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早上剛剛起床,木根就跑來敲門,說是昨晚來的那個鎮西兵又來了,而且帶來了非常不好的消息。


    楊澤立即就想到,是不是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逃掉了?把鎮西兵叫起來了一問,果然如此,獨孤寶橋被抓了迴來,可英幗公主卻逃走了!


    聽了這個報告之後,楊澤問了下細節,便道:“這個女人一定是逃往王宮了,除了乞乞保連那裏,她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身!”


    其實,這個結果是很好推斷的,英幗公主是一個女子,體力必不如男子,而她又沒有騎馬逃走,那麽就意味著她無法出城,無法遠離這塊地方,那麽她就隻能躲在城裏,而城裏什麽地方是楊澤不敢去搜的?那就隻有乞乞保連的王宮了。


    楊澤哼了聲,道:“這個愚蠢的女人,她逃進王宮,那就真的是沒法再逃走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她連乞乞保連的信任都不會得到,愚蠢的人總是會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卻又做不到,這就叫眼高手低!”


    木根道:“師父猜的那是一定對的,咱們這就進宮去,把英幗公主再給抓迴來!”


    “那倒不必,反正她進去了,那便由她吧!對了,那個獨孤寶橋呢,把他帶來,等一會兒也送進宮裏去,讓他們兩口子做一對同命鴛鴦!”楊澤對著鎮西兵吩咐了幾句,鎮西兵領兵而去。


    楊澤又叫來兩名右神武軍的勇士,一個派去聯係城裏的雜胡部眾,去找高牛力,而另一個則派迴右神武軍的大營,去召集軍隊,讓右神武軍向渤海州進發。


    沒過多一會兒。那名侍衛頭目便來了,見到楊澤後囉囉嗦嗦地索要好處,楊澤怎麽可能小氣。立即又給了他一大袋子的銅錢,直把侍衛頭目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幾乎就要和楊澤拜把子做兄弟了!


    楊澤倒是並不著急,故意還稍稍拖延了一下時間,他估計著英幗公主應該已經見完了乞乞保連,這才和侍衛頭目一起進宮,侍衛頭目拿了好處,嘴巴一直合不攏,楊澤晚點兒就晚點兒唄,就說是為了大王在想藥方不就得了!


    留下木根。囑咐木根等獨孤寶橋被送到了,就送到宮門口去,很快乞乞保連就會要見獨孤寶橋的。


    路上,楊澤問道:“侍衛大哥,今天宮裏可曾發生什麽稀奇事兒嗎?”


    侍衛頭目笑道:“要說稀奇事兒,還真發生了一件,今天早上竟然有一個瘋婆娘跑到宮門那裏,自稱要進入王宮去伺候我家大王,這還真是好笑,這個女人看來還真不了解我們渤海州的事。竟然以為進宮就能有好日子過呢!”


    他壓低聲音,小聲道:“宮裏的女人過一段時間,就要被殺掉一批。聽說是伺候不好我家大王,就在昨天,還有好幾個被殺了呢。唉,我家大王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就算是我,也想著積攢下一筆錢財,然後尋個好地方,買上幾百畝的良田,種地過日子了。在宮裏伺候大王,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啊!”


    楊澤連連點頭。道:“在我們中原有句話,叫伴君如伴虎。在你們這裏就叫做離著大王越近,死的越快!”


    侍衛頭目大表讚同,可不就是這麽迴事麽!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王宮門口,侍衛頭目進宮去稟報,楊澤則等在門外,過不多時,就見乞乞保連親自迎接了出來,還說著要楊澤再做一場法事!


    大王親自迎接出來,這可以算是最高的待遇了,宮門口的侍衛們心中稱奇,看來這個夏虎友還是有本事的,要不然大王也不會這麽看重他!


    楊澤沒敢謙虛,他怕乞乞保連聽不懂自己的謙虛,萬一以為自己是個沒本事,隻會瞎蒙的人那豈不是糟糕。


    跟在乞乞保連的後麵,一起進入王宮,楊澤笑道:“大王是想要再做一場法事?這個倒是可以,不過,還是應該等大王的小恙痊愈之後,再做新的法事才好。”


    他頓了頓,又問道:“大王要做的新法事,是為的什麽?”


    兩人進了大殿,乞乞保連很是親熱地,硬拉著楊澤一起坐到了炕上,盤膝坐好後,乞乞保連才道:“本王是想求子嗣,本王年紀大了,王位卻沒有世子繼承,這都成了本王的心病了,如果夏神醫能做場法事,為本王求來子嗣,那本王願意與夏神醫共享江山,這渤海州本王劃一半的土地給你!”


    楊澤心想:“要是真給你求來了兒子,怕你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我吧,還和你共享江山,和你共享硬盤估計你都不幹,幸虧這年頭沒有硬盤,要不然非得看看你有啥好資源不可!”


    乞乞保連點了點頭,他也認為如果治不好他的毛病,是不可能開始求子的,他問道:“那湯藥還得再服幾劑,三天之內,應該可以治好吧?”


    “可以可以,絕對可以!”楊澤又道:“不過,要是求子的話,怕是得需要祭品,那未免太過血腥了,有傷天和,有傷天和啊!”


