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章節名又錯了,致歉,請大家自動調整為今ri之聯邦之真正的下,無比困難的三章完成,我要去躺屍。)


    ……


    ……


    “做為代表三林聯合銀行出席聽證會的聆訊人,對於這多達六十九項指控,你有沒有什麽要解釋的?”


    議會山內部宏偉的空間裏溢滿了緊張的氣氛,然而因為那些話語和證據的交鋒,並不冰冷,與建築外緩慢飄落雪花所挾的寒意截然相反。


    “強行賦予的罪名,辯解沒有任何意義,對於今天的聽證會我代表三林聯合銀行表示憤怒以及失望。”


    席上的利孝通穿著一身黑sè正裝,如三年前一般渾身上下依然透著股雪中寒梅的冷煞味道,和三年前相比他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眉眼間隱隱多出的幾絲細紋。


    細紋的產生並不是因為蒼老,而是因為疲憊。


    帕布爾領導下的聯邦zhèngfu開始這場與七大家之間的戰爭,戰火最開始燃燒的區別便是利家的傳統領域。


    金融合算法,基金公開法,關朕股權置換條例,在帕布爾zhèngfu的強力推動下,議會山連續通過多項法案,然後zhèngfu憑借這些法案,向鐵算利家發起了兇猛的攻勢,做為利家浮現在聯邦台前的代表企業,橫亙星河的三林聯合銀行則是遭受了最猛烈的炮火。


    “你不辯解不代表今天的質詢就此結束。”


    聯邦議會金融委員會主席寧則楷議員,冷冷看著台下的利孝通,說道:“過去數百年甚至數千年上萬年間,做為三林聯合銀行唯一股東的貴家族,欺瞞相關監管部門,通過基金互相持股易名的手段,逃避了所有的反壟斷調查,實在是無恥大膽到了極點!”


    “憲章對公民**的周密保護,是基於對弱勢群體的權利補給,卻絕對不是給你們這些金融寡頭的遮羞布!


    “以前的你們,可以利用憲章法案中的**條例,拒絕zhèngfu監管和調查,但現在根據愛國者法案,你們再也沒有辦法動用這個保護傘。”


    “如果截至憲曆七十六年一月十八ri,三林聯合銀行還是未能提供相關股權分配報告,議會將同意聯邦zhèngfu派權聯邦審計局進駐三林聯合銀行總部的請求。”


    聽到這句警告或者說威脅,本來尚算平靜的議會山裏驟然變得熱鬧起來,支持利家的議員憤怒的拍打著桌子,慷慨激昂地表示對zhèngfu濫用權力的憤慨,支持帕布爾總統的議員則是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表示支持。


    “愛國者法案?”


    利孝通臉sè陰沉抬起頭來,望著上方的議員先生,沉聲迴答道:“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發生偏差,首都特區ri報資深主編鮑勃先生,已經於數月前入稟聯邦最高法院,要求法院宣布該項法案違憲。”


    “鮑勃主編現在被聯邦zhèngfu關押,我想請教議員先生,他什麽時候能夠被釋放?如果他不能被釋放,最高法院的違憲訴論便無法進行,那麽愛國者法案究竟能不能成立沒有任何人知道。”


    利孝通盯著寧議員臉上的皺紋,嘲諷說道:“聯邦zhèngfu和議會同時動用一個極有可能違憲的法案,來審查支撐聯邦金融體係數千年的三林聯合銀行,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荒謬?”


    不等對方迴答,他轉身望向全體議員,舉起手中的文件憤怒揮舞,厲聲質問道:“第六十九項指控稱,三林聯合銀行未經zhèngfu批準,向第四軍區提供大量資金援助,嚴重違反相關條例,這是什麽意思!”


    “為了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我三林聯合銀行捐獻巨額資金,支援部隊更換新式裝備,有什麽問題!”


    利孝通憤怒地扔掉手中的指控書,厚厚的優質纖維紙像誇張的雪花般在議會山間片片飛舞。


    議會山再次鬧作一團,剛剛得知第六十九項指控具體內容的議員們交頭接耳,震驚無語,他們當然清楚利家實際上是在支援西林鍾家殘餘力量,然而戰爭時期,利家用的向軍方捐獻名義,誰能說些什麽?


    一名支持利家的男xing中年議員,憤怒地脫下鞋子,向主席台上擲了過去,罵道:“向軍隊捐獻也成了罪名!這是什麽狗屎邏輯!聯邦zhèngfu向三林聯合銀行大量戰爭貸款,難道寧則楷你要指控三林聯合銀行收買聯邦zhèngfu?”


