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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舞後,天色漸暗,琉璃瓦倒映著月輝的光澤,屋簷掛著的燈籠照亮了整個青樓,橫掛的紗幔隱隱可見窗內的景目,路過的行人停駐腳步,往裏麵張望。


    穆雪換了身相比於其他人更偏保守的紗裙,淺藍色裙褶如彩蝶般旋轉,發出脆耳的鈴鐺聲,這是她的殺手鐧,太過於暴露隻會讓人覺得放蕩,而如她這樣似花叢裏的精靈,更讓人眼前一亮。


    一旁的穆雨撐著頭都快睡著了,被叫醒看到穆雪的行裝愣了一下,感歎?:“姐姐,你好漂亮。”


    穆雪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鼻子,“小雨,姐姐給你換件好看點的衣服。”


    穆雨點著頭。


    換了身偏粉的縵裙後,穆雨忽略掉臉上的妝容,還是挺美的。


    穆雪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她其實並不想這麽壞,但穆雨是女主,就算她再怎麽落魄,最後還是會一帆風順的。


    可她不一樣,她一個外來者,隻能靠自己。


    最後理智占上風,穆雪並沒有給她卸妝。


    *


    跟著隊伍來到正廳後台,站落著許多亭亭玉立的女子,各自練著擅長的才藝,想借著此次離開這個青樓,就算是做個妾,一輩子也不用愁溫飽,不用服侍各種各樣的人。


    這是她們夢寐以求,也是僅此一次的機會,所有人都不會放棄。


    自然也有早就已經接過客的女子,想混進來。


    不過門口站著門衛,進來的也要牌子。


    穆雨望著門外吵吵鬧鬧的樣子,眉頭微皺,問穆雪,“他們怎麽了?”


    穆雪見多了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忙著記台詞,敷衍道:“你別管他們,管好自己,一會兒還要共舞,你就算不會跳也要會一點。”


    領舞落到了那個長相妖豔的女子身上,穆雪意料之中,那女子跳得一支好舞,在墨漓國也是舉世無雙的。


    穆雪自知在舞技上勝不過她,不過在另一個方麵,她還是可以的。


    現代隨便一首詩搬到這裏,也是百聞難得一見。


    一個一個上台,台外坐滿了人,二樓則是貴賓的坐席,一眼就能看到下麵,隻有十處,席位貴的離譜,但還是坐滿了人。


    叫價的方式來決定這些女子歸於何處,第一個上場的價位直接叫到了三千兩黃金,而後上場的一個比一個高。


    直到穆雪上場,伴隨著鈴鐺的響聲,全場寂靜無聲,眼睛追隨著蒙著臉的女子,冷豔又清純的氣質讓許多人全神貫注,台下的人並不是沒見過女人的,但這個女子卻有著不一樣的氣質。


    舞步簡單,穆雪隻跳了一會兒,便開始放聲吟詩,她道的那首詩名為念君,意味深長,勾人心肺。


    價格從五千兩黃金一直叫到三萬兩,最後由六門的貴客以五萬兩黃金帶走。


    這哪是才藝表演,簡直就是拍賣會的架勢。


    鴇母喜笑顏開,卻被人叫走,來到二樓六門處,隔斷簾裏是一道輕佻的聲音,“帶那個女子來見我。”


    鴇母左右為難,“大人,一會兒還有共舞表演,她還是要上場的。”


    簾內的男人頓了頓,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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