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裏明白,跳舞怕隻是一個由頭,那些人明顯便是衝著寧瑟來的,他們並不是真的想看寧瑟跳舞,羞辱欺淩寧瑟,怕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對於眾人投過來的同情目光,寧瑟絲毫不以為意。


    林管事客氣地朝寧瑟比了個請的手勢,表麵看起來客氣,但態度卻很堅定,不容寧瑟退縮或不去。


    對上蘭顏擔憂的目光,寧瑟唇角勾了下,示意她不用擔心。


    寧瑟列隊而出,對林管事道:「確定要我去跳舞助興?」


    林管事見她態度漫不經心,絲毫沒有羞惱,心裏暗暗有些意外,這時對上她譏誚的眼神,目光不由有些躲閃,指了指站在那裏的舞姬,補充道:「公主可以從中任意挑選一人,陪你一起過去。」


    寧瑟冷笑,這個林管事明知那些人傳她過去,是不懷好意,這時卻還跟她說,可以在眾舞姬裏任意挑選一人,陪她一起過去。


    若那些人對她不懷好意,這陪著去的人,焉能有好果子吃?


    她目光冰冷地看了林管事一眼。


    林管事心虛,不敢與她的眼神相接,立即垂下頭去。


    那些舞姬在聽到林管事說的話後,果然開始閃避,而望向寧瑟的目光也滿是戒備。


    寧瑟淡淡掃了她們一眼,並沒有說話。


    蘭顏握緊手指,上前,堅定地道:「寧瑟,我陪你一起去。」


    寧瑟轉頭看著她,見她眼睛裏分明帶著畏懼,卻摒棄害怕,堅定地說要陪自己一起去,看著這樣的蘭顏,她心裏驀然湧起一絲暖意,「不用,等我迴來。」頓了頓,伸手攬了攬她瘦弱的肩,「蘭顏,以後,我會罩著你。」


    蘭顏一怔,少女卻已鬆開了她,跨步出了舞房。


    前院大廳。


    還未走近,一陣靡靡之音,便自裏頭傳了出來。


    寧瑟跟在林管事身後進去的時候,便看到裏麵坐了一群紈絝公子們,他們公然摟抱著年輕的美姬,嘴裏說著不入流的話,而手也不規矩地四處亂撫。


    他們以玩弄這些美姬們為樂。


    有人甚至將灑壺對準美姬的嘴,拚命灌著酒,「喝,給本公子統統喝下去……」


    「來,給本公子親一個……」


    「你這個騷蹄子,裝什麽裝?」


    「啪。」更有人當場舉掌打向身邊的美姬,並啐罵道,「賤貨!」


    大廳裏一陣靡靡亂象,很是荒唐。


    寧瑟走了進來,冷眼看著眼前荒唐的一幕。


    林管事早已見慣不怪,他輕咳了一聲,稟報導:「諸位公子,寧瑟公主來了。」


    隨著他的話落,大廳裏靜了一靜。


    隨即,那些各自玩樂的公子們,抬起目光朝寧瑟看去。


    當看到寧瑟的時候,他們目光或驚艷,或猥瑣,或不懷好意,還有的是輕視不屑。


    坐在上首的一個著月白衣袍的少年,模樣有些清傲,他與別的公子不同,他是獨自坐著的,這時看到寧瑟,嘴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還杵著做什麽?」


    寧瑟目光瞥了他一眼,並未將他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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