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遠洋從椅子上衝了起來,頓時,一群記者衝來對著臉紅脖子粗的騰遠洋就是瘋狂拍照。

    “拍什麽拍!”騰遠洋看到記者拍照吼道。

    其他的嘉賓都是眨眨眼,這騰遠洋是坐不住了啊!

    別說現在是網絡直播間,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許多媒體已經關注到了紹言粉絲團和滬上市作協這兩個群體,新聞剛剛推送到他們的手機裏。

    記者們才不管騰遠洋,他們現在是最不嫌事大的。

    許紹言站在台上,微笑著看著騰遠洋,騰遠洋氣得了不得,直接朝許紹言衝來。

    可是他麵前是一層又一層的記者,他這一衝,直接撞到了幾個女記者。

    幾個女記者手裏拿著相機,這突然一幢,全都摔倒了,而且摔得生疼,有個女記者當即哎呀一聲慘叫,臉色頓時蒼白如紙,抓著自己的腳腕呻吟起來。

    眼瞧著是崴到腳了!

    可騰遠洋頭都不迴,還是往台上衝,導播見事情不好,立刻轉了廣告,現場一片混亂!

    “小苗,快處理現場!”

    “保安,全穩定情況!”

    導播室也亂了,怎麽也沒想到騰遠洋會突然衝撞記者,你就是在座位上裝個逼也好啊!

    可是……沒有可是!

    騰遠洋朝許紹言衝上去,保安立刻去攔著,“滕主席!滕主席您冷靜!”

    但他身後的記者們都不幹了。

    “唉?你這人怎麽迴事!”

    “你怎麽撞人啊!”

    “騰遠洋你站住!”

    “你撞人了!連句道歉都沒有,騰遠洋你當你是誰了!”

    其他記者們不幹了!

    都是業內人士,這騰遠洋什麽德行他們能不知道嗎?

    不過是一個消費自己“滬上市作協主席”名頭的腦殘罷了!

    而且許紹言之前的負麵新聞是滬上市作協買的,別人不知道,他們可知道!

    記者們不幹了,可是騰遠洋現在已經紅眼了,他眼裏隻有許紹言!

    被保安攔著,騰遠洋掙紮,掙不過,對著台上就直接吼道。

    “許紹言,你就是個小白臉,你就是個戲子!你有什麽文學素養,你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小醜,一個智障!你有什麽資格問我!”

    騰遠洋嘶吼著,滬上市作協的人覺得臉都要丟盡了,騰遠洋你才是智障吧,這個時候你不知道改口你還在這麽多人麵前罵許紹言?

    文學素養?許紹言能入選課本就已經滅絕了咱們滬上市作協了!

    媽的智障!你腦殘啊,你怎麽想的!

    能喊出這話!

    記者們也被騰遠洋這個舉動刺激了,立刻衝上去相機都要戳到騰遠洋臉上了。

    就好似瘋子力氣大一樣,騰遠洋現在也是張牙舞爪。

    保安們要把騰遠洋抬出去,可是騰遠洋掙紮著,還在喊!

    “許紹言,你的書根本沒有任何的文學價值!你就是個流·氓!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那裏!你有什麽資格問我!你的文甚至是連一根頭發的作用都沒有,這個獎,你根本不配!”

    騰遠洋吼著,唯一沒有吼出來的就是他給《醜小鴨》刷票了,可是這個事實,騰遠洋覺得自己是打碎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吞,嗬嗬……

    他一手締造了許紹言或許是文人相輕,他根本瞧不起許紹言,一個戲子,隨隨便便寫的故事能有什麽文學含量,可是翩翩的,許紹言寫出來的東西就是那麽額受人追捧。

    這讓騰遠洋心裏極其的不平衡,他年近四十才獲得一次提名,才被人知道,而且他的作品隻有那一部紅的,可為什麽許紹言一個二十五歲的人就能名揚四海?!

    而且許紹言每本書都那麽紅?!

    他不服!

    台下還是一團糟,網絡直播機和電視機前的人也都炸了。

    “怎麽迴事,怎麽突然插播廣告了?!”

    “唉唉唉!!正看到關鍵時刻呢,許紹言跟滬上市作協倒地什麽情況啊!”

    “****的電視台,就知道你們有意跟滬上市作協一起整蠱許紹言,這滬上市作協要被打臉了你們就切了!”

    “搞什麽啊!直播不就是要呈現最真實的狀況嗎?電視台你們切什麽啊!這粉飾太平的角色你們可做的真好!”

    “嗬嗬,就知道電視台和作協狼狽為奸,以後我不看東方衛視了,什麽東西!”

    “同不看!”

    “+1,我們不需要粉飾天下的電視台!”

    導播室看著鬥魚直播那邊的狀況,彈幕屠屏,條數多的連原本的畫麵都看不到了,一層又一層的彈幕,但是可以看懂啊,大家都在抵觸。

    一個滬上市電視台的領導也來了導播室:

    “你們怎麽搞的,場麵現在混亂成這樣!現在全國都在看這場頒獎典禮,你們怎麽能搞出這麽大亂子來!”

    導播們裝作沒聽到,沒管這位領導的話,背對著他繼續聯係著前邊的的安保組。“安保組,安保組,馬上帶騰遠洋離開,馬上帶他離開!”

    “收到!”安保組迴答。

    現場已經變成一鍋粥了,滬上市作協今天可真是讓人笑話大了,想嘲笑許紹言沒嘲笑成,反而讓許紹言給嘲笑了一頓!

    騰遠洋被保安們強行架了起來,可是剛要把他帶離,許紹言卻在台上舉起了話筒,迴答了騰遠洋的話。

    “滕主席請留步,你的微博刪不刪,我想要的是一個結果。”許紹言的聲音在展覽廳內響起,所有人都是安靜下來看向台上,苗秋然也是抓著話筒,許紹言的臭脾氣她聽說過,做著隨時打斷許紹言的準備。

    可許紹言根本不會讓她打斷,對騰遠洋,許紹言又說到:“你說我是戲子?你說的沒錯,我是個戲子,打你輕蔑的語氣告訴我,你根本不懂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的辛勞,你不配說這兩個字,你說道我的文沒有價值,毫無用處,嗬嗬,很好,那我迴答你,我眼裏,文學和科學相比較的確是沒有什麽用處,但是。”

    許紹言說道,全場都安靜了,許紹言居然這樣迴答了騰遠洋。

    “文學的最大的用處,也許就是它沒有用處?!”山鬆先生喃語,眼睛一下子亮了,曹俊峰撫摸著額頭,許紹言今晚上還真是讓他心驚膽戰,但是許紹言沒公然發火,許紹言也是壓製了。

    趙亦誠挑挑眉毛,許紹言這小子當文學到底是什麽了?

    沒有用處?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迴答,但是趙亦誠卻覺得這話說的極好,很有哲理,甚至不像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說出來的。

    這就如刹那霜雪,驚豔了人眼。

    驚豔,太驚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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