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滿是嫌棄。


    封無涯卻毫不在意,手指微微摩挲了下,想到剛剛握住阿祺手指的感覺,心裏忍不住微微一盪。


    阿祺雖然對他滿是嫌棄,可卻並沒有嫌棄他呢,由此可見,阿祺已經原諒他了。


    想到這裏,他竟然忍不住傻笑一聲。


    聽得他的笑聲,燕祺奇怪地看他一眼,這人是酒喝多,喝傻了嗎?


    「阿祺……」封無涯情難自禁地朝他走近一步。


    燕祺迴過神來,連忙後退一步,毫不客氣地說:「你身上臭死了。」


    封無涯微微一滯,隨後俊臉一垮,低頭聞了聞,果然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燕祺不說還好,聽他這麽一說,他頓時也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令人受不了。


    而燕祺看著自己的那副模樣,別提有多嫌棄了。


    封無涯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我、我去沐浴……」


    「嗯。」燕祺從未見過他這般窘迫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便退了出去,然後招來下人給封無涯準備沐浴用的水。


    封無涯沐浴的時間有些長。


    確定身上沒有異味了,這才套上燕祺給他準備的衣袍。


    衣袍是燕祺穿的,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也都很清瘦,但相比起來,燕祺要比他瘦一些。


    但燕祺準備的這件衣袍,是寬鬆型的,因此,他穿在身上,也很合適。


    穿上燕祺的衣袍,封無涯嘴角勾起,想到這件衣袍曾經被燕祺穿在身上過,鼻間仿佛聞到了屬於燕祺的體味,他心裏微微一盪,俊臉泛紅。


    他出了門,去了隔壁燕祺的屋子。


    他過去的時候,燕祺正斜靠在榻上,手裏握了一本書卷。


    可他似乎並未看進去,一手撐著額頭,目光有些遊移。


    他顯然是在心不在焉,直到封無涯走近了,他才驀然迴過神來,抬眸愣愣地看著他,「你洗好了?」


    「嗯。」封無涯低應了聲,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沐浴的關係,他俊美的臉上,浮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燕祺看得有些怔愣。


    封無涯見狀,傾身過去,看了眼他手裏的書冊,聲音低啞地問:「在看什麽?」


    沐浴過後的封無涯,身上有一種,清爽潔淨的味道,隨著他的靠近,霸道地鑽入燕祺的鼻間。


    他有些發懵,不知為何,看到他越靠越近的臉,燕祺的心,跳得有些快。


    還有他身上的味道,也擾得他有慌亂。


    「隨便看看。」他飛快地迴了句,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靠,想拉開兩人過於近的距離。


    但他人本身就是靠在那裏的,此時已經退無可退。


    封無涯見他眸底掠過慌亂,精緻細膩的臉上,也浮起了紅暈,他唇角微勾,仿若沒有察覺般,繼續朝他靠近。


    直到兩人的臉,近得不能再近了,封無涯再停了下來。


    他喜歡這個美得雌雄莫辨的男人,非常喜歡。


    他是男人又如何?他就是喜歡他啊。


    想到之前逃避的做法,他深深感到後悔。


    現在想通了,心裏更是對他有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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