嘴巴,“我不是你娘!”


    他終於緩過勁來,“我太激動了,娘子……”


    這時候最好別說話,多說一句就多一點尷尬。她伸手把他的嘴也捂住了,感覺到他熟能生巧,感覺到如火的掌又開始慢慢遊走,她知道這個白癡是不嫁也得嫁了。


    令主專心致誌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先前他目光如電,她總不敢仔細打量他。現在他被蒙住了雙眼,趺坐蓮上,紅衣如火,佛印煌煌,那妖而莊嚴的樣子,像大徹大悟後的魔。她終於可以不必自矜,好好審視他了。


    他有長長的眉,稜角分明,斜飛入鬢。他的眸,當初曾給她不小的震撼。那深幽的,滿池碎芒迸散的眼瞳,是她見過最美的金輪。他的鼻子,他的嘴……她到底還是移開手,絲帶下鼻如懸膽,唇含朱丹,唇瓣輪廓那麽豐潤,他不是個薄qing的人啊。


    美麗的夜,會催發滿腹柔qing。令主覺得捏不捏泥人都是後話,他把手挪到她肩上,輕輕往懷裏帶,緊緊抱住了她。


    未婚妻的身形雖高挑,但還是略顯瘦弱。他安撫式的,輕柔地撫摩她的背。那蝴蝶骨伶仃凸起,令主認定她之前一定過得很艱辛,心口驟痛起來。


    她把手心貼在他坦露的前胸,聽著他隆隆的心跳,莫名安心。人總有惰xing,疏懶了,鬆懈了,就不想再動了。奇怪,似乎這樣貼著已經不夠,她唾棄自己的貪婪,但還是悄悄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


    令主的腰身曲線是無懈可擊的,她麵紅耳赤地想。她從醫,對人形的身軀有較高的審美標準。令主的腰腹沒有一絲贅rou,她很難想像,一向隨波逐流的令主,怎麽會有那份閑心管理自己的身材。


    “你除了捏偶,還做別的體力活兒嗎?”她輕聲問,幾乎是氣音,害怕打破這刻的寧靜。


    令主微微垂首,一邊臉頰貼著她的額頭,姿勢相當溫qing。他說:“娘子,你是不是垂涎我風流的身段?魘都以北有萬頃良田,早前我沒事gān了就去犁地,後來偶人多起來,不必我親力親為,我就找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奔跑——脫光了跑。極力舒展身體,每天跑上幾百由旬,這腰腹的力量,展示出來你都怕。”


    因為他有璃寬茶這個半瓶醋的行家作指導,璃寬說男人什麽都可以不好,唯獨不能腰不好。一段幸福的感qing,全都係在這根腰上,隻有腰好,才能過上美滋滋的夫妻生活。他還記得當初是如何加qiáng鍛鍊的,那時正值和守燈小仙的婚期臨近,他天天兩頭夠著木樁,璃寬茶在他腰上栓十桶水,他就那麽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羞恥,但是非常管用。後來守燈小仙和人私奔了,他傷心了兩天,鍛鍊就不那麽密集了,改成長跑。長跑其實是最適合他的運動,拋棄束縛,撒開四肢,任狂風從襠下猛烈穿過。涼快是涼快了點,但shou的形態和人不同,不會那麽不方便,也不擔心砸到或者磨破。


    長期鍛鍊,他喜歡奔跑,腰部越來越緊實。璃寬和他顯擺他的成果,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時,他別過臉嗤地一笑。腹肌有什麽了不起,他有鮫人線,還能拿腰砸核桃,他能嗎?


    煉腰千日,用腰一時,他的力量蓄勢待發。她如此脈脈溫qing地迴饋他的愛,他怎麽能不讓她滿意?所以隻要未婚妻願意嚐試,讓她哭爹喊娘絕對不是空話,他說到做到。


    可是他不加掩飾的描述,卻讓無方哭笑不得。脫光了跑……那畫麵太美她不敢想。為什麽這樣上佳的長相,智力卻缺斤短兩呢。害她好糾結,想與他訴一訴衷腸,又怕他蹦出莫名其妙的話來,滅了她的好興致。


    她認命了,破罐子破摔式的感慨:“白準,如果你不說話,可能早就娶到媳婦了。”


    令主消化不了,“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覺得我不好?我為人謙虛,誠實可靠,從來不耍花槍……”


    她簡直要大笑,不耍花槍?他?是誰一次又一次被她識穿?他根本不是不會,是沒有那個腦子維持罷了。當初雪頓山下璃寬茶給他作出場介紹,說他人狠話不多,她險些信了。誰知越相處,越看出他的短板來。他哪裏是什麽人狠話不多,明明是人蠢話還多。


    她牽過那華麗的紅袍子,蓋住了他luo露的胸膛,“我問你,除了障麵,你還有別的事瞞騙我嗎?”


