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毫不忌諱的說出了菜菜,其實菜菜現在要權無權,要勢無勢,而且還沒有野心,但沒關係,有長公主在前麵當例子,就算現在菜菜啥也沒有,隻要朝中的大臣們想想長公主的樣子,就能憑空猜測出菜菜以後會是什麽樣子了,尤其是他們現在還沒有見過菜菜,不知菜菜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超多好看小說]


    馬維山心中好生後悔,他實在是不應該摻和進這件事的,他本來誰的隊也不站,可現在卻好了,他必須得站到一隊裏了,或者說就算他不站隊,也會讓人誤會他站了隊的。


    前段時間朝中大臣大換血,馬維山才有幸上位,當上了京兆尹這個大官,而他之所以能當上這個官,就因為他從來也不站隊,別人拉攏他,他也隻哼哼哈哈,現在朝中局勢尚不明朗,皇位繼承人是誰,大家誰也不知道,所以也沒有收拾他,他才能如此的平安。


    可馬維山心中清楚,就算他不站隊,可他也不能得罪了隊裏的人,比如說長公主,要不是他怕得罪了長公主,被長公主遷怒,他能跑來對楊澤興師問罪麽,結果,長公主他有沒有得罪到現在還不知道,可宮裏的小公主卻是被他得罪了,這卻是實實在在的了。


    楊澤看著馬維山,見他遲遲不吭聲,便道:“下官知道,馬大人是個與世無爭,隻想當個好官的正人君子,關於這點下官是佩服得緊的,下官就做不到這點。所以嘛,下官就是要提醒馬大人一句,象我這樣的人呢,辦好事可能辦不到位,但辦壞事卻是沒啥問題的!”


    馬維山喃喃地道:“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對,這句說得太對了。簡直就是至理明言!”楊澤笑道,他頓了頓,又道:“何況你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可就怨不得我了!”


    馬維山知道如果楊澤真的去向菜菜小公主說點什麽,那位小公主必會加油添醋地和獨孤女皇說,他可是有大理想的人,但架不住讒言啊,怕是有生之年,再進不了中書省,沒法當上宰相了。


    當機立斷。馬維山道:“你要本官幫你做事,本官答應了,不就是辦好無遮大會麽,這個簡單,本官手下有不少能吏,就算是一天之內,也能準備妥當。但有一點,本官是不會投靠那位小公主的,你可明白!”


    楊澤立即點頭。道:“從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馬維山得了這個一文不值的保證。心裏大是不滿,他心裏明白得很,以後要是再有事,楊澤一定會再找他的。什麽威逼利誘的下流招數都會使出來,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便宜了楊澤。


    他道:“今日老夫答應了替你辦事。卻沒有什麽好處,這可不行。你求了老夫一次,那麽理應有所報答。”


    楊澤非常痛快地道:“好啊,馬大人請說出來,隻要下官辦得到,那就一定給辦,絕不推辭,否則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馬維山哼了聲,這個誓發得太沒有誠意了,就算是說天打五雷轟,也還能有點實現的可能性,卻說什麽十八層地獄,誰知道地獄到底有幾層?


    馬維山道:“要什麽樣的報答,本官現在還沒有想好,但肯定是你能辦得到的,等日後想起來,再要你辦,你絕對不可推辭,否則,哼哼,本官辦不了好事,可辦壞事的手段,也不比你的少!”


    楊澤哈哈一笑,學得還挺快的,現學現賣!他當然答應,反正如果以後馬維山提出了條件,他要是不想辦,耍賴就成,大不了和馬大人比比,誰更能耍賴。


    送走了馬維山,楊澤心情愉快,獨孤女皇給自己出了個難題,現在這個難題,他又踢給馬維山了,當然對馬維山來講,籌備個無遮大會,並不是什麽難題。


    這時,譚正文和付丙榮都迴來了,他倆鬼頭鬼腦的一直在偷聽,見馬維山走了,他倆才敢進來,付丙榮問道:“師父,你得罪了京兆尹,怕是以後他會給你穿小鞋啊,那京兆尹可是大官,都快趕上宰相了。”


    “他畢竟還不是宰相!”楊澤嘿了聲,道:“等他幫著我辦了這場大會,消息傳出去,就算他再不承認,別人也會認為他是大王爺一黨的,讓他有嘴都說不清。”


    譚正文笑道:“這次事情要是辦好了,那師父就可以升官了,至少品級能恢複,從九品下實在是太小了,沒有比這個再低的品級了。”


    楊澤深以為然,要是品級再提不上去,都沒人投靠他,就連牆頭草都看不上自己,沒有羽翼,在京裏水這麽深的地方,沒法混啊!


