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虎軀一震,忘了掙紮,怔怔的望著十年後的季以鳴。


    他的麵容俊美至極,比十年前更甚,具有極強的侵略性,一雙細長的異瞳因為醉酒醺得透著紅暈,一隻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往他懷裏帶。


    沈魚在副本的名字就叫沈魚,他叫這個名字也沒什麽驚訝的,隻是那股子要把她嵌入血骨裏的狠意,著實令人心驚。


    “季以鳴,我是沈姿。”她弱弱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顯得異常清晰。


    一瞬間的時間,季以鳴就把她推開,修長的手指揉著額角,半眯的狹眸透著危險冷厲的氣息,眼裏的溫情蕩然無存,似是驚醒過來,發現懷裏的不是他想看的人一般。


    沈魚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液,抬眸瞪著他,“你發神經啊。”


    親了人不溫柔也就算了,還一副她輕薄了他的表情。


    什麽人呢。


    季以鳴扯了扯薄唇,陰鷙的雙瞳淡漠如冰,“你出來做什麽?想逃?”


    沈魚不想理這個神經病,一點也沒有十年前的季以鳴可愛,也不在理他轉身就走。


    季以鳴也沒有拉住她,深深的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


    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眼角微揚染上絲煩鬱。


    他居然沒有一絲厭惡,還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沈魚。


    季以鳴真覺得自己今晚醉得不輕。


    //


    清早。


    沈魚都未從副本真正脫離出來的,看到裝修這麽溫馨又華麗。都有些精神錯亂。


    走到浴室洗漱完出來,她走下樓,看到傭人端著早餐上桌,不禁走到桌邊坐下。


    都在副本吃了好幾個月的饅頭鹹菜粥了,隔了這麽久看到這麽一盤盤的早餐,眼睛都亮了。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往旁邊一看,就看到季以鳴走了過來。


    還以為在副本,大清早腦袋不清楚的沈魚對著他扯著嘴角甜甜一笑:“以鳴哥,早上好。”


    這話音一落。


    餐廳噤若寒蟬。


    沈魚眼前一晃,下顎被季以鳴緊緊的扼住,迫使著抬額,與他森冷的雙瞳對上。


    “你叫我什麽?”


    冷冽的嗓音夾雜著濃鬱的殺意。


    沈魚都覺得下一秒自己會死在他的手裏,下顎的疼意讓她腦袋清醒過來,愣了幾秒,發現事態嚴重。


    眼淚倏然之間滾滾湧出,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落在地板上,她順勢跌落在他腳下,哭成了淚人模樣:“嗚嗚嗚我聽別人說的,叫你以鳴哥你會開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讓人心生憐惜的哭泣聲在餐廳迴蕩,卻吵得季以鳴眉頭緊蹙,沒有任何耐心的推開了她,抬腳跨過她走到桌邊坐下,幽幽的道:“你再哭一聲,我就把你從這裏丟下去,喂魚。”


    說到後麵,嘴角扯起一抹極淡的微笑。


    笑容好似地獄修羅。


    恐怖如斯。


    沈魚看了一眼,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坐到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不再多說一個字。


    【宿主為什麽不跟他說你是沈魚?】


    沈魚:“我有一種感覺,說了下場會很慘。”


    這十年,在她視角裏也隻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季以鳴,是真正的度過了整整十年。


    她本來隻希望季以鳴把她忘了的,但經過昨晚,她覺得季以鳴不但沒忘,還越來越變態。


    【宿主第七個心動任務已經出來了,跟季星河進行心動之吻,時間限製:無。】


    意思就是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完成。


    那挺好的。


    就是她都感覺好久沒見過季星河了,吻他覺得挺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她走了,季星河怎麽樣了。


    “誰跟你說的?”


    季以鳴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魚循聲望去,愣了幾秒,開始睜眼說瞎話:“我也忘了在哪聽到的,好像是....”


    季以鳴喝了口咖啡,輕描淡寫的道:“要是我知道你騙了我,底下那幾條鯊魚也餓了,該用飯了。”


    他話一落,旁邊的傭人走到餐桌旁,打開甲板,露出了下麵的礁石與翻滾的海浪。


    海浪裏的數十條巨型鯊魚聽到聲音,一湧而上,往別墅上躍,兇猛的模樣看得人膽戰心驚。


    沈魚捂著眼睛,嚇得顫顫發抖,“我沒騙你,真的,你不要把我喂鯊魚。”


    嚶嚶嚶,好嚇人。


    【你裝也裝像一點,吃那麽快幹什麽,又沒人跟你搶。】


    沈魚消滅完麵前的培根煎蛋與麵,又把手伸向了中間的那盤芝士火腿三明治:“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鬼地方吃了什麽。”


    早上吃包子已經算是最好的一餐了,那段時間經常沒錢吃早點或者隻是一碗白粥勉強活一上午。


    【.....】


    季以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對傭人抬手:“都撤了。”


    傭人應聲,把桌上的一盤盤早餐都撤走了。


    沈魚除了嘴裏叼著的三明治,麵前的吃的都沒有了,不禁站起身擺手:“我還沒吃飽呢,別撤啊!”


    季以鳴站起身,修長的腿裹在精細剪裁的西裝褲裏,身形高她一截,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季星河跟你說過財產的事嗎?”


    沈魚抱著胸,冷哼了一聲:“我還沒吃飽,你把那些吃的拿迴來,我就告訴你。”


    季以鳴眯了眯眼,看著眼前膽大包天的女生,手指微抬。


    幾個傭人上前,走在兩邊拉著她來到那空了的地板旁,幾頭鯊魚還是迎著海浪奔騰,對她眼對眼。


    “我說我說!”她抱著一旁的桌腿,抬頭認真的點頭。


    季以鳴揮手。


    沈魚一本正經的道:“星河說他爺爺給他留了筆財產,說是在g國的街巷裏,我那時候覺得挺重要的就記下了大致地點,你要是想去找,可以帶上我,我一定幫你找到。”


    話語有條不紊,聽不出一絲撒謊的意思。


    季以鳴深深的看了她許久,半晌移開。


    ..


    坐在私人直升飛機裏的沈魚手裏還抱著芝士披薩,一口一口的吃著,旁邊還有一杯青稞香芋奶茶,美滋滋的躺著。


    飛機裏的空間很大,又豪華設施齊全,總統般的生活。


    季以鳴看著坐在旁邊的豬,冷瞳掠過她看向窗外。


    還真沒見過有比她能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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