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躲過衝過來的黑衣人鐵棍,一手奪過他手裏的鐵棍,兇狠的打在他的腦袋上,能夠清楚的聽到顱骨裂開的聲音,可見力度之大。


    眾人見狀紛紛衝了上來。


    季以鳴把沈魚推到身後牆壁內,抬腳踢開衝過來黑衣人,抬起鐵棍猛地砸去。


    沈魚蹲在地上,眼睛看不清楚外麵的情況,隻聽到一道道慘叫聲。


    n國禁槍嚴重,別說他們,就連白虎幫青龍幫的幫主都沒有一把槍。


    都是用刀棍打架,這麽多人,沈魚相信季以鳴能解決的。


    這樣想著,她從口袋拿出一包瓜子,本來想著迴家的時候坐在床上磕的。


    一個個瓜子皮落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魚腦袋上的外套忽的被人拉開。


    她以為是那些拿棍的人,伸腿就去踢他,卻踢在了季以鳴的腿上。


    季以鳴嘶了一聲,麵色陰沉的看著她,及她身下一地的瓜子皮,“.....”


    沈魚連忙站起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他們。”


    季以鳴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起來,聲音冷淡:“我在打架,你在磕瓜子?”


    沈魚抬頭,看到他極為俊美的臉龐多了幾道傷痕。


    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副墨鏡還在,完好無損。


    牛批啊。


    “說話!”他不耐煩的斥道。


    她好像很喜歡發呆,一雙黑溜溜的眼瞳呆呆傻傻的望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是挺蠢的。


    沈魚縮了縮脖子:“人家無聊嘛,而且我也相信你啊,相信你一定能打贏他們的。”


    是吧她說得沒錯啊,那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就是他實力的象征。


    季以鳴眯著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


    他都不知道她有幾麵,害怕的?乖巧的?還是眼前這個強詞奪理嗑瓜子的?


    沈魚被他看得身體發涼,後退了幾步,小聲的問:“好了嗎?那我迴去了,拜拜。”


    季以鳴轉身看向她的身影,但看到她經過倒在地上那一群人身旁的時候,瞳孔緊縮。


    沈魚故意往這走的,她看到了地上那個黑衣人還想站起來打,想過去踩他一腳。


    但沒想到季以鳴會跑過,為她擋下那一棍。


    那一棍是那個黑衣人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打的,砰地一聲,季以鳴就這樣倒在地上。


    沈魚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那個站起來的黑衣人扯著嘴角笑了笑,抬腳踩在季以鳴的身上,嗤笑一聲:“打啊!站起來跟我打啊!廢物!媽的,老子會敗在你手裏嗎?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再把你女人幹了。”


    說著就要再給他幾棍了結。


    鐵棍還未揮下,就停在空中。


    沈魚一棍打在他的肩膀上,這具身體太矮了,隻能夠到那人的肩膀。


    黑衣人見狀往後退了退,看清人是她後,眼裏的警惕少了幾分,譏諷更甚:“怎麽?就你也想跟我打?”


    沈魚舔了舔唇角,握著不稱手的鐵棍,舒展了一下胳膊,也沒跟他廢話,大步往他走去。


    黑衣人愣了一瞬,立馬揮動鐵棍,卻被沈魚輕易的躲開。


    沈魚一腳踢在他下檔,待他彎下身之際,一棍子揮在他腦門上。


    一棍一棍落下,沈魚抹了抹臉頰濺到的血,冷眸掃了一眼地上失去氣息的人,站起身。


    她就隻是想踩他一腳而已。


    走到季以鳴身旁蹲下,她伸手想拖他起來的時候,就與他沒了墨鏡的雙瞳對上。


    那雙異瞳失去了光芒,空洞昏沉,如水墨畫般的眉頭緊蹙,嗓音如磨砂紙般沙啞:“到底...到底哪個是你?”


    是第一次見麵緊張朋友驚慌害怕的她,還是那天跌落在地上無助茫然的她,還是因為跟蹤他被他抓到眼神飄忽慌亂的她,還是每晚認真的寫著日記的她,還是現在輕鬆把一個人高馬大黑衣人打死的她?


    沈魚俯下身,認真的望著他那雙極為漂亮的異瞳,彎了彎唇角吻在他的眼角,輕聲道:“就是單純喜歡你的我。”


    季以鳴意識越來越模糊,握著她的手慢慢收緊。


    就這樣一輩子握著就好了,他一定會永遠對她好的。


    -


    季以鳴似乎從他生下來開始,就被人叫做怪物。


    就連生下他的媽媽也從來沒有抱過他。


    他的哥哥姐姐也討厭他的眼睛,經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他這種怪物不配活在這個世界。


    記得很清楚那一次,他們把他拉到後花園裏,按在花壇上,使勁的扒拉著他的眼睛。


    那把刀離他眼睛越來越近,他害怕的掙紮,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滾落,扯著嗓子尖叫出聲。


    吸引了逛花園的母親過來。


    那些人看到人過來都跑了,還隻有五歲的季以鳴哭成了淚人,跑到母親的身旁,想抱她。


    母親一把推開了他,眼裏盡是厭惡。


    說了一句什麽話呢?他記得是,“離我遠點,怪物。”


    怪物。


    怪物。


    怪物。


    他仰著淚臉搖頭,“媽媽,媽媽,救救我啊,他們要挖我眼睛,我害怕,媽媽。”


    母親冷漠的叫來傭人,“把他關到屋裏,不準他再出來。”


    季以鳴用力的搖著頭,推開那些傭人,哭喊著:“我不是怪物,媽媽,求求你,不要關我。”


    關在那個小黑屋裏兩個月。


    不管他怎麽哭喊,都沒有人來救他。


    太絕望了,不見光的日子。


    真的太絕望了。


    他開始戴墨鏡,想把那雙眼睛遮住。


    他開心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不到,他不是怪物。


    但墨鏡被哥哥他們摔掉了,他們踩在墨鏡上,嘲笑的看著他,“不管戴什麽,你都是怪物。”


    是啊。


    遮不住的。


    他不管戴什麽,都是——怪物。


    怪物。


    季以鳴撲到那個那人的身上,握著地上的墨鏡碎片插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用力。


    飆出來的動脈血液濺了他一身。


    旁邊的人都尖叫出聲,臉上全是恐懼。


    季以鳴從那人身上站了起來,握著染著血的碎片,扯著嘴角笑了笑,“你們再說一句怪物,我就殺了你們哦。”


    從那天後,再也沒有人敢叫他怪物。


    那就怎麽樣,他們看他的眼神,還是像看一頭怪物。


    沒事的,他越來越喜歡怪物這個稱號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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