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本文沒有最純粹的好壞善惡,季舟不是好人,道長也不是,而晏楚也不是絕對的壞人,好壞不是可以很徹底得衡量的,因為世間善惡黑白本來就不是絕對的,他們各有各的立場,而你們認為的好壞,隻是站在主角立場上來看罷了。


    相必看到這一張,沈長樓的經歷你們多多少少也猜出來不少,季舟的故事也抖露的不少,他們不是完美的人,可以說他們是可憐的人,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身上也存在某些缺陷,便不一一列舉了。


    如果想要看老夫老妻秀恩愛還是建議小朋友離開吧,唔……按照沈長樓和季舟的立場是何難和平相處的,隻有打破天平的平衡,讓其中一端傾斜,處於弱勢,才可能短暫在對方那裏停留。


    沈長樓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有些許自作自受,他曾經太懦弱太膽怯太信賴別人,以至於一次又一次親眼目睹慘劇發生而無能為力,所以這一次他徹徹底底封閉了自己,讓自己變得鐵石心腸,變得冷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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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心跡其二十一


    季舟做過許多夢,他的夢是紙醉金迷間低吟淺唱,是潑墨紙上的風花雪月,是最悽美的詩,是最苦楚的艷詞。


    他夢見過自己枕著誰人藍道袍,桌前茶杯裏放著不知哪家下的牽機劇毒,風動捲簾門,人消瘦,掀開桌案上墨跡未幹整齊書寫的相見歡。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納蘭夫人臨窗而坐,眼角淚跡未幹,微翹指尖撫過書信上斑駁字跡,雙頰搽的胭脂混淆血淚裏,滿臉悲苦哀痛。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風拂她滿頭朱翠。


    「是你……害死了若兒。」


    她看起來似乎老了許多,眼角薄粉掩不去魚紋,神情空洞凝滯,似乎是絕望。


    「你現在是武林盟主了,連那些人都被你殺了……難怪,難怪你可以瞞我這麽久……」


    季舟浮在半空,看見另一個自己端坐案前,神情溫和地望著納蘭夫人,似乎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長輩般有耐心。


    於是他又想起那扇門,那時季若便是在外頭拚命敲著撞著,嘶吼著哭泣著拚命要他開門。


    他沒有開,說不出是害怕多一些還是報復多一些,蜷縮在門底下,一聲不吭。


    片刻後拍門聲停了,當他再次推開門時,外頭隻留下一具跪在地上的無頭男屍,雙手仍然保持著拍門的姿勢。


    「扣扣扣。」


    季舟看見另一個「自己」含笑地敲了敲桌子,如同那晚的敲門聲一般,然後低聲道:「阿娘,十五的月亮真圓啊。」


    納蘭夫人聲音嘶啞:「我阻不了你……你是個瘋子。」


    季舟望著這些從未發生的事情,一個答案悄然浮現在心底,他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不敢相信,強行讓自己不去想它。


    眼前影像也一點一點散了開來。


    有冰涼的絲雨飛濺到他的身上,他聽見一個極熟悉的聲音。


    「我定是見過你的。」


    白髮道者神情寡淡,便是聽見武林盟主問話也隻是興致闌珊掀眸,冷白的指尖穿插在拂塵裏,被白須搔得泛紅。


    屋簷外細雨綿綿。


    錦衣青年髮鬢潮濕,眉頭因為長期緊蹙而染著皺,而此刻他卻如同一個真正的少年一般,直勾勾地盯著白衣道者,似要尋求一個答案。


    白髮道長唇角依稀上翹,食指點唇,雙眼微闔,總讓人想起悲天憫人的聖佛,追逐光影流雲。


    「噓。」


    青年噤了聲,如同毒蛇被捏住了三寸軟肋,乖順地收斂尖呀,不吐露半個字,一雙烏黑的眼像極了無妄山冬日上凍的河澗,唯獨映照出白髮道長猶帶霜雪的麵容。


    「我們確實見過,無論是前世,還是往後千千萬萬的輪迴。」白髮道長衝著他淡淡一笑,「正如雨季梅子逢黃時,貧道和盟主你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劫,逃不去,躲不開。」


    季舟懸浮在半空,望著白髮道長心中猛然一動,無緣無故得慌張,似乎終於知道了什麽這麽多年苦苦思索的原因,又似乎情願永遠都不知道。


    青年人似乎對於道長的迴答似懂非懂,煩躁地掀開酒壺,將裏麵的米酒往口中灌,直灌得滿臉薄紅,才伸手想要遞給道長,附風庸雅地來一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道長瞥了酒壺一眼,並未糾正他不合時宜的話,略有些興致盎然地接過酒壺,輕聲道:「這是江南的米酒?曾經貧道也喝過一次……」


    「隻不過……」道長神色一點點冷了下來,「質本劣難雕 。」


    青年人並不在意地取迴酒壺,屈指敲擊了壺身兩下,發出咣當的脆響,他神情略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又恢復到了尋常人總能看見的溫和,就如同帶上了一張精緻繪製過的麵具一般顯得不怎麽真實。


    「你雖為天下第一,卻負了天下之一的名。」他話語是堅定而惋惜的,「你造下殺孽,這些罪孽怕是你幾生幾世都難以償還的。」


    白髮道長瞥他一眼,笑了,「所以盟主此行是來殺我?」


    青年人指尖滑過玉勾帶落在腰間金鞘上,柳葉眼銳利地輕眯起來,似乎總在追究探尋著什麽極細微的事物,「可惜了這天下第一,可惜了你生的這副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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