    乞乞保連哈哈大笑,道:“是要拿活人當祭品?這有什麽血腥的,也不算有傷天和,本王天天都殺人,也沒見傷到什麽天和!”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說到有傷天和,是不是就因為我殺人太多,所以才生不出兒子的啊?不過,讓我不殺人,我就沒法立威,渤海州這裏如此的混亂,我要是不殺敵人,敵人就會殺我,所以不殺人是不可能的啊!


    楊澤想了想,道:“如果是貴人,用這種貴人當祭品,那是最好的,比如說公主或者王子,隻要是他們自認為是公主或者王子就行,這樣他們見了神仙,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公主或者王子,那麽也是能夠騙過神仙的,這麽一來,大王你求子的目地也就能達到了!”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混帳之極,如果是在中原被人聽到了,非得痛罵他是個騙子。胡說八道,完全的不靠譜兒。說不定還得因此定他的罪,判他個妖言惑眾,砍腦袋雖還不至於,但痛拍他一頓板子,然後關上幾年大牢,那是肯定跑不掉的!


    可聽這話的人不同,所產生的效果就不同,乞乞保連為人殘暴。不把別人的命當迴事兒,而且想兒子都快想瘋了,聽了楊澤的話後,不但不痛罵,反而道:“認為自己是公主或者王子?王子這個倒沒有,但自稱自己是公主的人,卻是有一個的!”


    楊澤心想:“英幗公主果然找到了,這個倒黴腦瓜子,還真的沒有得到乞乞保連的信任。”他假裝驚奇地道:“還有這種人嗎?實不相瞞,草民倒是碰到了一個自稱駙馬的人。卻是沒見過自稱公主的,如果真有個自稱公主的,那麽這個公主再加上一個駙馬。那份量就夠了,應該可以為大王求來一個兒子的!”


    乞乞保連拍手笑道:“你那個駙馬是在哪兒見到的,快點兒給本王找來。還有,那個自稱公主的就在宮中,走,本王帶你去見她,看看她合不合用!”


    楊澤自然答應,叫了宮女進來,讓她出去告訴自己的隨從。把那個自稱駙馬的人帶來。


    乞乞保連站起身,拉著楊澤就往後麵走。現在他對楊澤算是有點兒信任了,當然如果楊澤不能為他求來兒子。或是沒治好他的毛病,那他就會立即翻臉,把楊澤剁碎了喂狗的!


    兩人一起到了後宮,還沒看到英幗公主,就先聽到她在罵人了!


    英幗公主的嘴沒有被堵上,她是可以隨意說話的,現在就在她的身邊,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好幾十個女子,都是乞乞保連的妃子,妃子們都在看熱鬧呢,並且都在歡笑,而且英幗公主罵得越起勁兒,她們就看著越開心。


    做為第一個自願來伺候乞乞保連的女人,當然宮裏就是這麽傳言的,誰也不相信英幗公主真的是大方帝國的公主,她已經成為王宮裏最大的新聞了,妃子們全都知道了,都來看她,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麽不正常,有多瘋癲!


    英幗公主被當成是珍稀動物一樣圍觀,當然憤怒了,何況她現在還被綁著,她不停地咒罵,正好罵道:“你們這些賤人,還不快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朝廷發來大軍,把你們還有那個楊澤,一起剁碎了喂狗!”


    楊澤剛好走到屋外,聽了這話,心想:“果然是她,這個女人當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悔改,要不是當初她和她的老娘長公主,想要把我給弄死,那我何必報複,我不報複,她又怎麽能落到這步田地,這麽簡單的道理她為什麽不懂?”


    乞乞保連道:“楊澤到底是誰,為何她總提這個人?”說著話,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女人們聽到他的聲音,嚇得趕緊都退了出去,誰也不敢在他的麵前多待,熱鬧雖然好看,但自己的小命卻更加的重要。


    英幗公主看到了楊澤,她大吃一驚,怎麽楊澤竟然在王宮裏,他已經和乞乞保連見麵了,聽那些鎮西兵說他是化妝進城的,那就不應該來見乞乞保連啊,要不然為什麽要化妝?


    乞乞保連一指她,對楊澤道:“夏神醫,就是這個女人,你看她合不合用?”


    楊澤搖頭道:“看上去象個瘋婆子,不象是公主,除非她堅決地認為她自己是公主,要不然就不合用了!”


    英幗公主這時候已然全都豁出去了,都落到這步田地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她叫道:“本宮當然是公主,是大方帝國的英幗公主,是當今天子的親孫女,楊澤,你這個奸邪小人,快點兒把本宮放了,然後自盡,本宮便可饒了你全家的性命!”


    這個時候,你還敢說這種話,不怕激怒我,你也算是個奇葩了!


    楊澤道:“看來她還真認為自己是個公主,竟然還給自己編造出了封號!”


    乞乞保連緊張地道:“合不合用?”


    “合用!”楊澤點頭道:“不過要給她穿上華麗的衣服,弄得和真的公主一樣,這樣當起祭品來,才能騙過神仙!”


    乞乞保連鬆了一口氣,笑道:“這個容易,這個容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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