    令主遲疑片刻,想起金累有點心虛,但立刻決定狡賴,“絕對沒有。”又諂媚地笑笑,“娘子你太聰明,我在你麵前玩花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也是,無方放心了,他的那點小jian小壞不傷原則,無非發現得晚一點,最終還是瞞不住她的。


    夜涼了,中yin鏡海是亡魂的樂土,較之剎土別的地方更yin冷。無方是煞,本來也不畏寒,但今天不知怎麽,特別怕冷。也許是以前沒有依靠,冷不冷沒有人關心。現在有了他,她便嬌氣起來,反正他會安慰她。


    她往他懷裏縮了縮,重新圈起他的腰。本來應該是她供他做模板的,結果調轉過來,她眷戀那手感,摸上癮了。


    他氣息綿密,感覺她的手指蠕蠕劃過去,移到哪裏哪裏就起栗。令主心慌氣短,覺得今天多少應該發生點什麽。這麽好的機會,鏡海上除了還沒睜眼的泥胎,沒有外人,要是錯過了,事後肯定會被璃寬茶笑死。


    剛才那蘭胸,想起來便讓他蘇倒。他雖然是胎生,但母親生下他即離世了,他們這族母子是不能共存的。從骨子裏來說,對那裏的眷戀是天xing,但更知道一旦她容許他碰觸,就是認可他們的關係了。令主大多時候糊塗,本能這種東西畢竟沒有喪失。qing生愛,也生yu,未婚妻都這麽抱著他了,他再無動於衷,豈不該天打雷劈?


    他羞答答的,“娘子,你迷戀我的rou體嗎?我可以借你玩一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jiāo換好了,這樣就算歃血為盟,你看怎麽樣?”


    無方不知道他又在盤算什麽,“可以說清楚嗎?”


    令主呃了聲,“就是那個……最要緊的地方。你也知道,我得給金累捏女偶,缺了那裏,就不成女人了。”


    他磨磨蹭蹭說完,無方驚得坐了起來。她知道xing別確實靠那裏分辨,但真的要供他觀摩,這比dong房更讓人無措。


    怎麽辦,她困窘不已。這不是豁不豁得出去的事,思量再三,伸手抽了他眼上的絲帶。


    “我比給你看。”她紅著臉說,揚臂甩出畫帛,一鉤一繞,摘迴了一朵含苞的紅蓮。


    令主盤腿坐著,“花?那裏長這樣?”


    無方無地自容,低低喝了他一句,“你別說話可以嗎?”


    令主妖嬈的妙目含冤看了她一眼,“我比較想看娘子的……”被她狠狠敲了下腦袋,再不敢多嘴了,隻管揉著後腦勺泫然yu泣。


    無方撥開花瓣頂端,遞到他麵前,“你就照著這個樣子做。”


    他探過來觀察,花骨朵被她開啟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他把一隻眼睛貼在口子上,往裏看,裏麵是中空的筒狀,穀底還有一小簇嫩huáng的花蕊,幽幽的花壁,滿壁紅霞。


    “這是啥?”他一頭霧水,“女人也開花?”


    她抬起腳來要踹他,他眼疾手快猛地摟住了,照著那rou乎乎的粉紅的腳趾上親了一口,“娘子的腳丫都是香的。”


    她站立不穩摔下來,還好蓮瓣綿軟並沒有摔疼。倒是這令主,快讓她腦子炸開了。她又想揍他,他可憐巴巴望著她,瑩瑩的一雙眼,叫她下不去手。她忽然發現自己是太急進了,他沒見過,不能無師自通。如果一點就透,她才應該苦惱呢。


    她嘆了口氣,盤腿在他對麵坐下,“好了,你別冒傻氣,我們心平氣和來看。”指指那開啟的地方,“這是外部,不多,露出這一點兒,五分左右吧。剩下的是體內的,你看不見,但它確實存在。你得做進去,如果是實心的……那就不對了。”


    令主還是懵懂的樣子,“空心的?要它gān嘛?”


    “你……”她被他氣得不輕,咬牙切齒瞪了他半天,把他瞪得矮下去三寸,最後怒斥,“幹坤鏡裏收錄的片段是gān什麽用的?看來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其中jing髓,你這個笨蛋!”


    令主囁嚅:“我當然明白啊,就是yin陽相jiāo嘛。”


    “既然明白為什麽想不通?”無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兇很醜,他真的太有本事,幾乎把她的煞氣都bi出來了。


    令主捧住耳朵怕她揍他,“你別動怒,我就是想問透徹,免得走彎路。”


    可是這種透徹,讓她有種被扒光的感覺。她已經很難堪了,為什麽他還不理解?她閉上眼勻了好幾口氣,重新平靜下來。管不了那麽多了,把那小荷嵌進了腿fèng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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