    想了想,楊澤道:“丙榮,你拿錢去周圍……不,就去大公子那個鎮子,買下個莊園來,讓鎮西兵都搬到那裏去,這次咱們去燒長公主的宅子,出動的人太多了,會引起注意的,得消停些才行。”


    付丙榮答應了下來,卻又道:“那個郭康富最近找來不少的雞鳴狗盜之徒,說是師父你吩咐他找的,好些個足有百八十人,都是京城地麵上的大混混,師父你找這些人幹嘛?”


    楊澤哦了聲,這事他都快忘記了,義正辭嚴地道:“當然有用,行陰謀之事,當然要用無恥之徒,為師我品格高尚,乃是正人君子,有些事當然不能為師出手,不找這些人,難道讓你們去辦嗎!”


    付丙榮和譚正文嘿嘿幹笑起來,難道他們還少幹了,莫說以前了,最新辦的事,不就是付丙榮弄了幾具屍體,往獨孤寶橋麵前一扔麽,把獨孤駙馬和英幗公主幾乎嚇死,而譚正文又去造謠,結果弄得和尚國公死了一堆,連長公主家都被禍禍了。


    楊澤道:“把那些大混混們都養起來吧,你們想個法兒,讓他們忠心些,不管是給錢也好,抓把柄也好。隻要讓他們聽話,能替咱們辦事就成。”


    “錢咱們有的是,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付丙榮和譚正文一起笑道,出去辦事了。


    且說馬維山離了萬年縣衙門,在迴府的時候,在車裏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是久經官海的人物,雖然今天有些失常,可這並不是常態,而且就算是失常了,也沒有造成什麽樣的實際損失。可他卻感覺楊澤很是有點厲害,是個人物,現在年紀還輕,但已然能看出前途無量來了,但這是有前提的。


    楊澤是大王爺李晏的人,這點馬維山是知道的,楊澤會不會飛黃騰達,就要看李晏能不能繼承皇位,如果李晏能再當上皇帝。那一切就都好說了,說不定楊澤以後能封國公,還是世襲罔替的那種鐵帽子國公,榮華富貴提都不用提了。可如果李晏當不上皇帝,那楊澤就隻有死路一條。


    馬維山心想:“如果李晏能再登皇位,那不如就在自己的孫女當中挑一下年紀相當的,嫁給楊澤。燒一下楊澤的冷灶,不過看起來李晏再登皇位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不能冒這個險。可放過了楊澤的這個好苗子又著實可惜……”


    想了好半天,都已經迴到自己的衙門裏了,馬維山也沒想出個好法兒來,忽然,有差役來報,說他的小侄子來了,想見他。


    馬維山好生厭煩,他這個侄子是大哥留下來的骨肉,是個遺腹子,大哥已然去世多年,前些年大嫂也去世了,這侄子從小便少了管教,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整日混在市井當中,沒出息到了極點,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他早就不想再見到這個侄子了。


    想想這孩子也可憐,算了,就再見一次吧,馬維山讓差役把侄子帶了進來。


    馬成賢乖乖地站在馬維山的麵前,低著頭,他雖然是馬維山的小侄子,但實際上也三十多歲了,他穿著件半新不舊的綢衫,算是他最好的衣服,但其實是他從舊衣店買來的,平常有事時才穿,用來裝點門麵的。


    馬維山看著他,心中說不出的厭煩,問道:“又有什麽事,是不是又欠了賭債,沒法還了?”


    馬成賢連忙搖頭道:“不是,這次不是小侄欠了賭債,而是小侄在賭場裏大殺四方,贏了足足六百貫,這可是好大的一筆錢,可那賭場的坊主卻不肯認帳,還把小侄給扔了出來,小侄無法,便想求伯父借幾個人,幫小侄把錢給要迴來,再給那坊主點顏色瞧瞧。”


    馬維山大怒,這是什麽混帳狗屁話,自己堂堂京兆尹,會派人替他去要賭債,傳出去他還要不要這張老臉了,他喝道:“混帳東西,你就知道賭,輸了來找老夫,贏了還來找。不管,你自己想法去,你不是有很多狐朋狗友麽!”


    馬成賢苦著臉道:“那家賭場是威寧伯家的產業,橫得很,如果伯父不出麵,別人誰敢惹他家呀!”


    威寧伯是功勳之後,雖然在京裏算不上什麽人物,也沒什麽實權,可光憑伯爵這個名頭,就能嚇壞普通老百姓,當然馬維山是不怕什麽威寧伯的,可他也犯不著因為六百貫,去得罪一個勳貴吧,這也太不值當了。


    看著這個廢物侄子,馬維山忽然想,不如把他派到楊澤的身邊去,一來如果楊澤以後沒有前途,那麽損失一個廢物侄子,也沒什麽好心疼的,二來如果楊澤以後有了前途,那麽這就是個契機,和楊澤拉上了關係,以後也好深入的運作一番!


    馬維山想到這些,便笑了起來,道:“以後不要再賭了,找個正經營生做吧,老夫給你介紹個東家,你好好替東家辦差,以後也好博取個前程,說不定也能當上官,你可願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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