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紈絝,該找爹的時候,就應該找爹,不能裝大瓣兒蒜,可賈繼祖非要不找爹,要自己解決,完全沒有自己能力不足這方麵的想法兒,甚至連對手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都沒搞清楚,當然,如果細節方麵他都能搞清楚,他也就不是紈絝了!


    賈繼祖去了前院,叫管家去找人,招了足足三十多個家丁,加上焦樹權帶來的家丁,湊足了五十之數,組成一隻紈絝為骨,奴仆為肉的大軍,出了大門,浩浩蕩蕩地往萬年縣衙門出發,去征討萬惡的罪人楊澤!


    此時天色早已大黑,街上實行宵禁,巡城衛隊見了這麽一大批的人出來,自然要上前詢問。[.超多好看小說]不過,當賈繼祖和焦樹權拿出校尉的腰牌,巡城衛隊便不再說什麽,畢竟這兩個人就算是打仗不行,卻有著軍官的身份,現在又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打架。


    一路上威風凜凜,很快就到了萬年縣的衙門。


    焦樹權勒住座騎,對賈繼祖道:“賈哥,咱們要是這麽進去,會不會不妥當,這裏畢竟是衙門啊,不是普通老百姓那種小門小戶的家宅。”


    賈繼祖想了想,他想到剛才巡城衛隊的態度了,隻要自己拿出校尉的腰牌,那就隻有放行,啥事兒也沒有,自己去衙門裏“討伐”楊澤,嗯,應該說是講道理,那也應該沒啥事兒吧,不管楊澤是誰的手下,也都沒法把自己怎麽著的。


    心思一打定,他搖了搖頭,道:“有什麽不妥當的,咱們就這麽進去……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還是先禮後兵吧,咱們在外麵等一下。讓那個縣令出來迎接咱們,到時給他點兒顏色看看,給他個下馬威!”


    焦樹權鬆了口氣,還是先禮後兵比較好。他這種三流貴族。還真不敢惹實權派,就算拉來賈繼祖這種一流貴族。也還是先講道理比較好,如果實在不行,那再動手,當然動手之後的責任嘛。(.無彈窗廣告)都由賈哥來承擔了,誰讓他是哥呢!


    焦樹權招手叫過一名家丁,道:“你進去,把賈哥和我的名號報給那個縣令知曉,讓他出來迎接,否則,哼哼。我們就進去替天行道!”


    賈繼祖讚同地點頭道:“替天行道這個成語用得好!”


    家丁答應一聲,立即上了台階,想進去通報。其實,不用他去通報。萬年縣的衙門是長年不關的,門口有站崗的差役,而這些差役都被楊澤修理得夠嗆,哪敢怠慢,更加不敢光看熱鬧不去報信兒,在賈繼祖和焦樹權剛到的時候,就有人進去了。


    楊澤剛剛泡完腳,他今天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了,這時卻有差役來報,說外麵來了一大群的人,看樣子是家丁,領頭的是賈繼祖和焦樹權。


    楊澤是不認識這兩個人的,但差役們認識啊,焦樹權是這次被砸的賭坊的後台老板,而賈繼祖是個大紈絝,差役們都是在街麵上混的,豈有不認識之理。


    楊澤皺了皺眉頭,道:“他們兩個是幹嘛的?我說的是有什麽官職,不可能光有個空頭爵位!”


    對於京中的紈絝,差役們幾乎了如指掌,不為別的,就為了遇到了紈絝,他們這些當差役的好繞著走啊,他們惹不起紈絝,那當然得先研究一下了,免得無意之中,真惹到怎麽辦!


    差役立即就把賈繼祖和焦樹樹的身份給說了,特地強調他倆是右神武軍的校尉,手裏有兵,而且那個賈繼祖還是右神武大將軍賈修羽的兒子,暗示楊澤,這種人最好不要得罪,也得罪不起。


    楊澤聽完之後,心中卻是大喜,這兩個白癡是右神武軍的?那可太好了!他想起李正隆和他說的事了,李正隆曾表示過,他想得到右神武軍的兵權,想當右神武大將軍。(.無彈窗廣告)


    楊澤自言自語地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李正隆會打右神武軍的主意,如果右神武大將軍的兒子這般廢物,這樣的二百五,那李正隆會打右神武軍的主意,也就沒啥奇怪的,捏柿子誰不挑軟的捏,要是換了個核桃,李正隆肯定就不會亂打主意了。


    那報信兒的差役小聲道:“縣尊,你看這事兒該怎麽辦,是要小的去關上大門嗎?”


    他聽楊澤說怪不得,還以為楊澤說的是怪不得外麵那兩個家夥這麽囂張,看來縣尊是怕了,得罪不起,隻好關門不見。


    楊澤點了點頭,道:“確實應該把門關上,他們太厲害了,咱們得罪不起。還有,那個什麽劉五,也把他從牢裏……不,外麵那兩個家夥一定知道大牢的位置。好了,你把譚正文和付丙榮叫來,本官有話要吩咐。”


    差役答應一聲,急忙跑去找人,片刻功夫,譚正文和付丙榮就一起來到了,楊澤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遍。


    付丙榮聽完之後,咧了咧嘴,道:“這樣會不會把外麵那兩個家夥給整死啊,這仇未免結得大了!”


