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冷冷的看著地上趴在他腳下的女生,麵無表情的後退一步,抽開了他的褲腿。


    看到這一幕的孔雷心裏有了定義,他還以為這女的跟小醜認識,沒想到隻是認錯人了。


    殺了確定女生真正的死去,他舉起手裏的槍想給她補最後一擊。


    但還沒等他開槍,頭頂的槍械倏然之間打在他的身上,十多道槍聲停下,走廊上的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小醜打了一個響指,毫無溫度的黑眸掃過地上的死人,蹲下身扯著打成篩子的孔雷起來,“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了。”


    說完站起身,就像拎麻袋般把沈魚馱在肩膀上,腳步聲從空曠安靜的走廊消失。


    .


    酒店停電後,他們來到天台上。


    “景沉哥,這裏。”木子宣指著門對他道。


    劉景沉停下腳步,就聽到幾聲很響的槍聲,不由皺了皺眉。


    很怕他們出事。


    “怎麽了??”


    “門鎖上了。”木子宣貼在門旁,麵露疑惑。


    劉景沉走過去伸手扭開門把手,裏麵卻鎖住了。


    木子宣看他要踢門,忙道:“哥,我試試。”


    說著就握著一把小刀擠到鎖縫裏,慢慢的轉了轉,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劉景沉驚訝,“你會這個?”


    木子宣接觸到他質問的眼神,白了臉道:“我是..我是...”


    劉景沉收迴目光:“算了,下次再跟我說。”


    說完他推門而入,當看到什麽後,他眉頭緊緊的蹙起,拉著木子宣到身後,低聲命令:“你躲我後麵。”


    天台上有一個大型發電機,正不斷的被人踩著發著電,裏麵就像倉鼠般有一個人不斷的跑著,累得喘不上氣了還在跑。


    “那裏怎麽會有人?”木子宣不可置信。


    劉景沉走過來,才看清那是誰。


    這個酒店的老板,金老板。


    金老板看到他們後,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話語不清的道:“救救我..求你們救救我。”


    監控器的發電機由他跑步來發電,至於他為什麽不敢停下來,那是因為他後麵有好多把尖刀,隻要他一停,那些尖刀就會刺穿他的背部。


    那個小醜就是一個惡魔!!惡魔!


    劉景沉環顧四周,走到籠子旁,鐵門鎖住了。


    木子宣試了幾下,搖搖頭:“景沉哥,這個我解不開,它太複雜了。”


    這把鎖的結構太複雜了,要用特質的鑰匙才能打開。


    裏麵還在跑的金老板哀叫連連:“救救我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


    醒過來的沈魚腦袋還有些眩暈,撐著手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手術台上。


    小醜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進來,手裏握著刀,好似真的要解剖她。


    沈魚睜大雙眼,捂著腦袋挪了挪身體。


    小醜已經走到她的身旁,捏著她的下頜抬起,冰冷的手術刀放在她的唇角旁,“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喜歡笑臉,從這裏往上割一刀,你就能永遠的微笑了。”


    沈魚身上哆嗦了一下,後縮著躲開那把手術刀。


    瘋子。


    每個世界都這麽變態嗎。


    “哈哈哈。”小醜收了刀,像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般,但笑了幾秒臉色又恢複了之前的陰沉,“小啞巴,你想我嗎?”


    沈魚抬手:想。


    手指剛比劃般,一隻修長的大手便箍住她的喉嚨,力道好似要把她掐死,慘白的臉撫在她的耳畔:“你又想騙我嗎?”


    沈魚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喉嚨扼住,缺氧的感覺遍布全身,推了推卻沒推開。


    逐漸步入死亡。


    小醜的手倏地鬆開。他麵無表情的後退,陰戾的黑眸斜了一眼麵色漲紅的她,“我真的想殺了你呢,小騙子。”


    從沒有人敢這樣戲弄他,他想殺了她想讓她生不如死的。


    沈魚猛烈的咳嗽著,倒在手術台上咳嗽著。


    是啊,他渾身散發的殺氣極為駭人,剛才再大一絲力氣...她就會死。


    良久,小醜忽然對她伸出手,嘴角重新咧開瘋子般的笑容:“過來。”


    沈魚不明白他又想做什麽,趴著一動也不想動。


    這個世界裏的老男人太氣人了。


    難不成是報應嗎?報應她以前世界不留情的離開?


    媽的還是氣人。


    小醜走過去強行握住她的手,拉著她下來往外走,“我給你看有趣的畫麵。”


    沈魚就這樣跟著他來到天台上。


    深夜天色昏暗,秋季的夜風從身上吹過,還有些冷。


    小醜紳士的脫下外套蓋在她的頭頂,“在這裏看著。”


    說完他抬腳離開。


    遠處是劉景沉與木子宣。


    沈魚連忙跟上去,卻被鐵門擋住,小醜離開之前把門鎖住了。


    劉景沉看到他的到來,警惕起來,讓木子宣躲到貨箱後,從腰間抽出槍。


    小醜跳到鐵籠子頂端,鐵籠子下麵是還在跑步的金老板,“好熱鬧啊,你們在聊什麽?我能聽聽嗎?”


    金老板已經快沒有力氣跑下去了,哭喪著臉哀求:“放我出去...求求你...”


    小醜掏了掏耳朵,啊了一聲,疑惑的問:“你說什麽呢?再大點聲。”


    金老板又加大了嗓門,但這次身體怎麽也堅持不住,就這樣倒下,後麵的尖刺迅速紮進他的身體裏,血液飆濺,撕裂的尖叫聲斷斷續續,沒一會兒停下。


    小醜在尖刺紮過去時便跳到了另一邊的貨箱上,沒意思的嘖了一聲:“你不是喜歡看人跑步嗎?我讓你跑你還堅持不了呢?真掃興呢。”


    聽到這句話的劉景沉迴想起同伴跟他說的一些話。


    這金辰酒店裏的金老板有性丨虐待小孩的癖好,喜歡看小孩脫過衣服在籠子裏跟倉鼠一樣跑,跑得慢的那個就會受到折磨。


    這隻是聽說,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沒辦法逮捕金老板。


    但聽到小醜說這種話,劉景沉蹙起眉頭看向小醜,“你是什麽意思?”


    小醜雙腿在空中搖擺,笑眯眯的道:“夜晚才是真正的開始。”


    劉景沉沒說話。


    小醜抬起修長慘白的手指擋著月色,漫不經心的道:“在夜裏,人的惡意才會放大、展露出來。而白天,他們會藏起來,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看月亮,多潔白、多純粹啊。但就是那些垃圾,喜歡把它弄髒、髒得讓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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