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麵的書呆子還沉浸在書本裏,哐當的噪音讓他眉頭皺起,轉身瞪著她想說什麽,話又憋在喉嚨裏,坐迴去認真看書。


    普高的老師也是隨緣教書,有些挺好,一講就是一節課,有些就是自習自習。


    作為班級的刺頭沈魚,老師看到睡覺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管不了也不好管。


    沈魚長得好看,長發漆黑,膚色白皙,眼睛挺大,並不像那種人。


    但她是真的不好惹,在這年級裏是出了名的母老虎,不良少女,打起架來比男生還要強。


    這個普高沒人敢惹她了。


    沈魚得了清閑也自在。


    到了中午吃飯,她睡了一上午也睡夠了,坐起身,拿著一部老人機,打開網頁看著新聞。


    她喜歡看國家新聞,人家都是晚上七點看,她家裏沒有電視機,隻能看看手機上的文字解說。


    沈魚抬腳踢了踢他的椅子,意思很明顯。


    坐在前麵的書呆子皺了皺眉,教室就剩下幾個人,他家裏帶的飯盒,身後那人沒吃飯,按手機的聲音很響,教室裏都能聽到。


    她還在踢自己椅子,書呆子沒法,轉過身把帶的包子丟到她的桌子上。


    沈魚看也不看他,“不是說了嗎?還要催?”


    書呆子氣紅了臉,“你...你這是搶!”


    沈魚咬著包子,“這是保護費,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書呆子也有名字,叫鄭清沉,人如其名,清雋沉鬱。


    “你別老讓我給你買包子了!我沒錢了!”鄭清垂著眼簾惱怒。


    沈魚喲了一聲,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抬起看他,“你真不會說謊,看看你自己,以後都別說謊了,夠蠢的。”


    鄭清攥緊拳頭,眼睛瞪著她,半晌又沒膽子的轉身,繼續吃他的飯盒。


    沈魚吃完包子也飽了,趴在窗口,認認真真看她的新聞去了。


    下了課迴家。


    她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去了街市裏,路過麻將廳時,就看到她繼父正玩得如火如荼。


    她親生母親就是這樣離開他的,因為他的好賭,家裏的錢也是這樣賭完的,窮得隻剩下一個兩室一廳的屋子。


    沈魚收迴目光,抬腳走到一家夜宵館,走到更衣室裏,換著工作服。


    一旁跟她值班的女生叫王倩,跟她同齡,“沈魚啊,你吃晚飯了嗎?”


    沈魚搖頭。


    王倩遞給她一包東西,笑著道:“這是我做的,你吃吧。”


    沈魚沒接,“謝謝,不用。”


    王倩見狀笑容凝結在臉上,收了東西,道:“好吧。”


    看著人出去,沈魚換上衣服一起出去。


    夜宵店開到夜晚十二點,這時候有不少學生以及大人來吃夜宵。


    沈魚負責端盤子遞東西,王倩解開了兩個領口,露出了溝線,更招人目光,長得不賴,塗了口紅成熟性感。


    她一彎身,就有不少的人看過去,很多桌的人都指名讓她去招唿。


    沈魚倒顯得十分輕鬆,端了盤子到後廚房,再迴來時,就聽到老板跟王倩的對話。


    “老板,我有一朋友也想來這裏做,長得很好看,嘴也甜。”


    “...店裏人都夠了。”


    “老板!你看那個沈魚,做事都不勤快,剛才都是我在做,好多跟她搭班的女生都說了,她很喜歡偷懶的。”


    “......”


    “老板~”


    站在角落裏的沈魚,想起之前王倩給她的那包吃的,眼睛眯了眯。


    果然到了下班時,老板就跟她結了工資,讓她明天別來上班了。


    在這條街工作並不好早,挺多學生在這打小時工的,而且也沒幾家店收學生工作。


    沈魚接了工資走出店裏,抬頭看著夜空,身體有點冷,揉著雙臂抖了抖。


    旁邊巷子傳來尖叫聲,緊接著被人捂住轉為嗚嗚的聲音。


    這種事在這又亂又混雜的街市經常發生,旁邊的房子都是舊樓,這一片的經常有混混出現,沈魚也碰到好幾個,都被她打退了。


    沈魚要經過那條巷子,走進去時就看到被壓倒在地上的王倩。


    她衣服被人撕開,頭發淩亂,驚恐厭惡的眼神一抬,與她對上,連忙向她求救。


    沈魚目不斜視的經過,壓在王倩身上的人都沒想到她會這麽識趣。


    王倩流下絕望的眼淚,她不應該走這條路的,但因為想跟沈魚道歉不得不走這條路。


    她沒辦法的,她那朋友更需要這份工作,隻能這麽做。


    就在混混想要撕開她下身衣服時,一人衝了過來,將他踢翻。


    混混倒下後,沈魚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身上,混混連滾帶爬的跑開。


    王倩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向她,攏著衣服道:“謝謝...謝謝你....”


    沈魚沒看她,轉身就走。


    迴到屋子裏,坐在書桌前看著書,外麵傳來開門聲,繼父喝醉酒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用力的錘了錘她的門,吼著道:“就剩下我了!!就剩下我了!你他媽要帶你走了!你知道嗎!!”


    沈魚愣了一下,手機響起。


    是個陌生的電話。


    “喂?”


    “是魚魚嗎?”


    沈魚倏地把電話掛斷。


    然後把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


    一頓操作行雲流水。


    外麵的繼父還在敲,敲了很久才停。


    沈魚推開門,就看到他躺在地上,已經睡著了。


    歎了口氣,她彎下身,一把托起他,走到他的屋裏放下。


    沈魚站直身體,冷淡的看了他一會兒,轉身離開了房間。


    家裏電話又響了。


    她在電話機旁站了很久。


    拿起接聽。


    “魚魚!你先聽媽媽的話再掛好嗎?”


    沈魚沒說話,也沒掛斷。


    “媽媽跟你繼父離婚是有太多原因,拋下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你相信媽媽好不好?明天我會去接你,咱來城裏讀書,你繼父他已經同意了,你放心,你想迴去看他都行。”


    沈魚頓了許久,道:“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她走到屋子裏,坐在床上拿起手機看新聞。


    待哪都是待,都一樣。


    ..


    早上起來。


    繼父不知道幾點起來走了,像是在躲著她。


    沈魚翻來枕頭,看著枕頭下壓著的皺巴巴的錢,拿了起來塞進口袋裏出去。


    來到學校裏,她這次沒睡覺,而是坐在桌子旁聽著老師講課。


    一上午反常的行為引起班上同學的注意,特別是書呆子鄭清沉。


    ——————


    晚安。


    說一下這個世界,不寫別嬌氣了...抱歉換別的題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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