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的女人走了過去,指著洛素壓抑不住激動,不確定的問:“這位爺,您真的要這條嗎?”


    塵澤注視著那條小人魚,微頷,“是這條。”


    “好好好!小甘,快把這條人魚帶走!”女人對著一下人笑著喚聲。


    要知道這條人魚是這裏麵又黑又醜的,醜得看一眼都想吐,沒想到會有人好這口的,她還怕賣不出去呢。


    塵澤轉身要走時,眼角目光掃到水缸裏那雙深藍色的碧眸,裏麵滿含的情意明明令他厭惡,可他不知為何移不開腳。


    這時,台上再次走下來一人,來到水缸前,對裏麵最後一條道,“我要這條。”


    女人抬眼望去,眼睛瞪大,態度十八變,彎著腰恭恭敬敬的道:“好的,爺。”


    說著命令下人將水缸推下去。


    台下的人更加震驚的盯著台下走去的男人。


    “寒王居然也來了。”


    “聽說寒王不近女色,對任何事都不關心,怎麽會來要條人魚?”


    “你沒看到那條人魚嗎?我看著都想死在那水缸裏,我真的從來沒見過如此絕色的容貌。”


    “當真?我眼睛不行沒看清。”


    而台下,塵澤看著水缸漸漸消失,心底油生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忽略掉,移目至寒王的身上,躬身一拜,“皇叔。”


    寒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深色的鳳眸愈深,啟唇,“起吧。”


    說罷,離開了台上。


    塵澤攥緊拳頭,沉目也轉身離去。


    ……


    從水缸轉移到一汪海水填滿的水池裏,滄魚在水底轉了轉身,魚尾甩開,濺起的浪花撲在池邊的寒王臉上。


    “滄魚!”寒王左斯咬牙切齒。


    滄魚躍到池邊,魚尾搭在水麵,“左斯,謝謝你買了我。”


    左斯冷笑,“你原本就不會被他們捉住,到底怎麽迴事?”


    論鮫人在海洋裏的速度,沒有東西能夠將它捕獲。


    就算被漁網網住,鮫人比刀刃還要鋒利的魚尾也可以輕鬆逃脫。


    滄魚垂眸,並不想同他說起塵澤的事,轉移話題道:“我想把魚尾變成人腿。”說著,她看向池邊的左斯,往下那是一條修長筆直的腿。


    左斯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條鮫人了,十年前的受傷與流淚都令人懷疑,如今又混入捕撈人魚裏來到陸地。


    她對他還說還有用處,既然也來了,何不讓她在這皇宮為他做事。


    滄魚又說:“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左斯。”


    這句話令左斯微怔,是為了他才來陸地的嗎?


    左斯負手而立,從上傾瀉而下的墨發隨風微揚,冷峻裹狹著侵略性的眼瞳緊緊的注視著水池的少女,劍眉挑起,“你知這從魚尾變為人腿所承受的痛苦嗎?”


    滄魚點頭。


    “那種痛如千萬把刀在魚尾上割開,又如千萬根尖刺在魚尾上紮下,這種痛苦還需維持一天才能徹底長成人腿。”


    “你想想。”左斯像是個通情達理的長輩。


    “我願意的。”怕他要走,滄魚遊至池邊,仰著頭望著他,“我願意,現在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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