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未踏入院中,口中就聽的一聲如龍吟一般的嘶鳴,高亢嘹亮,震耳欲聾。張浪也騎了大半年的馬,對於相馬之數,也略知一二。相馬先看其形,再聞其聲,馬嘶鳴聲的高低直接揭示著它的中氣如何,中氣足,體力耐力自然不差。


    先前那一聲嘶鳴,高亢的如龍吟虎嘯。那聲音勝過張浪所見過所有良駒,他還不知這馬究竟如何神俊,但此刻隻聞其聲,便以知道即將瞧見的駿馬定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神駒,絕對是赤兔、烏騅級別的寶馬神駒。院子裏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奪人眼球的是一匹駿馬,一匹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駿馬,它較常見的馬匹要高大出一截,修長而勁健的四肢上條狀肌肉好似鋼筋鑄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膚明亮鮮豔如天上的雲彩,在狂風中隨風擺動的白色鬃毛看不見一根的雜毛,猶如萬道雪花飛舞,在夕陽下驕傲地飄蕩著,無不顯示著它的王者之風。


    這馬太帥了


    張浪有些失神,那通體雪白無任何雜色的毛發,給人一種夢幻般的美感,讓人驚歎,沉醉。如果是在現代,騎它出去把妹的話,絕對比開著勞斯萊斯幻影還要拉風,相信沒有任何的妹妹能夠抗拒如此誘惑。


    即便他不懂得相馬之術,但是傻逼都能瞧得出這是寶馬中的王者。


    “不愧是一代梟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古人愛馬如命,董卓卻說送就送,實在是難得。如果是他,絕對舍不得下這麽大的成本,錢他可以不在乎,可這種無價的寶馬他是萬萬不會送人的。他卻是不知自己高看了董卓了,這馬送出來不假,可問題是在董卓無人馴服的情況下送出來的,要是馴服得了,哪還輪到他張浪。


    觀察完寶馬,張浪目光一掃,卻意外的瞧見一個敦實很普通的青年男子正一臉深情款款的看著這匹寶馬,眼中溢滿了萬種柔情。


    張浪冷不丁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聲道:“誰啊你!你想搞人與動物我不幹涉,可是你不能搞我的馬。”


    那人不滿的瞪了張浪一眼,緊接著誠惶誠恐了起來,上前見禮道:“見過公子……”


    “你是誰?在這兒幹嘛呢?”


    那人道:“迴公子,小人名叫潘衛,是府裏的馬夫,一時出神,請公子恕罪。”


    張浪迴想起他剛才的神情,知道自己誤會他了,釋然笑道:“你懂相馬之術吧?”


    潘衛點了點頭道:“迴公子,小人略知一二。”


    “這匹馬,你有什麽高見?”張浪笑著問道。


    潘衛琢磨了老半天,開口說道:“公子,此馬名曰:象龍。乃是馬中之王!”


    “象龍?”張浪知道此馬的來曆。漢宣帝時期,馮奉世平定莎車後,遣迴各國兵士,繼續西行,直抵大宛。大宛已經聽到了他的名字,可謂先聲奪人,因此他受到隆重的接待。大宛君臣對他倍加敬重,因而他順利地完成了使命,臨別時大宛贈送名馬象龍表示與漢朝的友好之情。能讓一個國家當作貢品的馬,必定是千裏良駒,比項羽的烏騅、呂布的赤兔似乎還要好些,“這麽說,它是汗血寶馬了?”


    潘衛道:“正是!不過象龍和我們日常所說的汗血寶馬卻是不同。若公子有空,小人倒是可以說一說。”


    敢情遇到專家了這是,張浪饒有興致道:“你說吧,我現在閑得很。”


    “汗血寶馬有兩種,一種是野生,一種是馴養,我們常說的汗血寶馬屬於後者。野生的汗血馬能夠稱之為馬王,隻有極少數人能夠馴服它們充當坐騎。據我所知,西楚霸王項羽的烏騅便是這類馬王。這擒拿馴服馬王需要莫大的機緣與運氣,草原人擒拿不得馴服不得,便會在馬王出沒之處,撒上催情藥物,備上上等母馬借種。馬王有極小的幾率會臨幸母馬,並且懷上具有汗血馬血統的馬崽。而馬崽一般都會成為伴隨草原部落酋長之子長大的神駒,隨著他征戰天下,馴養的汗血寶馬就是這般來的,當然,馴養的汗血寶馬在它們裏頭也有好有差,若母馬也有汗血寶馬的血統,生出來的馬駒比尋常母馬生的馬駒就強上無數籌。可這匹象龍則不同,它是最頂尖的野生馬王結合而生,有了父母之長,而無父母之短,比它父母厲害無數倍。它天生不凡,擁有者尋常馬匹莫可比及的實力。”


    正在此時,關在籠子裏的駿馬抬起前蹄把地麵震得咯咯作響,引頸長嘶,聲音洪亮,如大鍾石磐,直上雲霄。


    “這……”張浪驀然發覺,隨著它的一聲長嘶,整個馬廄數十匹千裏挑一的良駒都瑟瑟發抖,而有一些更是跪在地上屎尿齊流,這其中就在他那匹精挑細選的良駒。


    “人有人王,馬也有馬王,公子看到了吧!馬王長嘯,群馬束手,無與爭鋒。”


    “何以證明它是象龍。”


    “公子且看,這馬頭是不是像龍首!”


    “確實挺像的!”經潘衛提點,張浪還真發現它有著龍一樣的頭顱。


    “就像龍袍一樣,隻有皇帝才有穿戴的資格。龍首是野馬王獨一無二的特性。”


    “這匹馬馴服了嗎?”這潘衛說得句句在理、頭頭是道。張浪已經信了八分。


    潘衛道:“象龍一生隻認一次主,忠於主人一生一世,別說是打了,就算是殺死它也不願臣服於第二人。別人能夠送到這兒,表示它無人,不然它早就弄死自己了。”


    “原來你這麽拽啊!”張浪望著寶馬,隻見那駿馬高仰著孤傲的頭顱,圓瞪的眼珠子充滿了不屑之意,目空一切。


    “能不能把它弄到空曠地地方?”


    “能!隻要不碰到它就能。”潘衛毫不遲疑的說道。


    “那就好,你把它弄得演武場,我來馴服它。”


    潘衛大吃一驚,道:“公子萬萬不可,這馬野性未除,兇殘得很。”


    “我說行就行,出了事我自己擔著。”張浪臉色一沉。


    “喏!”潘衛萬般無奈。


    張浪迴房間,換了一套好動的衣衫,小美女、張寧聽說張浪要去馴馬,均是興高采烈的跟去了演武場。聽說自家公子要馴服一匹烈馬張讓家仆以及典韋等人都興致盎然的前來觀看,


    到了演武場!


    小美女、張寧一下就讓寶馬吸引住了。


    那鋼筋鑄就的肌肉,那充滿著爆炸力的身子,如雪一樣的鬃毛,夢幻般的美感,無不讓人驚歎,沉醉。


    “太漂亮了!”望著白無瑕疵的駿馬,小美女傳出了驚歎,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感觀。


    “看我怎麽去降服它!”張浪活動了一下筋骨,躊躇滿誌的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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