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裏看著他欠揍的笑容是惱羞成怒,指著前方道:“趕緊走,現在不想見到你。”


    每次都套路她,一點也不可愛了。


    秦三郎收起笑意,看著她很是可憐的問:“魚生氣了?”


    顧錦裏看著他可憐的模樣,心軟了:“沒有生氣,你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秦三郎笑了:“原來魚是在關心我。”


    顧錦裏:“……”


    這種又被套路的感覺,好想掀桌。


    話,不是應該她撩他才對嗎?為啥她會被個古人給撩了?啊,真是臉紅。


    秦三郎怕她真的會生氣,不敢再多,翻身上馬,俯身看著她道:“快迴去吧,冷莫要凍壞了。”


    完還伸手給她拉了拉往後掉的兜帽。


    她抬頭看著秦三郎,一手扶住兜帽,一手朝他揮了揮:“快點走吧,你每次都走得這麽磨嘰,影響我迴去睡迴籠覺知道不?”


    秦三郎嘴角一彎,笑道:“嗯,我錯了,這就走,魚趕緊迴去睡覺。”


    完,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好看的臉藏在兜帽裏,靈動的眼睛看著他,睫毛在她眨眼睛的時候會微微發顫,讓他的心也跟著顫起來。


    他很快就收迴目光,打馬離開。


    跑出一會兒後,又迴頭看了一眼,見她已經轉身往家裏走去,這才放心離開。


    ……


    顧錦裏對秦三郎的私房錢很是重視,把他給自己的盒子拿出來,把裏麵的銀票分成三份,,又把遊安他們的賣身契、房契跟莊子的地契分開,打算把這些東西分別藏到不同的地方去,免得一出事就破產。


    她在屋裏忙到色大亮,程哥兒跑來敲門:“二姐你迴籠覺睡醒沒有?”


    二姐每次都會起來送三郎哥,全家都知道這事兒,隻有她自己以為他們不知道……不過大哥,二姐應該也是知道的,但她臉皮厚,裝作咱們都沒有發現而已。程哥兒對此深以為然,覺得大哥好厲害,崇拜又多了一點。


    顧錦裏道:“我醒著呢,你進來吧。”


    程哥兒推門進來,見她沒有在裏屋,而是坐在外屋的木榻上收拾著東西:“二姐在幹嘛?”


    顧錦裏:“沒幹嘛,分錢而已。”


    程哥兒走過來,雙手撐著木榻,看著榻上的幾個盒子,盒子外還包裹著一層羊皮防水,皺著問道:“包這麽嚴實,是什麽貴重東西。”


    顧錦裏想了想,把實話告訴他:“你三郎哥的家當。”


    程哥兒的嘴角抽了抽:“大哥得沒錯,咱家的白菜果然是長腿的。”


    都幫著三郎哥管著家當了,這棵白菜是留不住了吧?


    顧錦裏快速的把分好的盒子收起來:“什麽叫做白菜長腿了?再了,你難道想要白菜爛在地裏?”


    程哥兒:“……咱家現在有錢了,白菜爛地裏也沒事,我們可以吃肉。”


    肉多好吃啊。


    顧錦裏哼一聲,不話了。


    程哥兒抬頭瞅著自家二姐,笑道:“不過隔壁鄰居家挺窮的,咱家的白菜不吃可以送給鄰居家,當做敦親睦鄰了。”


    又問顧錦裏:“我新學的詞,用得咋樣?”


    顧錦裏聽得很高興,捏著他的臉道:“用的不錯,獎勵你吃一盤火腿片。”


    程哥兒吃過火腿片後就愛上了那種醇香的味道,不過那東西是用來賣錢的,他孩子家家的也不好多吃,顧錦裏隻是一個月給他吃一迴,把他給饞得不校


    程哥兒聽到能吃火腿片,很是高興:“謝謝二姐,二姐對我最好了。”


    心裏吐槽,二姐想要問什麽就直接問唄,還問得這麽費腦筋,而他還要配合她話,真是累人。


    大哥總做大哥不容易,可他做弟弟的也不輕鬆啊。


    嗯,以後他也不要生女兒,生出來了還要操心她將來嫁饒事兒。


    顧錦裏把東西收拾妥當後,就跟程哥兒去了廚房,刷牙洗臉後吃早飯,吃完就去製藥作坊忙著開工的事兒。


    雖然今才初三,可製藥作坊明就要開工。如今冷,得風寒咳疾的人很多,製藥作坊得趕工,不然無法出貨。


    而顧大山跟崔氏也在忙著顧錦安拜師的事兒。


    初一的時候,顧錦安跟程哥兒去給尚秀才拜年,尚秀才了拜師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九,如今兩家人都在忙著這事兒。


    薑家很重視這事兒,也在張羅著,是要擺上十幾桌席麵,到時候把薑家人、尚家族裏的人、還有尚秀才的一些友人、以及歐陽先生都請來,大家好好熱鬧一番。


    鎮上的延福樓是初八開工,可因著薑家要擺席麵的事兒,推遲到了初十,初九那就專門給尚家做席麵。


    顧大山跟崔氏商量過了,原本是要自己家出席麵錢的,可薑家不同意,這銀子薑家來出,讓他們跟尚家都不要管。


    顧大山跟崔氏覺得不妥,畢竟是自己兒子拜師,可顧錦安勸過他們後,兩人也就同意了。薑家這是太高興了,覺得元元又多了一個師兄做靠山,這才要搶著出擺席麵的銀子。


    顧大山跟崔氏很能理解薑家的心,便妥協了。


    不過顧大山也沒閑著,打從今開始就要去尚家跟尚秀才商量拜師當的細節,很是忙碌,卻也很高興,每迴家都笑嗬嗬的跟他們著跟尚秀才商量好的事兒。


    “尚秀才對咱們家安哥兒當真是如親子般,很多我想不到的事兒他都想到了。”顧大山著又對顧錦安歎道:“爹沒啥本事,以後有尚秀才照看著你,去府城科考什麽的,爹也能放心一些。”


    不過,也有些壞心的人跑到顧大山麵前尚秀才這是在跟他搶兒子,可顧大山都不聽,要是對方再,阿槳就會罵迴去,有得難聽的是直接被阿槳打了一頓。


    尚秀才夫妻聽了這些事兒,知道是尚家族裏某些想要奪他家產業的族親做的,是氣得不校


    尚秀才去找了尚裏長,讓尚裏長處理這事兒。


    尚裏長寬慰他幾句,把那些人罰了一頓,言明誰再敢給同族人使絆子,他就把誰家逐出族去!


    有了尚裏長的話,尚家族裏才安靜了幾分,但那些眼紅尚秀才家家財,見他沒有兒子就等著他們夫妻死後奪產的族人還是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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