    譚正文笑道:“人命是出不了,可罪卻夠他倆遭的了,就看那個賈繼祖的爹會不會做人了!”


    楊澤擺手道:“就算是要結仇,也是李正隆那個小王爺去結,和咱們沒啥關係,出去辦事吧!”


    他穿上襪子和鞋,套上衣服就跑了,臨跑之前,把官印揣進懷裏,這個官印可不能丟,要不然就不是修理賈繼祖和焦樹權了,而是等著別人來修理他了。


    賈繼祖和焦樹權在門外等著,卻見那個報信的家丁還不出來,正在焦急之時,那家丁出來了,就見這家丁滿臉的詫異,到了焦樹權的馬前,道:“老爺,那個楊澤跑了,他的手下也都嚇跑了,現在衙門裏麵沒人了,都跑光了!”


    說著,這家丁迴頭一指,就見原本守在門的差役,也都慌慌張張地跑了。衙門裏麵的人跑光沒有,他們現在還搞不清楚,但看大門的人卻都逃光了!


    焦樹權又驚又喜,隻感這事兒也太好解決了。他們隻在門口這麽一站。竟然把縣令給嚇跑了,在紈絝界。這種成就簡直是獨一份,整個京城所有的紈絝,加到一塊,也沒他倆今晚出的風頭大!


    賈繼祖哈哈大笑。臉上笑得歡,可心裏卻有一點兒納悶,本少爺有這麽大的麵子嗎?怎麽威風到了如此程度,竟能把縣令嚇跑,這要是說出去,別人都不能信啊!


    就算他是國公的兒子,下一任的國公。可他也沒什麽力量,能把實權在手的京城縣令給跑得棄衙逃走,這點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兩個人高興了一會兒,卻發現一個問題。他倆是來打臉的,是來要人的,可這臉是打了,把縣令給嚇跑了,人卻沒有要迴來,這次行動就未免有點兒不夠完美了。


    焦樹權道:“賈哥,要不然咱們進去看看?反正都到這裏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賈繼祖也沒多想,他感覺確實不應該白跑一趟,這麽轟轟烈烈地來了,還嚇跑了縣令,那怎麽著也得把那個什麽劉五給弄出來吧!


    賈繼祖先問那家丁:“縣令跑了,可是你親眼看到的?是從後門跑的吧!”


    家丁忙道:“那縣令是從後門跑的,不過小的沒有親眼看到,是聽裏麵的人喊的,都叫著從後門跑,快點兒快點兒什麽的,反正就是這類的話。”


    賈繼祖看了眼焦樹權,道:“焦兄弟,這次哥哥可是給你出了大力氣了,別的不說,醉仙樓,你擺上十天的酒宴,這個不難吧!”


    焦樹權感覺今晚露臉露大發了,以後可有的吹了,就算不讓他請,他也會請的,這種事不好好地吹噓一番,都對不起他自己啊,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沒問題,小弟別的都少,就是錢多啊!”


    “那就進去看看!”這是賈繼祖唯一一次遇事不找爹,他意氣風發,也不下馬,打馬上了台階,就往衙門裏走去。


    焦樹權緊跟其後,後麵的家丁更是大唿小叫地跟著進了大門!


    就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很威風,占領縣衙,實在是太有麵子了,誰也沒有意識到,那院子裏有什麽危險,當然,他們進了大門之後,也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因為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在院子裏麵轉了轉,焦樹權問道:“大牢在哪裏?”


    自有家丁去尋找,把大牢給找到了,引著他們二人來到了大牢前,牢門上竟然沒有上鎖,一個家丁上前,打開門叫了聲,裏麵便有劉五的聲音傳了出來,不但如此,劉五竟然一瘸一拐地出來了。


    焦樹權大奇,問劉五道:“你怎麽自己出來了,沒把你給關起來?啊,明白了,你是給牢頭使錢了吧,所以牢頭才沒有關你?”


    劉五此時渾身是傷,他心想:“要是使了錢,我能被揍成這樣兒麽,這大牢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道:“迴焦爺的話,小的是被關起來了,可剛才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人把鎖給打開了,不過隻打開了小的一個人的牢門,然後牢頭就走了,小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沒敢出來,怕被定一個越獄之罪……”


    焦樹權哈哈大笑,道:“那個該死的縣令,已經被我們給嚇跑了,這麽個沒出息的東西,竟然也能當上京城裏的縣令,真是莫名其妙!”


    他一向是被人罵成是沒出息的東西,今晚竟然能罵別人,心中無比的舒暢,就連旁邊的賈繼祖也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可偏偏就在這時,忽然有家丁叫道:“那邊有火光,好象是失火了!”


    兩人同時轉頭,發現衙門的後院,確實有火光傳出,象是著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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