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中間部分音比較高,葉辰溪起調的時候起的很低,加上他本來就磁性的聲音,聽起來莫名有種滄桑感。


    “葉少,我不該和你一起唱的,顯得我像鬼哭狼嚎。”發泄之後,劉一一覺得自己好多了。


    “你怎麽會這首歌啊?”蘇小陽的潛意識見麵,葉辰溪從來不聽歌,所以她就覺得葉辰溪不會唱歌。


    沒想到葉辰溪不但會唱歌,還唱的特別好聽……比起現在一些流行音樂歌手,不知好了多少倍。


    “這首歌,是我媽媽最喜歡的……小時候經常聽她唱,就會了。”不知怎的,他的聲音帶著哽意,蘇小陽一時之間也很不是滋味。


    “像瘋了一樣。”她默念,而後微微頷首:“終於知道小哥為啥能追到女神了。”


    這首歌蘇小陽曾經聽過,齊秦的聲音和才華真可以讓任何人都折服的那種。


    “你還會其他的歌嗎?”她再次問,葉辰溪直接把話筒丟給她:“你唱吧,我出去一下。”


    “又出去啊?”蘇小陽茫然結果話筒,反思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的確,她說錯話了,但也沒錯的特別離譜。也許葉辰溪自己都不知道,蘇小陽錯在了哪裏,隻是一提到母親,葉辰溪總會條件反射的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他靠在牆上,大吸了一口手指臉的香煙,然後吐了一個大大的眼圈,煙霧縹緲,帶他的迴憶來到了那年煙雨朦朧的雲麓。


    從小他就沒有父親,在城裏上學的時候總被別的小朋友欺負,後來母親沒有辦法了,就帶他迴到了老家。


    村裏的人有著封建迷信思想,未婚生子的人在他們眼裏都是要沁豬籠的,人們的指手畫腳,村裏其他小孩的欺負。


    讓還是顧若溪的葉辰溪生活處境並沒有比城裏好上多少……


    外婆也是個極度在乎外人眼光的人,日複一日的惡語相向,母親漸漸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他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被母親帶到了水庫邊:“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癡念,會被當成一個神經病,我也沒在乎過外人的看法,我隻是想死個明白。”


    葉辰溪清晰的記得這句話,母親當時說的淒厲,那天雨很大,他不知道母親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他隻知道,那天後來,母親長了一首像瘋了一樣,然後當著他的麵投進了綠油油的水庫裏麵。


    怎憑他怎麽撕心裂肺的唿喚,都無動於衷。


    那天後來,外婆找到了已然呆滯的他,原本嘮叨的外婆那天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拿過幹淨的毯子講他摟的很緊。


    也是那天迴家後,原本還徐娘半老的外婆一夜白頭,之後身體也每況愈下,村裏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少,不懂事的熊孩子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欺負他。


    他也變的越來越不會還手,不會生氣,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裏,維持著母親離開時候的姿勢。


    像瘋了一樣,真是瘋了一樣。


    又唱了幾首歌,蘇小陽還是不見葉辰溪進來,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找的了黯然的葉辰溪:“你幹嘛站在這裏幹抽煙啊,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讓你想到不愉快的事情了?”


    如果是一般的話,葉辰溪會一笑置之,嚴重一點的,葉辰溪會憤怒,特別嚴重的,葉辰溪便會一言不發。


    剛才提到了他母親,蘇小陽很憂心自己踩到雷了。這樣的葉辰溪,他很少見到……


    聽到蘇小陽的聲音,他立馬扔到手裏的煙,並碾熄煙頭防止蘇小陽吸二手煙:“我挺好的,就出來吹吹風啊。”


    他故作輕鬆,蘇小陽卻聽的酸楚萬分:“很多時候我說話都沒怎麽經過大腦,如果不小心傷害到了你,非常抱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傻子啊。”他笑:“你又沒說什麽,幹嘛道歉啊!”


    “因為你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我知道肯定有我的一部分原因。”事態嚴重麵前,葉辰溪無論說什麽,蘇小陽都感覺他是在隱藏自己,越是這樣,她越心酸,甚至有點心疼。


    “沒有你的原因,真的!”非但如此,他還要感謝蘇小陽。


    如果當初不是蘇小陽,他可能也會走上抑鬱症自殺這條路了吧,陽光,不是說說罷了……


    “那你笑一下嘛。”


    “又沒什麽開心的事情,我又不傻,笑不出來。”氣氛輕鬆不少,葉辰溪也覺得自己心裏也明朗了不少。


    隻不過要他無緣無故笑,真的有點為難。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蘇小陽提議道。


    葉辰溪正想拒絕,來沒來得及說蘇小陽就張嘴來了:“從前有一個人叫嘻嘻,有一個人叫哈哈,有一天哈哈死了,嘻嘻抱著哈哈哭,哈哈,你死的好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嗬嗬!”葉辰溪冷汗,這是笑話?可你笑話吧:“恭喜你,讓我徹底笑不出來了!”


    “別這樣嘛,那我重新講一個好笑的行不行?”


    還講?還嫌不夠冷?葉辰溪直接拒絕:“還是別了吧,我怕你像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螞蟻花唄!”


    “厲害了,你居然會網絡用語了!”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啊?”


    遭到了某人的白眼,蘇小陽第一次覺得挺開心的,畢竟氣氛活躍了:“沒辦法啊,我都這麽可愛了,如果還聰明那還得了。”


    “別給自己的蠢找借口了,我有因為長得好看而停止學習嘛?”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蘇小陽囧:“人艱不拆啊,你這樣我很沒麵子的。”


    “麵子拿來也沒啥用,不能吃不能喝。”


    “但是可以裝逼啊。”


    “所以……”葉辰溪本來都要走了,聽到這個裝逼倏然又折返,睥睨著因為他的突然停頓而手足無措蘇小陽:“你一直以來就是因為要裝b才說的那些話?”


    “哪些話?”蘇小陽一度十分蒙圈。


    “就是那些口是心非的話,那些讓我聽起來特別不舒服想吃了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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