    因為距離太遠,議員的鞋子沒能扔上主席台,在半途便墜了下來,險些zá中一名女記錄員的頭頂,場麵一片混亂。


    主席台上的寧則楷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與身旁的道德委員會主席低聲交談幾句,便把發言席讓給了對方。


    擴音設備裏響起道德委員會主序蒼老的聲音,就如他頭頂的蒼蒼白發,一味蒼白乏味。


    “有一個突發事項,因為牽涉到帝國方麵,事關重大,所以請允許我占用一下此次聽證會的時間。


    “這是針對利孝通先生的最新指控,就此我想對利孝通先生提幾個問題,第一個是,你和帝國間諜何友友之間有什麽關係?”


    利孝通皺眉望著台上,如果不是因為帝國間諜這四個字,他根本想不起來何友友是誰,說道:“不認識。”


    “我猜到你會這樣迴答。”


    道德委員會主席望著他歎息說道:“不過那位帝國間諜的妻子和同事好像並不這樣認為。”


    議會山巨幅光幕上出現一張照片。


    ……


    ……


    照片,珍珠項鏈,口供,利孝通沉默聽著,雙眉皺的越來越緊,臉sè變得越來越難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與那名帝國間諜有關係,而那名帝國間諜正是古鍾號爆炸的關鍵人物。


    在當前局勢下,這是誰都無力承擔的罪名,哪怕他是鐵算利家的七少爺。


    會場間變得死寂一片,很長時間內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所有議員都清楚,聯邦zhèngfu指控利孝通勾結帝國間諜,其意直指其人背後的鐵算利家,如此可怕而不容挽迴的罪名,表明這是一場沒有後路的決戰。


    就算是支持利家的議員們也陷入了沉默,先前那名憤怒難抑的中年男xing議員,接過工作人員遞迴的鞋,默默穿迴左腳,然後係鞋帶便係了五六分鍾時間。


    打破沉默死寂眉麵的是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


    議會山開聽證會要求關閉所有通訊工具,然而利孝通一直沒有關,電話鈴聲正是從他身上響起。


    接通電話,他沉默聽了片割便掛斷,臉sè驟然變得極為難看,陰沉到了極致似要滴下濃墨般的雨水來。


    在無數雙或憤怒或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利孝通毫不猶豫轉身下台,向議會山外走去。


    寧則楷議員陰鬱盯著消失在議會山門口的背影,沉聲訓斥道:“對議會毫無尊敬之意,真是個混帳東西!”


    坐在主席台最上方的錫安副議長一直在打瞌睡,無論是聽證會質詢,還是利孝通就這樣囂張的離開,他都像是完全沒有看到。


    自從邰之源決定把晶礦聯合體交給全體聯邦民眾後,莫愁後山在這片淒風苦雨間一直保持著詭異的沉默,那麽做為邰夫人親密政治夥伴的他,自然沉默。


    ……


    ……


    冒著緩緩飛舞的雪花走下議會山長長的石階,利孝通臉上陰沉的表情沒有絲毫舒緩,而在他將要進入專車之前,幾名穿著黑sè正裝的zhèngfu官員攔住了他的去路。


    “利孝通,公民編號……你因涉嫌何友友間諜案,必須跟我們迴去接受調查,我們是聯合調查部門。


    宣讀完這句話,三名官員漠然上前圍住了他,腳步簡單卻極為強勁,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


    “居然出動了三名小眼睛部隊的精銳來逮捕我。”


    利孝通麵無表情看著那名官員,說道:“我不知道是應該受寵若驚還是覺得羞怒,如果平時我不介意跟你走一趟,因為你們偽造的證據確實不錯,但今天不行。”


    “我們是在執行法律,你的意願並不重要。”


    官員搖了搖頭,然後抬手揮掉發間的雪花,那三名沒有穿軍裝的小眼睛部隊精銳,已經粗暴地將利孝通的手臂揉了過去,準備套上手鎊。


    利孝通沒有搖頭,而是點了點頭。


    一位穿著普通製服的中年男子始終安安靜靜站在車旁,準備替利孝通拉開車門,無論發生什麽情況,他的臉上都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更看不出來有什麽危險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夜練有素的司機。


    直到利孝通點了點頭,中年男人知道這是在示意自己可以動手,於是他動了手。


    他叫曾哥,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能夠讓許樂感到忌憚的猛人。


    當他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裏時,就像一把被粗布束縛了無數層的複古長qiāng,沒有什麽光澤鋒芒,普通至極。


    當他動手時,qiāng身外裹著的粗布便片片碎裂,恰如此時身上那件變成漫天蝴蝶的製服,精芒暴現!


    三名強悍的小眼睛部隊精銳,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慘然震飛,噴血墜落遠處的雪地!


    曾哥的袖子也碎了,露出腕間一把小巧但威力絕對驚人的手qiāng,對準那名官員的眉心。


    他根本沒有去觀察官員臉上的驚怖表情,冷靜拉開車門護送利孝通上車,然後自己坐上駕駛位。


    吱吱輪胎劇烈的磨擦聲,那輛委車像道煙塵般在風雪中消失,在人們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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